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昨夜剛剛經歷了一場非對稱的戰鬥,儘管他是熟練工大戰生手,但畢竟對男人而言,都是一樣的筋疲力盡,現在讓他再和連若菡大戰三十回合,他也能提槍上馬,但恐怕也會累得直不起腰來。
男人,面對強勢的女人之時,你的名字叫弱者。
說實話,夏想也確實有點意動,畢竟他和連若菡兩情相悅,兩人在一起的機會也少,那個的次數也是少得可憐,他就大義凜然地一脫上衣:「來,茉莉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拼了……」
連若菡笑得花枝亂顫:「你……你笑死我了,還花下死?你每次都是生龍活虎地把我折騰個半死,沒見你有一點累個半死的樣子!」
此一時彼一時,不可同日而語也,夏想暗暗擦汗之時,手機響了。
連若菡也就放過了他:「逗你玩,以後有的是機會,我才不會涸澤而漁。我雖然不是醫生,也知道你現在正養病期間,還是保持體力為好。」
如果說剛才是冷汗,現在就是一頭大汗了,夏想想起昨晚和古玉的一幕,不免汗顏,一瞥之間,又發現肩膀之上有一排牙印,更是嚇得汗流浹背,古玉什麼時候咬了他一口,他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天,差點被連若菡發現。
以後千萬不能再有任何險情了,處理偷情事件,一定要象對待政治事件一樣嚴肅認真,並且要上升到非敵即友的高度,才能確保他在錯綜複雜的關係之中,不落網,不落馬。
電話是邱緒峰打來的。
也怪了,邱緒峰第一句話就開玩笑地問了一句:「沒打擾你正在做的好事吧?養了幾天,精力充沛,肯定有不純潔的思想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夏想差點罵邱緒峰兩句,就沒好氣地說道:「是,付先先非要上我的床,被我趕跑了,怎麼樣,滿意了?」
「嘿嘿……」邱緒峰知道夏想說的是氣話,就嘿嘿直笑,「付先先胸大無腦,思想前衛,又是付先鋒的親妹妹,要是你有機會的話,就拿下,應該別有風味,也能給付先鋒上上眼藥。」
「有事快說,別添亂。」夏想剛剛被連若菡嚇得夠嗆,又被邱緒峰取笑,有好氣才怪。
「牛奇動了,要不要跟上他?」邱緒峰一直暗中盯緊牛奇和幾個關鍵人物的動靜,邱家在安全部門有人脈,想要知道牛奇的一舉一動易如反掌。
「就不麻煩你了,等牛奇和王大炮匯合之後再說。」夏想知道,邱緒峰也暗中幫他出手,派了人一路追蹤王大炮,卻沒有追上。付先鋒安排的逃跑路線很隱蔽,也很專業,付家也有能人,主要也是王大炮為人太不靠譜,完全不按常規出牌,他忽東忽西,時快時慢,不是正常人,所以再高明的偵查人員,也理解不了他的思維。
夏想並不知道王大炮失蹤的事情,但他清楚讓國安人員出面去抓王大炮不太現實,容易和地方產生衝突,說不定還能引起反彈,容易落人口實,就婉拒了邱緒峰的好意:「牛奇好跟蹤,王大炮不好跟蹤。現在既然牛奇出動了,他必然會吸引不少的人目光。我想,你就不方便出面了,容易引起關注。」
邱緒峰明白夏想的意思,動用國安人員插手地方上的事情,不合規矩,夏想應該已經有了對策,他也就不再勉強:「行,我也不跟你客套了,反正替你監視牛奇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也算對你有一個交待了。」剛說了幾句正事,他又話題一轉,無奈說道,「上次你一開玩笑,我姐就發了春,天天問我你身邊有幾個女人,她能不能見縫插針和你深入地認識一下,我都被她煩死了。你說付家有個付先先就夠了,為什麼邱家還有一個邱緒蝶?開放的小女孩還有喜人的一面,而發情的老女人太可怕!」
夏想也怕邱緒蝶,急忙打住:「停,今天天氣不錯,我還想有個好心情,談話到此為止!」
邱緒峰哈哈一笑,掛斷了電話。
在夏想的計畫中,牛奇確實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環節。根據他的猜測,自始至終和王大炮單線聯繫的就是牛奇一人,康少燁不可能出面,付先鋒更不可能。因此火樹大廈的事情雖然策劃周密,但實際上都是牛奇和王大炮在具體實施。
火樹大廈事件一開始時的風格確實是付先鋒風格,到了後來就有了失控跡象,至於後來開車撞人,夏想就立刻判定是王大炮自己臨場發揮的結果,付先鋒不會做出不合時宜的行為,而當時王大炮不但連發幾發臭炮,最後瘋狂的舉動完全是沒頭沒腦的蒼蠅一樣,絕對不是有政治智慧的付先鋒的手筆。
因此,夏想就可以推斷而出,牛奇智慧不足,中間轉述有誤。而王大炮別說有智慧了,簡直就是一頭蠢驢。
但也讓夏想由此得出了結論,王大炮不是一個靠譜的人,他在逃跑的路途之中,能完全按照既定路線就怪了,肯定會東一榔頭西一棒棰地晃蕩,估計到不了預定地點,王大炮就會不一定生出什麼幺蛾子,要不生,他就不是王大炮了。
果然,還是讓夏想猜中了。
夏想早早就讓邱緒峰替他暗中監視牛奇的一舉一動,如果王大炮失控,能出面找到王大炮的,就只有牛奇一人。還好王大炮沒有讓夏想失望,更沒有考驗夏想的耐心,才三天他就失蹤了,然後牛奇就動了。
可以說,夏想在昨晚的好事之後,今天一早又聽到了一個極好的消息,就讓他有點納悶,難道古玉能給他帶來好運?
