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最喜歡的就是肖佳風情畢露的一面,就笑她:「等我當上市長時,如果你還沒有身價幾十億的話,也拿不出手,是不是?一個大項目,少說也要上億元。你要是到時身價才上億,開口就是上億的投資,也沒人相信你。所以你現在起就要立下志向,用六七年的時間,掙下幾十億的身家,有沒有信心?」
「有!」肖佳就算對夏想沒有信心,也對賺錢有信心,「只要你能當上市長,我就絕對能成為幾十億的大富翁,說不定在你沒有當上市長之前,我就發達了。」
「美得你。」夏想見她一臉嚮往,忍不住小小打擊她一下,「京城是藏龍卧虎之地,想賺錢的人太多了,而且京城也是高官雲集之地,有一種說法是處長比處女多,所以你還是要保持謙虛謹慎的態度為好,別到時敗北之後,再哭鼻子可不好了。」
肖佳才不服輸:「你知道我對自己什麼最有信心嗎?就是賺錢的本事。我覺得自己也許不夠漂亮,對你的吸引力也許不夠,但我相信,只要我想,就一定能賺到大錢,做成大生意。」
夏想揉揉鼻子:「別拿我做比喻好不好?我覺得從本質上講,我是一個好人,比段正淳還要好的好人。其實段正淳也是一個痴情男兒,有七個女人對他一片痴情,他和七個女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對她情有獨鍾,甚至為了她可以不惜犧牲生命。男人中達到如此境界者,唯他一人而已。」
肖佳皺著鼻子,略帶不滿地說道:「你是在借段正淳自誇,是不是?還是想以段正淳自居,以他為榜樣?小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現在你才三個女人,你的目標是七個,是不是?」然後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有七個了,現在先給我打打預防針?」
夏想彈了肖佳一個腦奔:「我都把我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還敢懷疑我?真沒良心。」
肖佳也不顧危險,不管夏想正在開車,抱住夏想的一隻胳膊,氣勢地說道:「我也要象連妹妹一樣要求你,除了我們三個之外,你不許再找別的女人,否則的話,要你好看!」
「你怎麼害我?」夏想就納悶了,肖佳說話的口氣和連若菡一樣,看來,她倆的性格中有相通的地方,「我本來長得就挺好看了,難道還能再好看一點?」
肖佳樂了:「沒看出你現在本事見漲,變得油腔滑調了……我能怎麼樣要你好看?大不了是三天不理你,還能拿你怎麼樣?你可是經常一個月不理我?和你的狠心比起來,我還是差了太多。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女人和男人較真,最終吃虧的還是女人。」
肖佳聰明地轉移了話題:「我爸老是催我結婚,也挺煩人,你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樣?」
「這個……」夏想不免頭大,他有什麼辦法好想?他可做不到象厲潮生一樣,讓肖佳嫁人當掩護——他還沒厲潮生的胸懷,可以接受肖佳躲在別的男人懷中的事實——就想了一想,說道,「就說你以事業為重,在沒有成為億萬富翁之前,先不嫁人。或者說,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
「我有一個好辦法。」肖佳咬著舌頭,媚眼如絲地看著夏想,「我可以假裝找一個男人騙騙我爸,然後假裝結婚,然後再假裝生一個孩子,等有了孩子後,就說感情不和,然後再假裝離婚,一系列的騙局中,除了孩子是真的之外,其他全是假的,好不好?」
「這個,這個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夏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從哪裡找一個這樣的冤大頭男人配合你演戲?」
「這個我不管,男人你來找,孩子我來生。」肖佳嘻嘻一笑,臉一紅,又急忙解釋說道,「當然是和你一起生孩子了,你不會不想和我生個孩子吧?」
連若菡有了孩子就夠他頭大了,如果肖佳再有一個,他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就說:「我還年輕,還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你得給我時間考慮。」
「我不會逼你,只是這麼一說,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告訴我就可以了。我也不是想用孩子栓住你,而是想,如果我們有了一個孩子,就算你以後不要我了,我也可以和孩子一起過,人生不至於太孤單。」肖佳一臉認真,顯然她是考慮周全了,「而且我以後如果打下一片商業帝國,也必須有一個傳人才行,讓我們的孩子來繼承再好不過。」
她見夏想一臉平靜,知道他暫時沒有這個心思,也就沒有強求,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反正以後的路還長,走走再說。」
