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八十四章 綠帽子

夢雪晴站起身來,安慰了兩聲諾伊爾,也隨著陸炳去了,眾人紛紛在背後喊讓夢雪晴勸勸陸炳,別動了真氣,也不知道自家老爺在外面發生了什麼,回來竟然如此大的氣性和邪火。陸炳走了兩步來到前廳的時候,正巧夢雪晴追上他,門外許洋進屋,一進屋便說:「主公,屬下今天去找湯克寬,看到了一個新陣法」

「先不忙說這個,我之前讓你把那個吐伊調走,調得越遠越好,讓你扔到齊書海的地盤上,不讓他回來。這事兒你給我照辦了沒有?」陸炳問道。

許洋有些慌張,顯然忘了誰才是吐伊,過了許久才支支吾吾懦懦問道:「主公,吐伊是誰?」

「吐伊花花不脫,紀聯洪他夫人諾伊爾身邊的那條狗。」陸炳罵道,許洋恍然大悟說道:「調走了,調走了。」

「那他現在怎麼又回到諾伊爾身邊了?」陸炳眉頭一皺道:「莫非是齊書海辦事不利。」

「老爺聽我一句。」夢雪晴突然說話了:「這事兒不關許爺的事兒,也不怪齊書海。若非要怪的話,只能怪我。」

陸炳略有不解的「哦?」了一聲。

「幾年前,紀聯洪大婚後的兩個月,諾伊爾突然找到我,說自己想家了。我知道她在想什麼,便搪塞了一下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結果她又說身旁連個婢女都沒要,以前的侍衛長也被調走了之類的話。我知道她來陸家的時候帶的是清一色的男人。便問是不是現在的婢女伺候的不好嗎?諾伊爾說好倒是好,只是時間長了只怕家鄉話都不會說了,更沒什麼可聊的。我過問了下她的侍衛長吐伊在哪裡。她說她也不知道,我私下調查了一下,在齊書海那裡。於是便讓齊書海酌情處理此人,看看能不能調回來,在諾伊爾身邊護衛,畢竟她是個亡國的公主,有個侍衛也好。起碼這點架子還是要有的。」夢雪晴說道。

許洋此時又道:「屬下想起來了,當時我只是把此人調走,說讓他沒事兒少回來。齊書海可能是以為此人得罪了我,便也沒多問什麼,我就也沒多說什麼。而我可能想得太多了,免得流言蜚語傳什麼閑話。故此也沒說這是主公交代的。」

「恩。我明白了。這麼說齊書海當時應該是忌憚大夫人的身份,這才把人弄回來的?」陸炳猜測道。

夢雪晴搖搖頭:「這個齊書海倒真是仗義,雖然在這個家裡除了老爺您和他姐姐小蕊,能說住他的也就是我和許爺,但齊書海並不想因為我放棄許爺的交代。當時告訴我說人找不到了,手下雜工較多,需細細排查才行。」

「我當時沒多想,卻覺得略有古怪。就下令讓人調查。下面人調查結果早早送了上來,而我當時忙於公務哪裡有空關心這等小事。於是便給耽擱了。再往後諾伊爾又來找我了兩次,我都是推脫有事兒,她沒怎麼說完就回去了。最後紀聯洪親自找到我,給我要吐伊,說非把這個調回來給他女人當侍衛長,把以前的侍衛也全部調回,並加配二十人,還說諾伊爾可是公主之類的。」夢雪晴表情略顯無奈的道:「你也知道紀聯洪那個脾氣,我這才看了看那份情報,上面寫著和許爺有關。我只當這是許爺和這個吐伊有所矛盾,時間過了這麼久,那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齊書海放到山中砸了四個月的石頭,我想也不算駁許爺面子,又給了紀爺一個情面,便做主把人給放了回來。」

陸炳點了點頭止了夢雪晴的話,又對許洋說道:「去書房等我一下,咱倆說說陣法的事情,另外我還有事兒對你交代。」

「是,主公,屬下先行告退了。」許洋抱拳說道,閃身離去。

待許洋走後,陸炳才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發火嗎?」

「當然知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吐伊和諾伊爾關係不太正常啊?」夢雪晴說道。

陸炳點點頭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沒事兒倆人就呆在一起,丫鬟都不讓進去,傻子也知道其中有事兒了。別的院子里的人可能不知道,我掌管情報,家裡的事兒再不知道,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夢雪晴說道。

「那紀聯洪知道嗎?」陸炳問道。

夢雪晴搖搖頭:「你那殺兄弟要知道了就不是這幅局面了。」

「為啥不告訴他?」陸炳問道,問完就後悔了,自然這種事兒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俗話說拿賊拿贓捉姦捉雙,非得捉姦在床才算證據確鑿,否則不成了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嗎。再說了,就算是證據確鑿事兒是真真的了,也不能講,講了就好似所有人都知道一般,別人面子上自然下不來台,到時候不翻臉才怪呢。甭說是夢雪晴,就算是陸炳也不好說,再看現在吐伊乃是諾伊爾的貼身護衛,除了紀聯洪,旁人想插手把他調開都難,剛才陸炳調人失敗就是個例子。

