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8章 不僅僅是巧合

每個男人都有一個大被同眠的夢想,作為好人之中的另類好人的夏想,其實如果非要實話實說的話,他內心深處似乎也潛藏著一個齊人之福的慾望。

人在齊省,卻享受不了齊人之福,也是遺憾。

不過,夏想要繼續在遺憾之中保留身為一個男人的純真的夢想了,昨晚他本來有機會大被同眠,因為付先先很調皮地說了一句要讓夏想留宿的話,嚴小時也及時地接了一句,說是她的床很大,睡三個人不成問題。

如果夏想意志稍微不堅定一點,心思多少邪惡一點,順口答應下來,相信付先先也好,嚴小時也罷,都會含羞答應。

再假如兩人都不含羞答應,夏想完全可以拿出男人氣概,強行將兩人留下,只要他一邊抱上一個,稍微假裝用強,就會出現半推半就的郎情妾意的美滿結局。

可惜都沒有,正當夏想同志意志一點也不堅定,正想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要大被同眠之時,卻非常意外並且不情願地接到了一個電話。

說是意外,是因為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說不情願,但又必須接聽,是因為是梅曉琳來電。

或許真是因為夏想虧欠了梅曉琳的感情,夏想一個久遠的有關男人骨子裡躍躍欲試的夢想,就被梅曉琳無情地破壞了。

因為她的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讓夏想的火焰熄滅,而嚴小時和付先先又聽出了夏想在和梅曉琳通話,就沖他吐舌頭的吐舌頭,做鬼臉的做鬼臉,然後只留下一陣香風,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夏想只能無奈地仰天長嘆,曾幾何起,他有幾次大被同眠的機會就被他錯過了,當他真的鼓起勇氣想要嘗試一次的時候,卻發現,機會原來真是很容易稍縱即逝,也讓他得出了一個真理,有時候認識女人太多了,真的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梅曉琳或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夏想聯繫的緣故,說話的聲音有點淡然:「夏想,後天到京城,你是不是也能準時到?」

邱緒峰提議幾人同時看望付老爺子,即合情合理,也有一定的政治意義。邱緒峰和梅曉琳自不用提,本身就是家族勢力第三代之中的佼佼者,而他作為目前家族勢力的代言人,甚至也可以稱之為吳家第三代的代表,因此,他和邱緒峰、梅曉琳一起現身,意義非同尋常。

即是對外宣示家族勢力同進共退,同時也是宣告家族勢力之間的團結,並不會因為付老爺子的病情而受到絲毫影響。值此換屆前夕,付老爺子的病情,牽動了各方勢力的目光,也引發了外界不少猜測。

儘管說來此次換屆,對付家的布局影響不大,付先鋒想要進局,至少也要三五年甚至更久之後,但醫生診斷說,付老爺子可能還有三五年的壽命,其中就不僅僅是巧合了,暗含的政治意味就是,付老爺子臨死之前,說什麼也要再扶付先鋒一程。

從某個角度考慮,夏想幾人同時前去看望付老爺子,也是對付老爺子某種表達的聲援。

當然,除此之外,夏想此去京城,還另有要事要辦。

坐在飛機之上,夏想刻意低調,儘管帶了秘書吳天笑同行,也好讓他跑前跑後照應一應雜事,但他還是沒有和吳天笑坐在一起,因為還有付先先與他同行。

吳天笑在訂機票的時候,聽說有女士同行,就很識趣地遠離了夏想和付先先的座位。當他見到付先先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種驚艷的感覺,因為付先先雖然不是特別精緻的女子,但她的新潮和活力,具有相當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吳天笑就暗暗佩服夏書記的眼光和福氣。

不過當他聽到付先先是誰之後,立馬什麼想法也沒有了,立刻轉身走人,連夏書記和付先先之間是怎麼認識,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此等等是個男人都會感興趣的話題,都斷絕了獵艷心理式的猜想,而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實實地做好一個秘書的本分。

開玩笑,付先先竟然是堂堂的付家的千金,是湘省省長付先鋒的妹妹,還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主兒。得了,他也別在領導面前獻殷勤裝聰明了,做什麼都不如直接閉嘴最安全。

吳天笑做對了,如果他再在夏想和付先先面前晃蕩的話,付先先真敢抬腿就踢他一腳。

因為付先先會嫌他礙眼。

現在的付先先,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挽住夏想的胳膊,靠在夏想的肩膀之上,享受著從未有過的二人旅程。

