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的一番講話,先是被美國智囊列為優先處理的重大事件進行研究解讀,隨後經美國之手,又傳到了美國的同盟國,比如東瀛小國和南海小國,國際上再次掀起一股熱論夏想的熱潮。
按說夏想在全國省長會議上的講話,不可能流傳出去,作為保密級別極高的高等級會議,不會有記者在場,不對外公開的講話按照嚴重的保密制度,絕對不允許泄露。
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美國,可見美國勢力對國內政治的滲透多麼駭人!
毫無疑問,是某個與會的高級別領導泄露了出去。
據說總理在得知之後,氣得拍了桌子大罵敗類!
而夏想講話之後,又和與會的個別省長進行了一番熱烈的討論,在討論經濟形勢之時,又涉及到了進口菲驢殯香蕉之事,上演了一次小規模的爭論。
南方發達省份的一位省長對西省可口可樂事件的處理手法並不贊同,當然,他的語氣很委婉,不過依然可以聽出他言語之外對夏想在可口可樂事件之上的做法,表達了輕蔑之意。
「經濟戰爭往往是兩敗俱傷,殺敵一千自毀八百,很多時候,不一定對外顯示出強硬才真的強硬,手法可以更圓潤一些。」姓王的省長也許是看夏想不順眼,也許是嫉妒夏想的年輕氣盛,反正他就是有點故意挑刺的意思,「夏省長,聽說西省又禁止進口菲驢殯的香蕉了?難道說不進口菲驢殯的香蕉就能顯示出大國風範了?」
「王省長……」夏想拉長了聲調,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西省人民生在內陸,不象南方人民一樣愛吃香蕉,以前古代交通不發達的時候,西省人民從來不吃香蕉,也建立了唐朝。」
王省長被夏想暗藏機鋒的話嗆了一下,不免微微不快:「不要扯遠了,歷史是歷史,現在是現在。」
「王省長也不要扯遠了,大國風範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軟蛋風範。」夏想冷笑了,「經濟發達了是好事,但經濟發達之後,生活富裕了,就安逸了,就軟蛋了,就怕死怕得要命了,王省長,打醬油太久了,小心被醬油淹了。」
夏想譏諷王省長的發達省份在菲驢殯屢屢鬧事的情況之下,不但沒有一點為國出力的覺悟,還想拖西省的後退,自私自利到了何等程度!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提前告訴王省長一聲……」夏想不理會王省長已經漲紅的臉龐,「鑒於貴省已經是排名前五的發達省份,即日起銷往貴省的煤炭,一律提價百分之二十。」
「……」王省長算是領教了夏想得勢不饒人的手腕,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想心中卻是說不出來的舒坦,國內就只顧安逸和自己一畝三分地的省份太多了,如果各省聯合起來,不用中央下令,就能制裁南海各個小國喘不過氣來。只不過,沿海眾多富裕省份,各自為政,沒有發出任何強有力的聲音,讓人失望。
夏想的京城之行,收到了預期效果,讓無數省長清醒地認識到夏想在中央領導的心目之中,分量極重,而且無可替代。
不為人所知的是,會後,夏想受到了總書記的接見。
……
然而,夏想在京城春風得意之時,晉陽的事態,已經上升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其實說實話,晉陽事態的爆發,原本在夏想的預料之中,否則夏想也不會安心來京城發表一番高論。其實夏想的高論另有用意,是為晉陽事件的暴發埋下伏筆。
若論政治智慧,夏想自稱第二,一般人不敢自稱第一。夏想一舉一動自有深意,再者他有哦呢陳和蕭伍在晉陽,又有陳艷事先示警,還對礦難事件沒有提前準備的話,他就不是夏想了。
當然,夏想不會神機妙算,也不會未卜先知,知道事情不可避免——他總不能打電話告訴江剛,你別製造礦難了,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陰謀——就和國家法律的不完善一樣,預謀犯罪不成立,必須造成既成犯罪事實,才能定罪。
會議結束之後,夏想就接到了哦呢陳的電話,哦呢陳向夏想彙報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領導,陳艷被雷小明挾持了,差點被雷小明……」
哦呢陳彙報的消息確實讓夏想吃驚不小,沒想到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陳艷竟然著了雷小明的道,也說明一個人總是自作聰明的話,總有失誤的時候。
夏想心中對陳艷並非沒有憐憫之心,也不是不想保護陳艷。但他每次提醒陳艷,總被陳艷誤以為他對她有想法,就讓他很是反感陳艷的自戀。男人確實喜歡漂亮女人,但男人也都有自己偏愛的類型。說句不好聽的話,陳艷還真不是他的菜。
