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六章 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諾伊爾撲了個空,而且動作由風情萬種變成狼狽不堪,還是守著這麼多外人,臉上自然也就掛不住了。即便是再想獻殷勤也不由得傷了自尊心,一時間惱怒一場,臉上帶了慍色。陸炳卻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兒回去說。」

一路上陸炳不理諾伊爾,而紀聯洪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去搭理陸炳,只能強壓著怒火。晚上俄力思軍民元帥府,烏思藏都司和朵甘都指揮使司都派出了代表宴請陸炳,陸炳把他們合到了一起,也算省了事兒。

藍族人也參與了宴會,他們並不會因為語言不通而苦惱,反倒是載歌載舞十分開心,這為這場宴席增添了一絲不一樣的異域風情。況且這裡有他們沒有喝過,卻一見鍾情的青稞酒,於是藍族人也就更加歡呼雀躍了。

跟著陸炳去轉了一圈,根本沒經歷什麼危險的山民嚮導們也被請到了上座,被稱為有功之臣。他們激動萬分,估計這輩子都沒想到能跟當地的高官坐在一起吃飯,這可是能夠聊一輩子的談資了。對於陸炳,雖知道是高官但沒什麼概念,畢竟烏斯藏天高皇帝換,但是三家指揮所和當地的喇嘛官卻是神一般的存在,天一般的高。

當喇嘛們聽到陸炳曾見過雪域活佛,而雪域活佛和陸炳交談甚歡後,便更加熱情了。在烏斯藏,雪域活佛是一個傳說,他不是固有的三位活佛卻也被尊稱為活佛,它不受烏斯藏佛教制約卻也地位甚高。他不去管任何人,但任何人也管不到他,他只負責守護雪域的安寧,以及普度眾人為人點明迷津。陸炳能見到雪域活佛說明陸炳有佛緣,於是喇嘛僧便開始溜須拍馬說要給陸炳一個法王的稱號,但此建議卻被陸炳回絕了,他可不想讓朱厚熜覺得自己接著尋葯拉攏各方勢力,自己這個當皇帝的兄弟心胸有些太狹窄了。而他的心態也很亂,甚至有些輕微的變態。

那些山民嚮導中有的借著酒勁也不拘束了聊得開的很,醉醺醺的打開了話匣子,把一路上說的驚險無比,更是從聽來的隻言片語中衍生出許多奇幻的故事,稱陸炳通過索木峰天洞怕了上去,是索木峰的神。

諾伊爾也出席了這場盛宴。她聽著陸炳的經歷只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聖賢,因為他不管在哪裡,不管做什麼都是能做出一番經天緯地的大事來。若是以往,諾伊爾會為此而興奮不已,這說明自己選對了,陸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這是一種對自己選擇證實的興奮,也是接近目標達到目的的歡暢。可今天,諾伊爾卻一點也提不起勁兒來,白日里所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這讓諾伊爾心灰意冷,妾有情郎無意啊。

陸炳啊陸炳,你究竟還是不是人。即便你不近女色但我一路上對你可否是熱情似火真心對待,就算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也該捂熱了。但你呢?卻依然無情。想到這裡,諾伊爾的眼中就噙著淚水,屈辱感無力感和挫敗感一時間齊齊湧上心頭。酒不醉人人自醉,諾伊爾借酒消愁酒勁兒不禁有些上頭,於是她便早早的就離席了。

酒過酣處菜過五味,大家開始自由發揮。互相找各自的目標敬酒去了,多條朋友多條路官場上的希望走走關係。而藏民則是真正的熱情好客,大碗酒喝著大口肉吃著熱騰騰的青稞麵餅更是可勁造,歡歌笑語觥籌交錯,一時間沒了身份沒了地位,只有酒和好朋友。

陸炳跟身旁的人告了聲退,說一會兒再過來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就走了出去,順道叫上了紀聯洪。這場宴席上,話嘮紀聯洪一言不發,悶著頭光知道喝酒。連飯也不吃。紀聯洪看到陸炳叫他,悶著頭冷哼了好幾聲才站起身來跟著出去。

兩人向著外面清凈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陸炳不說話,紀聯洪也不言語。兩人走得很快,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已經看不見人家聽不見人聲的喧鬧了。天很黑,在曠野之中,只有月光和遠處的燈光可以隱隱約約照起兩人的面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紀聯洪沒好氣的說道,陸炳笑了笑問道:「紀聯洪,你若是能還俗,你願意取諾伊爾嗎?」

「你再說這個別怪我翻臉,我都說了多少次了。」紀聯洪白了陸炳一眼說道,陸炳沒理會他那個白眼繼續說道:「我是說真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個女人極度危險,她的野心比我還大,她的內心藏著的是復國大計。男人在她的眼裡,只不過是一枚棋子,有用就用,沒用棄之……」

