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2章 太康伯張國紀

薛國觀陰沉沉的一笑,「溫大人好深的城府,只要跟著溫大人就會沒事,要死得罪了溫大人,這是自討苦吃的啊!我薛國觀就在這裡發個誓,薛國觀這輩子都跟溫大人和周大人一條心,絕不敢相負!」

周延儒和溫體仁相視一笑,兩個人都是機敏詭詐之輩!聽見薛國觀這麼說,自然清楚為什麼薛國觀要鐵了心的和他們站在一起!這是在尋求保護,一切都要從薛國觀的陞官經歷,和與劉鴻訓的關係說起。

薛國觀,韓城人。萬曆四十七年進士。授萊州推官。天啟四年,擢戶部給事中,數有建白。魏忠賢擅權,朝士爭擊東林。國觀所劾御史游士任、操江都御史熊明遇、保定巡撫張鳳翔、兵部侍郎蕭近高、刑部尚書喬允升,皆東林也。尋遷兵科右給事中,於疆事亦多所論奏。忠賢遣內臣出鎮,偕同官疏爭。七年,再遷刑科都給事中。

崇禎皇帝朱由檢改元,忠賢遺黨有欲用王化貞,寬高,出胡嘉棟者,國觀力持不可。奉命祭北鎮醫無閭,還言關內外營伍虛耗、將吏侵克之弊,因薦大將滿桂才。帝褒以忠讜,令指將吏侵克者名,列上副將王應暉等六人,詔俱屬之吏。陝西盜起,偕鄉人仕於朝者,請設防速剿,並追論故巡撫喬應甲納賄縱盜罪。削應甲籍,籍其贓。國觀先附忠賢,至是大治忠賢黨,為南京御史袁耀然所劾。

薛國觀懼怕,且虞掛察典,思所以撓之。乃劾吏科都給事中沈惟炳、兵科給事中許譽卿。言:「兩人主盟東林。與瞿式耜掌握枚卜。文華召對,陛下惡章允儒妄言,嚴旨處分。譽卿乃持一疏授惟炳,使同官劉斯珣邀臣列名,臣拒不應,遂使耀然劾臣。臣自立有品,不入東林,遂罹其害。今朝局惟論東林異同向背。借崔、魏為題,報仇傾陷。今又把持京察,而式耜以被斥之人,久居郭外,遙制察典,舉朝無敢言。」末詆耀然賄劉鴻訓得御史。

周延儒和溫體仁當然知道薛國觀為什麼跟他們站在一起,這薛國觀也算得上是小人中的小人了,他受了劉鴻訓的提拔之恩,如今劉鴻訓倒台,他薛國觀非但幫忙說過一句好話。這邊就在獻媚周延儒和溫體仁兩個人,以求得到保護。免得被劉鴻訓案子牽連。

周延儒這時候就很有些老大的做派了,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周延儒敢於任事,這也是周延儒迅速被崇禎皇帝朱由檢相中,並在三十六歲的這麼一個年紀能夠崛起於眾多朝臣之中的一個重要原因!「薛大人,不必憂慮,只要周延儒能夠入閣,必定力保薛大人無事!」

薛國觀微微的一笑,「好,要的就是周大人的這句話,溫大人你怎麼說?」

周延儒看了看周延儒,又看了看薛國觀,也是微微的一笑,「你我三人,今日只能夠同舟共濟,我如果能夠入閣,也必定力保薛大人無事!」

薛國觀哈哈大笑,「好,剛才溫大人說那個什麼田千秋,他現在已經是從九品,是皇上新近選拔出來的官員,是通過了考選令的,如果單只那一個田千秋,顯然不夠分量,而且據我所知,錢謙益的關節事,還不牽扯多少銀錢,多半是因為關係而幫了那個田千秋罷了,加上錢謙益好像跟那個鄭鄤走的很近,鄭鄤的女兒鄭月琳,你們都知道吧?」

周延儒和溫體仁都有些不耐煩了,周延儒沉聲道,「薛大人有話不妨直言嘛。這裡也沒有外人,何必在遮遮掩掩?」

薛國觀點點頭,「這個鄭月琳好像是即得到過皇上的賞識,好像也跟王承恩的外甥檢荀樓的關係不同一般,鄭鄤跟錢謙益的關係又非同一般,所以,單單端出那個田千秋的話,不是很有把握啊,還必須給他下點重料!」

周延儒不是很明白,溫體仁米西這眼睛,「你的意思是,讓人誣告?」

薛國觀也諱莫如深道,「這就是薛某的事情了,二位大人無須多慮,只需要記住你們剛才對薛某的承諾便好。」

溫體仁為了拉攏周延儒,也道,「不錯,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周大人,你不用管了,到時候,一切都有我來安排。」

周延儒笑著點點頭,只覺得有些飄飄然,這些平常都將眼長在頭頂的重臣,自從有了皇上的撐腰之後,都靠向了自己,雖然他也知道這個溫體仁和薛國觀也都不是什麼好鳥,但是能夠跟他站在一起,總是不錯的。「既如此,周延儒便有勞二位大人了。」

周延儒其實自己也有打算,他並不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什麼關係,他手裡也有一張王牌!你錢謙益有鄭鄤,老子不是有張偉業的嗎?周延儒當然也知道張偉業的妹妹張慧儀跟檢荀樓檢大人之間的關係!

現在看來,誰拿下了王承恩的外甥,成為了這場權力鬥爭中,雙方都必須爭奪的制高點!

而此時,崇禎皇帝朱由檢有些煩惱的事情還不只是想著怎麼幫助周延儒入閣,怎麼扶住那些後起的口號派和那些個從考選令中選拔出來的從九品們可以站穩腳跟。

惠安伯張慶臻在被崇禎皇帝朱由檢查出了塗改敕書的事件之後,成天惶恐不安!大學士劉鴻訓都被崇禎皇帝給罷了官,他這個惠安伯僅僅是因為前皇后的關係,才得來的爵位,只得硬著頭皮去求懿安皇后張嫣的父親太康伯張國紀,其實懿安皇后張嫣跟崇禎皇帝朱由檢的那點兒事情,已經不是什麼宮中的秘密了,朝臣多半也都有所耳聞,這一類的緋聞,尤其跟皇上有關的,更是這些高官們競相追逐的談資!

惠安伯張慶臻跪在太康伯張國紀的面前,「大哥,求你救我一命,看在你年幼的侄兒,和我那一家八十多口的份上,你救我一命啊,皇上他嫉惡如仇,天下皆知,我怕此事不能夠就此了解,我情願舍了家業,只求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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