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毀滅與重生——帝國內戰之卷 第十章 笨⑨們的逐客令(下)

比一隻飛來飛去的笨⑨蘿莉還要更萌的,又是什麼東西呢?

當然是一群張開冰翼漫天飛舞,時不時還撞到一起捂著腦袋喊痛的笨⑨啦!!!

迎著森森的寒流,站在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雪宮殿門前,望著一群亂鬨哄飛過來迎接的藍白色連衣裙冰翼小蘿莉,菲里直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不停地跳動,咧開的嘴角不停地抽搐。

眾所周知,位於世界邊陲的冰風谷十鎮,匯聚了許多無法無天的流亡者,包括強盜,小偷,騙子,以及謀殺犯……可以說最起碼有一大半的居民,其祖上或本身都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本地居民的性格脾氣,就和他們所居住的這片寒冷荒野一樣冷酷而又嚴苛,幾乎沒有人去選擇什麼信仰,自然也沐浴不到神殿的信仰光輝——無論是熱衷於推廣正義的晨曦之主洛山達,還是掌控西方霸權的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或者其它善良陣營神祇的牧師,都沒有想到要來這塊地方建立神殿、推銷信仰。

就連那些邪神也嫌棄冰風谷太過於貧瘠荒僻,不屑於對這片人煙稀少、貧窮落後的土地花費力氣——就如同在另一個世界裡,有哪位黑道大佬會去北極愛斯基摩人中間去搞黃賭毒的?

然而,正如同自然界不可能存在真空一樣,人類社會也不會出現真正的信仰空白——你嫌棄這片看不上的破地方,別人未必會嫌棄。就算大家都嫌棄了,最後終究會有不嫌棄的傢伙冒出來……

最近這幾百年里,在這片荒蕪、貧瘠而又寒冷、幾乎被所有神明忽視的冰風谷內,終於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位奇妙的新興神祇,讓冰風谷的人們也能感受到神的慈悲與威嚴——這就是傳說中最強大的冰凍與智慧女神,尊貴的冰凍女士o!

而這位冰凍與智慧女神的聖徽,就是三對如雪花般對稱展開的冰之翼,一看就讓北極居民感到親切。

根據菲里向送請柬的那隻笨⑨蘿莉打聽來的教義,冰凍女士o是一位如寒冰一般堅強而又智慧的美麗女神。她崇尚智慧與力量,認為唯有兩者相結合才能達到最強的境界,所以她不僅依靠冰凍的力量來威懾信徒,還很熱衷於為自己的信徒開發智慧,經常在自己的神殿里為缺乏文化教育的北極居民們免費開辦「o的算術教室」,教導他們如何合理運用自己的頭腦,精打細算地過日子……

然而很奇怪的是,在最近的百餘年裡,對於她最初與冰雪有關的各項重要神職,正在由於種種原因不斷地被剝離和減少,這一對大多數神明而言攸關生死的嚴峻事實,冰凍女士o卻似乎從未發表過任何意見……該不會是這個笨⑨女神從來都沒算清楚過自己到底有幾個神職吧!

總之,對於這個面向整個北極荒原免費開放的「笨⑨的算術速成班」,菲里·泰勒元帥在第一時間的感想就是先卧了個槽,再喵了個咪……誤人子弟也不要搞得這麼明目張胆啊!

回歸正題,這位冰凍女士的信徒,鑒於其名號與神職的涵蓋範圍,通常除了冰元素生物之外,就是生活冰天雪地里的寒帶地區居民,其中尤以從事狩獵和捕獲的未開化土著部落居民為多。

這些蒙昧的野蠻人部落大多居無定所,以遊獵和捕魚為生,一旦到了難以進行戶外活動的嚴酷冬季,這些土著居民通常會用雪塊砌成沒有窗戶的圓形小冰屋,然後帶著一大家子縮進裡面避寒過冬。或者是更加辛苦地掘開冰面,把圓形冰屋變成半地下室,讓它更能保暖,也更加安全。

但面對著肆虐在北極冰原的可怕風暴,即使是如此堅固的圓形雪屋,也難保不會被風雪壓塌。所以,在建造完成了任何一處臨時性的冰雪居所之後,冰凍女士的信徒們都會搶在終日黑暗的極夜到來之前,請來冰凍女士的牧師對屋子施以祝福,如果這間屋子的主人恰好是權貴酋長之類的頭面人物,甚至會要求牧師在屋子裡銘刻冰凍女士的聖徽,以確保他們一家子的安全。

當然,在相對而言已經算是文明世界的冰風谷十鎮,除了最初條件極度簡陋的開拓時期,人們基本上都住在更加可靠的木結構和石質建築物裡面。而冰凍女士的牧師們,似乎也不願意對冰屋以外的建築施以長期的祝福,所以這項傳統也就漸漸變得不甚流行了。

不過,在每年冬季的「永夜期」來臨之際,出於對連綿數十日的漫長黑暗的恐懼,十鎮的信徒們還是會在這一年太陽最後一次升起的時候,攜帶自己精心製作的各種冰雕和祭品,前往首府布林?山德鎮的冰凍女士神殿,請求牧師們對其施以祝福,然後鄭重其事地擺放在家門口,期盼著這件得到冰凍女士賜福的「護身符」,能夠保護自己以及全家人平安度過這個漫長而又嚴酷的寒冬……

