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牌打得可是有些玄機,王鵬飛拉沈立春作陪,然後又當面考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夏想心中猜不透王鵬飛的真正用意,但他卻知道,王鵬飛一定清楚遠景集團的真正打算,也知道自己和遠景集團關係匪淺,所以此問不得不鄭重回答。
「森林公園短期看是公益場所,從長遠看,也有商業上的考量,畢竟遠景集團是企業,在商言商,來燕市是要賺錢的。」夏想想了一想,覺得還是說得保守一些為好,「我覺得,遠景集團肯定是看中了因為森林公園的興建,而帶動了周圍地皮的附加價值增值的緣故!」
此話一出,王鵬飛微微動容。他不相信遠景集團會對夏想說出他們的商業機密,那麼夏想看出了遠景集團的真正目的,顯然是他自己的見解,難道說,夏想真有這麼過人的眼光?
王鵬飛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質疑和幾分讚賞。
「既然小夏對遠景集團有了解,你和立春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和成總也見過幾次面,對人民廣場的前景,也應該有過一些想法,是不是?」如果說剛才是抱著一試的心理問夏想,現在王鵬飛則完全是考究的態度,看夏想是真不清楚,還是假裝糊塗。
夏想被王鵬飛逼得無路可退,想了想,覺得王鵬飛應該沒有什麼惡意,或許也是為了衡量他的分量和價值,也就不再隱瞞:「我也就是猜測一下,成總的人民廣場和森林公園有相似之處,不過也並非完全相同,但總體來說,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王鵬飛一雙筷子停在空中,半響沒有落下:「好一個異曲同工之妙,小夏,今天你總算說了一句真話。」
夏想憨厚地笑了,他不是說了一句真話,而是說了一句讓王鵬飛滿意的話。今天的牌,直到這一刻才算確實沒有白打。
下午他還是抽空見了一趟肖佳。
過年時生意基本上處於停頓狀態,肖佳也已經抽空回了一趟家,不過只呆了一天就又回到了燕市。她還是放心不下生意,也是想念夏想。年前年後加起來有一段時間沒有見著夏想,肖佳屬於正被開發並且逐漸有了感覺的女人,內心也有慾望和渴望,生理和心理的雙重需要也很強烈。
見到夏想,還不等夏想有所表示,她就有點迫不及待地撲入夏想懷中。夏想最近也是沒有動個真格,身邊三個女人,只有肖佳可以任意馳騁,說起來也是有點沒有選擇。他提槍上馬,兇狠地進入肖佳的身體,二人立刻糾纏在一起,久久不能分開。
一直折騰到精疲力盡之後,夏想才撫摸著肖佳潮濕的後背,無限感慨地說道:「作為開拓者,其實我一直很辛苦,現在總算有一點回報了。」
肖佳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一直挺熟練的,在我之前,有過幾個女人了?」
夏想扳起手指數了數:「你別說,還真數不清了。」
肖佳伸手擰了夏想一把:「別吹了你,你大學剛畢業,一直象個靦腆的小男生,以前跟我說幾句話就臉紅,還有過幾個女人?我看一個也沒有。也不知道你那一天中了什麼邪,就下大雨那一天,一下子膽大起來,還敢沖我凶?從那以後,我就覺得你變了一個人一樣,從青澀小男生,一下子就長大成人了。」肖佳說著,在夏想身上劃著圈圈,「是不是在這方面,男人都是無師自通?」
這一點差不多算是說對了,男人好象都不需要別人教,一上來就知道要做什麼,想想也是怪事。
夏想對不能陪肖佳回家感到有一絲慚愧,肖佳卻已經想通了:「你陪我回去了是騙人,名不正言不順,何必自欺欺人。想想也就算了,每個人追求的境界不同,有時候表面上屬於你的東西,或許並不真正屬於你。做人,不能太貪心了,是不是?」
夏想才想到一個問題:「一直沒有問過你,你老家在哪裡?」
肖佳雪白的身體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一種無比誘人的光芒,真正的玉體橫陳,嬌態萬千。真正的天生媚骨的女人,不管是赤裸還是穿著衣服,舉手投足之間的迷人風姿從來不減分毫,況且現在的肖佳得到了滋潤,更是如水如霧,如一朵沐浴過陽光雨露的嬌艷之花,美不勝收。
夏想的目光就有點放肆地掃來掃去,怎麼都看不夠。
肖佳被夏想看得不好意思,拉過了被子蓋上:「安縣……聽過沒有?」
「安縣?」夏想頓時愣住,怎麼這麼巧,原來肖佳是安縣人,他笑了,「我過一段時間可能要到安縣當副縣長……」
「真的假的?你陞官的速度也太快了,這麼說,我還真撿到了寶?」肖佳一臉的神采飛揚,不過片刻之後又黯淡下去,「錯了,你是別人的寶,不是我的。」
