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新開了一家『肉大餅』,聽說別具風味,走,一起去嘗嘗。」宋朝度笑著提議。
李丁山和夏想自然沒有意見,宋一凡剛才跑進了房間,聽到有飯吃,忙又跑了出來:「我也去,我也去,你們等等我。」
宋朝度卻說:「我們先去好了,你換衣服得換半天,讓大家都干坐著等你,不合適。」
「外面黑,我害怕。」宋一凡眨動著大眼睛,使出了殺手鐧——假裝弱小並且撒嬌。
「夏想等一凡一下好了,我們先去。」李丁山笑著提議,正好他有話要私下裡同宋朝度講一講。
夏想就被留了下來,他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就連宋一凡也不會放過他。
宋一凡到了房間去換衣服,還特意叮囑:「你不許進來偷看,否則,我告訴爸爸你是色狼!」
夏想無奈一笑:「我都沒有偷看的念頭,你非要提出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然後再拿你的想法來說我的壞話,真是豈有此理!」
宋一凡沖夏想做了個鬼臉:「就氣你。」
說是不讓夏想偷看,她換衣服時,連門都不鎖,關也沒有關嚴,還留了一道縫,夏想別說有偷看的動作了,他的心思都不在這裡,而是在李丁山身上。
如果李丁山擔任了市委副書記,相應的權力會提升不少,也可以為下一步擔任市長或市委書記打好堅實的基礎,但問題是,省委的一關能不能通過?
宋朝度肯定是支持的態度,范睿恆應該也問題不大,說服梅昇平提名,夏想也有八成把握,胡增周擔任省委常委之後,也會表示贊成,至於崔向肯定是反對意見,但他的反對不是夏想最擔心之處,夏想心裡沒底的是葉石生的態度。
葉石生自從上一次邱緒峰順利擔任了市委組織部長之後,最近一直比較低調,也不知在暗中運作什麼,夏想也打過兩次電話問好,卻都被秘書麻秋攔了下來。事後葉石生既沒有親自回話,也沒有讓麻秋答覆,他就明白,葉石生可能有意在疏遠他。
即使不是刻意疏遠,也是因為葉石生最近忙於其他事務,不想或者顧不上和他聯繫。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不是太好的現象,因為葉石生為人最是耳軟,也念舊,卻在他打過兩次電話之後,一次也沒有迴音,恐怕是有人在葉石生面前說了他的壞話,讓葉石生對他有了不好的想法。
不管是崔向還是別人,反正夏想心中一直在想找一個什麼機會,再和葉石生修補一下關係才好。葉石生在燕省說不定還能再幹上兩年,如果一直讓省委書記看不過眼,許多事情就會束手束腳,很難辦得順利。
夏想正想得入神時,忽然聽到房間之中傳來宋一凡一聲驚呼,他一下驚醒過來,也未多想,一個箭步推開房門,急急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定睛一看,才發現宋一凡跌坐在地上,小臉上一臉委屈,眼中還有淚水打轉,一見夏想就噘嘴,聲音帶著哭腔:「我摔倒了,快扶我一下。」
夏想猶豫一下,站著沒動。
他不是不想扶宋一凡,而是宋一凡的穿著太不雅觀了——她坐在地上,褲子提到了半截,露出了紅色的內褲和雪白肉致的大腿,上身的衣服也沒有穿好,裸著上身,只穿了一個胸罩。
夏想就有點頭疼,好歹宋一凡也是大丫頭了,怎麼還沒有一點形象?穿個衣服都能摔倒不說,怎麼上身穿成這個樣子,也不穿好毛衣就提褲子?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穿衣習慣,夏想無意指責宋一凡什麼,只是她現在的半裸的樣子,比上一次在他家中穿上藍襪送的透明睡衣更誘人。
夏想最早見宋一凡的時候是夏天,當時宋一凡穿著夏天的清涼衣服,裸露在外的小臂和大腿還閃耀著青澀和青春的光澤,現在眼前的宋一凡的肌膚,白嫩細緻,除了保留了青春的光澤之外,更多了成熟誘人的光芒。
宋一凡見夏想愣著不動,不由急了:「快來扶我,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出醜?」
不是想看你出醜,而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夏想硬著頭皮上前,伸手去扶宋一凡,琢磨了一下,還是伸手架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她的腋下,然後一用力,宋一凡就被他託了起來。
結果倒好,宋一凡雙手抓緊了夏想的胳膊,一站起來,本來提到了大腿上的褲子就又滑了下去,一下到了腿踝上,相當於宋一凡只穿了三點式,又吐氣若蘭地和夏想近在咫尺,她身上的女孩氣息,肉光緻緻的光澤,幾乎逼得夏想睜不開眼睛。
夏想看到旁邊就是床,就扶著宋一凡往床上一放:「快穿上衣服!你也太不小心了,穿個衣服也能摔倒,多大的姑娘了,怎麼連衣服也不會穿?」
