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危機,雷霆一擊

與古向國和路洪占布置反擊手段一樣的是,塗筠先是一個電話打到了省委,說了十幾分鐘後,又一個電話打到了京城,又說了大概半個小時,等她放下電話之後,臉上的慌亂已經消失不見,換了一副篤定和輕鬆的神情:「夏想,想扳倒我沒那麼容易!你等著暴風驟雨的打擊吧!」

……

郎市,天氣晴朗,風和日麗,雖然是冬天,但暖陽高照,給人一種暖暖春意的感覺。

對普通百姓來說,算是難得的好天氣。市民們都攜家帶口,到公園或是遊樂場遊玩,體驗一下放鬆的心情。

但對郎市市委的大部分人來說,卻都是心情沉重,一點也不輕鬆不起來,因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寒冷。

楊彬被抓,第一時間就傳遍了市委大院。

不管是有心人還是事外人,都對事件格外關注。因為自從夏想敢當面和哦呢陳叫板之後,所有人都以為郎市有可能會變天,不料夏市長和哦呢陳只是簡單過了一招之後,哦呢陳就偃旗息鼓了,在夏市長對他的產業進行正面敲打的時候,他也一點也沒有任何回應,就讓不少人大失所望,認為哦呢陳服軟了。

但現在夏想和塗筠之間的過招,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塗筠只休息一天時間就又重新回到市政府上班,不少人都心中有數,塗市長是招架不住了,回來的根本用意就是扛大旗來了,因為古市長一系的大旗,都快被夏想放倒了。

但隨後又一系列令人目不暇接的事件發生之後,所有人都清楚了一個事實,哦呢陳沒有還手,不代表他沒有反擊,因為哦呢陳不僅僅有地下勢力,他對郎市市委的影響力也很驚人,他和夏想的戰場,可能轉移到了正面。

更讓不少人眼花繚亂的是,隨後楊彬被抓卻由英成和表理主抓,又有古市長中途結束會議,提前返回郎市,預示著可能在郎市即將迎來一場暴風驟雨。

誰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古市長還有幾個小時就回來了,不少人忙忙碌碌,都在加緊完成手頭的工作,唯恐脾氣不順的古市長的怒火會發到自己身上。市政府人人自危,都擔心在第一波浪潮來到之前,就被波及。

就連塗筠也是神色忙亂,要麼關起門來不停地打電話,要麼就往路洪占的辦公室跑。艾書記也是一臉嚴肅,接連批評了數名前來彙報工作的局長和副市長。而且聽說張副書記也是火氣不小,不知道為什麼還和秘書長李曉亮吵了一架。

就連一向脾氣溫和的劉一琳,也因為幾名幹部的工作調整,和副部長安義發了火,狠狠地批評了副部長安義一頓,訓得安義灰溜溜地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從路書記的辦公室中,也不時傳來幾聲怒吼,不知是打電話還是當面訓人。

可以說,整個郎市市委,瀰漫著一股詭異並且令人窒息的氛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都擔心惹禍上身。

差不多所有市委領導都各有煩惱,都有火要發,除了一人,就是夏想。

作為始作俑者的夏市長,不但沒有沖任何人發火,反而若無其事地開車出門,聽說是去車站接人去了。

不錯,夏想確實是接人去了,不是別人,正是付先先。

付先先是小魔女,行事隨心所欲,想來就來,才不管夏想是不是高興是不是有時間,反正她到了郎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讓夏想到車站去接她,夏想就只好去接。

誰讓付先先曾經也幫助過他?在夏想看來,付先先雖然喜怒隨心,又是付先鋒的親妹妹,但她本質上來講還算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沒什麼壞心眼,為人簡單。

付先先站在出站口,穿一身黑色風衣,脖間系了一條圍巾,更襯得她膚白貌美,風姿卓絕,佳人如虹,站在人群之中,和宋一凡的恬然和出塵不同的是,她飄逸如風,洒脫之意令人紛紛側目。

如果說宋一凡美得出塵美得純粹,付先先則是美得迷人卻又美得另類。

一見夏想,付先先就很沒有形象地跑了過來,將她的隨身行李——行李可真不少,差不多相當於搬家了——統統搬到了夏想的車上,然後又很不客氣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你的專車不是奧迪么?怎麼開一輛沃爾沃?不符合你低調而務實的性格。」

夏想笑了:「照你說,我的性格適合開什麼車?」

「保時捷!」付先先純粹是隨口一說,因為說完之後,她自己都不相信地呵呵笑了,「其實說實話,沃爾沃還真適合你,不過我推薦一款車更適合你,就是輝騰。輝騰在外行人眼中以為是一個大號的帕薩特,卻不知道其實與賓士S級、寶馬7系同一檔次的高檔房車。」

