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驚馬事件引發的意外

不多時,曹殊黧漸漸適應了馬背,也不再緊張害怕,大著膽子東張西望起來,偶而一回頭,就會沖夏想做個鬼臉,或是輕輕「哼」上一聲,白他一眼,一副不滿的樣子,顯然還對剛才夏想的顛倒黑白憤憤不平。夏想笑了笑沒有理她,正想叫住前面的黃海,問他一件事情,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還沒有來得及回頭,一輛高大威武的越野車離夏想身邊半米之處,飛駛而過,汽車速度飛快,帶動的巨大氣流將曹殊黧的裙子吹起,卷到了腰間,露出了白色的底褲和粉嫩的大腿。曹殊黧驚叫一聲,又羞又急,雙手去按裙子,卻忘了還坐在馬背上面,向前一栽,就要掉到馬下。

夏想手急眼快,鬆開韁繩,左臂伸手,將曹殊黧一把抱住。情急之下,也沒有注意到正好抱在她的胸前,將胸前的兩座山峰全部抱住,正好止住她前傾的身子,才讓她不至於掉落馬下。夏想剛剛穩住,就覺得身下的馬一聲長嘶,突然就揚蹄狂奔起來——不好,他心中大驚,馬驚了!

馬一飛跑,曹殊黧頓時嚇得「啊」了一聲,然後不管不顧地回身死死抱住夏想,緊閉眼睛,身子微微發抖,將頭埋入他的懷中,當起了鴕鳥。

夏想小時候在農村長大,也知道驚馬很嚇人,跑起來沒完,還好這匹馬身上騎了兩個人,又是在草原上,隨它跑就是,只要不摔下來就行。他夾緊馬腹,左手死死抱住曹殊黧,右手抓住韁繩,先讓馬兒奔跑一會兒,然後才能再慢慢引導它停下來。

馬兒倒沒有亂跑,一直追著前面的汽車跑。稍微穩定下來,夏想才看清剛才擦身而過的霸道汽車是一輛路虎攬勝越野車,車身高大,再加上開起來肆無忌憚的樣子,就覺得無比囂張。車牌是京城的車號,而且還是連號,看樣子有點來頭。

再有來頭也不能橫衝直撞,差點撞到他們不說,還把馬嚇驚了,要不是他稍微會一點騎馬的本事,肯定會被摔下馬,摔個鼻青臉腫。而且他們馬上畢竟有兩個人,曹殊黧又怕騎馬,如此一來,指不定嚇成什麼樣子!

夏想心中怒意洶洶,不一會兒感覺身下的馬兒腳步放慢,知道它平息下來,就又用力一抖韁繩,催促馬兒快跑,去追前面的汽車。

曹殊黧緊緊抱著夏想半天,覺得馬兒雖然跑得飛快,卻感覺如履平地,沒有什麼顛簸,耳邊傳來呼呼風聲,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飛馳的感覺。她慢慢睜開眼睛,偷偷向上瞄了一眼,卻見夏想目光直視前方,一臉剛毅,嘴唇緊閉,入神的樣子不由讓她沉迷,心裡暗想,黑就黑點吧,男孩子,長得太白了真不好看,太面了,沒有男人味。

一想到男人味,鼻子里立刻就嗅到了一股讓人意亂情迷的男人氣息,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勢有多不雅觀,雙手緊緊環住夏想的腰,整個腦袋都縮在他的胸前,要不是在馬背之上不好轉身,說不定她會整個人都緊緊貼上去,就象是主動投懷送抱一樣。

曹殊黧一下子臉色羞得通紅,就想鬆開緊抱著夏想的手,不料剛剛輕輕一動,就被夏想察覺,他左臂微微一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別動!馬跑得太快,危險!」

夏想左臂一動,她才發覺原來自己的兩處少女山峰還被他擠壓在手臂之中,痒痒的既難受又有異樣的感覺,更是令她羞不可抑,只覺得渾身癱軟,差點軟成一堆麵糰。

過了一會兒,曹殊黧又象偷吃了主人東西的小貓咪,輕輕將頭離夏想的胸膛遠了一點,然後慢慢地歪了過來,偷偷地用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又迅速地收回,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夏想正全神貫注地策馬飛奔,肯定沒有注意到她的窘態。還好,還好,她心裡暗暗慶幸,他沒留意到她和他的姿態有多曖昧就好,要不以後又少不了被他諷刺一番,真是丟死人了。

夏想策馬超過米萱和黃海,緊追前面的汽車。米萱和黃海剛才也被呼嘯而過的汽車嚇了一跳,幸好沒有驚馬,不過也是心裡有氣,二人見夏想氣憤的神情就知道可能受了驚嚇,也打馬去追。

十幾分鐘後,汽車開到了花海原,夏想一行幾人也一前一後趕到。夏想翻身下馬,又將曹殊黧接了下來,才來到車門面前,敲了敲車窗:「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剛才把我的馬驚了,差點出事!下車,向我們道歉!」