肖佳表面上說過什麼都不爭,不過是她擔心夏想嫌她麻煩怕她多事而不要她的違心之話。女人天性裡面,都渴望嫁給一個成功的男人,可以有人前人後的風光。肖佳也清楚,她沒有和夏想討價還價的資格,儘管說,做夏想的情人,她也覺得沒什麼不好,也認可自己不能見光的身份。但誰都有追求更高幸福的夢想,有時候肖佳也有走向前台的奢望,覺得如果夏想真能娶了她,就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時刻。
沒有人可以剝奪一個人擁有夢想的權力。
夏想理解肖佳的心思,有些話他不能說出口,不是欺騙肖佳,而是不讓她聽了更加難受。畢竟和曹殊黧、連若菡相比,肖佳就算是千萬富翁,也改變不了她不是高官子女的事實,況且與她們的出身高貴相比,曹殊黧和連若菡的相貌和品行也是一時之選,千里挑一。
夏想只能安慰肖佳:「我有女朋友不假,她是誰,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沒有必要。」
「我知道。」肖佳忽然又調皮地笑了,「我只是想,也許有朝一日我會躲在背後看著你們走向婚禮的殿堂。」
肖佳在笑,夏想卻沒有想笑——他笑不出來,婚禮對他來說似乎很遙遠,但兩年時間轉眼就過。兩年後,曹殊黧大學畢業,他真能義無反顧地娶了黧丫頭,而不顧背後一直支持他的連若菡?
到時他能忍下心嗎?夏想無法回答自己。
第二天,他又和曹殊黧一起,去陪了陪連若菡。畢竟連若菡一個人在燕市,不能讓她太孤單了。夏想也曾試著問她為什麼不回家過年,連若菡卻當著曹殊黧的面,一點也沒有給他面子:「不該問的就別問,知不知道尊重別人隱私?」
一轉身卻又在趁曹殊黧不注意的時候,俯在夏想耳邊悄聲對他說:「我知道你的小腹上有一顆痣……」
夏想大驚,他想了想,沒有在連若菡面前祼體過,她什麼時候發現的?連若菡彷彿故意解答他的疑惑一樣,又說:「上一次在國際大廈,你只穿了一個內褲時,下面丑乎乎的東西搭帳蓬時,我無意中發現的。」
這話就太有誘惑力了,夏想知道連若菡發壞,誠心在曹殊黧面前勾引他,就一本正經地大聲說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子曰,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曹殊黧怒了:「你說什麼呢?明明眼前有兩大美女在此,你還故意使壞,是不是欠打了?」
「他就是皮癢了,欠收拾了,要不我們收拾收拾他?」連若菡鼓動曹殊黧對夏想進行體罰。
結果就是,曹殊黧和連若菡合夥欺負了夏想一頓。作為革命意志非常堅定的夏想同志,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他乘機摸了曹殊黧幾把,甚至還敢趁曹殊黧沒注意,也摸了連若菡的某一處一下,惹得連若菡大惱,用手指捅了夏想有痣的部位一下,讓夏想欲哭無淚,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只管點火不管滅火,太氣人了!
接下來又應酬了一天,有些朋友過年必須得見上一見,否則就得落人埋怨,夏想跑來跑去,跑得不亦樂乎,還好,一到初八,就正式上班了。
上班歸上班,但一般十五之前也沒有什麼人辦公。轉眼就過了十五,機關的人也慢慢收了心,才覺得年終於過完了,沒有了念想,也就正式進入了狀態。
夏想沒想到的是,李丁山還沒有回壩縣,他接到他的電話,是約他一起去見宋朝度,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一下班,就急匆匆趕到史老家接上李丁山,然後直奔宋朝度家。
宋一凡好久沒見夏想,一見他,高興地拉著他的手跳個不停。夏想努力幾次才掙脫她的手,心想讓爸爸帶女兒是不夠細心,要是媽媽在,肯定會教育女兒,不能隨便拉男孩子的手。尤其是現在,宋一凡年紀不算小了,算是大姑娘了,小手軟軟滑滑的,讓夏想不由自主想起了兩年前的曹殊黧。
可不能走私……他笑著對宋一凡說:「小妹妹見大哥哥高興沒錯,但表示高興的方法有很多,可以笑可以跳也可以叫,但最好別抓著我的手,好不好?」
宋一凡不高興了,一轉身就去告狀:「爸,夏想哥哥不想我抓他的手,他小氣,你得批評批評他……」
「呵呵,你的夏想哥哥是對的,你是大姑娘了,得注意不和能男孩子太親熱了。」宋朝度畢竟也是當父親的,立馬明白了夏想的意思,對夏想讚許地點點頭,又對宋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