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信仰的缺失,因為道德的淪喪,國內許多企業靠出售子孫後代的資源賺錢,靠權力賺錢,賺錢之後,培養了一代不如一代的富二代。反觀別的國家,都在對孩子實行虎狼教育,讓孩子在摔打中成長。
如果真要深思,中國的未來,令人不敢想像。
夏想既然重生了,許多歷史發生了偏轉,以他目前的能力改變不了大環境,但在他的視線之內,小,可以治理好下馬區。大,可以充分利用手中資源,將百度打垮或是擠壓,直至百度倒閉或是被併購。
夏想怎麼說,連若菡怎麼聽。連若菡最大的優點不是她出色的商業頭腦和眼光,而是她對夏想百分之百的信任。她就是相信,夏想所說的一定就是正確的,只要按照夏想的思路去做,一定就有好處可得。
談論完了商業上的事情,連若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對了,三叔去擔任省長,你知道誰擔任省委書記嗎?你也認識,是燕省的人。」
夏想腦中靈光一現,脫口而出:「馬萬正!」
「你真聰明,一猜就中。」連若菡誇夏想的時候雙眼放光,顯然是發自內心地稱讚,「要不是無意中聽到他們說到燕省的名字,我才懶得記人。」
連若菡向來對政治不甚關心,能記住馬萬正的名字,也是因為替夏想著想的緣故。
夏想左手抱著小連夏,右手抱住連若菡,心中卻閃過一個十分強烈的念頭,越發覺得上一次吳老爺子對燕市的動手大有深意。
如今燕省人事變動,夏想就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點,馬萬正調離燕省,宋朝度正常情況上會遞進為常務副省長,而高晉周不出意外就會順理成章以副省長的身份進入常委會。
至此,吳家在燕省埋藏了兩年多之久的棋子終於走到了台前!
但如果只是燕省的動靜顯然還不足以證明老爺子政治智慧,難道說,不用多久,燕市也會出現人事變動?夏想甚至猜測,燕市不動則已,一動絕對是常委級別。燕市的13名常委之中,除了書記和市長不動之外,付先鋒應該也暫時位子挺穩,到底會有誰要調離燕市,給別人讓位?
吳家還未安插人進來,就先藉機攪亂燕市局勢,就是想亂中取利,好讓自己人進來之後,以便迅速地站穩腳跟,在陳風、胡增周和付先鋒三家勢力之中,合縱連橫,最終成就自己的派系。
想通之後,夏想幾乎要拍案而起,為老爺子的手腕叫好。
儘管老爺子的出手是借打壓他的機會,但夏想還是忍不住為老爺子的老謀深算而暗暗佩服。
「吳家是不是要向燕市安插人了?」夏想也知道連若菡不一定關心這些事情,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了一句。
「還真不知道,我也沒有聽爺爺說起。」連若菡搖頭,向窗外張望一下,見天色已晚,又說,「你快點回家去,黧丫頭現在雖然有不少人照顧,但她最渴望的還是有你在她身邊。」
連若菡的話自然是有感而發,因為她有親身經歷。
夏想也知道此時在連若菡處留夜說不過去,就起身告辭。低頭一看懷中的小連夏,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甜甜地睡去。
第二天是周日,但區政府臨時有事,夏想上午就又去上班,處理了一下財政局門前的突發事件。
事情還是由財政局門前的破爛路引起的糾紛。
財政局門前的望江路年久失修,大雨過後,大坑小坑不斷,不少路過的工程車一壓,更是路面慘不忍睹,塵土飛揚。修路是市政方面的問題,施長樂找到夏想未果之後,又去找市政管理處,結果對方聲稱沒有區政府的批示,他們暫時抽不出力量維修。施長樂一怒之下,就一狠心發動財政局的職工全體出動,想自己平整路面,同時設立了警示牌,嚴禁工程車通行。
工程車最毀路面,財政局的做法也無可厚非,是無奈之舉。本來路面就接近毀掉的邊緣,工程車一過,又撒落不少灰渣和石子,更讓路面難以下腳。施長樂就以為夏想不出面協調市政方面維修路面,是故意給他難堪,他就自力更生,出動財政局的人馬,在修路的同時,還派人維持秩序,讓所有的工程車繞行。
工程車當然不幹,繞行不但費時間,還費油,成本就會大大的增加。結果就和財政局的人員爭吵起來,最後互不退讓,投資商一怒之下,叫來十幾輛工程車將財政局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見事情鬧大,施長樂才慌了,忙打電話向白戰墨求救。不料白戰墨有事回京了,不在燕市,無奈之下,他又向區公安局求援,黃建軍接到案情之後,卻沒有立刻出動,因為他知道開發商頂多是鬧事,不敢惹事,不過是堵門嚇唬人而已,他要等夏想的指示再出動。