夏想連連搖頭:「我自己的私車,實用並且小一點為好,開一輛寬大的房車,不但費油,還佔地方。」

「切,對你來說油錢還算問題?真摳門,看來我想住在你家裡的願望要落空了。」付先先對夏想嗤之以鼻。

夏想不理付先先的嘲諷,他肯定不會讓付先先住在家中,作為年輕的市委領導,家中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絕對是郎市的一大新聞,他可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市委招待所可以隨便住,我來簽單,你可以免費住下。」夏想作為常務副市長,在市委招待所之中有簽單免費的權利,「不過你好好的為什麼要來郎市住?」

「和家裡吵架了,被家人趕了出去,我想了想,去燕市有點遠,想出國懶得動,一想郎市正好離京城不遠不近,想回去也容易,正好你也在,就投奔你來了。沒想到你為人太小氣,不想讓我住家了,算了,住什麼市委招待所?我隨便找一家賓館住下算了。」說著,付先先不滿地白了夏想一眼,還噘起了嘴,「早知道就不找你來了,以為你夠哥們,沒想到也膽小如鼠。」

不是膽小不膽小的問題,是名不正言不順,況且現在塗筠正被查生活作風問題,他可不想也被別人盯上。郎市可不是燕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夏想開車帶付先先來到郎市的國際飯店,三星級,付先先勉強滿意。辦理登記手續的時候,付先先交給了前台身份證,前台小姐還算平靜,等後來夏想要替她付款,她堅決不同意,非要自己刷卡的時候,前台小姐就微微一臉驚訝地看了夏想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夏想明白她的猜測,認為他帶美女來開房間連帳都不付,太不男人了,他沖前台小姐笑了一笑,用手一拍付先先的肩膀:「我說她是我的妹妹,你一定不相信?」

前台小姐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付先先就搶過了話頭:「哪裡有帶妹妹來賓館開房間的?虛偽!要是妹妹,就得帶家裡住才方便。」

前台小姐嘴巴張成了圓形,她沒有理解付先先話里的意思,更沒有明白過來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夏想只顧拎著行李陪付先先上樓,卻沒有注意到大廳的一角,一個男人緊盯著他和付先先不放,等兩人一上樓,就來到前台問到了付先先的房間號。

男人的臉上有一道傷疤,很嚇人,個人不高,但眼神陰鬱,而且手腕上還有一條傷痕,好象是割脈自殺留下的刀傷。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反正在前台一問,前台小姐就立刻告訴了他房間號,他並沒有上樓,而是來到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大哥,夏想和一個女人在國際飯店開了房間,要不要動手?」

「女人是誰?」話筒里傳來陰森的聲音。

「不認識,長得挺漂亮,挺有味道,媽的。當官的都艷福不淺,身邊全是美女。」傷疤臉惡狠狠地說道,「我想把女的辦了。」

電話一端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陳老大說了,和夏想要文斗,要智斗,不要武鬥。」

「去他的哦呢陳,媽的,四小龍被廢了,連個屁都不敢放,分明怕了夏想,還說要什麼文斗?根本就是混蛋理論。我才不管他說什麼,反正我的兄弟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了,我就要讓夏想也不能自理。我決定了,男的打殘廢,女的辦掉,然後就逃,能逃多遠是多遠。反正我手上已經有了兩條人命了,也不怕再弄死幾個……」

「疤臉,你和四小龍情同手足我也知道,不過這事事關重大,還是忍忍再說。自古賊不和官斗,你弄殘廢了夏想,省里也不能容忍郎市有黑下勢力了,肯定會重點打擊,完全是自取滅亡的做法。你一個人可以亡命天涯,你得為你一幫兄弟們想想,他們還有老婆孩子,還要生活,你想讓他們都被政府給專政了?」話筒一端的另一人倒有耐心,苦口婆心地勸道。

「……」疤臉似乎動了心,他猶豫了一會兒,「也行,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放下電話,疤臉正好看到夏想急匆匆下樓而去,他盯著夏想的背影,眼放凶光。又過了一會兒,想起和夏想在一起的美女的婀娜身姿,還是心癢難抑,就又上樓而去。

到了13層,正好遇到付先先洗澡出來,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濕著頭髮,裸露香肩,正沖服務員要吹風機,她房間的吹風機壞了——美人出浴最是迷人,何況付先先身材曼妙,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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