陸炳嘆了口氣說道:「不怕別的,就怕就怕萬一真讓老紀帶了綠帽子,那我罪過可大了,這可是我許給他的親事。早知道我就不做這個主了,哎,後悔啊。」

「這事兒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夢雪晴還沒說完,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暴喝:「陸文孚,你他娘的給我出來,在哪兒呢!」

陸炳苦笑一聲道:「我這傻兄弟來了。」眨眼的功夫紀聯洪已經飛身而來,對陸炳怒目而視道:「你他娘的剛才跟我媳婦兒說啥了!」

「我么也沒說。」陸炳撇撇嘴道,紀聯洪指著陸炳說道:「敢做不敢當的東西,有沒有卵蛋。」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陸炳冷冷的說道。紀聯洪不怒反笑,伸手勾了勾:「來啊,咱倆好久沒動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陸炳哼了一聲,快步就要上前,紀聯洪伸手止住說道:「你先等等,不忙著打,我問你剛才說什麼我們在你家住在你家吃之類的話是啥意思?」

「沒什麼意思,說了些大實話而已。」陸炳道:「再說了,諾伊爾嫁給你之前。我當著你問的,她是不是陸家的人,她說是。我問她能不能做她的主兒,她也答應了。怎麼結了婚,嫁給你了,就要反悔了。我把她人調走都不行了。」

「行。怎麼都行,但你起碼要給我說一聲,怎麼也要給我個面子。你他媽的咋說話的?啊!說的都是啥屁話,弄得我在我媳婦都抬不起頭來,好似我吃你的飯就是你的下人一樣。」紀聯洪動了真怒。

陸炳勃然大怒,抬腳就踢,紀聯洪伸腿去擋,兩人用了真氣。雙腿呼呼作響,碰撞在一起更是一陣轟鳴聲。狂風陣陣。險些把夢雪晴給吹倒,陸炳飛身過去護住夢雪晴,紀聯洪哼了一聲說道:「嫂子在這兒,我就不當著她的面兒揍你了。不和你一樣,辦事兒沒腚眼子。」

「雪晴,進屋,我非要和這貨斗一斗。」陸炳嘴上也喊道,紀聯洪說道:「你別沒完沒了,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明天老子就會登州搬家,不對,老子不搬了,都是你的,我什麼都不帶,老子凈身出戶。」

陸炳反倒笑了起來說道:「你有種就把這原話諾伊爾說說,看她怎麼說。」

「好!」紀聯洪轉身就走。

夢雪晴說道:「你怎麼上來就動手,別再打急了眼。」

「沒事兒,兄弟是打不散的。」陸炳笑道。

……

當天晚上紀聯洪就找到了陸炳,很沮喪地癱在椅子上,陸炳正在看宋史,讀史知恥可明事理,他抬眼瞟了紀聯洪一眼,依然端著書看著,指了指茶杯說道:「剛泡上的茶葉,我就喝了一口。」

紀聯洪也不嫌棄,拿起來喝了一口把茶杯重重的頓在桌子上,發出一陣瓷器碰撞的聲音。陸炳罵道:「我這可是他娘的古董,大宋皇帝用的,弄壞了賣了你都賠不起。你怎麼了,和丟了魂兒似的。」

「你說我是不是賤,我幫諾伊爾出頭找你,回去把我說的話一學,她非但不誇我,還直罵我傻。我問我哪裡傻了,她也不回答,就是跟我發脾氣。」紀聯洪懊惱的把手指插到頭髮里,不停地交錯著,恨不得把滿頭烏髮給揪下來,髮髻散落頭髮凌亂的飄下來,宛如一個瘋子一般。

陸炳笑道:「節哀,節哀。」

「你給我說說是為啥,你肯定早就猜到了,不然不會讓我回去學話的。」紀聯洪突然說道:「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小心我揍你。」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陸炳答非所問道。

紀聯洪一拍桌子說:「怎麼不生,你早上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我給你賠禮道歉,只是你若是信我,恰你又依然愛著諾伊爾,那就別問怎麼回事兒,好好過日子就沒錯。」陸炳道,正如夢雪晴所說的,有些話沒法說出口,只怕說出來甭管是不是這樣,兄弟都沒得做了。

紀聯洪張張嘴,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說道:「好,你比我聰明,你這麼說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信你,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咱倆也從沒吵過,誰讓你是我兄弟呢,誰又讓我摯愛這個女人呢。」

「呵呵,」陸炳道:「你呀,真是」突然陸炳聽到門外有人匆匆跑來,紀聯洪也同時聽到了,兩人向著門外看去,片刻後有人叩響房門。陸炳問了聲是誰,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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