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9章 王承恩不信

崇禎皇帝朱由檢露出一個纏爛的笑容,「不止這一點,還有戰船,立刻讓盧象升跟孫元化聯繫,讓孫元化將叛軍的戰船都接收過來,全部交給俞咨皋的海軍,海軍的鐵甲艦研發耗時,你去跟徐光啟說,先將所有的戰船都裝置蒸汽機,以提高戰船速度!大炮研發不出來,單單是速度提升上去,大明海軍的實力也會增強的!沒有鄭芝龍,大明海軍就不要發展了嗎?讓山東總兵張可大立刻安排,將山東,蘇北,蘇南的道路打通,立即跟揚州大營的兵馬會合,讓范景文具體總負責連接京畿地區和南京地區的道路問題,兩年,朕只給他兩年時間,兩年後,朕要親自南巡,發大明報,明發天下!」

崇禎皇帝朱由檢高興的時候,腦子就會特別的活躍,語速也會加快,王承恩在一旁更是樂的合不攏嘴來,「是啊,是啊,大明算是緩過一點了,只要江南的拆遷順利,形勢穩定,中原的洪承疇剿匪得力,區區關外建奴,並不能夠掀起什麼大風浪的。只是皇上,此次叛軍的事情,跟那山東布政使孫元化也有關係啊,不追究此人刑責么?」

面對王承恩的提醒,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一笑,他不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孔有德謀反,叛變,他孫元化是有責任,但他堅守登州城,給御林軍南下贏得了時間,功過相抵,朕就不獎不罰了,也讓天下人看看。朕不是不能允許地方官犯錯的。」

王承恩聽見皇上這麼說,更是大喜,皇上心情好的時候。所做出的決定總是正確無比啊,「皇上,您這招真是秒,從此以後,天下官員都會有個盼頭啊,只要是知錯能改,補救未晚。將來皇上施政地方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大的阻礙了。」

王承恩盼著皇帝總是能夠有著這樣的好心情才好,皇帝高興。他比什麼事情都高興的,已經聽徐國偉跟自己彙報了熊家慧的事情,在心中聯想著,皇帝的好心情。是不是跟那個小女孩有關?莫非皇帝喜歡這個年紀的?他倒不是很奇怪。這在宗室之中,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看著長大的皇帝,原來喜歡這個年紀的女人還是女孩?

崇禎皇帝朱由檢輕輕的一笑,「這天下本來就是朕的,朕當然不會傻到跟反民大軍一般,難道朕還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將自己的江山給打一遍?朕是要讓天下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順天則昌逆天則亡!順應朝廷順應朕,才是天下人唯一要做的事情。誰敢忤逆朕,朕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其九族滅盡!朕不是瘋子,朕不會無緣無故的濫殺朕的百姓,但是如果不想做大明的百姓,也要掂量著自己有多少人頭可以給朕砍!?」

王承恩看見皇上的心情大好,趁機將自己的心事提上,「皇上,對待反民大軍,老奴想,是不是可以恢複剿撫並重的方針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怒,「王承恩,你要做什麼?要干預朝政嗎?朕剛才也說了,以前也說過,對待造反者,是只剿不撫!殺光殺盡為止!」

王承恩嚇得慌忙跪地,「老奴荒憊了,老奴荒憊了,老奴是想著皇上要連接南北交通,要改造大明海軍戰船,要研發生產火炮,這每一項都需要巨額的花銷,才故此一說的,萬望皇上恕罪。」

朱由檢不悅道,「起來吧,以後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你是朕的貼身近臣,居然都不跟朕的想法一樣,你說,這京畿地區的官員,是不是都跟你這樣的想法?」

王承恩點點頭,站起身來,「盼著打仗的人少。」

朱由檢微微的嘆口氣,這天下的局勢,他要怎麼跟別人說!?時時刻刻都有這樣的孤獨感覺,似乎他就是一個神經病,似乎這天下只有他一個人盼著打仗一般?反民們是能夠撫的了的嗎?走上了造反的道路,習慣了不勞而獲的農民,還願意回去種地?關外的建奴會願意不再爭奪天下?有人願意放棄帝王夢?不打的話,江南門閥們會乖乖的將銀子吐出來?不殺,怎麼辦?

皇帝的好心情轉眼間就被王承恩給破壞了,帶著一絲沮喪,投入到了他的日常政務當中去,皇帝勤政,且知道政治改革的方向,對於整個京畿地區的行政改革,所起到的作用還是很驚人的,這四年的時間當中,大明京畿地區的行政體系已經跟現代差不多去了,除了各部的名稱沒有什麼變動,不管是做事的方式方法,還是人才選拔,到人才晉陞的方式方法,都走上了更為科學的道路,而隨著大明的皇有企業的拉動,隨著皇帝的皇莊將土地都兼并到皇帝和國家的名下,更多的老牌地主,都走上了資本化的道路,經商的人更多了,辦理實業的人更多了,經濟運轉的速度更快。

這些成績,都還是在大明的京畿地區這麼一個小範圍內,提高了內需所做出來的成績,還沒有完全的連接南北,更沒有完全的打開海外市場。北直隸和江南的聯繫多了,這也只是在民間,皇帝的皇有企業,還沒有真正的跟世界經濟發生掛鉤,而荷西這些海上霸權國家,在遠東的海域,也只認鄭芝龍為首的大明海域地方勢力和日本人!並沒有人將崇禎皇帝朱由檢的中央政權放在眼中。

京畿地區的人看皇宮,已經覺得皇宮威嚴高大了許多,但是在京畿地區以外,不管是大明的地方勢力,還是海外勢力,並沒有人覺得只享有京畿地區控制權的崇禎皇帝朱由檢的皇宮,能有多宏偉。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崇禎皇帝朱由檢在凌晨天光之際,覺得有些疲乏,他沒有在中樞院休息,而是回到了宮中,通過密道去了王承恩的府邸,去了張慧儀那兒。

王承恩的府邸跟宮中,其實也沒有多少區別了,而張慧儀跟鄭月琳雖然在中樞院當官,卻跟一般的官員不一樣,她們身邊都有東廠密探暗中保護,除了跟人工作上面的接觸,享受的保護級別,比貴妃出宮還要嚴密。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張慧儀已經睡下了,警覺的抬起身子看進來的人,卻發現是自己的相公。

朱由檢微微的一笑,「你不想我來啊?」只有在張慧儀這裡,他才可以用本來面目用我,這個感覺,讓朱由檢很舒服。

張慧儀掀開被子,要下來,被朱由檢過去阻止了,「睡吧,你起來做什麼啊?等會被窩又涼了。」

張慧儀的粉臉羞得通紅,雖然已經嫁作人婦,卻依然像是少女一般的害羞,「我起來也不行啊?跟你沒有關係。」

朱由檢笑了笑,並沒有讓外間的宮女進來為其更衣,而是自己脫衣服,他身上當然穿的不是龍袍,除了龍袍脫的時候繁複一些,他有時候會讓宮女太監們幫著服侍,其他的時候,都是自己換衣服的。

皇帝聽見張慧儀在隔壁小解的聲音,忍不住笑了,知道張慧儀有醒了就必定要去小解的習慣,也為自己在這個點打攪她,有些覺得過意不去。因為這個時候是七八點鐘,正是人要起床之前的時辰了,但卻離著去衙門辦差的時辰,又差著那麼半個鐘頭的樣子。皇帝知道張慧儀都是踩著點起床,在路上坐轎子裡面吃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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