陸炳還沒說完,紀聯洪運氣就打過來一掌。陸炳飛身閃開,喊道:「你他媽有病啊。」

「我殺了你!」紀聯洪勃然大怒,擺了個八卦掌的起手式就飛身而來。陸炳姿態隨意,卻實為自來隨意功的樣式。紀聯洪拳腳功夫不弱,盡得道家通俗招式真傳,有十全純陽功的輔助更是有模有樣盡顯殺招。陸炳的拳腳功夫雖然不系統,但是收放自如,外加融合他所見過的或研究過的各個門派的武術,倒和十全純陽功一致盡析天下武學。更陸炳有一些紀聯洪前所未見過的招數,比如詠春散打泰拳等未來招式和外藩武藝,總之配上陸炳深厚的內力,倒也是威力十足。

兩人拳來腳往打在了一起,兩個純陽的功夫都把真氣的顯露在了體外,頓時宛如兩團燃燒的火球一樣,時而碰撞時而分開,廣闊的空地上也傳來轟轟的兩掌相接之聲。

「嘿!」

「哈!」

陸紀兩人雙掌相接,雷聲大雨點小,雖然都用了十分功力卻沒下殺手,盡往內力充沛皮糙肉厚的地方招呼。只見他么兩人兩掌相碰,把兩人紛紛轟飛出去。武功大進的兩人本事已經近乎化境,他們各自晃了兩下,然後走向對方。陸炳揮動拳頭輕輕地打了紀聯洪一拳,紀聯洪回了陸炳一拳,兩人放聲大笑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

陸炳說道:「紀聯洪。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和諾伊爾真的沒關係,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當真?」紀聯洪依然執拗問道,陸炳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說了一路的沒有了,你願不願意娶她,願意我就幫你安排。不願意我絕不再問。也絕不會讓諾伊爾再跟著我,誰都好色,男人更喜歡美女。諾伊爾是個大美女這不假,但我有些怕這個女人,怕她擾亂我的心智。」

「媽的,老子回去就還俗。先娶了再說。」紀聯洪喜出望外:「陸炳仗義啊,不過以後我可不能住在陸府了。」

「為什麼?」陸炳不解道。

紀聯洪哈哈大笑道:「我女人這麼漂亮,天天在你眼前轉悠,還和你有這麼一段,萬一哪天你獸性大發,那……」

「揍性,老子現在白給的都不要。還會搶你的。」陸炳知道紀聯洪在開玩笑,也笑了起來。

陸紀兩人雖然沒對對方痛下殺手,但剛才打是真打,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鼻青臉腫在所難免。所以當兩人互相攙扶的走回去的時候,不免也引起了一陣騷亂,大家都以為陸紀二人遇到了什麼絕世高手,否則憑藉兩人的功夫怎麼可能受傷至此。他們可都是不世出的武林高手,以一敵百也不在話下。

不過,紀聯洪和陸炳兩人閉口不談,別人旁敲側擊的問起時他們只是相視一笑,他們不說旁人也不能多問。有有心人說剛才遠處火光衝天可能就是兩人與他人交戰之場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都是能發光的。以訛傳訛越穿越聲,於是眾人就更加崇拜紀聯洪和陸炳了。認為兩人是通佛法之人,故此才能發光。陸炳哭笑不得,只得道一聲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陸炳飲了兩杯沒再多聊,應付完眾人又叫紀聯洪隨自己去大帳。稍後又派人去請了諾伊爾。這般是為了不讓他人誤會,傳些閑言閑語什麼的,兩男一女來大帳,什麼醜話都能從好事人嘴裡傳出來。

好事的人就是喜歡說閑話,他才不管說的是誰是否會要了他的命什麼的,往往是說完了出事兒了才知道害怕,但風言風語早已經過和真的一樣傳開了,三人成虎以訛傳訛如是而已。這種人他只是愛說想說,一句不說都憋得難受。但俗話有雲,空穴不來風,老百姓最信這種傳言了,任何傳言越禁傳老百姓越認為是真的,這就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了,其實根本防不勝防。故此禁止這種傳言的最好辦法,就是根本不要讓這種傳言製造出來。

諾伊爾這一路上反而有些高興了,陸炳從來都是晚間不宣她入帳的,故意和她撇清關係。即便諾伊爾自己執意前往,也會被趕出來,後來陸炳給帳前的護衛下了死命令,說誰再不遵守命令讓諾伊爾擅自入內,就格殺勿論。至此諾伊爾再也沒晚上安營紮寨休息的時候見過陸炳,用什麼陸夫人的名號唬人也不再管用,當然除了那個傻傻的紀聯洪還依然覺得她和陸炳之間有事兒,真是愚鈍至極。

今天陸炳竟然叫自己來,那麼是陸炳改變心意了嗎。這真是個悶騷的男人,剛才迎接他的時候他那麼冷冰冰的,現在借著酒勁竟然要自己……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子,那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也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實則也不過是個禽獸而已。

諾伊爾想著想著,就臉紅起來,順便從腰間腰帶內扣里拆下一個東西,放在手裡,那是西域的春毒。雖說是毒,但是對身體傷害極小。縱然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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