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戰鬥在櫻花之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憑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4)

聽到菲里的指示,兩個獄卒立即拖來一名赤條條的囚犯,除了嘴裡堵著的破布就身無片縷,看樣子似乎才只是十三四歲的少年,然後笑嘻嘻地在門口豎起一個木架,用繩索把他捆綁上去。

很顯然,這位細皮嫩肉的少年,入獄的這陣子沒少被玩弄——那綻開腫脹的臀部縫隙,還有渾身上下的淤青和血痕,都顯示出他剛剛經歷過一番激烈的活塞運動。

根據獄卒的介紹,這個倒霉的小子原姓緋村,曾經是附近某家著名劍術道場里的首席弟子,還是什麼飛天御劍流的傳人,基本上可說是前途光明、未來遠大。

但是,這小子最近不幸遇見了幾個舌燦蓮花的倒幕浪人,被蠱惑著說什麼要一起「開創新時代」,於是就頭腦發昏地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在城下町了放了大半夜的火,燒死不知多少街坊鄰居,據說還不小心弄死了前來阻止的劍道師傅,然後就被憤怒的同門師兄弟給打折了手腳,塞進麻袋裡押送過來……

——在這個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的殘酷時代,失足美少年的下場往往比失足怪叔叔更加凄慘。

在將這位不幸的失足美少年在木架上牢牢綁好之後,典獄長親自端著一個火盆走了過來,先是留戀地在犯人的白皙肌膚和豐隆臀部上撫摸了幾把,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背後,戴上一副厚厚的手套,再從火盆里抽出一根前端被燒得火紅的鐵釺……

作為被恐嚇的對象,羅伯特將軍已近隱約猜到了將要發生什麼,立即就扭過頭去閉上眼睛,不肯再看下去。但菲里卻不肯讓他如願,立即示意兩名身強力壯的獄卒把羅伯特將軍牢牢按住,再用力扳過腦袋,撐開眼皮……然後自己卻優哉游哉地站了起來,溜達到別處去了。

看到菲里離開,典獄長頓時獰笑著開始了行動,將手按在了囚犯背上。那囚犯雖然看不到有什麼酷刑被用來對付自已,但依舊拚命地扭動著腰肢。不過典獄長只是冷笑一聲,便摘去了囚犯嘴裡的塞布,然後手上猛地一用力,就準確無誤地把這根燒紅的粗黑鐵釺,深深插進了他的屁股……

「……噢~~~~~~啊~~~~~~~」

霎時間,伴隨著皮肉被燒焦的惡臭,一陣凄厲到了極點的慘叫聲,在幽深的院落內陡然響起,其高亢嘹亮的程度,真是響徹天際,足以傳遍方圓數里,簡直連墳墓中靜卧的亡靈都能被其嚇醒!儘管已經走出很遠一段距離,菲里在聽到了這串垂死慘叫之後,依舊是猛地抖了兩下,身上應聲豎起了一層汗毛。

而聽到這聲哀鳴的獄卒們,卻是人人興緻盎然,滿臉迷醉,並且朝慘叫傳來之處投出了羨慕的目光,彷彿認為這聲音比天籟還要動聽……果然,變態就是變態,是絕對不能當做正常人來看待的……

又過了許久之後,一手鮮血的典獄長這才興趣盎然地走出牢室,然後趕緊換上一副面孔,滿臉讒笑地朝菲里迎了過來,「……尊敬的大人,那位俘虜總算是投降了,您讓他做什麼都成!唉,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算硬氣,看了那麼多花樣殺人表演都不肯屈服。最後一直到把招數用到他身上,這才軟了骨頭……」

「……動刑了?你們沒把他打死打殘吧!若是被弄成廢人,那可就沒用了!」

菲里頓時激動得驚呼起來,因為聽了太多聲貫長霄的瀕死慘叫,所以他的臉色眼下略微顯得有些蒼白,甚至連藍紫色的皮下血管都一根根顯露出來。

「……哪能呢?咱們不過是稍微比划了一下,試了試某道外國名菜『螞蟻上樹』的做法而已!」

典獄長搓著手點頭笑道,「……因為這傢伙一連看了好幾場殺人表演都沒動靜,實在是讓人不耐煩了。咱就從伙房找來一罐蜂蜜,又在院子里的杉樹下面找到一窩螞蟻,都是又黑又大的那種。然後把他剝光了細細抹上蜂蜜,全身上下每一處都不曾遺漏,而且在屁股那條縫和前邊那話兒還特意多塗了些,最後拖出去放在蟻窩旁……這傢伙才鬼哭狼嚎地撐了半刻鐘,就屁滾尿流地什麼都答應了。」

「……那就好,過一會兒千萬記得要把他里里外外都洗乾淨了,再給我送過來……」

菲里臉色有些古怪地擺了擺手,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地追問了一句,「……對了,你剛才都給他表演了些什麼花樣?傳來的叫聲居然這樣恐怖?」

