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章 夏想的長遠

下馬河畔的盛會,其實影響意義之深遠,以及對夏想一生走向所起到的積極推動作用,從此刻起,一直延續到許多年後,未見衰減。

而與會的一干人等,幾乎沒有一人中途離夏想而去——固然有必須跟隨夏想腳步的原因,也必須承認夏想的人格魅力確實感染了大部分人——全部成為夏想身後最強有力的後盾,也為夏想最終實現心中的理想藍圖,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趙明克和許冠華,更為夏想的大國夢,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勛!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中午時分,下馬河畔濤聲依舊,對外停業的帝豪大廈為了保證盛會的順利召開,提前三天停業,既保障了盛會的順利進行,也做到了各項安全措施到位。

作為夏想經濟班底的核心人物,齊亞南辦事,夏想很是放心。

有政治班底,夏想以後的步子會走得紮實而不踩空,下一步,他會繼續全國布局,開始著眼於讓各路人馬陸續前進一步,從而完成一次整體的提升。

有經濟班底,夏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在資本市場呼風喚雨,作為政治力量的輔助力量,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經濟班底的資本上升到一定規模時,資本力量雄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其恐怖的影響力甚至會左右政局!

所以夏想時刻沒有放緩對經濟班底進一步壯大的雄心,他的理想和目標是,在下一個五年之內,經濟班底的綜合實力再整體翻上一番——綜合實力不僅僅是資金實力,還有對市場的操縱力、影響力,以及對某一個行業的決定力。夏想的胃口很大,他要將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幾大行業全部掌控到自己手中,不允許一些無良的資本介入。

而於今日正式成立的軍事班底——雖成立,但和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大不相同的是,從表面上講,軍事班底並不存在,但從象徵意義上講,軍事班底的重要性將會隨著他位置走高而逐漸凸顯——更為夏想今後的道路,掃清了最後一個障礙。

應該說,夏想以副部級的級別,已經擁有了龐大的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並且接手了老古經營幾十年的軍事力量,他不但是現階段絕無僅有的一人,也是建國以來升遷之路最獨特並且走得最紮實的一人。

夏想何其有幸,政治上有精明過人的吳老爺子扶他一程,經濟上有連若菡和李沁相助,軍事上有老古傾盡所有,將一生的心血拱手相送,他當知足矣。

其實夏想也清楚,老古之所以如此之早就將軍事力量託付與他,並非冒進,而是基於長遠的布局,更是從國內迫切的政治格局之中得出的英明決定。從第三代到總書記的第四代,基本上都需要至少一屆的時間來完全成對軍隊的完全掌控,期間會失去許多對外強硬的良機。

國內的政治制度如此,想從根本上改變也不可能,既然如此,不如採取迂迴之策,讓夏想在沒有問鼎之前,就先在軍方建立一隻足夠支撐他對軍隊發號使令的力量。

儘管以夏想的級別,過早地插手軍方事務是大忌,但政治本來就是走鋼絲,想走平坦大道就不要從政了。況且老古的安排也很周密,大事上先由老古照應並且對外發號使令,一般事情可以由夏想直接做主,通過許冠華和趙明克傳達,等於是說,夏想從現在起,正式介入到軍方事務之中。

今日之事的最重要的意義在於,正式確立了夏想作為老古接班人的地位——本來許多人以為古老會將軍中力量交付到許冠華或趙明克手中,沒想到,卻交到了夏想手中,就讓許多人雖然接受,卻還有疑問,難道說,夏想真如古老所期望的一樣,終有一日會正式擔任軍委領導?

能擔任軍委副主席的非職業軍人,只有一人——就是各方認可的接班人——現在排名第一的軍委副主席正是關遠曲,夏想現在才是副部級,儘管年輕,但他就一定能走到最高人的位置?

