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被耍

就在這時候,那會長哈哈大笑道:「看看,這樣不就完了,看看將你們一個個都給嚇得,簡直就是為我們降頭師協會丟臉!好了我看這些鳥也是非同尋常,既然這樣倒不如就讓我練功用用吧。」

這會長的話一出,頓時所有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閃過了一絲忌憚。

因為這人雖然說當了會長,但是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在於他的組織能力有多強,而是他所修鍊的降頭術的確是令人心中發寒。

他所修鍊的是所有的降頭術當中最為邪門的飛頭降!

何為飛頭降?就是在運功的時候,他的頭顱將會離開自己的身體,然後去到遠的地方去吸收溫熱的鮮血。要是還有點良知的人,可能只是吸收一些動物的鮮血而已,但是若是真正兇狠的人,他們所吸收的鮮血,很有可能就是人的。

不過練這種降頭術,不但邪門而且還伴隨著身死的危險,首先的第一步就是砍掉自己的頭顱,才能夠學成這個方法。

想想頭顱被砍掉了,人還能夠活下來嗎?這種可能自然是微乎其微,但是也並不是不可能在這降頭術當中,飛頭降就有著一種方法能夠讓人的頭離身了,還能夠活著。

只不過這其中活著的可能性卻是微乎其微,也正是這樣的原因,這種降頭很少有人會去練,但是往往練了這種降頭術的人實力將會飛速遞增。簡直可以無視資質的差異,還能夠飛快的習成那些現在只存在於傳說當中的邪術。

因為練成了飛頭降的緣故,所以現在這個會長,可是比之前的那個會長厲害了許多許多,要是按照修道界的理論推算的話至少也是無咒境界。

這會長盤坐了下來,閉起了雙眼,忽然他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而他的脖子竟是也違反常理的以這詭異的角度運動了起來!

腦袋忽然朝著一旁一扭,竟是沒有立刻就收住趨勢,而是直接就轉到了自己的背後!

這一幕簡直是詭異,要是常人在的話,可能在第一時間就被嚇傻了,就算是這些降頭師們他們接觸降頭很長的時間了,也是在這時候不禁縮了縮脖子。唯恐自己會被吸了血。

要知道在南陽的時候,這降頭師會長的凶名可是很是響亮的,叫做邪魁。一般在晚上的時候,他都會讓自己的頭顱去吸收溫熱的鮮血,而且這人的心中還極具的扭曲,隔三差五都會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遭到他的毒手。

就算是同樣身為降頭師,這些人也是感覺這會長是一個惡魔。

腦袋很快就脫離了自己的身體,懸浮在了半空之中,然後緊接著便有人慌忙的將房門給打開了,而他的頭顱也出了這間廠房。開始準備著吸收這些死鳥的鮮血。

降頭師是不怕毒的,因為他們的體質異常的特殊,在之前也有提到過,一般這些黑降頭在入門的時候就會被丟到一個滿是毒物的地方,讓其自生自滅,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會被領出來。存活下來的人,才能夠真正的接觸降頭。

這樣一來,這些降頭師在多日被毒物啃食的情況之下,就會自然而然的對許多的毒物免疫了,達到了傳說當中的百毒不侵。

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一般來說這些降頭師,心中都會有一定程度上的異於常人。

這時候降頭師會長邪魁,已經來到了離他最近的怪鳥屍體旁邊,只見他張開了自己的嘴,便朝著這鳥的脖子啃食了過去。

本來一切是不可能出現意外的,但是接下來卻是發生了已將令所有人都感覺意外,而又詭異的事情。

只見那原本已經身上僵硬,死的不能再死的怪鳥,竟然忽然一拍打翅膀,竟然就這樣又飛了起來!這簡直就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怪鳥的嚴重帶著絲絲的嘲笑,然後長喙一動,便是直接啄到了邪魁的鼻子上面。

「啊!」

一聲慘叫,這邪魁脆弱的鼻子上面,頓時就多出了一個血窟窿!他大驚失色,立刻就催動著自己的頭顱朝著原路返回。劇烈的疼痛之下,甚至於他都沒有想過要施展一些邪術來拖延下時間。