然後,他便後悔莫及地聽了一通令人毛骨悚然的古今酷刑百科講解。

「……這個……因為砍頭、絞死、切腹、溺斃之類的尋常殺人手段,昨天已經給他看過一遍了,今天再重複的話恐怕沒效果,所以咱們就搞了幾個比較複雜的新花樣……」

一提起自己的本職工作和個人愛好,典獄長便頓時來了精神,扳著指頭那叫一個如數家珍。

※※※

「……首先是鐵棍穿刺,剛才大人您應該也看到了,就是拿一根燒紅的鐵棍,從犯人的肛門裡插進去,一直刺透腸胃,從嘴裡探出。最大的長處就是能讓犯人叫得好聽,咱們管這叫做『開口笑』……」

「……接著是南洋蠻夷的一種砍頭術,就是把犯人埋進早已挖好的坑中,填上泥土後壓實,只留著一顆頭顱在外。然後在坑邊豎起一根竹竿,下端深深插進地里,再把上端用力掰彎下來,還要拿一條結實的細麻繩,把竹竿的桿頭和犯人的頭髮系住,牢牢綁定。

待到行刑時分,讓人舉起大斧,讓斧刃貼地而過,務必一斧斷頭,屆時噴起一道血柱,掰彎下來的竹竿也能復回筆直,讓頭顱隨著高高的竹枝左右搖晃,藉此懸首示眾。而下面失去了遮蓋的頸腔,還在跟噴泉似的飛濺著血液……」

「……然後是五馬分屍,原本應該用五匹馬拉住犯人的四肢和腦袋,然後用力扯斷。但是咱們這兒的馬匹金貴,監獄裡用不起。而讓人直接拉又力道不夠,所以只好改為五個絞盤一起拉……唉,只可惜咱們初學乍練,技藝不精。最先就把頭給扯下來了,可四肢卻還都好好的……」

「……再接下來是剝皮。這剝皮的辦法有兩種,一種比較簡單的辦法是從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然後慢慢地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但若是遇上一個胖子,就比較難剝了。因為在皮膚和肌肉之間多了厚厚一堆油脂,只用刀子恐怕不好分開……

所以,在這種時候,就得換用更加好玩的另一種剝法,不但需要刀子,還需要水銀。

方法是把犯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然後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水銀很重,會把肉跟皮拉扯開來,就算是百八十斤的胖子,滿身的肥油也沒問題。

因此,那個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不停的往上跳,跳啊跳的,最後身體會完全脫離皮膚,從頭頂的那個口子裡頭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這種剝皮的法子,雖然要用到很多水銀,比較費錢,但卻最省力氣,因為是犯人自己給自己剝的皮,咱們只需在一邊觀看湊熱鬧即可。等到血肉模糊的犯人跳出來,還可以放狗去咬……至於人皮也可以賣給樂器行做大鼓,據說在某些宗派的寺院里,用人皮鼓奏樂禮佛,是一種很流行的時尚……」

「……最後還有一項活人燒烤……」

「……活人燒烤?!呃,等一下,這個詞到底是怎麼意思?!你們該不會真的把犯人整個兒掛在肉鉤子上,然後堆起篝火直接烤熟了下肚吧!」

原本就聽得毛骨悚然的菲里,在這時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呵呵,我們又不是茹毛飲血的蠻夷,怎麼會如此粗魯行事?」

典獄長笑眯眯地如此解釋道,只是還沒等菲里鬆一口氣,就又被下一句話直接打進了冰窖,「……直接把整個人烤著吃實在是太不衛生了,而且也浪費柴禾。最起碼也要從裡到外都洗乾淨了,尤其是要多多灌腸清便。然後手持一柄小刀,乘活選肥美之處隨割隨烤,方能保證鮮嫩美味……」

——這幫變態還真吃人了!我究竟是在和什麼傢伙打交道啊!!

怪不得羅伯特將軍在撐過前面這些視覺考驗之後,會被區區一招「螞蟻上樹」嚇倒,原因是他以為自己真的馬上就要被切開下肚……尤其是之前真的有一個人在他面前被活生生地吃掉了!

不過,這或許也是歪打正著——因為一般來說,能夠成為心靈術士之人,首先就要是心志堅毅之輩,光靠幾場「實景恐怖片」,是很難嚇唬住的……

總之,聽到了如此驚悚的真相之後,菲里一時間眼神渙散,張口欲吐,卻又因為今天沒吃早飯,偏偏什麼都吐不出來。最後只得擺擺手,示意這幫食人族把可憐的心靈術士將軍提過來,儘快了解此間之事。

※※※

「……甲方自簽約之日開始,直至耐色瑞爾第二帝國內部分裂結束,雙方簽署和平協議與戰俘交換協議之前,放棄一切自身人權,成為乙方私有的財產,並且承認乙方為主人。至自動解約為止,不得違抗乙方的任何命令;不得試圖逃跑或怠工;不得試圖自殘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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