……

夜晚的下馬河,在燈光照耀之下,猶如一條燈光的巨龍,蜿蜒多姿。夏想和老古在河畔,揮手送走了一人又一人,一次暗流涌動的盛會,在夜幕之中落下了帷幕。

等送走了所有人之後,夏想和老古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夏想親自開車,老古坐在後面,享受著省委副書記開車的待遇。許冠華坐在副駕駛,趙明克在后座陪著老古。

車內一共四人,沒外人,全是老古最信任的人選。

「以後軍中的大事,就全交給你們三人了。」老古看了全神貫注正在開車的夏想一眼,「你開慢一點,不用急,你的時間還很充裕。」

老古一語雙關,夏想笑了:「我都覺得迫在眉睫了,哪裡還有充裕的時間?您老將這麼一個擔子壓在我的身上,我能不急?」

趙明克笑道:「夏書記,古老對你的愛護,讓我和冠華都嫉妒了。不過古老對你也是要求太嚴了,將這麼多手下託付給你,你哪裡照顧得過來?」

趙明克會說話,不說夏想接手了老古的勢力,卻說成夏想挑了擔子要照顧一干人等,不過趙明克說得也是事實,如果夏想問鼎,跟隨他的一干軍官,必將大受重用。

「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一下夏書記……」趙明克的態度恭敬之中,有幾分熱切,更有試探。

「明克兄不必客氣,請講。」夏想對趙明克的印象不錯。

「夏書記怎麼看待南海的風波?」趙明克依然一臉淡笑,但很明顯,他的問題是投石問路。

「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我的理想是拿到諾貝爾和平獎。」夏想的回答似乎很大而空,但話題一轉,卻落到了實處,「但如果為了拿西方設立的和平獎而委曲求全,置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於不顧,也是喪權辱國的行為。」

夏想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想當年,下馬河河水滔天,我一馬當前搏擊風浪。如果有一日南海風浪滔天,我也會親臨戰場,為熱血男兒壯行!」

「好!」趙明克只低沉地回應了一聲,沒再多說,目光之中閃過熱烈的火焰。

老古無聲地笑了,夏想胸中時刻燃燒的激情和血仍未冷的年輕,正是他最欣賞的地方。

……

與燕市下馬河邊的一次盛會相比,京城的盛會,也在各個地方不同的人群之間,分別舉行。

宋朝度和雷治學見了一面。

宋朝度和雷治學談了些什麼,外界自然無從知曉,甚至就連宋朝度和雷治學的會面,也是所知者寥寥無幾。也有人說,宋朝度和雷治學相談甚歡,達成了廣泛的共識,最後只差一點二人之間就稱兄道弟了。也有人說,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後不歡而散,差一點因為兒女事情就惡語相向了。

夏想聽了只是搖頭一笑,傳來傳去的說法,都是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都是不了解宋朝度和雷治學的為人才得出的有失偏頗的結論,以宋朝度和雷治學的城府,二人之間就算有不愉快的話題,也會一提而過,不會擺到明面之上。

不過夏想相信,針對雷小明事件,宋朝度肯定會有所暗示,甚至有可能敲打雷治學幾句。別看雷治學和宋朝度平級,但他畢竟比宋朝度資歷淺多了,再加上宋朝度十八大後有望進入政治局,雷治學在宋朝度面前,肯定會謙讓幾分。

不管如何,夏想有理由相信,以宋朝度和雷治學過人的政治智慧,二人之間的見面,肯定是一次意味深長的談話。

除了宋朝度和雷治學之間的會談之外,吳才洋也和吳家在地方上的主要力量進行了秘密會面,其餘幾家,梅家、邱家和付家,也都在緊鑼密鼓地和各自的地方勢力舉行了會談。

兩會是一次各方勢力的大閱兵,也是各方勢力對各自勢力的清點。有人搖擺,有人轉向,有人投誠,總之,在表面上的風和日麗之下,總會有許多戲劇性的變故在上演。

而既非政協委員也非人大代表的季老,也在今晚悄然降臨在京城機場,與前來接他的鄭家一行,前去了鄭家。通常不會在兩會之上露面的季老,今年的兩會肯定也不會正式露面,但他卻一反常態親自前來京城,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

夏想一行抵達京城的時候,剛過晚上八點,還沒來得及吃飯,老古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許冠華和趙明克也各自有事,下車離去,他就一人開車回家——沒回曹殊黧在京城安置的新家,而是回了吳家。

在和吳老爺子、吳才洋分別碰頭之後,又接到了陳風、錢錦松、梅昇平、付先鋒等人的電話,隨後,夏想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和陳皓天、古秋實、米紀火通了電話。

第二天,夏想一早起床,精神百倍地收拾乾淨之後,和吳才洋同行,前往人民大會堂。今天是政協會議的開幕式,兩天後才是人大會議,政協會議的召開本沒有夏想什麼事情,夏想卻要前去,也不知是何用意。

更讓人不解的是,夏想身為嶺南省委副書記,為何不和嶺南代表團一起,卻和中組部部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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