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非常高興,但在高興之餘,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崔書記剛剛點頭同意夏想借調到了領導小組,就有了嶺南省考察團的消息,是巧合,還是一個政治信號?如果不是巧合,夏想的能量也太嚇人了吧?
政治上的事情,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總會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空間越大,就越讓人摸不透頭腦。
當然如果讓夏想來說,他百分之百認定是巧合。因為此事確實和他沒有一點關係。而且,他並不知道此事,他現在正在和梅曉琳一起,慶祝她30歲的生日。
梅曉琳本來沒有邀請夏想,夏想也並不知道她的生日,正好他和邱緒峰通電話,談論試點城市的問題,邱緒峰突然間就想起了今天是梅曉琳的生日,就笑著提醒了夏想一句:「梅曉琳今天過生日,你不過去為她慶祝一下?」
夏想就笑邱緒峰:「你對梅曉琳的生日還記在心上,挺上心。」
邱緒峰嘆了一口氣:「她也是個好女人,可惜我和她有緣無份,不提也罷。你和她之間以前合作得還算愉快,總要表示一下才好。她表面上不說,其實心裡清楚得很。」
不管邱緒峰是不是要強調最後一句,夏想既然知道了今天是梅曉琳的生日,肯定要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沒想到,電話接通之後,她正在燕市的酒店裡面,而且聽她說話的口氣,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夏,夏想,你居然知道我的生日?你過來好了,我就在燕市的芙蓉酒樓!」
正好到了下班的時候,夏想就給曹殊黧打了個電話,說是不用等他回家吃飯,然後開車直奔芙蓉酒樓。
芙蓉酒樓位於華南路上,東臨國北商場,西鄰五交化公司——五交化公司已經倒閉破產,只剩下一棟人去樓空的6層辦公樓。聽說付家的高檔百貨商場就會在五交化公司的舊樓的基礎上,重新改造,再開張營業,名字叫做名品時尚。
夏想原以為梅昇平會在,不料到了三樓的雅間一看,裡面居然只有兩個人——梅曉琳和古玉!
古玉一見夏想就說:「你可算來了,曉琳可真是嚇人,她喝了不少酒,我勸也勸不住。」又沖夏想眨了眨眼睛,「還好你來了,她就算醉得一塌糊塗,也有人背了……」
隨後又小聲地說道:「你說話注意一點,她今天有點不高興,你要是惹了她的心事,她傷心的話,你負責收場!」
梅曉琳怎麼了?夏想才注意到她臉色泛紅,雙眼迷離,醉態可掬,梅曉琳剛一站起,就微微搖晃一下,看著夏想說道:「你,你來了……難得你還記得我的生日,來,作為唯一的男士,先喝三杯再說。」
梅曉琳一伸就抓住夏想的手,勁兒倒是不小,拿起一杯遞到他的手中:「幹了,不幹不給面子。」
梅曉琳還真是喝了不少,夏想就回頭看了古玉一眼:「你也不勸勸她,讓她喝這麼多酒做什麼?你們是兩位女士,要是都喝醉了,遇到壞人怎麼辦?」
古玉無所謂地伸開雙手,微帶異域風情的眼睛眯了起來:「她非要喝,我怎麼好意思攔著她?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就得依著她一點。我可事先聲明,我沒有專門往一些男女話題上面引,是她自己主動說出來的,她說她對你……」
「不話說!」梅曉琳臉上的紅潤更紅了,不知是酒精上涌,還是羞紅了臉,她大著膽子看了夏想一眼,「不許胡思亂想,我對你沒意思,就是喝多了,說一點玩笑話,聽到沒有?」
夏想就忍住笑:「聽到了,明白了,記住了。我相信你們兩位美女對我都沒意思,我一向不太吸引美女的眼光,根據我以往的經驗,我喜歡的美女都不喜歡我,而喜歡我的,卻往往都不是美女。」
古玉「撲哧」笑了:「別胡言亂語了,我可是聽梅曉琳說,你身邊可是美女不少,不說你家中那位就是一個大美女,還有什麼連若菡、嚴小時、秋爰,聽說還有一個高中女生宋一凡,她對你可是嫉妒得很,說你是花心大蘿蔔……」
夏想大汗,怎麼女人在一起八卦起來,也是讓人震驚,梅曉琳把他認識的女人都說了一遍,也太不見外了吧?儘管他也心裡清楚,可能長久以來的相處,梅曉琳對他多少有點感情在內,但他對梅曉琳始終是同事之誼,甚至有時和她在一起會忘了她的性別,因為梅曉琳雖然長得漂亮,但她的性格總讓和她熟悉的人容易忘記她身為女人的一面。
夏想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認識的美女是不少,但生活中哪個男人不認識許多美女?如果一個男人沒有幾個美女異性朋友,也太悲哀了,是不是?但只要是認識的美女就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也太主觀臆斷了,憑空給我製造了不少艷遇!」
梅曉琳和古玉異口同聲地說道:「廢話真多!」
古玉拿起酒瓶站在夏想旁邊:「喝酒,先罰三杯再說。」梅曉琳在一旁也是緊盯不放,得,兩個美女齊上陣,夏想硬著頭皮也得喝不是?就一連喝了三杯。
喝完之後,梅曉琳就讓夏想坐在她和古玉之間——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毛裙,露出了修長的大腿,外套脫了下來,上衣只穿一件緊身薄衣,襯托得胸前兩座高峰傲然迷人,她似乎還有意挺了挺,以顯示她最引以為傲的一面,也是向夏想展示她作為女人迷人的風姿。
古玉衣著寬鬆,更顯飄逸之美。她不管穿什麼衣服,胸前的玉佩卻從不摘下,而且每次都是落在兩胸之間。夏想每見一次就有點惡趣味地想,難道她不覺得玉佩在胸前晃來晃去,有點故意誘人眼光的嫌疑?還有女人的胸前部位肯定敏感,玉佩也有小孩的手掌一般大小,晃動之間,不覺得碰來碰去嗎?