宋一凡還委屈地說:「怎麼能怪我?都怪媽媽,她一回來就非要把地板打蠟,結果我都習慣了沒蠟的地板,平常就跑得快,她一打蠟,我就摔倒,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她說話的時候,快語如珠,一臉憤憤不平,憤憤不平也就算了,可能還將夏想當成了她的發泄對象,雙手用力抓住夏想胳膊不放。結果倒好,一不留神就被褪到底下的褲子絆了一跤,宋一凡就非常不客氣而且不雅觀地向後便倒……
倒也沒有什麼,倒在床上也不用夏想擔心,她卻是偏偏向後倒去,如果夏想不扶,肯定摔到地上腦袋摔出一個大包,夏想只好伸出雙臂,一下將宋一凡攔腰抱起——一隻手確實放在腰間,另一隻手卻無巧不巧托住了宋一凡的小翹臀。
青春美少女的肌膚的彈性是最好的,科學研究,一個女人皮膚彈性最好的年齡段是16歲到26歲,宋一凡正初步邁入一個女人身體全面誘人的黃金時期,又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身體上的敏感比起熟女可是微妙多了,她一下就紅了臉,掙扎著從夏想懷中掙脫,羞澀地看了夏想一眼:「色狼哥哥,趁機占我便宜。」
夏想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是為了幫人,不是為了沾光。但宋一凡的嬌羞也確實初具媚人風情,他也是心中一盪,忙一擺手:「我是為了幫你,你可不要誣賴好人……」
話未說完,宋一凡又一個踉蹌向前一撲,一下撲倒在床上,以一個十分誘人的姿態半跪著趴在床邊,屁股用力上翹,紅色內褲和白色大腿相映成趣,勾畫出一副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床不高,宋一凡趴在床上,就和跪在地上用力後挺的姿勢沒有兩樣,夏想是過來人,知道這個姿勢的妙處,就再也呆不下去了,轉身出門:「趕緊穿好衣服,別搗亂了,宋省長還在等我們。」
宋一凡才不理夏想的催促,還故意一臉驚恐地說:「你想要幹什麼?」
夏想也不理宋一凡的故意發壞,因為他知道蘿莉和女孩的區別是——把一個小女孩推倒,她如果說,好痛哦,那她就是小女孩,如果她假裝驚恐地說,你想幹什麼?那才是蘿莉!
夏想又在外面等了幾分鐘,宋一凡才穿戴整齊出來,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挽住了夏想的胳膊:「走,吃飯去。」
夏想和宋一凡趕到飯店時,宋朝度和李丁山已經點好了飯菜,李丁山沒說什麼,宋朝度一臉疑惑地看了宋一凡幾眼:「怎麼這麼慢?肯定是你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又想出什麼壞主意捉弄夏想了?」
夏想差點臉紅,他和宋一凡剛才的一抱,懷中仍然留有餘香,香艷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幸好他久經情場,對女人也是見多識廣,差點臉紅,終究臉還是沒有紅起來。
夏想就擔心宋一凡的表情會露餡。
不料宋一凡渾然無事地一搖頭:「我找了半天衣服沒找到,媽媽一來,就喜歡亂擺弄我的衣服,明明我放得很亂很好找,她非要放整齊了,結果我就找不到了。」
「呵呵……」
宋朝度和李丁山都忍俊不禁,大笑出聲。
兩人一笑,宋一凡就悄悄地沖夏想做了個鬼臉,意思是怎麼樣,我厲害吧?說瞎話的水平是不是一流?夏想也就回之一笑,暗中點頭,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就會撒嬌。撒嬌其實和撒謊是一樣的道理,前者是用行為來獲取別人的認同或同情,後者是用語言來騙取別人的信任和認可。
女人天生會撒嬌,其實就是表明了一個真理,女人天生撒謊的本領,也遠高於男人。
夏想坐在李丁山旁邊,宋一凡就緊挨夏想坐下,四人在一個不大的雅間之中,要了一些簡單但家常的飯菜,邊吃邊談。
「丁山想要運作副書記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思路,但難點在省委組織部和葉石生身上。」顯然,李丁山剛才已經私下裡向宋朝度透露了什麼,宋朝度一邊捲起一張肉餅,一邊開門見山地向夏想點明了省里的局勢,「付先鋒的事情一定下來,副書記的事情就會立刻上日程,所以說,下手要早才有一分勝算。」
「省委組織部方面,我有幾分把握可以說服梅部長,秘書長通過省委組織部的提名,問題不大。」夏想在兩人面前,級別最低,年齡最小,但一開口好象是在座之中權力最大的一人一樣,連宋朝度和李丁山都不敢有把握的事情,他就能一口應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