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五十九章 詭異母子

但別說的聶末的能力,換了任何一個人。其實想破門而出,都不是難事,但白牟天卻不敢這樣做一般。

聶末早已拔出刀來,喝道:「你等什麼。為什麼不出去。」

「我們不能出去。」

「為什麼?」

「因為現在我們沒有路可走。」

「說明白些?」聶末已經不耐煩起來。

冷憐紫突然開口道:「要是我猜得不錯。我們已經不是在地上,對不對。」

白牟天驚訝的看著冷憐紫道:「你知道?」

「恩,在這晃動之後,這小樓已經高高的升了起來,現在應該就在半空中。」

「你怎麼知道的?」聶末問道。

冷憐紫沒有直接回答聶末,而是繼續說道:「這裡非常的空曠,在這空曠的地方卻只有這麼一個小樓,本就讓人奇怪,但就算是在奇怪也不會有人能想到它的奧秘所在。你本來是可以控制的,因為你需要我們做的事情就是在這裡,但現在的情況有變,這樓一但升起,就不會落下,如果落下去我們必死無疑。現在掌控機關的不是你,是白奴。」

「對,確實如此。」

「這些,我原本也沒有想到,但到了這裡之後我才開始有了想法,但還不確定,不過現在看來就是這樣。一開始我們都奇怪你為什麼要住在這裡,我還猜想過你怕什麼。不過……」

「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怕,也因為如此我才一直住在這樣的地方。」

「為什麼?」聶末問道。

「因為這地下本就是關鍵所在,白牟天擔心的就是有人發現這裡的秘密。但現在看來白奴已經知道了。」冷憐紫道。

「你怎麼想到這些的。」聶末問道。

「我來回答你。」魏楚仁突然說道。

「你,你也知道?」聶末冷然道。

「我不知道,但猜想冷小姐知道的這些還是基於一個原因。」

「是什麼?」

「薛家那些樓里的畫像。」魏楚仁說著看了眼冷憐紫又道:「對不對。」

冷憐紫默然點頭,「那些畫像里隱藏的秘密很多,魏楚仁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那些畫像是什麼意思?」

冷憐紫還想繼續說的時候,這樓突然一下像是傾斜了一般,她差點就摔在了地上。還好聶末一下就拉住了她。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白牟天急忙說道。

聶末突然看了眼樓上的房間說道:「薛女士他們不在這裡嗎。」

「不在。」

聶末也不在問,既然白牟天這樣說了,他覺得現在可以相信他,而且也沒有時間討論這些。

而就在這時,這小樓已經停止了晃動,一切顯得靜了下來,不過現在的小樓已經處在一個傾斜的面,他們根本就站不穩,只能抓住一些東西,使身體保持平衡。

大家都沒有說話,好像都在等,猜想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過了好一會後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冷憐的目光卻落在了四個角落的油燈上。「這裡馬上就會燒起來。」

聶末皺著眉,說道:「這裡確實還起火了,所以白奴才沒有繼續啟動機關,因為結果都一樣。」

冷憐紫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她的話才說完,突然之間火光蓋天,這樓裡面的四個角落已經起了火,而且是越來越大。

