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復興之路 第169章 攻佔印尼(2)

英荷之間有關殖民地的爭執,到1824年雙方簽訂蘇門答臘協定後才解決。根據該協定,荷蘭把它在印度的商館和馬六甲移交給英國,英國則把它在蘇門答臘的據點,如明古連等移交給荷蘭。荷蘭從英國手裡接管印尼後,根據荷蘭憲法的規定,印尼的最高統治權屬於荷蘭國王。為了壓制印尼人對荷蘭重新統治的不滿,克服財政上的困難,荷蘭殖民者在政治和經濟方面,都採取了嚴厲的措施。對印尼封建蘇丹和土王,進一步剝奪他們的實權,只保留徒有其名的稱號,讓他們領取固定的薪俸,成為殖民政府的工具。在經濟方面,繼續推行強迫供應制和實物地租,強制人民種植咖啡,恢複貿易壟斷,對過去封建領主同英國商人簽訂的租借土地的契約,一律宣布無效。此外,殖民政府還實行了一系列名目繁多的苛捐雜稅,如在道路、橋樑、河口、市場等處設立關卡,進行徵稅,甚至連懷抱的小孩過關卡,也要納稅。中國的軍隊佔領了蘇門答臘島後,基本上繼承了荷蘭的殖民政策,但適度減免了一些苛捐雜稅。

聶士成率軍打下蘇門答臘後,又迅速帶兵攻佔帝汶島,切斷了爪哇海的各個通道,將德國、荷蘭、法國剩下的艦隊封鎖在爪哇海。為佔領爪哇,中國登陸部隊巡洋艦6艘、驅逐艦15艘和搭乘陸軍的36艘運輸艦從東西兩面向爪哇島推進。

爪哇島,在荷屬印尼殖民地政治上和經濟上均處支配地位,雖然只是印尼的第四大島,但擁有全國人口的一半以上。所以荷蘭遠東艦隊司令、海軍上將菲爾卡德魯和荷蘭海軍少將曼特沙爾特率領德國、法國、荷蘭聯合艦隊,其中巡洋艦5艘、驅逐艦10艘企圖阻止中國的軍艦在爪哇上陸。

爭奪爪哇島的激烈戰鬥,在海上打響。那天傍晚,中國艦隊穿過荷蘭海軍的布雷區。分成3艘巡洋艦在前面一字排開組成一道屏風,緊接著是一列,5艘驅逐艦。林泰曾指揮著另五艘巡洋艦出現在東面,帶著全部8英寸的大炮不斷來回擺動。在炮火最大射程即28000碼的邊緣線內,中國的軍艦就朝荷蘭旗艦「布里德羅德」號開火,重炮口爆發出大量赤褐色的火焰。

一顆幾百磅的炮彈呼嘯著衝進了「布里德羅德」號的甲板。發出巨大的爆炸和隆隆聲,接著在輪機艙引爆,炸死14人,大爆炸使8個鍋爐中,6個停止了轉動,戰艦像一隻受傷的鱷魚顫抖著,艦長菲爾茨少將趕緊指揮這艘巡洋艦退出戰鬥。荷蘭驅逐艦「克特斯爾特」號開始開炮還擊,一炮擊中了「蘇州」號的炮台,「蘇州」號的桅杆也被打斷。

「蘇州」號艦長林永升大怒,指揮炮火還擊,猛烈的炮彈呼嘯著飛向「克特斯爾特」號,一顆魚雷砰地鑽進了「克特斯爾特」號,這艘船立即被炸成兩截。消失在了海水中。它旁邊的驅逐艦「伊莎白拉二世」號也遭到了暴雨般炸彈的轟擊,船的底部從充滿汽油的水面翹了起來。船身不斷搖擺著,直到輪船的上部碰到了25英尺深的海底,最終沉沒了。接著輪船停止了顫動,就像一隻巨大的、停靠在海灘上的死鯨魚,靠近右舷的螺旋推進器突出在海面上。

一艘法國的軍艦「聖路易」號的前甲板中炮,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枚炸彈穿過右舷在彈藥艙爆炸;另一枚則穿過甲板然後在底艙爆炸,引起了大火。戰艦一直在航行,但是艦首開始下沉並造成燃油外溢,大火吞沒了船的尾部,港口上冒起滾滾濃煙,這些油煙簡直令法國海軍窒息,死傷數百人。

戰鬥進行到午夜時分,中國的軍艦裝上了12枚超強威力的新式魚雷,全部發射了出去。荷蘭戰艦隨後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幾秒鐘之後,一聲爆炸振動了荷蘭「德島特科爾」號旗艦,然後一柱火光直衝夜空,在最後一次痙攣性的爆炸衝擊中,這艘荷蘭旗艦沉沒了,帶著荷蘭海軍上將菲爾卡德魯將軍和他的366名士兵。

西班牙「雷蒙德」號戰艦試圖通過介於爪哇和蘇門答臘島之間的巽他海峽,逃進印度洋。中國已經封鎖了那段海峽,並派部隊在巴達維亞附近的海岸線登陸,那裡是爪哇的首都。幾分鐘之後,一支中國艦隊趕來了,包括1艘巡洋艦和2艘驅逐艦,接下來發生的是一場簡短的、一邊倒的交火。4枚魚雷擊中「雷蒙德」號撕開了它的船體,並炸沉了它。

