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兩人的談話

Jessica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一天看到金聖元抽煙!就好像她不能想像自己吃黃瓜的情形一樣。

徐賢的話語、衝擊性的現實、允兒的爆發……同樣給了她很大的刺激。泰妍其實就是她的一個寫照,只不過兩人的表達方式不同。

原本,金聖元前段時間的變化,讓jessica還以為他能夠強勢地處理好這件事。快刀斬亂麻,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都好過這樣互相折磨。但卻沒想到,他只不過是「紙老虎」而已。不過這也符合他的性格,把對方的感受考慮得太細、太重,不這樣才怪。可以說他多情、說他優柔寡斷,但這就是他!

只是,他這種小心翼翼的方式,不說多久才能解決問題,甚至能不能解決問題都難說!

這段時間,他不斷地詢問、關心泰妍的狀態,同時又不斷通過krystal來探尋自己的態度,有時候jessica忍不住會想,三個女人,他的性格,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而且,並不僅僅是他自己累的事情,自己三人也會跟著受累!看看現在的泰妍,過著一種把自己藏在面具下的生活,周圍之人都看得難受、心疼。

剛剛回到宿舍時,看到泰妍嘴唇微微輕翹、洋溢著淡淡幸福的側臉,以及飛快地用「保護色」掩飾的樣子,jessica只覺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好似被什麼東西碰觸到一般。

那句強裝堅強的「回來了」,更是讓她一時失去了言語。

回到卧室更換衣服時,她在劇烈掙扎後,突然做出一個瘋狂地決定:「安撫好泰妍!」不去管泰妍、她以及金聖元之間的感情,怎麼處理是金聖元的事情——既然想要那種結果,就要承擔中間的責任——她不認為自己是大度到照顧情敵,只是為了兩人五年多的友情、她們九個人的共同夢想「少女時代」以及成員們的感受。

但是,不管怎麼想,都無法否認她和泰妍是情敵的關係,所以她才會恨恨罵了金聖元一聲。

……

鵝蛋型的童顏小臉,稀疏得好像籬笆一樣的眉毛,利落上揚的雙眼,小巧漂亮的嘴唇,線條生動的下巴,一米六的身高,就是這樣一個小個兒,征服了金聖元。

誰都無法否認,她在金聖元心中的地位!原本jessica還不明白金聖元為什麼愛她愛得那麼深,但剛剛那一個瞬間,讓jessica突然明白過來,原本她是把金聖元當做自己來愛的!

一個人想要把自己捨棄,怎麼可能?

打量著她,Jessica的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澀,嘴唇蠕動半晌後,突然沉聲說道:「對不起。」

聲音很輕,但聽到泰妍耳中卻好似一聲悶雷!她原本以為jessica是站在成功者的角度來故意炫耀「大度」,沒想到居然會聽到一句「對不起」!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不用向我說對不起。」並沒有想像中的憤怒,泰妍只覺從心底生出一股凄涼,淡淡說道,「你比我更了解他,他也更喜歡你。」

Jessica沉默片刻後,突然問道:「自欺欺人很好玩嗎?」

「我已經退出,你還想怎麼樣?」泰妍好似被戳到痛處一般,面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低聲叫道。

Jessica沒有回答她,而是幽幽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恍惚地說道:「你剛來公司的時候,直接便成為公司的重點培養對象,知道當時你給我帶來的壓力有多大嗎?」

泰妍怔了一下,而後沉默不語。她不知道jessica突然講這個做什麼。

「我因此病了整整七天!」jessica說道,但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生氣或者怨憤的表情,反而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溫馨和幸福。

泰妍咬了咬嘴唇,隱隱已經猜到她所說的事情。

「但就是這七天,卻成為了我記憶中最幸福的七天。」jessica的聲音輕飄飄好似從雲端傳來一般,「他親自照顧了我七天,帶我去醫院、喂我喝葯、幫我做飯……明明很大的一張床,我告訴他睡在一旁也沒關係,可他卻偏偏要睡在地上……後來我向他表白,卻被他拒絕。不過,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卻因此變得更加親密。」

泰妍靜靜聽著她的講述,想要起身離開,但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金聖元也曾說過這件事,只是卻沒有她講得這麼細緻。