聶末一下把冷憐紫拉近自己,然後看著不遠處已經熊熊燃燒的火光,「要是在燒一會,這樓不塌都不行。」

白牟天卻沒有一點的緊張和害怕,突然道:「我死無所謂,只可惜無法完成祖輩千年留下的使命。」

而這時的魏楚仁已經開始有些急了起來,道:「你們不想想辦法。」

聶末沒有一個回答他,只是突然問道:「這樓升起來,有多高。」

「起碼十幾米。」冷憐紫道。

「那好,我們跳下去。」聶末對冷憐紫說道。

「你瘋了。」魏楚仁驚聲道。

聶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這點高度你怕什麼。」

魏楚仁不在說話,只是憤恨的看著他,然後道:「冷小姐,你可還記得你養父還在我的手裡。你想死,但你父親可也活不了,你還是在想想,你知道的事情可很多。」

冷憐紫沒有回答他,只是神色複雜難明。這時樓的底部,也就是他們所處的地方已經很快燒出了一個大洞來,火勢還在蔓延,而這時聶末等人已經看見下面。

樓的下面竟然是個大坑,到底有多深,卻無法判斷,這樣看來,他們離地下的距離可就不只那十幾米的高度,因為一旦落下,就會掉入那坑裡。

「既然這樓能升起來,必定有支撐它的東西,爬下去也行。」魏楚仁道。

聶末早想過這樣的可能性,但他們卻做不到,因為這裡看下去,已經能看見一些人還是站在下面,他們這樣做無疑是沒有什麼用的。

白奴之所以沒有啟動機關讓樓掉下去,那是因為他已經了想到了結果,一旦這裡燒了起來,豈不是比讓它馬上掉下去更有意思。要是想通過那支撐物下去,他馬上也可以啟動機關。

「跳吧。」聶末看了眼身旁的冷憐紫,對方堅毅的點點頭。

「如果死了,又如何。」冷憐紫慨然道。

其實現在這樓已經幾乎散架,他們已經沒有選擇。

聶末與冷憐紫相視一眼後,不在猶豫,冷憐紫那眼神變得異常的堅定起來,她知道與聶末死在一起,對於現在的她來,其實才是最好的歸宿。不過她並不希望這樣。

這時的冷憐紫突然將聶末抱得很緊,她沒有一點害怕,但那眼角已然落下淚來,她死了無所謂,但聶末可不同。

突然之間冷憐紫推開了聶末一個人縱身跳了下去。

聶末想拉都已是來不及,哪還多想,自己也跳了下去,他完全明白冷憐紫的想法。因為她知道兩人同時跳下去生還的機會絕對不如他一人跳下去高。

當一切變得漆黑一片的時候,聶末幾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而那跳動讓他感到異常的平靜,周圍沒有一點雜音,他甚至忘記跳下來時。落在了什麼地方,因為他沒有感到一點的痛楚。

他的第一反應是冷憐紫,可是想喊卻像是喊不出聲音,想動卻也動彈不得。

一切像是變得靜止了一般,包括時間,然而就在這時,他好像感受到了火光,只是那光只在他的眼前一晃,又是漆黑一片。他又好像看見了幾個身影,不過也是頓時消逝。

「憐紫!」聶末的心裡在吶喊,但卻無發發出一點聲音。

而就在這時,他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就是冷憐紫的,這聲音對於現在他來說,聽起來像是天外之音一樣,非常的遙遠。

「他死了。」

「沒有。」

「也是,他這樣的人不會死。」

「誰說的,他畢竟也是人。」

「人,人有這樣的體能?」

「有。」

「哦,也許吧,這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人存在,有些人一生下來,也註定了不同常人,帶著各種各樣的疾病,隨時都在痛苦與死亡線上掙扎,但有的人卻完全相反,想死都很難。」

「他屬於後者?」

「對,這和他的身世有關。」

……

一切又靜默了下來,「我的身世。」聶末的心裡只記下這句話,「我是誰,我父母又是誰。」

「我到底是誰!」聶末突然發出一聲吶喊,這一切像是一場夢一般,他一下從夢中驚醒。

但當他看見有兩個光點慢慢的向遠處移動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也許都不是夢,好像有兩個人一直在他身旁竊竊私語。

「冷紫。」聶末想起身,卻是有些困難,不是他摔傷了,而是現在他的被人綁了起來,而且綁得非常的結實,就算他力氣在大,都是難動分毫。

「難道我被白奴抓了起來?」聶末開始猜想,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冷憐紫,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聶末在掙扎了幾次之後都是於事無補,他知道自己想走已經是走不了了,他在等,等人來,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等已經過了很久。這時遠處突然有光向他慢慢的靠攏。

當光源離他很近的時候,一個非常的刺耳的聲音一下響起,「我怕,媽媽。」

「別怕孩子,他只是個人。」一個女人的聲音道。

「對,他只是個人,確實沒有死。」那像是小孩的人又說道。

這兩人的聲音,聶末聽起來感到異常的詭異,而且難聽得緊,「你們是誰?」

「我們。嘿嘿。」

「我們是誰,媽媽。」

「我們是人,孩子。」

「哦,與他一樣。」

「是的。」

「但我為什麼沒有他高大,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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