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八章 人力車夫

那邊打的精彩,湯克寬看的發愣,就差搬個凳子弄個小吃邊吃邊看了,戚景通喊道:「愣著幹什麼,快去調兵。」湯克寬這才頓悟過來,轉身就跑,那提劍刺客想要去追卻被戚景通攔住了去路,戚景通低哼一聲:「你的對手在這兒。」

那人推開兩步,橫劍平放於胸前,行起了劍師之間的禮節:「在下段清風,武當門徒,劍名雲夢澤,長二尺三寸,隕鐵精鋼混合打造,有禮了。」

「在下戚景通,少林俗家弟子,劍名無欲,長二尺一,百鍊鋼鑄造而成,有禮了。」戚景通手持劍柄倒提劍抱拳道。

兩人點了點頭,猛然竄上起來又纏鬥在了一起,再說陸炳這邊打的那也叫一個不亦樂乎。

剛開始那些刺客還想從樓上一躍而下,結果先跳下來的幾個人都被夏大德用長欄拍在了牆上,好的頭破血流眼暈目眩,差一點的被打個正著,就猶如血蚊子一般貼在牆上,在牆上留下一道道血跡然後緩緩下滑。

陸炳站在一旁,輕輕地抖動著肌肉儘快恢複體力,倒是悠然自得,不時還調侃道:「二哥,我覺得以後你可以把你殺豬刀扔了,那玩意體現不出你的力大無窮和英勇。」

「那我用啥?」夏大德看準一人猛然拍過去,然後轉頭說道。

「我回頭給你做個特大號蒼蠅拍,那耍起來叫一個威武啊。」陸炳哈哈大笑道,體力完全恢複的他等著屠戮這些刺客,心中火起,先前的刺殺也定是這幫人。若是刺殺他那便刺殺吧,為何要殺掉自己的替身,就算是認錯了,為啥要殺替身的夫人?這等濫殺無辜的人,陸炳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陸炳心中暗恨著,耳畔卻環繞著夏大德快活的叫聲,以及一聲聲疑問:「啥叫蒼蠅拍?」

那群刺客很快便意識到事情不妙了,於是也不跳了,各種早就準備好超炫的落地姿勢也都用不上了,紛紛從樓梯上老老實實地走了下來,可是還沒下來陸炳就迎了上去。在這等狹窄的室內,敵人無法一擁而上,奪命十三刀的威力不言而喻,一時間哭爹喊娘慘叫連連。

到底還是有幾個人跑了出來,這幾人也著實是膽大心細武藝也不差,否則不能穿過陸炳的刀網。出了門來便被夏大德迎向,陸炳此刻也砍痛快了,跑了出來朝著那幾人就追去,那幾人被趕到了角落裡,蒙的面巾此刻也掉了下來,其中一人一張大刀疤臉倒是好認得很。

陸炳說道:「你們幾個還不束手就擒,難不成非要我趕盡殺絕嗎?」

「呸,朝廷走狗,你還有臉讓我們投降,你本是武林中人,卻當了錦衣衛成為朝廷的走狗,這次巡遊怕也是想對咱們江湖不利吧?今日若不是你卑鄙行為,把我們堵在了狹窄的室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大刀疤說道。

陸炳哈哈大笑道:「誰對江湖不利了,哪裡有空搭理你們。哼,我卑鄙,是他娘的誰偷襲在先的?又是誰殺害假扮與我和我夫人的那兩人的,是誰!兩個手無寸鐵的人你們都殺,若這就是江湖道義,那我還就偏對這個武林不利了。他兩個受我所託,假扮與我,算我欠他們的,今日我就提他們報仇了!我剛才所說你們是否承認!」

那幾個此刻含含糊糊的,並不言語,想要否認怕被人恥笑,想要承認又怕話一出口,陸炳就會衝過來。現在這幫人悔不當初不聽段清風的話,自認為陸炳沒有江湖傳言中那麼的武勇,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聞中所說的一樣,真乃殺神也。不過這時候說啥也晚了,只盼著段清風在哪裡啊,每個人的心中都在吶喊著。

刺客當面鑼對面鼓的對陣陸炳尚且費力,更別說旁邊那個虎視眈眈的夏大德了,陸炳見他們不說話,心中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正是他們殺害的自己的替身。揮刀就迎了上去,只聽有人喊道:「著!」

陸炳只感覺身側有人襲來,揮刀一擋,噹的一聲刀面被劍尖頂中,段清風飄飄然而至。只阻斷了陸炳的攻勢後,段清風立刻回身再戰戚景通,身子慢慢的向著那幾名刺客靠近。陸炳看到戚景通的劍法後,不禁贊道:「好俊的功夫。」

段清風擋開一劍向後退去,退到刺客之中,戚景通怕中了陰招,也不追趕,站在陸炳身邊,現在這群刺客被逼到了牆角,想要跑也是跑不掉了。恰在此時湯克寬頻著陸炳從京城帶出的騎兵急速而至了,大軍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刺客,軍士彎弓搭箭,盾牌長矛,就算是插翅也難逃了。

