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六章 皇族後裔

趙一郎不閃不避,短刃在手中一轉,橫向擋向星月劍,而另一隻手中也瞬間又變出了一把利刃,身子一躬一伸再度發力,雙刃分上下兩路而去。崔凌不與趙一郎接觸,就趁著上下兩路攻勢相交縫隙,一劍刺向趙一郎的咽喉,意圖一劍斃了此人。趙一郎的瞳孔放大縮小,顯然是看到了劍招,他速度雖然快的很,但也比不上崔凌。江湖有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論是多厲害的功夫都比不過一個快字,若不夠快再怎麼強硬也會還沒發功就被人取了性命。可是崔凌的武藝正是以慢打快,料敵先機後發先至,趙一郎越快崔凌就越快,最後趙一郎非得難以收勢自食其果不成。可現如今趙一郎的速度並非快到已經停不下來的地步,而他也明明看到了這一招,憑藉剛才表現的那般手上和腳下功夫,趙一郎閃過這一劍和急停後退都是沒問題的。但是趙一郎卻沒有這麼做,他直愣愣的朝著崔凌的劍而來,好似就是要來找死的一樣。崔凌本來都想好了後面該怎麼辦,又該用什麼樣的劍招去封擋擊殺,可趙一郎赴死的行為卻大大出乎了崔凌的預料,難道戰鬥就這麼輕易就給結束了?猛然間,趙一郎的身子好似是虛影一般,異乎常人的產生了重影,一個人就這樣,在崔凌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在趙一郎的身體中分裂出來,然後直撲崔凌而去。料敵先機,是在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前提下,可現在的局面卻超出了崔凌的認識和想像。一時間情形倒了個個,崔凌反倒是處於了劣勢。崔凌慌忙退了幾步,穩住身形再度來戰,雖然趙一郎和剛從趙一郎身體中竄出來的人身手不錯,在中原武林之中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但這般的人物放在崔凌面前還是不太夠看的。別說現在僅有兩個,就算是再來十個那也不是問題。但趙一郎的身體中好似藏著無窮無盡的人一樣,每到山窮水盡黔驢技窮的時候,他的身體中總能分裂出另一個人,而且一會兒從側面一會兒從前面,每次從趙一郎身體中鑽出來的地方都不一樣。鑽出的人都是一身淺灰色的衣服。蒙著面過著頭,身高體態都宛如一個人一樣,讓人感覺眼花繚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崔凌舍了旁人緊攻趙一郎,未曾想到這下從其他灰衣人身體里也可以鑽出來分身了。崔凌一時間自亂陣腳。頗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若不是劍王訣講究一個尋字,可以看透敵人的進攻意向,迅速判斷出對方殺招的漏洞,一人與百人無異,那崔凌早就敗了下來。崔凌殺了一通然後往後再度退去,此時已經從趙一郎和其他灰衣人身體中蹦出來七八人了。他們組成陣型急急朝著崔凌奔殺而去,動作之迅猛比崔凌尤甚。迅速封住了崔凌的去路,根本不給崔凌喘息的機會。崔凌大喝一聲,頓時星月劍與其他兵刃相接再無一絲動靜。好似墜入了一種奇妙的世界裡一樣,一切都化為了虛無,聲音影響和其他的感覺都不重要了,天地間也只剩下了星月劍。陸繹看在眼裡,知道崔凌用了真氣,這下那些人手中兵刃皆是斷裂開來。此氣並非把刀無比生出劍芒從而無堅不摧削鐵如泥。而是也應用了一個尋字,崔凌找到了那些人手中兵刃鍛造的時候的薄弱點。也找到了持刃之後力量的交接點,從而進行破刃。那幫灰衣人的並沒有一絲遲疑。從陣型中閃現出兩人硬生生的直撲崔凌而來,張開雙臂好似大鵬展翅一般卻無一點技巧,分明是來送命的。崔凌小心提防唯恐有詐,卻依然用劍划了個半圓,用氣催動劍鋒橫切過去。人在空中毫無閃避的可能,而且那兩人分明就似沒有要閃避的樣子,身體就這樣被展開了頓時腰斬於空中。鮮血沒有噴洒出來,倒不是說崔凌的劍快而是另有隱情。崔凌發現了,不禁一愣,剛才這一劍揮出去雖然是御氣而為,但根本不似是切在肉上的感覺,而是宛如切在鋼鐵和木頭上一般。那兩人斷裂開的身體處噴洒出大量煙霧,而順著揮出去的真氣幾條線迅速收縮,猛然朝著星月劍纏來。崔凌並未想到有次,今日他未想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多虧身手強悍,否則這劍非得被纏牢了不可。崔凌擔心那濃煙中有毒,一個翻滾退出了煙霧的範圍。崔凌惱怒異常,覺得自己竟然連個宵小之輩都對付不來,這麼長時間也沒擒住也沒斬殺,實在丟人,怎能稱劍王傳人,但對手卻實在是難以一下子對付的了。首先是他們總能做些出乎預料之事,讓崔凌的料敵先機失去了作用。其次,他們動作奇快,且配合作戰。往來交替互成犄角,但關鍵時刻各個卻又能以命相搏不計生死,絲毫沒有面對死亡應有的恐懼心,這讓崔凌也難以下手。