當然,女神的賜福並不是免費的,信徒們除了要繳納金錢、糧食、毛皮等常規的供奉品之外,還有一項自古以來遺留下的奇妙習俗,就是要求信徒們向神殿獻祭冰凍的青蛙,作為最神聖的祭禮。

——在o女神的教義中,青蛙是以冬眠來冒犯女神的威嚴,從而嚴重挑釁女神權威的褻瀆獸。若是將其冰凍並在女神像之前砸碎,往往能非常迅速地取悅女神……雖然現在已經不如數百年前那麼有效了。

總之,在由一整塊巨冰雕琢而成的祭壇上,將預先準備好的冰凍青蛙用水晶鎚子砸碎之後,視獻祭的凍青蛙的肥大與新鮮程度,信徒們大約有百分之⑨的概率會得到o女神的慷慨賞賜,或者親切接見;但也有千分之⑨的概率,會被從天而降的寒流給凍成一個大冰塊……當然,您絕對不必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熱心的牧師們會在第一時間幫助您無痛解凍,最多就是有些感冒咳嗽罷了……

侍奉這位冰凍女士o的牧師,一般來說以自信心滿滿的元氣蘿莉為主,標準裝束是藍白色的連衣裙,染成淺藍色的披肩頭髮,外加一隻藍色的巨大蝴蝶結。

很多冰凍女士的牧師最初都是出身於北極地區野蠻人部落,然後在「o的算術教室」的囧囧課程之中皈依了偉大的冰凍女士(都被教成笨⑨了)。她們通常會掌握一些與冰凍有關的塑能系奧術,而且實用性相當強。尤其是當一隻小蘿莉成為冰凍女士的牧師之後,無論她是否具有奧術天賦,都會立刻掌握「冰凍射線」這個法術,並且在背後伸展出三對如雪花般對稱展開的冰之翼,可以嘗試著練習飛行——所以,冰凍女士的牧師們從來都不需要佩戴聖徽,她們的聖徽就直接長在背上!

同樣,絕大多數的冰凍女士牧師,或者說長翅膀的笨⑨,也都可以彷彿違反了重力規律一般,輕輕鬆鬆地飄來飄去,只是通常飛不高罷了。

眼下的冰凍女士教會,在十鎮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信仰主宰,就連本屆的十鎮發言人,也是冰凍女士教會的一位女性聖武士——所以才會讓菲里到神殿去跟他們一起商量事情。

※※※

既然冰凍女士的牧師都是笨⑨萌蘿莉,那麼自然也都具備著蘿莉的一切特徵,尤其是無窮無盡的好奇心和冒冒失失的勇氣。對於各種新奇的奇聞異事,更是沒有絲毫的剋制能力。

——在帶著菲里等人前去神殿的一路上,由於聽說對方乃是來頭驚人的元帥閣下,還是遠征東方的傳奇英雄,那隻送請柬的笨⑨蘿莉牧師頓時就來了興緻,一圈圈地繞著他們飛來飛去,小嘴裡嘰嘰喳喳地咋呼個不停,宛如嗡嗡叫的小蜜蜂一般,弄得菲里當真是既眼花繚亂,又頭大如斗。

「……吶吶,聽說你遠征東方的時候,曾經把那位翔龍皇帝凍成了一個大冰塊是嗎?接下來有沒有把他給砸成⑨塊?一定是砸成了⑨塊沒錯吧!如果你能把它砸成⑨塊的話,冰凍女士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個……康德皇帝的屍首,後來是由李華梅提督派人處理的,我不是很清楚啦……」

「……切,真沒意思!」笨⑨蘿莉撅起小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但接下來馬上又眼珠子一轉,「……吶吶,你們今天是第一次到神殿來吧,有沒有記得要帶手信啊?」

「……手信?你是說見面禮物?」菲里有些奇怪地望了她一眼,隨後便在身上翻了翻,「……呃,因為走得太倉促,沒來得及特意準備,不過身上倒是還帶了幾條絲綢圍巾,都是上好的蘇州刺繡,應該能夠拿得出手。嗯,另外還有一罐從康德皇帝御書房裡搜刮出來的碧螺春茶葉……」

「……哼哼,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說的是凍青蛙啦,凍青蛙!」

只見這隻藍發笨⑨努力挺著毫無起伏的平坦胸脯,一臉驕傲地伸出食指在菲裡面前擺動了幾下,搖頭晃腦地訓誡道,「……任何一位初次前往冰凍女士神殿拜訪的客人,都要帶一隻凍青蛙才能進門哦!不過你們就算忘了帶也不要緊,神殿門口每天有很多小販在擺攤出售青蛙,本姑娘還可以幫你們凍起來!嘖嘖,虧你還是個名人呢,居然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曉得……嗯哼,論見識果然要數本姑娘才是最強的吧!」

對於這隻貌似正在惡意賣萌的笨⑨蘿莉,菲里和黑島仁一時間都感覺很無語很茫然,幾乎有了想要就地撲街的衝動。而蕾妮卻是看得眼神閃閃發亮,忍不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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