和夏想同機飛往京城,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驚喜,因為她認識夏想多年,還從來沒有和夏想同行的機會。每個女人都有和心愛的男人一起旅行的夢想,因為在旅行之中,總能讓人感覺人在旅途的人生滄桑,而在人生最落寞或是最快樂的一刻,誰都願意和愛人共度。

但讓付先先大感幸福的不僅僅是一次旅程,還有前天晚上和夏想相擁相眠的一夜——儘管說來,昨晚確實有點遺憾,不過如果夏想真敢,嚴小時也不反對的話,她倒真不怕和夏想、嚴小時一起鬼混一個晚上。

不錯,付先先直截了當地將夏想美好形容的大被同眠稱之為鬼混。

幸好夏想不知道,否則,還真會影響他對美好的嚮往。

現在能抱住夏想的胳膊,和他坐在一起飛上藍天,也算是難得的幸福了,付先先就將爺爺的病情拋到了腦後——要不都說女生外向,絕非虛言——然後悄悄俯在夏想的耳邊說道:「小時姐說了,她的最大夢想就是讓你從早到晚,一刻不離,陪她一天一夜。我也有一個夢想,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說實話,夏想還真不想知道,不過也只好假裝很想的樣子點了點頭。

「就是……」付先先吐氣若蘭,又離得很近,就讓夏想聽她說話的聲音如囈語一樣,「我希望有一天,能有至少相連的兩次早起起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

有一句話說,和一個女人關係的遠近,不是你能和她一起吃晚飯,而是能和她一起吃早飯。付先先的夢想其實比嚴小時的夢想要的更多,兩次相連的起床,至少比一天一夜的時間還要長,超過了嚴小時的野心。

夏想打了個哈哈:「和我一起起床難道可以青春不老?說得好象是多好的事情一樣。我可要告訴你,和我一起起床,不但你要準備好早飯,還得替我收拾乾淨。」

付先先回答得很乾脆:「沒問題,我叫客房服務。」

早就知道付先先不是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夏想無語了,拍了拍她的腦袋:「累了就睡一會兒,一會兒落地了叫你。」

「不睡,就不睡。」付先先少見地溫柔,「我要清醒著度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以免以後忘記。」

雖然她是調侃的腔調在說,但聽在夏想耳中,卻有別樣的心酸。

再是小魔女,再任性,也是一個柔腸百轉的女人。

在京城機場落地之後,吳天笑還上愁怎麼安排夏書記的接機事宜,出發之前,他通知了齊省駐京辦,準備讓駐京辦出面迎接,夏想卻否定了他的安排,告訴他,不用安排接機,如果沒人接,就自己打車。

吳天笑很難做,以夏書記的級別,就算到了京城,也必須得專車接送才行,省委副書記打車?還真不是一個事兒。

但夏書記既然吩咐了,他就只好照辦,心裡卻一直懸著,萬一夏書記真要落到打車的地步,他身為秘書,也是面上無光。古人是主辱臣死,現在也是領導受到冷落,下級痛心疾首。

一落地,吳天笑就拎著行李走在前頭,不敢打擾夏想和付先先。不過他也是多慮了,付先先現在恢複了端莊優雅的姿態,和夏想保持了友誼的距離,不遠不近,就如和夏想只是公事公辦的正常朋友一樣。

一出機場,還真沒有齊省駐京辦的車,也是,根本就沒有通知他們幾點的飛機,他們就是想巴結夏書記,也找不著門。再一看,外面車是很多,但大多是私家車或是級別太低的車,沒有一輛符合夏書記的身份,也就是說,還真沒有專車接機。

難道堂堂的齊省省委副書記,就真的要自己打車了?

吳天笑正心中不好受之時,忽然一輛黑車悄無聲息地就駛了過來,他收勢不住,差點撲在車上,不由怒了,正要開口嘲諷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發現眼前的黑車有古怪之處,認不出品牌也就算了,牌照還十分奇怪,怎麼奇怪他說不上去,反正無一處不透露出一絲神秘。

京城之地,卧虎藏龍,還是少逞一時之快好,吳天笑不但閉了嘴,還十分大度地保持了微笑,然後站在原地未動,等汽車過去。

不料汽車反而不走了,停在了吳天笑的面前,隨後車窗打開,露出一副微笑、親切的笑容。

車中人沖吳天笑微一點頭說道:「年輕人不錯,有禮貌。」然後他又轉頭看向了後面的夏想,沖夏想招手,「夏想,來,上車。」

吳天笑一瞬間停止了呼吸,連大腦都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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