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整個運作過程還有高成松第一任秘書盧書懷的參預。盧書懷在辭職下海之後,一直在南方做生意,經武沛勇的介紹,他和章程市長方酒廠的總經理魏吉平來往密切。在武沛勇向他提出拆借一千萬要送給高建遠時,他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他通過一系列的資本運作,讓魏吉平從長方酒廠的帳上轉來一千萬,又通過作假轉到新成立的投資公司帳戶上,然後就由公司出具證明,全權委託高建遠負責風險投資業務。高建遠就順理成章地拿到了一千萬,至於長方酒廠如何做平一千萬的帳,就是魏吉平和沈復明的事情了。
據說是沈復明得到暗示後,讓銀行以貸款的方式給抹平了漏洞。
高建遠沒有想到的是,一千萬到手之後,投入到液晶大屏幕項目之中,一點效益也沒有產生,現在基本上走到了破產的邊緣。
其實高建遠也是無意中發現液晶大屏幕項目的。
宋朝度由省委秘書長改任省委農工部部長之後,就換了辦公室,原來的辦公室交由新任的秘書長使用。在新秘書長上任之前,照例由人清理乾淨,檢查文件,武沛勇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主動跑到宋朝度的辦公室,要親自檢查宋朝度有沒有帶走不應該帶的文件。
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卻意外地發現了宋朝度遺留的一份可行性報告,上面詳細列舉了火車站液晶大屏幕項目喜人的前景,以及搶先一步的巨大商機。武沛勇拿到資料之後,就交給了高建遠,因為他知道高建遠對新興項目大感興趣,他直覺感覺這個項目不錯,從資料的嚴實密封來看,宋朝度肯定對這份報告非常重視,武沛勇才不會還給他。
高建遠見到後如獲至寶,發現火車站液晶屏幕項目已經做好所有的前期工作,但因為沒有後繼資金陷入的停頓。如此良機他怎能錯過,當即就想法運作了一千萬的資金,投入到了液晶屏幕項目之中。
應該說,如果在京城或是南方的大城市中,搶先一步在火車站人流集中的地方,豎立一塊巨大的液晶屏,確實前景廣闊,可以賺足眼珠,不會缺少廣告客源。可惜的是,燕市是經濟欠發達城市,經濟落後京城和沿海城市太多,商家對新興事物的接受也比較慢,液晶屏建成之後,廣告少得可憐,許多商家根本就不認可這樣的廣告模式,雖然靠一些關係還有一些廣告投入,但勉強維持了將近一年,始終虧損。
實際上,高建遠現在對液晶屏的前景已經失去了信心。不過他仍然抱著最後一試的想法,由剛才綠裙女孩的清純和亮麗,聯想到請藝校女生拍走秀的短片吸引眼珠,索性最後試上一把。實在不行就放棄,反正就當一千萬買個教訓了,本來一千萬就不是他的,沒了也不可惜。
想當初,盧書懷最早到南方經商,不也是被一個港商騙走了兩千萬嗎?錢還是從寶市的煙廠拿的,反正最後都能走帳抹平,要不就讓銀行承擔。國有企業就有這種好處,拆東牆補西牆,反正錢都是國家出,賺了是自己的,賠了是銀行的,怕什麼!
怕是不怕,高建遠還是想成功想賺大錢,成功是一種認可,也讓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不過液晶屏幕失敗之後,他痛定思痛,才知道還是武沛勇說得對,權錢交易最省事,也來錢最快。所以他看中了佳家超市,想辦法拿下地皮之後,換取了佳家超市的百分之八的股份。
發動汽車,高建遠猶豫一下,直接開車前往燕省藝校而去。
再說夏想等高建遠一走,就打電話讓曹殊黧上來。馮旭光使勁追問連若菡的事情,夏想就是不說,把馮旭光氣得夠嗆,連夏想幫他省了百分之二的股份也不說一句謝謝。夏想也懶得和他計較,他不想過多地說起連若菡,就等曹殊黧一上來,就拉著她離開了佳家超市。
中午二人在外面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下午駕不住曹殊黧的撒嬌,陪她看了一場電影。晚飯又到了曹家去吃,晚上自然就又住在他在曹家的專用房間。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躲他,曹殊黧沒有給他過來鋪床。夏想就耍賴,給她發簡訊說,沒人鋪床,他沒法睡覺,晚上會著涼。
曹殊黧回信說,她才不會上當,還說現在是夏天,隨便睡也不會著涼,少騙人。
夏想為了騙她過來,只好又發信息,說他在房間內發現一個驚人的秘密,想和她分享。曹殊黧還不上當,無奈,夏想只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發了一條充滿威脅意味的消息:「救命……」
片刻之間,房間輕輕一響,一身輕薄睡衣的曹殊黧輕手輕腳出現在門口,小聲地說道:「我媽在樓下支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你誠心找事是不是?壞人,非讓我過來,還不知道你沒安好心?」
話未說完,就被夏想攬入懷中,嘴唇立刻被另一副嘴唇堵上……她只覺得渾身酸軟,只來得及哼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想心中竊喜,終於成功地偷取了初吻。儘管小丫頭牙關緊咬,死活不讓他的舌頭再進一層,不過柔軟的富有彈性的感覺,還是讓人無比銷魂。而且她渾身滾燙,胸前飽滿,肢體柔軟,又芳香撲鼻,幾乎讓人不能自制!