夏想其實也為肖佳的長遠打算而感動,也是,她以後有沒有商業帝國先不說,就是目前的資產,也是一大筆數額,確實需要一個人繼承才行。不過,這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他現在還年輕,等慢慢站穩了腳根,年紀大一些,也許就會有了這方面的想法。
肖佳誤會了夏想,以為他考慮先後的問題,就又說道:「我沒有和她們爭寵的意思,你可不要多心。我是姐姐,會發揚風格的。這件事情我以後不會再提了,等曹妹妹有了孩子之後,你如果改變了主意,我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向你提,好不好?」
夏想笑著點了點頭:「好,現在我們的目標是,商業帝國!」
夏想在京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開車返回燕市。
得知連若菡已經平安地抵達美國,他放下心來,和她說了一番保重的話,讓她好好休養。連若菡卻說,她發現美國商機更多,她決定在美國開闢新的商機。夏想對她樂觀向上的性格大加讚賞,說是有時間等他好好想想,給她出出主意。
兩千年的時候,互聯網在美國也是新興產業,如果現在介入的話,應該大有可為,尤其是對於夏想來說,他擁有常人所沒有的巨大優勢。
今天正好周末,曹殊黧應該在家,夏想也就沒有給她打電話,而是直接開車去了曹家。
開門的竟然是曹殊君。
夏想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曹殊君了,他上大學之後,總愛住校,有時周末也不回來,所以二人見面的機會大減。
曹殊君一見夏想,先是一愣,然後忽然一把抱住夏想,痛哭失聲:「姐夫,你總算出現了……你再不出現,我可沒法活了。」
夏想也不是不想早點見到曹殊黧,一是連若菡的事情急,二是去了京城之後,難得見肖佳一次,再加上有點心累,不想再開車返回,就耽誤了一晚上。
不過是晚了一天,曹殊君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夏想還是第一次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慘狀。
「大男人,哭什麼?說,怎麼了?」夏想可不以為曹殊君是因為他被抓一事,而擔驚受怕才哭,以他對他的了解,他屬於那種沒心沒肺到一定程度的人,想讓他為別人擔憂,想都別想。
曹殊君立刻止住了哭聲,嚴肅地說道:「其實我主要是心疼姐姐,她一下瘦了許多,茶不思飯不想,我看著都難受。」他向樓上看了一眼,又小聲地說,「另外我還有一點自己的問題,想起來就心裡難受,所以就哭了出來——我失戀了。」
夏想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出息!」然後又問,「你姐在樓上?你爸你媽呢?」
「姐姐在樓上,可能睡著了。爸爸媽媽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曹殊君還想拉住夏想,想向他訴說他的失戀大事,夏想才懶得理他,沖他一揮手,轉身上樓。
來到樓上,輕輕推開曹殊黧的房間,發現她正蜷著身子,側躺在床上,兩隻手緊緊攥著,放在胸前。她臉上淚痕未乾,嘴唇還不時地蠕動幾下,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臉上還偶而閃過恐慌的表情……
夏想的心在一瞬間就被打動了。
他輕輕來到床著,蹲在她的面前,凝視她完美而光潔的臉龐,看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臉頰和耳朵,無不一精緻,透露出極致之美,純真得象一塊美玉,令人心醉的同時,又為她的憂傷心碎。
夏想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俯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他不忍心驚醒她,雖然她未必睡得安穩,但可以看得出她的下巴尖了一些,也不知承受多少擔心和害怕。
不料一吻之下,曹殊黧突然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大喊一聲:「夏想別走,別丟下我,我是那麼喜歡你,我真是不能離開你……」
夏想急忙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我在,我在,黧丫頭,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曹殊黧明明睜開了眼睛,卻似乎看不到夏想的存在一樣,獃獃地看了他幾眼,忽然又閉上了眼睛,又沉沉地睡去。
原來是一個惡夢。
夏想就保持蹲著的姿勢,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一動不動,唯恐驚醒她。或許是夏想的雙手給了她安寧,曹殊黧再次入睡之後,睡得格外香甜。
夏想開了幾百公里的車,也是累得不行,慢慢地就靠在床邊,半蹲半坐,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曹永國和王於芬輕手輕腳地上來,看了二人一眼,見二人相依相偎正睡得香甜,二人對視一眼,一臉欣慰地笑了笑,又悄然下樓而去。
夏想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