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零七章 高人闖京師

而現如今,任天翔非但沒有傷亡慘重,反而兵不血刃的就救出了少林武僧,他並沒有讓人上前衝殺,待陸繹那隊神秘人馬殺出來後他們才緊隨而至,在另一側開始衝殺。但當時朝廷兵馬混亂不堪,又被崔英和文斗給打怕了,一觸即潰四散逃離。加之任家帶來的都是一些高手,除非被殺基本不存在誤傷和墜下馬去的事情。故此這一場仗打下來,任天翔帶去的人馬竟然毫髮未傷,這怎能讓任天翔不自豪。

自家沒有損失,還讓少林知了人情,此乃天大的便宜。任天翔鞭鞭打馬,別提多快活了,臨近洛陽的時候,有任家族人提醒說氣氛有些不對。任天翔連連發笑說這般太過謹慎,已經進入任家的地頭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話雖如此,但任天翔也不是傻子,心中留了神細細觀察,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四周的氣氛有些緊張。練武之人通常不光五感極強,而且第六感也很強,通常感覺情況不對就能下意識的做出反應,這宛如小偷遇到另外的小偷的時候能感覺出賊念來一樣,武人大多也能感覺出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殺機。

任天翔率任家眾人來到洛陽城下的時候,卻遲遲不敢進城,思量許久雖覺得到了家門口不敢進去有些丟人,但無風不起浪自己這樣預感必定有理由,而且不是一個人有這種強烈的感覺,眾人皆有此感。故此本著一切謹慎小心為妙的原則,任天翔派了十來個人先進城探一下。

未曾想到。那幾個人進去一會兒就打馬狂奔就要出來,最終還連連大喊危險,但話沒出口就被亂箭射瞬間成了刺蝟。再看城樓上。已經出現了大明守軍,任天翔剛想罵就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些駐軍守將了,而是一些看似兇惡的生面孔,而城上還站著幾個宦官。

一宦官哈哈大笑道:「任天翔,你可比你父親聰明多了。你父親若是殺了守將平命死守還能有一線生機,但這老傢伙還以為自己能夠瞞天過海呢,竟然自不量力的讓我們進了城。哼哼。」

「狗閹人,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任天翔大叫道。

凡是宦官最討厭別人稱其閹人,就是陳洪這般的沉穩內斂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是討厭。誰要敢當面叫出雖不會向現在這人一般暴跳如雷,或許可能會一笑而過,但心裡卻是生了個梗,日後沒那人好果子吃。城牆上的幾名宦官大喊大叫道:「讓你嘴硬。且看這是什麼!」

說著城門上垂下幾具麻繩纏繞吊著的屍體。其中沒有他的父親任中橫的,乃是家中幾位族叔的。宦官說道:「這幾人負隅抵抗以被正法,你父親任中橫已經被押解起來,只怕伏法之後也命不久矣了,哈哈哈哈。」

「來人,隨我搶人。」任天翔大吼一聲一馬當先想要槍下那些懸掛屍體,結果火銃齊鳴箭雨鋪天蓋日而來,縱然任家鞭子耍得好卻也有不少人中箭墜下馬去。任天翔睚眥欲裂。使勁壓住心頭的怒火,想要保住任家最後的血脈。否則命喪於此誰還能救父親任中橫呢。任天翔忍痛下令撤軍,一眾人等快速離開。

撤到安全地帶後,清點人數加之剛才沖入城中死去的人,足死二十餘人,傷四十餘人。有人說道:「少主,咱們該如何是好,不如衝殺回去戰個你死我活,也好過受這等窩囊氣啊。」

「大業未成豈能身先死?更何況家主還活著,剛才那狗官不是說了嗎,家主被押解進京了,咱們這才離家幾天,他們應該不會走的太遠,咱們還是去劫囚車就家主吧。」另一人說道。

任天翔突然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說道:「不可,敵人既然知道我們在外,定會猜到我們要去劫囚車,所以定會有所防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要保存實力。」

「那少主,家主安危就放任不管了嗎?」有人急道。

任天翔眼睛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卻依然盡量保持著平靜,也算是一條堅忍的漢子,他說道:「非也,只不過單靠我們的力量是萬萬做不到的,咱們如今實力太弱,需要有強援,先去追上少林悟靈大師他們。然後然後在一起去山東,求陸炳就我父親。」

「少主,陸炳可是因為順天府燕家的事兒,和咱任家有些不對付的,悟靈的話還沒遞到,不知陸家什麼反應,若是貿然前去只怕就算沒什麼危險估計也要受到折辱。任家威武不能倒啊,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還望少主再做思量。」有一年長之人說道,此言一出有不少人點頭贊成。

任天翔卻揮了揮手手中的鞭子,鞭子在空中炸了個響,眾人立刻安靜下來。任天翔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成大事,需忍辱負重,任家已經家破人亡,還要什麼威武,還要什麼臉面,走,違令者逐出任家。」

