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毀滅與重生——帝國內戰之卷 第六十三章 前來換妻俱樂部卻沒帶老婆(上)

「……南軍的唯一政治王牌,本屆巴魯特首席執政官的最後一段法定任期,已經在昨天正式結束了,而統領北軍的艾拉斯卓,則得到了絕大多數國會議員、選民和大奧術師的舉雙腳支持。因為沒有誰願意讓如今的政治動亂和經濟蕭條持續下去,就算是最鐵杆的分裂分子,也在過去的三年里受夠了折騰。」

伊爾明斯特大賢者撫摸著自己的鬍鬚,用一種彷彿教訓人一般的高傲口氣,對菲里如此說道。

雖然這種傲慢的口氣讓聽的人感覺很不舒服,但是跟這傢伙過往那種高人風範十足的作風相比——冷不丁地從什麼角落裡冒出來,再用莫名其妙的古老語言向某些倒霉鬼提供一些誰都知道的建議,隨後就遁得無影無蹤,讓人油然產生一種虐待老蒼蠅的慾望又無處發泄……已經算是很和氣也很耐心了。

所以,菲里也只能向小學生一樣托著下巴,乖乖地保持安靜,傾聽大賢者的講述。

「……所以,按照耐色瑞爾帝國神聖不可褻瀆的法律制度,只要她一旦在帝都露面,南軍就必須立即交權,然後返回各自轄地聽候處置,否則就將承受所有大奧術師的一致討伐,而支持南軍的那些神祗也不能強行插手——早在這個帝國的憲法頒布之時,洛山達、提爾等人類神系的善神,可都是發過冥河誓言要保證遵守的,若是輕易違約的話,基本上就意味著隕落……呵呵,在這個世界上,願意為神祗犧牲性命的凡人,那絕對是要多少有多少,可願意為凡人犧牲性命的神祗,我卻還從來都沒有親眼看過……」

伊爾明斯特大賢者一邊講述著南軍的種種可悲之處,一邊在石桌上隨意比划了幾下,當即就讓光滑的大理石桌面隆起了一大塊,並且慢慢蠕動、變化,最後形成了一副涵蓋耐色瑞爾帝國西南疆域的沙盤地圖,其中每一座城鎮、港口、要塞,每一條河流、山脈和道路都做得異常精細,簡直是栩栩如生。

「……至於南軍這一次引狼入室,從無盡荒野上請來的圖坎汗國游牧民援軍,同樣也不足為慮。眼下這些野蠻人還只是剛剛在桑比亞沿海登陸,距離帝都尚遠,並且還在忙著燒殺劫掠,一時還看不出進一步深入的跡象。再說,他們想要深入帝國內地,到帝都為南軍撐腰,就必須穿過整個桑比亞和谷地,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趕不過來。而等到他們趕過來之後,北軍早已入主帝都,一切也都已經結束了。」

他一邊撫摸著鬍鬚,一邊伸手在沙盤內桑比亞共和國的北方略微點了幾下,「……唉,說來也是慚愧,谷地雖然是老夫多年居住的地方,多少也算是有些影響力。可惜在這一次南北分裂之中,谷地內部的各大自治領,除了老夫定居的陰影谷之外,居然絕大多數都傾向於南軍!哼,也不知這些領主們究竟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做出這樣缺乏理智的決定!這一回正好藉助過境的圖坎游牧民,用火焰和屠刀讓他們清醒清醒,看看這些被南軍卑躬屈膝好不容易請來的『王師』,究竟是一副什麼嘴臉!

想來,在經過這樣一場慘烈的劫難之後,谷地各鎮的諸位世襲領主和民選執政官們,就再也不敢跟分裂分子混到一塊兒了吧!否則絕對會被居民們一人一口唾沫給淹死。

哼,枉費老夫我昔日看著同鄉的份上,對他們百般照拂,一次又一次地豁出老臉不要,為谷地爭取到各種政府撥款和稅收減免。可真正到了危機關頭,這幫沒頭腦的笨蛋們,卻把帝國賜予他們的種種恩惠拋在腦後,一心跟著南軍追尋什麼虛無縹緲的『自由與獨立』……就算被圖坎騎兵蹂躪得再慘,也是谷地的那些笨蛋們自取其辱!如此忘恩負義之輩,原本就活該有此報應!

退一萬步說,哪怕圖坎鐵騎的推進速度遠遠超過預期,趕在北軍主力之前抵達了帝都,那又能如何?如今的這個年頭,早已不是他們能夠揮舞著馬刀馳騁四方,把整個世界視為狩獵場的時代了。

一群連火槍都沒有幾桿,施法者更是寥寥可數的野蠻人軍隊,即使人數再多,氣勢再大,也不是帝國正規軍團的對手!嘿嘿,說什麼騎射無雙,就算草原游牧民騎兵的機動性再強,又能跟騎著獅鷲和巨龍的帝國空騎士比速度嗎?光是你的這艘祥瑞號,就能從天上把他們這幾十萬烏合之眾給炸得哭爹叫娘了吧!」