二人吻了也不知多長時間,夏想放開了她,俯到她耳邊說道:「怎麼樣,好不好?」
「不好!」小丫頭毫不猶豫地回答,還帶有一絲不滿,「你的牙好硬,硌疼我了。還有,你會不會換氣,憋得我好難受!」
夏想徹底無語,只好認輸:「好吧,我就是在你的嘴上用我的嘴蓋個章。」
「什麼意思?」曹殊黧也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糊塗,一雙大眼睛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閃亮,眨動之間,亮若晨星,非常迷人,「蓋什麼章,有什麼用?」
「現在先在嘴上蓋一個章,就象在一本全新的書上籤上自己名字一樣,表明此書已經有了歸屬。證明你從此以後,就名花有主了。」夏想嘿嘿笑著解釋。
曹殊黧點點頭,好象明白了一樣,又問:「要是以後你想閱讀你的書,又要怎麼做?」
她是有意挑逗還是真不明白?尤其是她問完之後,仰著小臉,瞪著一雙好奇而無邪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夏想,一臉期待的表情,就讓夏想覺得他非常邪惡非常無恥,又非常惹人慾火焚身。
「閱讀一本書,要一頁一頁翻看。要是閱讀你的話,當然就是全身上下都要印上印章……」夏想還是把心中的邪惡脫口說出。
「呀,大流氓,臭色狼!」曹殊黧滿臉通紅,羞不可抑,一把推開夏想,轉身跑到門外,臨關門時,還不忘小聲地罵了一句,「不想好事,再也不理你了。」
夏想剛追到門口,忽聽樓下傳來王於芬的聲音:「黧兒,還沒有睡嗎?樓上有什麼動靜?」
曹殊黧大驚,忙咳嗽一聲答道:「我上廁所……」
「小聲點,別驚醒夏想。」王於芬的提醒也不知是暗示,還是另有所指。
夏想也嚇了一跳,沖曹殊黧憨笑幾下,曹殊黧沖他揮揮拳頭,嘴唇在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夏想看明白了,她在說:「我恨大色狼!」
被張信穎罵成色狼是誤會,被曹殊黧罵成色狼是自找,夏想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沖曹殊黧敬了個禮,差點把她逗得笑出聲來。她又沖他示威一下,才趕緊逃也似地跑進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吃早飯,王於芬看似無意地說道:「黧兒,你睡覺不老實,上廁所動靜太大,以後夏想再住家裡的話,你就睡樓下的房間,好不好?」
曹家樓上樓下兩層,樓下兩個卧室,樓上三個,房間足夠多。王於芬肯定聽到了什麼,這是防患於未然。
曹殊黧心虛地看了夏想一眼,用眼神告訴他:都怪你。
夏想臉皮足夠厚:「沒關係,我睡覺死,聽不到,吵不醒。」
曹永國放下報紙,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你們還年輕,白天在一起可以,晚上就離得遠一點好!」
曹殊黧頓時臉紅,夏想大窘,曹殊君擠眉弄眼,在一旁幸災樂禍。
周一一上班,鍾義平已經將三位主任的辦公室打掃得乾乾淨淨,辦公桌也擦得一塵不染,吳港得知道夏想比較欣賞鍾義平,就好好誇了他幾句,讓鍾義平幹勁更足,覺得自己總算開竅了,比起以前在工商局只知道埋頭傻干強了太多。
夏想一進辦公室就發現辦公室不但乾淨明亮了許多,而且還比以前雅緻了許多,吳港得的桌子也整潔了不少,而且桌上子還養了一盆花。再仔細一看,每人的桌子上都有一盆花,窗檯也擺了一些花草,感覺上煥然一新,就不由贊道:「曲主任還真有情調,多放了幾盆花,給人的感覺就舒服多了。」
曲雅欣連連搖頭:「不是我……」
夏想又看吳港得,吳港得也笑:「也不是我……是小鍾。」
鍾義平?夏想笑了,點點頭:「小鐘不錯,人勤快,有眼色,又是名牌大學生,以後有發展前途。」
這句話正好讓從外面接水進來的鐘義平聽到,把他樂得心裡開花,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一個人想要在仕途上有所進步,有真本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