夏想接到黃建軍的電話之後,微一深思,就即刻來到區政府,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得知了工程車是天安房產的車隊,心中就更有了主意。
到了現場,施長樂巴巴地前來向夏想訴苦,又擺了一大堆困難,再次提出請求區政府出面協調修路事宜,財政局願意自己出資,只需要市政方面出人出力就可以了。夏想對施長樂的提議不置可否,而是直接一個電話將天安房產的工程負責人叫到現場,讓天安房產三天之內負責修好損壞的路面。
天安房產的負責人知道夏想是誰,更知道夏想和孫現偉之間的關係。如果夏想僅僅是區長,負責人口頭答應之後,轉身肯定拋到九霄雲外,才不會主動修路補路。區長也不是說什麼是什麼,區長沒有威望的話,說出去的話,下面不少人也是陽奉陰違。
難道身為區長會對自己下過的每一個命令都要一個個到現場落實?累也能累死他。
但夏想不是別人,夏想和孫現偉之間有關係,現場負責人雖然不清楚有多密切,但絕對可以隨意一句話就可以讓孫現偉立刻照辦。他也就二話沒說,連請示孫現偉的過程也免了,直接吩咐下去,所有的工程車立刻撤離現場,並且派一隊人過來修路,立刻現場施工。
夏想的話如此管用,別說黃建軍目瞪口呆,就連施長樂也是暗暗咂舌。黃建軍一直在公安系統多年,知道突發事情和群體事件不好處理,尤其是工人鬧事,打不得罵不得,勸又不聽,有時別說區長出面,就是書記出面也未必管用。夏想一到現場,只和負責人說了幾句話,不但解除了危機,開發商還主動承擔責任,要修路補路不說,還立刻現場施工,他當了五六年警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說話的工程隊。
施長樂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心裡清楚,夏想靠的不是行政命令,行政命令對區里的黨員幹部有效,對工人們沒用——夏想靠的是威望!
夏想剛剛擔任了區長,還沒有做出多大的實事,哪裡有什麼威望可談?
不料施長樂心中的疑惑未去,又發生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夏想見事情處理完畢,也相信負責人肯定不會敷衍了事,就想回去,不料剛一轉身,卻聽到工人之中有人不敢相信地喊了一聲:「夏……夏縣長?」
夏想聽到聲音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似曾相識的工人站在人群之中,一臉驚喜,卻又遲疑著不敢邁出腳步,雙眼之中流露出親切和渴望,眼巴巴地看著他。
是……老錢?夏想的大腦飛速運轉,立刻想起了眼前的人正是他在安縣修建山水路時認識的工人老錢,當時他為了救老錢一命,還險些被洪水沖走。
老錢不是一直跟著熊海洋的工程隊,怎麼干起了孫現偉的工程?夏想只一愣神,不及細想其中的緣故,忙大步向前,一把握住老錢的手,激動地說道:「老錢,怎麼是你?好幾年不見,你現在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老錢本來不敢相認夏想,一轉眼夏縣長分別快兩年了,一直沒有再見夏縣長一面,老錢心中牽掛得很。夏縣長對他的救命之恩,以及夏縣長為安縣所做的一切,他始終記在心上,每一次想起都心中好象著火一樣,暖人胸膛。
今天意外見到眾人都圍著的一個大官好象是夏縣長,他一開始不敢認,後來越看越象,實在忍不住才小聲地喊了一句,沒想到夏縣長還記得他的名字,還主動向前握住他的手,根本不在意他的手上全是泥土!
夏縣長陞官了,成了夏區長,可是不管是夏縣長還是夏區長,都是老錢心目中最可親可敬的夏想!
他永遠忘不了夏想救他的時候脫口而出的一句「兄弟們」,永遠也忘不了夏想對他的救命之恩,永遠也忘不了正是因為夏想,昔日的一個由一群農民組成的工程隊,也來到了市裡接上了大工程。
恩人夏縣長現在正一臉真誠的笑容,緊緊握住他的手,一如從前,絲毫沒有架子,沒有裝模作樣的腔調,連他的話都透露著親切和熱情。
老錢一瞬間眼睛濕潤了,聲音顫抖地說了一句:「夏縣長……」
隨同夏想前來的金紅心急忙提醒說道:「現在夏區長是下馬區的區長。」
夏想擺擺手:「縣長或區長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