戚景通突然啊了一聲,指著那個刀疤臉說道:「你是劉六。」然後有指著另一人道:「你是劉七,怪不得看著你倆眼熟,原來你們沒死。」

「怎麼?戚大人他們是你的熟人?」陸炳道。

戚景通冷笑一聲道:「何止是熟人,這兩人正是正德五年的反賊,劉龐劉宸,兩兄弟行六行七本名劉六劉七,後來改名龐宸二字。兩人在霸州起義,後來丟了霸州轉攻山東,還與青州賊李琪聚首,結果被我打的大敗而歸,他們被逼到了湖南,最後落敗,從中事情倒是多得很,算得上半個熟人。」

「原來是反賊,正好一併拿了,獻給皇上。」陸炳笑道,段清風搖搖頭:「陸炳你怎麼自甘墮落了?」

「段少俠這話就不對了,當年有人刺殺正德皇帝的時候,你可是先皇的護衛,而今我做了朝廷命官怎麼就是墮落了呢,這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只要歸順朝廷就是狗官,難不成非讓你們當了皇帝,我才能當官嗎?我看純屬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再說了,是正是邪我陸炳心中自有定數,不用旁人來左右。這天下誰都想當官,都想當皇上,別看你們一個個自命清高的,只要給你們高官厚祿有幾個人不心動的?各個以武犯禁還有點王法嗎,還有規矩嗎,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這個昏君那個臣暗,天下就你們武林中人聰明,就你們精,個個若和你們一樣,天下不是要亂了嗎?!」陸炳一連串的疑問,問的是字字珠璣,說的都是大白話卻都是實話。

段清風一時間語塞,心中明白陸炳說的是對的,卻抱拳道:「師命難違,怕是要得罪了。」

「沒事兒你們來就行。」陸炳說道,說著和夏大德戚景通等人退到了盾陣之中,然後隔著士兵喊話道:「你們來吧,看看是你們快,還是弓弩快。大家看著點,剛才跟我說話的那貨我兩人曾經一起共事過,也算個朋友,能不殺他就不殺他,往他胳膊腿上招呼。」

段清風一愣,陸炳果然仗義,自己這般刺殺他,他都還想著饒自己一命,段清風的臉上臊的通紅。這時候劉六不幹了大叫道:「好啊,原不刺殺他的時候,你總說要留他一命跟陸炳這個狗官還有話說,需問清再動手,為了這個還跟我們動了手。原來你二人有舊情,怕是今日我們落得如此田地也是你預謀好的吧!段清風,你個王八蛋,出賣我們!」

段清風眉頭微皺:「劉六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從未和陸炳密謀。」

「你休要解釋,江湖中人定以你為辱,武當派怎有你這個逆徒!」劉六繼續嘶吼道。

陸炳算是聽明白了,段清風原來對自己也沒有痛下殺手,為此還多次請求,甚至不惜和同伴反目,心中不禁有些感動,雖然與段清風沒有過多的交情,但此刻卻越看他越順眼。於是沖段清風喊道:「你與他們解釋什麼,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你也管不著更管不住。段清風你快走吧,我不殺你。」

段清風一擺手:「不用你好心,我奉上命來殺你,豈能無功而返,就算失敗也要和和這些人死在一起。」段清風實在有些看不上劉六劉七之流,違心的說道。

劉七突然說:「別殺我們,殺了我們你夫人也好不了。」

「你們做了些什麼?!」陸炳背後冒冷汗,莫非他們派人去抓楊飛燕了,正蹲在地上忙著挖鼻屎的夏大德也頓過神來,深知湘雲已經入了虎口,大吼一聲就要上來拚命,卻被陸炳按住。

劉七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繼續說道:「我們拍了兩名好手虜了你夫人,現在怕是已經出城了,你小子自縛雙臂跟我們走,我們就放了你夫人,否則,咱們就來個玉石俱焚。」

夏大德長舒一口氣,蹲在地上繼續挖鼻屎,一副雲淡風輕的淡定模樣,劉六劉七不禁起疑,生怕中了陸炳的計。段清風卻是一臉悲憤道:「你們這等人怎麼這麼卑鄙,上次殺的那兩人還不夠嗎,這就是武林正道的所為嗎?!我段清風不屑與你們為伍,咱們就此別過。」說著拂袖而去,朝著陸炳走去。

眾軍士一陣緊張,紛紛蓄勢待發,陸炳喊了聲停,然後讓盾甲兵分開,自己走了出來。段清風抱拳道:「陸兄,此事我有不查之過,雖然我並不知情,但難逃干係。你若信得過在下,那在下願這就前去救出陸夫人。」

陸炳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輕捶了段清風肩頭一拳的,動作很是親昵道:「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你小子和我差不多,都這麼講義氣。我信你,你段清風以後就是我兄弟了,甭管你以後跟誰混的,都是我兄弟。」

段清風有些不好意思,再次抱拳謝過,就要去陸炳所住的客棧救人,陸炳卻攔住了段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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