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穿過別墅的窗戶,照進了二樓,像窗戶外的科莫湖一樣寧靜。
一條貓著腰的人影做賊一樣的從其中一個房間里出來,四處張望了一眼其他房間,發現走廊遠處那間開著燈,而最近這一間則是早已悄無聲息的關燈了,心裡暗自竊喜。
輕輕的關上門,躡手躡腳的穿過走廊,來到了關燈了的那一間房,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把手。
沒動靜!
他立即旋動了把手,偷偷的左右看了一下,確定不被人發現了,然後才摸了進去。
這廝還大咧咧的把門從裡面反鎖了起來。
月光隔著一層窗戶和窗帘,只能隱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他立即猶如虎入羊群一般的撲了上去,緊緊的隔著一層薄被,抱住了床上的人。
「想死我了,寶貝!」他雙手探進了薄被中去,激動的找到了那一頭金髮下面的那一張臉。
沒開燈,看不清楚,但他可以想像到她那一張臉。
「咦,最近好像小了點!」他輕輕的吻著她的耳珠,雙手卻在她那件睡袍中探尋著。
懷中的女人微微在顫抖,被他掌握了敏感地帶,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怎麼不說話?」他又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然後順勢的滑落,到了粉嫩的脖頸,再到早被他挑開了睡袍的美好胸前,甚至在吸允著她那從來不曾被人觸及過的地方。
漸漸的,她也動情了,使勁的纏著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雙手緊緊的將他的頭摁在自己胸前,嘴裡發出了扣人心弦的嬌吟。
可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西耶娜,你怎麼鎖門了?」海蒂·克魯姆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床上原本激情不已的兩人立即彷彿被一桶冷水給淋成了落湯雞。
「西耶娜?」楊誠大吃一驚的坐了起來,他還緊緊壓著她呢。
「噓!」西耶娜趕緊捂住他的嘴,「你要死啦!」
楊誠使勁的咬著嘴唇,但卻又覺得必須要解釋一下,「我以為……」
「我知道。」西耶娜倒是一副很看得開的表情。
「我剛才……」
楊誠還是很著急,他原本自以為得意的偷香竊玉大計,沒想到到頭來卻誤中副車。
「我明白!」她還是沒有反應。
門外的海蒂·克魯姆沒聽到動靜,又敲了幾下門,「西耶娜,開一下門,我剛才忘了拿睡袍啦,要死了,萬一被他出來看到了,羞死了!」
雖說兩人早有了關係,但被這麼看到,真的很羞人。
「怎麼辦?」楊誠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的。
他剛才明明安排了海蒂·克魯姆住在這個房間,怎麼突然間換了?
「你先去躲著!」西耶娜指著洗手間。
楊誠就要過去,但卻又被她給拉住了。
西耶娜湊了上去,緊緊的吻住了楊誠,兩人很快就在房間里動情的激吻了起來。
一陣深吻後,西耶娜剛一分開,卻又立即湊上去,又吻了一陣。
一直到外面的海蒂·克魯姆又敲門了,他們才再度分開。
「快去!」西耶娜嬌嗔的推了楊誠一把。
這傢伙有些愣住了,在奇怪著西耶娜的反應,但還是很快就鑽進了洗手間。
「怎麼那麼慢?」海蒂·克魯姆走了進來,抱怨道。
「我睡著了!」西耶娜倒是顯得很鎮定。
「是啊,今天整個人累死掉了!」海蒂·克魯姆顯得很疲乏,躺在了床上。
洗手間的門沒有關緊,楊誠從門縫裡看出去,就看到穿著一身內衣褲的海蒂·克魯姆就躺在床上,像是在閉目養神,西耶娜則是看著他這邊,使勁的搖頭。
「你今晚不過去?」西耶娜惡作劇的在海蒂的胸前抓了一把。
「你要死啦,死丫頭!」海蒂拍掉她的手,除了楊誠,她不給任何人碰。
西耶娜笑嘻嘻的聳了聳肩。
「他最近也很累,早早的就睡了,我還是不去吵他了!」她很溫婉的說。
西耶娜想笑,是啊,他是很累,不過卻是在想著偷偷摸摸的跟你幽會,誰知道卻不小心……
「不行,我得去找一找睡袍,好像在洗手間里!」
看到海蒂·克魯姆從床上起來,楊誠頓時嚇了一跳,四處看看,真沒地方躲,一進來就看光了,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所幸,西耶娜這丫頭有急智,趕緊拉住她,「唉呦,我剛才明明看到你拿出去了,是不是帶去我房間忘了?」
「有嗎?」海蒂·克魯姆累壞了,沒記性。