再說就算陳艷是他的菜,他也不會和陳艷發生什麼,他不是濫愛之人,更不會和貪慾過重的女人有什麼糾葛。
女人一虛榮,世界就不太平。
聽完哦呢陳的彙報,夏想沉吟片刻:「繼續按原計畫行事。」
「可是,事情已經偏差了太多。」哦呢陳不解,計畫趕不上變化,在眼下的形勢下,還要按原計畫行事,萬一……他不敢多想了。
「不怕,繼續穩步推進。天要下雨,妹要嫁人,隨他去。」夏想輕鬆地笑了一聲。
「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不好?」哦呢陳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沒敢讓夏想聽到。
放下電話,哦呢陳就又接到了蕭伍的電話,礦難事件,已經引爆了。
……
陳艷最終沒被雷小明得手,是蕭伍救了她。
說來也巧——其實也不能算是巧合,夏想吩咐要蕭伍暗中多留意一下陳艷,留意的意思,就是保護她不受江剛喪心病狂之下的傷害,不料蕭伍對陳艷的暗中保護,沒等來江剛下黑手,卻遇到了雷小明下春藥。
蕭伍見陳艷昏倒,以為被雷小明下了春藥,其實陳艷中的是不是春藥,而是渾身酥軟的一種麻藥。雷小明本想下春藥,後來一想以陳艷的風騷怕是春藥無效,就改變了主意。
蕭伍並沒有急著出手救下陳艷,而是拿出攝像機,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從一個最佳的角度拍攝了一場好戲——春情大戲。
當然,只是前戲。
也怪雷小明太猴急,或是他對陳艷幻想太多了,急不可耐之下,先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就一層層扒掉了陳艷的衣服。
雷小明自稱不是雛兒,但他脫女人衣服的動作實在太笨,讓暗中偷窺的蕭伍都替他著急。又或者是陳艷的衣服太繁瑣,反正雷小明急得滿頭大汗,足足光著身子站在躺在床上的陳艷面前四五分鐘,都沒將陳艷脫得一絲不掛。
要知道,現在可是夏天。
等雷小明終於將陳艷脫得只剩下三點式時,他正要褪下陳艷的內褲,然後準備如魚得水之時,猛然聽到玻璃嘩然一聲巨響,一塊磚頭飛了進來,穿透了玻璃,還準確地擊中了他的屁股。
雷小明可是嚇得不輕,差點馬上風,立馬就蔫了。男人最怕關鍵時刻受驚了,況且他不但受了驚嚇,還被一塊磚頭擊中了屁股,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差點尿了褲子——不對,他現在根本就沒穿褲子。
隨後又一陣風襲來,雷小明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隻斗大的拳頭擊中了面門,他甚至沒明白對方是怎麼進來的,就眼前一黑昏了過來。
……大概過了一年多,經過藥物和心理的兩重治療之後,雷小明才又恢複了男人的能力。如果讓蕭伍知道他的一磚頭差點讓一名省委書記斷子絕孫,他肯定會無比自豪。
蕭伍胡亂替陳艷穿上了衣服,也沒多看幾眼,弄醒了陳艷之後,就和陳艷悄然離開了房間。
離開之前,陳艷本想踢雷小明一腳,抬起了腳,又收了回去,也不知是起了惻隱之心,還是不舍。
……
在得知蕭伍救下陳艷並且掌握了一手證據之後,哦呢陳當機立斷和陳艷見了一面。他和陳艷談了些什麼,外人不得而知,但在會談之後,陳艷就和哦呢陳一起出門,來到了王向前的家中。
不錯,是直接敲開了王向前的家門。
王向前還以為只有陳艷一人前來,興沖沖地打開房門一看,見陳艷身後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立刻就拉下了臉色,本想立刻謝客,卻又發現來人雖然陌生卻也認識,正是夏想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之一哦呢陳,他心中一驚,知道今天怕是有大事發生了。
哦呢陳淡然一笑:「王省長,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一段錄像,想請您鑒別一下。」
王向前可是嚇得不輕,心裡馬上轉了幾十個彎,心中琢磨自從陳老師事件之後,他早就改了自拍自導的習慣,而且最近壓力大,也沒有去哪裡歡樂,哦呢陳所指的錄像,應該沒有他的英姿。
請陳艷和哦呢陳入內之後,哦呢陳反客為主,掌控了談話的主動權:「王省長,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王向前不悅:「陳總,有話直說,我時間不多。」
哦呢陳微微一笑:「王省長確實要時間緊迫了,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