想古玉,古玉的電話就打來了,她只是一本正經地對夏想說了一句話:「爺爺找你……」然後電話里就傳來了老古威嚴的聲音。
「夏想,剛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解釋?」
夏想著實嚇了一大跳,古玉真告訴了老古?天,她再是小女孩心性,有些事情還是隱瞞真相好,怎麼能一轉身就說了出來,老古讓他解釋?解釋……怎麼解釋?
何況連若菡也在旁邊!
夏想就又差點出了一頭冷汗,幸好老古的話又響了起來:「我猜應該也不是你的暗中指使,以你的性格,犯不著拿牛金出氣,是不是?」
原來老古問的是牛金摔斷雙腿的事情,夏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答道:「和我無關,我也是剛剛聽說,也沒有追問具體原因。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就算是別人故意為了我去下的手,不過我事先並不知情,也就假裝什麼不知道好了。」
夏想無意去打斷牛金的雙腿,但他的雙腿既然斷了,也是罪有應得,總之他問心無愧就好了。
老古放心了:「我還真擔心是你暗示別人做出的手腳,如果是你,算是看走了眼,這事做得也太不大氣了,我不喜歡。」
旁邊傳來古玉的聲音:「爺爺,他哪裡有空去惦記什麼牛金一樣的小人物,他胸懷寬廣,想得長遠……」
果然男人和女人那個了以後,關係就不一樣了,古玉現在已經完全向著他說話了,夏想不敢笑,一臉平靜,因為連若菡離他不到三米遠,正在給他削水果。
老古呵呵一笑:「聽,連古玉都比我了解你,看來是我錯怪你了……牛奇離開了燕市,前往京城來了,他到底也是警察出身,還知道故布迷陣。」
夏想也笑:「不過他的手段太兒科了,在您眼中,就和小孩子劃圈圈一樣好笑。」
「不用你誇我,找不到王大炮是因為反應慢了一步,現在跟蹤牛奇,肯定手到擒來,要不全國偵查兵的尖子豈不成了兒戲?」老古也是心情大好,等了幾天,終於到了破局的時候了,也該他出面了,「行了,你再休養兩天,沒什麼事情就回燕市好了,到時我也一起回去,看看我的別墅蓋好了沒有。你總在養病也不是個事兒,再說我總覺得你養來養去,說不定沒事也能養出事兒來,是不?」
老古還真是一語中的,昨晚還真出事了。不過夏想是打死也不承認,就忙笑道:「是,老古說得對,我也覺得渾身精力充沛,是該做做實事了。」
連若菡就笑夏想:「歇息了才幾天,就覺得遠離官場中心了?男人,是不是一入官場之中,習慣了前呼後擁的威風之後,就受不了一點被冷落的感覺了?」
「沒有,我挺好,不管是人前人後的風光,還是一個人獨處時的安然,始終不變的是一顆愛你的真心。」夏想不失時機地奉送了一句動人的情話。
女人從年幼無知的9歲時開始,一直到老掉牙的90歲,都喜歡聽好聽話,尤其是男人的好聽話,如果是她所喜歡的男人的好聽話,就更會讓她心花怒放了。
連若菡自然不能例外,頓時喜笑顏開:「今天嘴巴這麼甜,知道哄我開心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夏想眼皮就跳了一跳,邪門了,他剛和古玉一不小心成了好事,怎麼所有人都要點他一點,好象都猜到了什麼似的?當然其實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是他自己做賊心虛而已,看來以來還真不能做壞事,否則總覺得別人的話似乎暗有所指,其實不是,是自己疑心生暗鬼。
……
兩天來,局勢一直十分平靜,燕省沒什麼大的變動,燕市也是,下馬區更是如一灘死水一樣。不過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