「……所以,」大賢者握緊了拳頭,作出一個信心十足的手勢,「……如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管敵人再怎麼蹦躂,也毫無掙扎的餘地。為了不跟艾拉斯卓搶風頭,你還是暫時屯兵郊外,靜候佳音吧!」

※※※

一起盡在掌握中,務須多慮,只要觀其自敗即可。

既然伊爾明斯特大賢者都已經這麼說了,菲里·泰勒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於是,菲里當即就用傳訊數通知了外面的衛隊,讓他們轉告祥瑞號浮空戰列艦上的巨熊軍團各部,暫時按兵不動,就地休整,但也不要放鬆警惕,注意偵察湖畔的南軍動靜。又將大賢者的觀點看法壓縮成一篇摘要,命人傳送給還在趕路的北軍主力……然後就一心等著艾拉斯卓女士統帥的北軍主力前來會師了。

——既然城內的南軍根本不堪一擊,甚至連展開一番象徵性抵抗的資本都沒有,那麼像揮師進京這樣出風頭的事情,還是交給艾拉斯卓這位最高領導來做比較合適,一方面是給艾拉斯卓女士賣個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免得日後遭遇無端猜忌……從一系列傳說中的精彩故事分析,銀月女士艾拉斯卓固然還算不上小雞肚腸,但也談不上心胸特別寬廣,偶爾還是會耍一耍女人的小性子……

接下來,眼看著正事已經談完,菲里就跟伊爾明斯特大賢者談起了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他先是隨口聊了聊自己這幾年遠征異域的各種見聞,然後又話鋒一轉,提起了一個好奇已久的問題:

為什麼伊爾明斯特大賢者要離群索居,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待在那座優雅舒適的空中花園裡,享受美酒、美食、音樂和美女的服務,而是獨自跑到這個空蕩蕩的涼亭里,滿臉憂鬱地一個人吹風?

如果說這是因為伊爾明斯特大賢者的人品高潔,不好女色,從不沾花惹草……根據他那一系列膾炙人口的風流韻事,菲里是第一個不相信的——這傢伙又是母女通吃(魔法女神和女神的兩個女兒)又是姐妹同床(銀月女士艾拉斯卓和風暴女王欣布,同為北地七姐妹之二)又是師生戀和蘿莉養成(欣布是伊爾明斯特的學生,並且從小也是被這老頭兒一手撫養大)的,男女關係混亂得不能再混亂,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剋制住自身慾望的道德完人,哪有對放在嘴邊的肥肉都不嘗一嘗的道理?

但若說是因為大賢者年老體衰,那話兒不中用了,只能傷心地望著漂亮裸女流口水……菲里也還是不相信的——雖然毒舌的肥巫妖奧沃,總喜歡把伊爾明斯特稱為陽痿男,但作為一位站在奧術界頂峰的傳奇人物,絕對有一百種以上的辦法,讓自己的下半身如同十幾歲少年那樣硬起來!甚至就算是那玩意兒徹底被閹割了或爛光了,以伊爾明斯特大賢者的魔法水準,應該也能想辦法移植一根健康活潑的雞雞上去!

很顯然,伊爾明斯特大賢者在雷霆崖如此違反常識地潔身自好,只可能是出於自身的心理障礙。

「……唉,沒法子啊,我又不是雷霆崖俱樂部的會員,即使硬要跟他們混在一起,也是徒增尷尬……」

對於這個涉及私人隱秘的尷尬話題,伊爾明斯特大賢者先是扭扭捏捏地不肯開口,後來似乎是想到菲里還可以從其他人那邊打聽,並且有可能被添油加醋地篡改得更加不像樣,這才無限憂鬱地嘆了一口氣,慢吞吞地開始回答起來,言語中似乎還透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座雷霆崖帝國第一精神病院,在被掛上精神病院的名牌之前,乃是一座名為『粉紅天堂』的高級私人會所。其主要服務項目,就是專供一些生活作風墮落的高級奧術師和富豪大亨,在這裡開辦有關《粉紅之書》的集體研討會啊……明白這地方為什麼會如此荒淫了吧!」

※※※

在費倫大陸法師圈子裡聞名遐邇的《粉紅之書》(Book of Erotitasy),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嗯,簡單來說,這就是一部由無數採花淫賊聯手書寫,集千古淫術之大成的情慾法術專題名著。

這一毒害全球青少年法師的性學名著,最初是數百年前一個著名淫魔組織「粉紅面具」的內部刊物。

在那個年代,有一些儘管天賦異凜,卻只想著如何滿足下半身慾望的墮落法師,為了交流淫術心得,時常定期召開包含群P、亂P、BL、GL和「人獸之愛」等「精彩節目」地下淫亂派對。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形成了一個名為「粉紅面具」的邪惡組織。而所謂的《粉紅之書》,則是「粉紅面具」內部發行刊物的合訂本,記錄了數百位淫術達人的奇思妙想和「輝煌戰例」,也是他們的「作戰指導手冊」。

——起初,這個邪惡的淫亂組織,還僅僅是研究如何向地獄和深淵施展召喚術,以獲得美麗熱辣的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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