畢竟他現在的境界算是整個世界的頂尖人物了,在他施展了飛頭降的情況之下,還是可以做出相應的應對的。至少一些簡單的邪術,他還是有能力施展的。

要不然就算這麼多人對他忌憚,也不可能在他練功的情況下,沒有人敢做出極端的事情。因為他們與他的差距是在太過明顯,很有可能還沒有靠近,就會死於非命。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雖然這會長退的十分之快,但是這些鳥的動作更快,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的怪鳥又復活了過來,開始朝著這個已經沒有多少還手之力的腦袋招呼。

一聲聲慘叫,令人不寒而慄,在廠房之中的人幾乎不約而同的都打了一個寒噤,實在是太過慘烈了。

等到這邪魁回到了廠房之中,這時候他的眼睛鼻子,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甚至兩隻眼睛都瞎了一隻。實在是氣慘得很,面部的鮮血就仿若是不要錢一般的直流而下,令所有的降頭師見到了都為之心緊。

畢竟降頭師的弱點就是血液,這血液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寶貴了,這蓋是因為他們的造血功能在他們接觸了降頭之後,就已經完全退化消失了。

邪魁心中簡直憤怒到了極點,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怪鳥竟然沒有死!而且更為可恨的是,他們在知道了自己中毒的情況下,竟然還玩撞死這一招!

裝死!?這又有什麼人想像得到?這些看起來傻頭傻腦的怪鳥,竟然還會玩這麼一招,這麼陰險實在是不像是鳥,倒比人還要聰明。

雖然說他們都說這些是傻鳥,但是到頭來他們才發覺,真正傻的卻是他們,他們最後竟是被一些鳥給耍了!

現在這些怪鳥把握住了時機,已經一口氣在門還沒有關閉的情況下,飛進來了幾百隻之多。他們開始不要命的朝著這些降頭師們攻擊了起來,完全就是走的飛蛾撲火的道路。

幾百隻自然不會對這些幾乎同樣數量的降頭師們造成太大的麻煩,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便被這些降頭師給用術法消滅了。

這時候邪魁滿臉是傷的在原地鬱悶著,一人靠近了他弱聲道:「會長,這些怪鳥好像並不怕我們的毒啊!」

邪魁面部猙獰的望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道:「還用得著你說?誰看不出來?」

但是說到了這裡,邪魁卻是忽然那隻僅剩的眼珠一轉,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露出了意思略顯溫和地笑容道:「對了,你過來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對你說。」

那降頭師不明所以,但是卻也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邪魁。

忽然就在這降頭師靠近邪魁不足三米的範圍之時,邪魁面容在下一刻竟是直接扭曲了起來,伸出了一隻大手來就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在這種時候我不能夠有事,所以只能夠委屈你了。」

突然他的腦袋直接就從自己的肩膀上面飛了下來,然後大口便咬上了這降頭師的頸部。

雖然說腦袋已經離體了,詭異的是他連著腦袋的喉管,竟是還在吞咽,卻是不知道那些被他喝下的血液究竟到哪去了,竟是一滴也沒有漏下來!

這一幕讓一些已經停下來對付怪鳥的降頭師們,都未知膽寒。

當然不光如此,心中更寒。

他們還真的怕跟這人久了,到了最後沒有被修道人殺死,就死在了自己的會長的手中了,這樣的下場實在是讓人絕望。

當時不管怎麼樣,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有怨言,他們是不能夠說出來的,要不然的話肯定會死得更快。

「咔咔咔!」

忽然一聲異響,驚動了所有的降頭師。

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竟是那些怪鳥在窗戶邊,用自己的喙在玻璃上面狠狠地啄著!一下下去,玻璃之上就會多出一個小小的窟窿。

雖然說面積並不大,但是因為數量多,這面積在急速的擴大著。

甚至就在下一分鐘他們就會正面面臨這些可怕的鳥類了。

在這一刻,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都亂了,他們是真的怕了這些鳥了。

現在將那降頭師的鮮血喝完了之後,邪魁此刻臉上的傷勢竟是神奇般的復原了!在不意思的傷痕,也沒有留下疤。

甚至於就連那隻已經被啄爛的眼珠子,此刻也已經恢複了原樣了。

邪魁站起了身來,感覺自己已經恢複了最佳狀態之後,看向窗外的怪鳥眼睛之中殺氣畢露,咬牙啟齒道:「我們現在放鬼仆,一定要將這些怪鳥除去才行!」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驚訝,畢竟現在放鬼仆,不說有沒有作用,但說時間就太早了。

萬一有個什麼損傷,或者是不能剋制這些鳥的話,等於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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