「知道嗎?他見到你的第一面是我把你的照片給他!」jessica繼續講道,「當時我還開玩笑說把你介紹給他做女朋友,沒想到,這個玩笑最後卻成為了現實。」

「當我們兩個正式決定交往的時候,我的心明明是苦的,但卻偏偏還主動站出來幫你們掩飾……為了掩飾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我和他傳緋聞,當時我居然感到高興……在你第一次留在他那裡夜不歸宿的時候,我整晚都沒有睡著……在他因為你和公司理事爆發衝突時,我好嫉妒……」她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向泰妍吐露出來。

「我已經退出。」泰妍再次說道,只不過聲音卻不像先前那般堅決,多了一分飄忽和軟弱。一個女生,默默喜歡一個男人五年多,如果不是另外一個當事人是她,她一定會被感動。

「說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告訴你,我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jessica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但傷害到你卻又是事實,所以,對不起。」

泰妍沉默不語,終於不再把自己的心思掩藏在面具後。Jessica已經把所有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現在自己面前,自己無法在逃避。

這個「對不起」,她不想接受!如果是別的事情,她都可以原諒,唯獨這個不可以。而且,這不僅僅是jessica的問題,還有金聖元的背叛!

Jessica見她終於袒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嘴角微微一翹,說道:「不想原諒沒關係,只是希望你不要在這樣折磨自己。」

泰妍的眉頭狠狠一皺。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是什麼意思?愧疚、彌補、還是……

「就當是我的愧疚吧。」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揣測,jessica說道,「五年多的友情、侑莉她們的擔憂……」

「這樣做值得嗎?」然而,泰妍卻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盯著她問道。說了半天自己「自欺欺人」,她現在正在做的不同樣是在自欺欺人?

她說的這些理由都不可否認,但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什麼,泰妍明白,她自己也明白。只是,泰妍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決定!同時,一股深沉的自卑再次從泰妍心底生出,先是允兒、現在又是jessica,難道就自己的感情最少嗎?

Jessica突然沉默。

泰妍緊緊盯著她,心裡格外緊張。

客廳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更加壓抑,好似醞釀著什麼一般。如果從jessica口中聽到「是」,泰妍本就綳在弦上的情感怕是會瞬間斷掉。

似乎是感受到了泰妍的情緒,jessica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問你自己吧,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泰妍怔了一下後,緩緩低頭,心裡突然沒來由地一陣煩躁、惶亂。

Jessica看這她的樣子,微微抿了抿嘴。如果不是她找了這樣一個理由自我麻痹,自己不可能和她這樣平靜地交談。

但是,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算什麼?一陣煩躁從心底生出,不過隨即便被jessica拋掉,她只要下定決心,就很難動搖。

「允兒……」jessica想要試探一下,她是不是已經看出允兒的真實心思,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是侑莉的抱怨聲:「哎一古,累死我了!我們回來了。」

Jessica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後在和抬頭的泰妍對視後,兩人突然好似觸電般,起身想要做點什麼。

然而,秀英卻已經跑了進來,同時叫道:「呀!我聞到魚丸的味道了!誰在……」剛剛說到一半,她在看到客廳中的情形後,頓時張大嘴巴,呆了一下,轉身說道:「我有東西忘在外面了!」說著她直接轉身向宿舍外走去,同時把侑莉和Tiffany也攔了下來。

「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Tiffany撅著嘴問道。

好奇心最為旺盛的侑莉卻從秀英的胳膊下一溜煙鑽了進去,然後同樣在剛剛看到客廳的情形後,轉頭說道:「我也有東西忘在外面了。」

一邊走,侑莉還一臉不敢置信地眨著眼睛。剛剛自己出現幻覺了嗎?

「怎麼了?」Tiffany的好奇心也被激發出來,只是她被秀英、侑莉兩人攔著,只好低聲問道。

這時,jessica走了過來,說道:「再不進來,夜宵就涼了。」

「啊!」秀英和侑莉一聽,丟下還在遲疑中的Tiffany,同時轉身返回客廳。

「到底怎麼回事?」Tiffany一頭霧水地走了進去,撅著嘴表示不滿。然而,jessica卻什麼都沒解釋。

「帕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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