「是!」眾人齊聲答道。

……

當今的順天府如同山東一樣,可謂是滴水不漏,陸炳的情報人員根本插不進去,魏和也只能在順天府邊緣行動,連連感嘆陳洪確實是個大才之人。每天魏和手下的情報人員都會折損一兩個暴露一兩個,就連魏和自身也有多次危險擦肩而過。但魏和知道,自己在軍心就在,自己走了軍心就散了,魏和更是咽不下這口氣竟然被宦官掌管的東廠給逼出順天府,豈不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奇恥大辱?故此陸炳多次讓魏和適時撤回,但魏和皆拒絕了陸炳的要求。依然冒險堅守崗位。

魏和正在聽著一人做軍報,突聽門外有人大喊大叫。魏和不禁眉頭,他聽彙報的時候是嚴謹兩人碰面的。也就是說來彙報的人不光是蒙面到來,就連對方的聲音都聽不到,最多是和他人擦肩而過,至於對方長什麼樣因為蒙著面就更是看不到了。這樣一來就防止了一切認識高層人員的可能,所有的情報都是層層傳上來的,高層探子首領除了魏和誰也不認識,如此一來就不會牽一髮而動全身。一人折損全軍覆沒了。

當然這樣也會有隱瞞不報或者對情報的誤判,平日里魏和都是執行可越級上報和分權制衡的制度,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必須用特殊手段。故此為了安全起見也只能如此保密行事。知道這個藏身點的必定是高層,狡兔三穴魏和可是一天轉移五六次,所以門外的這人一定是高層人員,聽聲音也的確是這樣的。

那人一定知道規矩。也知道違反規矩的後果。但是他還是執意要闖進來。他的聲音極高,看來是不惜暴露自己暴露藏身點來報信,一旦有失可能會被東廠番子盯住,甚至連鍋端了,可是他依然這麼做了,那麼就說明,一定有大事兒發生!

魏和低聲對身旁的彙報事情的人說道:「傳我令下去,讓他進來。你出去一會兒再進來。」

「是。」那人簡短答道轉身出去了。

門外的人沖了進來,魏和也沒有發怒。還沒開口發問,那人就急忙忙的說道:「有人從順天府外回來,是從山東來的,進了順天府凡是跟著他們的東廠番子都被殺了。東廠番子調動所有人去圍捕,並動用了不少駐軍兵力,那倆人就這麼一路直直朝著京城方向殺去,速度之快飛馬難及,所到之處凡有朝廷兵馬的皆是如入無人之境,宛如砍瓜切菜一般頓時血流成河。屬下人歇馬不歇,不惜暴露行蹤緊緊跟蹤,竟然也是跟不上,並從千里之外傳來笑聲,有人說道讓陸家人滾開。屬下不敢再跟,連忙來報告。」

魏和一愣問道:「是主公和段爺嗎?」

「魏爺,不是,據報和屬下所見,是兩位老者,一人還是和尚打扮,若不是他們殺人和賓士之令人瞠目結舌,屬下真看不出來他們有何過人之處。」那人答道。

門外吵吵鬧鬧,魏和站起來身來一臉緊張,以為已經被人包圍了或者正有番子逼近,推門出去卻見一大票情報人員正要往裡湧進來,陸續還不停有人趕到。他們蒙面之上露出的眼睛之中匆忙慌張之意盡顯,露出的皮膚上也滿是細細的汗水,身上風塵僕僕,說明他們是馬不停蹄趕到的。

魏和聽了兩個人的彙報也就不聽了,都是關於那兩位老者的情報。陸炳的情報是由強大的馬力和較為先進的傳播工具比如光和聲傳播的,所以速度比一般情報組織較快,加之有加密故此十分保密,總之正是因為這些才能與國家的情報機關對抗的。但這兩個突襲者的速度顯然已經超過了情報的傳播速度,進攻京城的兩位老者實在太快了,只怕京城駐軍乃至紫禁城的御林軍也會猝不及防的。

他們究竟是誰呢,這個疑問在魏和的心中逐漸擴大令他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唯恐是敵非友。但若不是哪怕是陌路不相干的人也是天大的喜訊,這會導致亂局,亂則生變,就是機會!

魏和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他問道:「東廠那邊的人怎麼樣了?」

「死了大半,整個局面已經被那兩人徹底攪亂了。」有人答道:「現如今兩人已經離京城很近了,京城附近保衛的駐軍開始行動,向著京城外圍護衛而去,京城內也迅速得到了情報,開始加緊防守,連五成兵馬司這種非戰鬥衙門都上了。大內之中更是防禦嚴密,所有人嚴陣以待,拔劍張怒形勢一觸即發。不過為時晚矣,他們布放的時候兩位高人已經沖將進去了。」

「好,好,好!」魏和連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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