總之這幫人就宛如泥鰍一般,滑不溜丟的不知從何下手,更是讓崔凌有種力使不出的不快。一聲龍吟,陸繹出劍了,天寒地凍呵氣成霜,這在氣溫較高的廣東是千年難遇之景,功強者足以逆天而行。一個兩個三個,瞬間三個灰衣人身體動彈不得,直直栽倒在地。陸繹喊道:「都給我住手,東瀛忍者,好大的膽子!」「停了吧。」趙慿說道,趙一郎答了聲是,縱身躍回趙慿身邊。趙慿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剛才也沒回答我的問題啊?」陸繹道,說罷陸繹和趙慿相識而對,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崔凌看著地上倒下的那三個人和被自己腰斬的那兩個,不禁大吃一驚,說道:「這是傀儡術?行動竟然如真人一般而且還是這兒么大的人偶,何故如此靈活。」趙慿此時說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奇技淫巧,只要活學活用便威力無窮。陸繹,是你先回答還是我先回答。」「這裡是陸府,我是主人,做個姿態吧,我先來說吧。」陸繹說道:「我伯父在東瀛求生多年,常年和倭寇混跡在一起,有時候閑暇了便坐下來了多聊幾句。說道不解的地方,我伯父還會儘可能的畫出來或者掩飾一下,倭人那些大名和將軍的武士,還有在海外求生的困苦浪人,以及忠心耿耿技藝雜多派系極多的忍者!」趙慿一愣示意陸繹繼續說下去,陸繹道:「然後就沒什麼了,其實傀儡術什麼的武士和浪人偶爾也會用,但絕對不會用到戰鬥上來,做多是平時玩樂一下。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刀,最多來個雙刀流三刀流之類的。況且他們即便是能用傀儡術,也沒有你們所用的這麼精妙。加之你們先前神出鬼沒,高深的輕功,怪異的移動步伐和你們現在傀儡身上頗具特色的衣服,說你們不是東瀛忍者都沒人信。」「哈哈哈哈,陸繹陸公子果然是博聞強記,也怪我疏忽了,忘記佐藤是你大伯,或說孟霖也行,名字應該沒記錯吧,一郎?」趙慿問道,趙一郎低眉順眼的說道:「沒錯小姐。」那神情樣貌,找不到一點剛才殺氣畢露的模樣。趙慿笑道:「剛才多有冒犯了,一郎去給陸公子和崔公子賠禮。」「是。」趙一郎走到崔凌和陸繹面前,深鞠一躬說道:「多有冒犯,敬請見諒!」「無妨,無妨。身為武人,動個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我有個問題,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問。」崔凌說道,趙慿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剛才那些分身都是傀儡嗎,為何傀儡有活人氣息,而有的則是氣亂的很呢?」「有真人,也有傀儡。」趙一郎說道。「多少人,多少傀儡。」崔凌也是執著追問道,趙一郎笑了笑說道:「你猜?」崔凌冷哼一聲做出一個鬼臉也不再問了,趙慿問道:「陸公子,該我回答您的問題了,不過您就不肯讓我坐下來講嗎?」「請坐。」陸繹不客套不含糊說道:「時方才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現在也該趙姑娘您說一說了吧?」趙慿坐了下來點點頭說道:「我是不是大明子民的問題,剛才陸公子您已經替我回答了,但我究竟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我姓趙,乃是大宋後裔。」「憑證,憑證拿來,姓趙者不計其數,張王李趙遍地劉,哪個姓沒當過皇上再不濟也是一路諸侯,人人都跟我說自己是王室後裔,這明晃晃的造反,我陸某人可不敢當。」陸繹說道。趙慿拍手笑道:「好個造反,自古以來可沒有姓陸的皇帝啊,可要說你陸家沒造反之心,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都不是傻子,陸公子在這兒裝的什麼糊塗。你要證據,我給你便是,一郎給他。」「是。」那趙一郎也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來個大包裹扔給陸繹,手法快的連陸繹都沒看清楚,好似那袍子下有個百寶囊要啥能掏出什麼來一樣。陸繹接過包裹打開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陸家富可敵國,自然家裡珍寶也是無數,加之家裡也有好古玩字畫的對這種鑒賞的本事陸繹也略通幾分。這包裹里裝的是龍袍玉帶還有一大堆印璽,其中便有一枚天寶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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