「有,不信我帶你去找找!」
說完,西耶娜就從床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睡袍,拉著海蒂·克魯姆就出去。
等到隔壁房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時,楊誠立即從洗手間里跑出來,飛也似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的關上門,心裡卻還在回蕩著剛才那一份刺激。
「該死的,怎麼會搞錯了房間呢?」楊誠還在頭疼著。
他的隔壁房是海蒂·克魯姆的房間,雖說西耶娜來住了一陣,但都是在另外一間,這間房始終空著,他絕對不會看錯。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臨時換房了。
「該死的!」楊誠覺得很頭疼,什麼偷香竊玉的心情都沒有了。
腦子裡在迴旋著剛才西耶娜的反應,她那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帶著一樣一個疑惑,他想了很久很久,想到直接睡死了過去。
……
……
第二天的早晨,楊誠洗刷好了之後,走出了房間,就看到身上帶著圍巾的海蒂·克魯姆在廚房裡朝著他笑。
走過去,四下無人,兩人立即廝磨纏綿了起來。
「昨天的你美呆了!」吻罷,楊誠贊道。
海蒂靠著楊誠的胸膛,微微點了點頭,「西耶娜今天就走了,我留下來陪你幾天!」
楊誠當然好啦。
海蒂·克魯姆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很清楚的知道,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喋喋不休的女人,所以一個聰明的女人想要綁住一個男人,那就不能爭風吃醋,起碼不能表現出來。
男女的關係就好像是一條橡皮筋,你拉得越用力,崩得越緊,隨時都會斷掉,那就一去不回頭了;但是如果你不那麼用力,偶爾松一松,彈性就會讓他自己回過頭來找你,關係也就變得如膠似漆起來。
這就是為什麼她絕口不提別的女人,或者是緋聞,反而對楊誠越來越好的原因!
就在兩人準備親熱一番的時候,聽到了遠處的動靜,立即閃電般的分開,楊誠就坐在餐桌上準備吃早餐,海蒂則是招呼她過來。
「昨晚睡得還好嗎?」海蒂·克魯姆不知情,笑著問道,然後解釋,「昨晚我房間的水龍頭壞掉了,都沒水洗澡,正好西耶娜過來,我就過去她那邊洗澡了。」
楊誠心下里恍然大悟,看向西耶娜,眼神有些異樣。
後者倒是滿不在乎的坐了下來,「原本是睡得很香的,可是突然間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上,亂摸亂親的……」
「噗!」楊誠口中的牛奶直接噴出來,幸好他對面沒有人。
「對不起!」他趕緊抽出紙巾擦拭,海蒂也拿出了抹布擦。
「就喜歡亂說,哪來的男人?」海蒂還以為她在瞎說,瞪了她一眼。
西耶娜笑嘻嘻的,「我做夢呢,哪裡會想這麼多!」
楊誠卻差點被這個小丫頭給捉弄死,看過去,她正一臉得意的笑著,彷彿是在報復他昨晚對她做過的事情。
一想到昨晚,楊誠就沒轍了!
一口氣把整個吐司麵包都塞進自己的嘴裡,楊誠又喝了一整杯牛奶,然後趕緊起來,說了一句,「我去訓練基地!」,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此刻,西耶娜在他印象中就是女魔頭的形象!
……
……
一路上風馳電掣的回到訓練基地,楊誠的情緒也從早餐那種夾雜著曖昧和驚心動魄的氣氛中平復了過來,他真的開始有點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嗨,托馬索!」楊誠開車經過保安室的時候,伸出手來朝著保安揮手,笑著打招呼。
「嗨,愷撒!」托馬索回應,等到楊誠進了停車場,他才喃喃自語,「今天他怎麼看起來好像很風騷的樣子?難道昨晚有艷遇?」
不僅僅是托馬索覺得他風騷,整個國際米蘭皮內蒂納基地的人都覺得他風騷。
一整天,笑容都布滿了整張臉,就沒一刻斷過,活脫脫就是一個笑臉諧星。
以至於球員們都在私底下議論,他們的頭兒今天到底是怎麼啦?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球隊成績好,昨天的走秀成功,再加上他可能昨晚和米蘭城的哪一個美女一夜情了,所以才會如此的風騷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