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4章 都走

正在府門的大院中苦苦等待這自己的檢郎的鄭月琳,一看見了檢荀樓和高德威,立刻眼睛一亮,「你這麼多天都到哪裡去了啊?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有時候你從裡面出來,有時候你從外面回來,怎麼神出鬼沒的啊?問他們,他們都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中一軟,京城已經不知道下了第幾場雪了,地面白雪皚皚,鄭月琳穿著雪白的碎花棉襖,帶著有白色絮絮的大帽子,粉臉都被凍得有些蒼白了,只有眼珠是烏黑的,還有從帽檐中灑落的一律秀髮是烏黑的。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著鄭月琳被凍的蒼白的小臉,傾國傾城的鄭月琳在這雪中是這麼的美麗,他的心中既感到溫暖又覺得有些壓迫,他原來並不是很喜歡有人這麼的等著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份感情,讓他有些壓力,因為他是一個沒有時間用來揮霍的人。

「這麼冷的天,你不好好的在屋裡面待著,你等我做什麼啊?」崇禎皇帝朱由檢的語氣冷淡。

其實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裡是熱乎的,他看見了鄭月琳,他是開心的,但他自己也不清楚,就為什麼明明心中歡喜,說出的話確是這麼的冰冷呢?

高德威因為第一次和弟弟分開,情緒也不是很高,知道檢大人可能情緒也不好,在檢少爺的身後,對著鄭月琳做了一個多多包涵的手勢。急忙往別處去了。回到了府裡面。檢少爺就不喜歡有人跟著。這點他是知道的,再說王公公的府邸,那安保比皇宮也差不多,他並不用一直的跟著少爺。

鄭月琳沒有想到自己的滿腔思念之情,換回來的卻是這樣的冷淡回應,瞬間美眸中盈滿了珠淚,在雪地中楚楚可憐。

鄭月琳盯著地面的積雪,小手凍得發紅。幾大顆眼淚落入了雪中,瞬間不見。

崇禎皇帝朱由檢也盯著地面,他看見了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不想將場面弄成這樣,但是女人動不動就哭,這是他不喜歡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一軟,這才意識到剛才說話的語氣可能不是很好,他這樣都已經習慣了,而且。在大冷天,在路上趕了這許多天的路程。能跟成天在暖房中的人一樣啊?想著要溫言問候一聲。

豈知崇禎皇帝朱由檢剛剛往前走了一步,鄭月琳的眼淚就忍不住掉落了,「我就是要告訴你一聲,爹爹說要回我們鄭家莊去住了。」

鄭月琳說罷,反手掩住嘴唇,在她轉身之際,那雪白的小手外,呈現給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的粉臉,是這麼的美!這一個瞬間,彷彿是一副淡淡的水墨畫,定格在了崇禎皇帝朱由檢的視線中。

崇禎皇帝朱由檢談不上大急,卻也不能夠就這樣狗血的上去溫存一番,他喜歡鄭月琳,但沒有到想為鄭月琳減慢自己的發展大計的地步!鄭月琳不是客巴巴,對於客巴巴,他可以想什麼時候去弄一場,就什麼時候去弄一場,縱然一輩子再也不見,他也不會有太多的牽掛,但他知道鄭月琳的話,他無法做到這樣的地步,如果他收了鄭月琳,就一定會像是對周可兒一般的對待鄭月琳,但是,他沒有多少時間來留給兒女情長啊!

望著鄭月琳的背影,崇禎皇帝朱由檢一陣的悵然若失,他弄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在外面,正在做事的時候,他的感覺還好一些,但真的回到了京師,他也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鄭月琳對自己的心意,明明不想這樣冷落了她!

「嗯哼。」一聲清脆的乾咳聲,將注意力還停留在鄭月琳走後的一處空曠處的崇禎皇帝朱由檢給驚動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著張慧儀,他自己比剛才鎮定了不少,「是你?你也是在這兒等我的?」

張慧儀的粉臉一紅,沉吟著點點頭,「不錯,哥哥當官了,有了月俸銀子,家裡的房子也被城中的官員給重新修繕過了,母親說常住在此,不清不楚的,對大人也不好,所以,他們已經搬出了王公公的府邸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很有禮貌的點點頭,「這樣也好,你們以後如果遇到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請只管來找我,我能夠辦到的事情,一定會儘力。」

張慧儀微微的嘆口氣,檢荀樓越是這樣的客氣,她就越是傷心,她也不清楚自己對檢荀樓到底是什麼感情,但她其實很清楚,檢荀樓愛自己的心思,絕對比不上鄭月琳的,默默的點點頭,「沒事了,我就是來跟大人說一聲。大人您忙著吧。」

剛一回府,不到盞茶的功夫,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兩個女人,兩個好像有些關係,卻又沒有關係的女人,就這樣都走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中有些酸楚,卻並沒有為這些事情分神,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事業上!女人從來就沒有成為過他生活的重心!

多日不見皇帝的客巴巴,欣喜的發現皇上出了密道,「皇上,您回來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淡淡的應了一聲,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客巴巴急忙過來給皇帝寬衣,「陛下,要沐浴嗎?王公公讓人在外院起了一個大爐子,隨時都有熱水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搖搖頭,「不了,給朕更衣,朕要去中樞院。」

客巴巴雖然微微的有些失望,卻沒有半點表露,她一直記著皇上說過的,要回來那啥自己的話,讓她這天天夜裡都魂牽夢繞的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著客巴巴成熟的容顏,微微的嘆口氣,「朕是不是很不解風情?」

客巴巴一愣,噗哧一笑,「皇上,您是做大事的人,您可以任意的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不需要顧及旁人的感受,更不需要顧及女人的,您是不是在為女人煩心?奴家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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