當然夏想不是女人,只從男人的角度去揣測,肯定感受不夠準確。
夏想就坐在梅曉琳和古玉中間,又陪二人喝了幾杯酒,就勸梅曉琳少喝一點。梅曉琳也不顧有古玉在場,突然就一把抓住夏想的手,問道:「夏想,你用一個男人的眼光仔細看看我,從臉蛋到身材,你說說,算不算一個美女?」
女人發作起來,也是潑辣得驚人,夏想見古玉在一旁竊笑,明顯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又不好不回答梅曉琳,就說:「你是當之無愧的美女,就算不化妝不打扮,也是讓人第一眼驚艷,第二眼耐看,第三眼讓人無比留戀。」
「哇,你原來對付女人還這麼有一套,油嘴滑舌再加甜言蜜語,再加上你還算順眼的外觀,還有年紀輕輕就是處級幹部的身份,簡直就是天生的女人殺手。」古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臉誇張的表情。
夏想扭頭看了她一眼,一臉嚴肅:「別添亂,一會兒梅曉琳要是發了酒瘋,你負責弄走她。有些人平常文雅,一旦喝醉了非常厲害。你不知道你平常非常熟悉的人,真要喝醉了會變成什麼樣子。」
夏想可不是危言聳聽,人有人品,酒有酒品。每個人都隱藏至深,但喝醉之後,平常文質彬彬之人,有可能在大街上指天罵地。而有些平常看上去粗魯之人,喝醉之後,也許只是呼呼大睡。
古玉一吐舌頭:「開個玩笑也不行呀?別沖我凶,我不理你。」
夏想被梅曉琳的雙手緊緊握手,感受到她成熟的女人之手的豐厚和柔軟。要論皮膚之好,任何人都比不過嬰兒,哪怕是十歲以內的孩子,皮膚一般都會比任何一個絕色美女細膩。人的皮膚隨著年齡的增長,會越來越粗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規律。不過梅曉琳的手也不知道是如何保養的,給夏想的感覺細膩而柔軟,甚至可以比擬宋一凡的手。
30歲的女人有一雙堪比小女生的細嫩之手,也不容易。
梅曉琳和夏想坐得很近,也許是酒精刺激的緣故,她渾身發熱,一股成熟女人的氣味撲面而來,衝擊著夏想的神經。有一句話說得好:女人香,確實是每個女人都有不同的體香,或淡然,或熱烈,或讓人安心,或讓人衝動,但有一個相同點,就是對於經歷過女人的男人來說,女人香是致命的誘惑。
梅曉琳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眼睛先紅了起來,夏想一見忙說:「怎麼不經誇?一誇就激動得要掉眼淚,哪你從小到大得哭多少回?」
幸好夏想這句話來得及時,梅曉琳眼淚才又收了回去,破涕為笑:「討厭,油腔滑調。」
梅曉琳展顏一笑,又是醉態畢露,別有撩人風姿。
「還是你厲害,她在我面前只知道不停地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你面前,卻老實得象一隻貓,還有迷人的笑容,果然是最能安慰女人心靈的,還是男人。」古玉感慨地說道。
夏想回頭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讓她別添亂,少說話。古玉對夏想抱之甜甜一笑,又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別瞪眼了,我閉嘴就是了。」
說完,還真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只露出了兩隻大大的眼睛。
梅曉琳笑得更歡了:「你就是一個小妖精!」
「妖精就是妖精,總是好過狐狸精,是不是?」古玉向夏想使了個眼色,夏想明白她的意思,就站起身來,順手扶起了梅曉琳。
「生日宴會到此結束,現在我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