車窗的貼膜顏色很深,看不清楚裡面的人長什麼樣子,只依稀可見是一身牛仔打扮,頭上戴著一頂牛仔帽,腳穿皮靴,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鼻子以下還圍了一條紗巾,可以說,將整個臉都遮得嚴嚴實實,隔了車窗的黑色,猛一看,好象裡面的人掩藏在迷霧之中,猶如怪物一樣。

夏想也嚇了一跳,什麼人打扮得這麼古怪?大熱的天氣,非要捂得密不透風,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敲了幾下窗戶,裡面的人動也不動,別說有回應,連看都沒有扭頭看上一眼,不由讓他心中來氣,都說開寶馬的人素質低的比較多,撞了人還十分囂張,沒想到開路虎攬勝的人,也這麼沒有禮貌。路虎攬勝在這個時候,不但售價高達100萬以上,而且整車都是進口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再加上是京城牌照,他猜也能猜得出來,車裡的人非富即貴。

不過有錢有權不代表就能拿人命不當一回事,他再次敲了幾下車窗:「請給我們道歉!」

車窗突然打開,車裡的人一揚手扔出一疊錢,厚厚的,足有3000元。九八年時的3000元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數目,夏想手裡拿著錢,一愣神的工夫,車窗又關上了。

除了黃海之外,曹殊黧和米萱都一臉鄙夷,異口同聲地說道:「誰稀罕你的錢!」

黃海差點大喊「我喜歡」,不過看了看夏想一臉憤怒的表情,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夏想又敲了兩下車窗:「我們是窮人,但還不會稀罕你的錢,我們需要的是你的態度,你必須道歉!」他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心中大為不滿。這人也太囂張了,車不下不說,連話都不說一句,隨手扔錢出來,怎麼著,幾千元就想砸死人?

車窗再次不耐煩地打開,裡面的人終於扭過頭來,冷冷地說道:「又沒有撞到你們,別無理取鬧!想要錢,要多少都行。想要道歉,想都別想!」

一說話夏想才聽出來原來是個女人,聲音年輕而輕靈,只是淡然的口氣中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夏想將錢扔到車內,也用冷漠的口氣說道:「錢再多也買不來誠心,我們就要你道歉,不要你一分錢。」

「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麼樣?」車裡的人說話有些急,吹得臉上的紗巾都飄了起來,她一急之下猛地將紗巾拉了下來,露出一張堪稱完美的紅潤小嘴,和圓潤無暇的下巴,「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動手打我一頓?」

要是夏想還是血氣方剛的愣頭小夥子,說不定一怒之下真會動手,只是現在他的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也從來沒有動手打女人的壞毛病,就突然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用手一指右邊:「那邊有一隻狼!」

車裡人下意識扭頭一看,夏想乘機撥下了她的車鑰匙,嘿嘿一笑說道:「上當了吧?作為對你的小小懲罰,鑰匙我先替你保管。如果兩個小時內你想通了,要向我們道歉,就提前還你鑰匙。要是一直沒有想通,對不起,你就只能一個人在這裡孤單地呆上兩個小時了。」

他沖曹殊黧幾人招招手,還不忘衝車里人擺擺手說了一聲再見,然後伸手牽過馬:「走,花海原很大很美,我們可要好好玩一玩……」

曹殊黧經過車窗時,對裡面的人說道:「快點想呀,一個人玩多沒意思。要是給我們道了歉,還可以和我們一起玩。」

「無恥,混蛋,騙子!」車裡人氣急敗壞地罵道。

曹殊黧沒有還口,吐了吐舌頭走了。米萱走過來,拍了拍車門,搖頭嘆息說道:「道個歉又沒有什麼損失,再說又確實是你的錯,你得承認吧?女人何苦為難自己,對不?大好的時光別浪費了……不理人?不理人就算了,你自己老實地在這裡等著,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裡說不定還有色狼。」

「對,草原上就是有狼,你得小心點,別讓狼吃了。」黃海還不忘插上一句,故作神秘地說道。

不管幾個人如何冷嘲熱諷,車裡人自始至終頭也沒抬,看也不看幾人一眼,只顧一個人坐著發愣。

夏想搖搖頭,真是一個怪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倔強,還是自以為高傲得可以俯視一切,不屑於向他們幾個小人物低頭?不管她,就晾她兩個小時,也算出了一口氣,讓她長長記性也好。

八月初的草原已經有了秋的氣息,天高雲淡,偶而還有大雁飛過,叫聲十分悠遠,讓人心曠神怡。曹殊黧和米萱不是沒有見過草原,不過到底是女人,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愛花花草草,兩個人就象兩隻穿梭花草之間的花蝴蝶,人美花嬌,天地之間到處回蕩著她們開心的笑聲。

夏想和黃海走在一起,跟在她們身後,隨便說著話,心中卻盤算著眼見冬天一到,滾龍溝的口蘑和蕨菜將會壞在山溝里,不過馮旭光動作再快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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