爪哇海域的一場混戰,交戰結果,中國海軍擊沉荷蘭、法國、西班牙巡洋艦4艘,和6艘驅逐艦,俘虜一艘巡洋艦和四艘驅逐艦,己方損失巡洋艦一艘和一艘三艘魚雷艇,荷蘭海軍官兵死傷二千多人,中國贏得了爪哇島海戰的勝利。

在中國完全掌握制海權的情況下,王士珍的陸軍開始在爪哇南望地域上陸。在登陸之前,蔣百里的飛艇部隊對荷屬印度岸上的軍事目標實施了突擊,炮兵也進行了猛轟。老將聶士成指揮著軍隊搶先登陸,他身先士卒,親自上一線指揮,揮舞著指揮刀,一遍又一遍指揮著他的部下猛攻荷蘭士兵:「兄弟們,我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劉永福佔領過古巴,劉六麻子攻佔了菲律賓,我們新軍不能讓人家瞧不起,一定要拿下爪哇島!!」

爪哇崎嶇不平、叢林覆蓋的地區,好像是為中國的軍隊準備的,中國的軍隊使用坦克和具有強大效力的步兵團開闢公路。當他們碰到一個荷蘭陣地,中國的坦克就會衝過去摧毀它,緊接著步兵就會佔領它。如果坦克遇到障礙物停下了,步兵就將進攻這個陣地。接近障礙物的時候,步兵就會衝下公路進入密集的灌木叢林中,或者進入沿著公路兩邊的紅樹林中。在坦克的行進過程中,騎兵經常在前面偵察情況。接著,當敵人被擊潰的時候,坦克軍團繼續對撤退的敵軍保持著壓力。中國各個軍種分工有序,勇猛無比。

荷蘭陸軍也節節敗退,三千多人退到叢林里,但是,荷蘭軍隊最害怕的就是叢林,他們不堪忍受吸血的水蛭,或者是多刺的攀緣植物,更害怕爪哇島上的「吃人樹」,經常出現的混亂狀態,使他們的視線只能看到周圍幾英尺的範圍,晚上,黑暗降臨,叢林地區的恐怖,滲透進每個荷蘭敗軍的心中。大部分荷蘭士兵的腳上都纏著繃帶,他們把步槍和彈藥丟在一邊,不敢合上眼睛,飢餓和恐懼在他們心中蔓延。

中國的軍隊則士氣高昂,抓緊時間猛攻,在那一個星期里,在反覆不斷的爆炸聲中,瓜哇島的街道上輸電線路一團一團散落在地,電線杆被炸得粉碎,已經膨脹的沒來得及清理的屍體,被不斷蔓延的大火劇烈燃燒著。宋教仁、黃克強和部分光復會的會黨,也在荷蘭軍隊後方搗亂,組織華僑反抗荷蘭人,荷蘭人腹背受敵,苦苦支撐著。

在其他戰線,中國的軍隊也有序推進,喜訊一個接著一個。1904年1月14日,中國的軍隊攻下安汶島。接著,帝汶島處於能夠輕易打擊的範圍之內。在三天內,中國的軍內接連攻擊婆羅洲和西里伯斯島,這兩個島嶼的失陷指日可待。接著,中國陸軍在雅加達地域上陸,佔領雅加達,兩天後佔領泗水。1月25日,中國的軍隊攻下了巴達維亞,爪哇島唾手可得。

荷蘭印尼總督卡尼拉瓦爾,在要塞下面一間簡易的防空會議室里,召開了最後的軍事會議。卡尼拉瓦爾將軍和他的助手尼班特爾少將,分析了荷蘭軍隊面臨的形勢,發現印尼已經沒有挽救的希望,靜靜地並且帶點悲哀氣氛。

卡尼拉瓦爾在2月4日,作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對尼班特爾少將說:「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向中國人投降了。」

尼班特爾少將點點頭說,「戰爭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噩夢!我們是該回老家了。」

2月5日上午7點30分,天已經大亮了,卡尼拉瓦爾帶著荷蘭的將領,舉著白旗,帶著最後的兩千荷蘭士兵投降,中國的軍隊的炮擊便停止了。聶士成召集了其他將領,接受了荷蘭人的投降。在收降的儀式上,中國士兵們情緒高昂,唱著新國歌,「巍巍崑崙,凝視華夏大地,滔滔江河,孕育古老文明,黎民當家作主,帝王離我們而去……堯舜時代,先人告誡,民有五族,不能分離……」熱烈的場面,就像當年鄭成功收復了台灣!

在莊重肅穆的受降儀式中,王士珍等中國將領們靜靜地舉起了簡陋的酒杯,面朝北京所在的方向,齊呼:「大總統萬歲!」

第二天,王士珍率軍在爪哇島上登陸,荷蘭正式放棄了他們的東印度群島,結束了他們在這個群島上300年的統治,爪哇島上最後的一條消息,通過一家無線電台傳回了荷蘭:「現在,我們被擊敗了,下一個美好的時代再見。」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中國就攻佔了印度尼西亞,把荷蘭人趕出了南洋。最後,荷蘭政府花了相當於六百萬銀元的荷蘭盾,把荷蘭戰俘贖回了國,印度尼西亞基本上成了中國和英國的地盤,中國又多了一個工業原料基地,還有眾多的廉價勞動力,工業化的基礎更加牢固了。

在中國人的文化典籍里,爪哇島是個遙遠縹緲之地,比如要說記性差,就說「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印尼的最主要的城市雅加達、萬隆、三寶壟、泗水、日惹等都在這個島上,鄭和七次遠洋航海,每次都到訪印尼群島,足跡遍及爪哇、蘇門答臘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