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在魔族 第1168章 我也有女秘書了

借著昏黃的燈光,地精銀光看著舞台正中央的那幾名輕歌曼舞的女子,不由低下頭,暗暗不屑的撇撇嘴。

在他的周圍全都坐滿了帝國北方的達官顯貴。一個個放浪形骸,酒興正濃。或是和旁邊的人不住地大聲說笑,又或者色眯眯地看著舞台上那幾名表演的女子。

整個房間里充斥著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頹廢與奢迷。

這裡就是戈爾男爵北方情報總部的後宅,也就是戈爾男爵的私人住宅。

與絕大多數帝國高官的別墅一樣,這個建築從外表看只是一座其貌不揚的二層別墅,建築風格甚至有些死板。極其的低調,但是內部卻別有洞天。

地精銀光在這裡混了這麼久,對於帝國北方官員的混蛋德性極其的了解,不過,雖然他也有著心理準備,但是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卻被內部奢侈的布置給驚呆了。

走南闖北十幾年,也進過洛林花大價錢裝修的總督府。地精銀光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是不是贗品,抬眼一瞥就能看明白七八分。

銀光剛一進門,一眼就認出了擺放在門口處,那兩對半人多高的青瓷花瓶。

那是從東方塞利斯進口的青瓷花瓶,僅這一個花瓶就價值連城,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極難買到。

傳說帝國皇宮裡面也曾經有過兩個,但是凱瑟琳長公主小時候調皮打破了一個。後來茹倫德皇帝嫌只有一個不好看,就把另一個也撤了。

這麼多年,那位只是位於眾神之下的至尊一直想要再湊一對擺出來,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如願。

可是,戈爾男爵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在他的客廳里擺了兩對。

而在地上是一塊寬大柔軟,可以陷入腳脖子的撒馬爾罕的地毯。

那是由少女們最嬌嫩可愛的芊芊玉手精心編製而成,花紋精美繁複,描繪著一個完整的神話英雄故事。

這麼寬的一幅地毯,需要二十個女工編製整整三年的時間。

但是最顯眼的,是正對客廳大門,整整一面牆寬的魚缸。那魚缸中養著幾十隻色彩斑斕的魚,顏色鮮艷,體型各異,有大有小。

銀光知道人類之中有一句諺語,窮玩馬,富玩表,豪門才懂玩魚鳥。

弄匹什麼純正血統名馬,出來妝點面門的,只能算是小有錢人。會通過名表名鑽來體現品位的,那才叫富豪。

而不管是馬,還是表,對於世家豪門子弟來說,懂的玩這些,才只能算是剛剛小學畢業,想在成為一名真正的紈絝子弟,還必須得要懂得玩魚、玩鳥、玩花、玩草、玩字畫、玩古董。

因為嚴格區分的話,那些都是屬於藝術的範疇當中。

眾所周知,藝術是一個很王八蛋的東西,只要和它沾上一點兒邊兒的,那全都是很浪費錢的。

也只有十幾代,幾十代傳下來的底蘊深厚,屹立不倒貴族世家,他們的子弟才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眼力,為幾隻在其他人眼裡不值一錢的小動物一擲千金。

地精不知道戈爾男爵的家族傳了多少代,但是銀光怎麼看,眼前這位戈爾男爵,怎麼也不像個豪門子弟。

要是他爆發戶還更像一點,尤其是他在用手裡的絲帕使勁地甩大鼻涕的時候,那虎軀一震,狂散爆發戶所特有的外強中乾的氣質。

只能說這位男爵是有錢燒的。

餐桌就擺在正對著魚缸的地方。

參加晚宴的客人也就是地精和弗林特兩個,陪客的倒有十七八個人,不用問這一次的宴請,肯定是公款消費。

各種地精聽到沒聽說過的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桌。

宴會一開始,在那靡靡的音樂聲中,一隊舞女從後堂內走出,全都是一身艷紅色的薄紗,絲巾蒙面,透過單薄的紗衣可以看到裡面白嫩的肉體。

那些年輕的舞女們以寬大的魚缸為背景,舒展著曼妙身材,在地精銀光面前表演起充滿了火熱激情的舞蹈。

不看著這些風姿出眾的美女,地精銀光卻提不起一點興趣來,客套的陪著戈爾男爵乾笑兩聲,暗暗腹誹:「你們不知道地精和人類的審美觀不一樣嗎?」

但是戈爾和其他客人們卻非常陶醉。

他們喝的通紅的臉上帶著放蕩的笑容,隨著音樂扭動身體,眼睛緊緊盯住舞女們雪白的胸口和纖細的腰肢。

當一曲終了,戈爾男爵就在嘴裡叼著粗大到奇怪的雪茄,大聲的鼓掌歡呼。然後抓起旁邊盤子里的金幣,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向著那些只著輕紗的少女們身上砸去。

聽到她們那連連的嬌呼驚叫,然後更加高興的放聲大笑。

其他幾人也是一陣興起,在一邊拚命地鼓掌叫好。

場上一時極其的混亂。

借著這個機會,弗林特隱蔽的向銀光使個眼色,然後朝戈爾的酒杯努努嘴。

地精銀光捏捏衣袋裡的紙包,猶豫看看弗林特,又看看戈爾。

這包藥粉是弗林特在赴宴之前交給地精的,據弗林特自己說,就是一點讓人更快眩暈和麻痹的小東西,能讓人的意識保持在清醒和不清醒之間的狀態。

但是銀光不確定這個黑暗法師給自己的東西,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麼好用,銀光自己就是一個下蒙汗藥的大行家,卻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藥劑。

弗林特在桌子下面用力踢了地精一腳,臉上卻對地精溫和的微微一笑。

銀光撇撇嘴,無奈的低聲說了一聲:「好吧。」

然後主動端起酒瓶為戈爾男爵倒了滿滿一杯酒,手掌掩蓋著將藥粉灑進戈爾男爵的酒杯里,然後主動端起酒杯,道:「老闆,為了我們未來的合作,來干一杯。」

戈爾男爵哈哈一笑,和地精一碰,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乾杯里的紅酒,親熱的攬住地精的肩膀,道:「我親愛的兄弟,眼前的機會不多了,我們要趁著還有時間再大幹一票。」

「當然,老闆。當然了……來,咱們再干一杯……」銀光一邊應付戈爾男爵,一邊信心觀察戈爾男爵的舉動。

果然幾分鐘之後,戈爾男爵的醉意越來越明顯,整個人如同喝高了一樣,倒在椅背上打著酒嗝。

銀光側頭看一下旁邊的眾人。

此時,舞蹈又起。

這一次是那著名的大腿舞。

雖然這個舞蹈是當年洛爵爺編排出來,專門用來噁心人的。但是不得不說,如果舞者不用那些摳腳的粗胚大漢,而用漂亮嬌美的少女,這舞蹈表演起來,絕對賞心悅目,震落一地的眼珠。

在那激烈歡快的樂曲聲中,那些舞女們雙手晃著裙子,用力地將那雪白的長腿踢向空中。

那些人們全都直著了眼睛。伸長脖子,張著大嘴,看著那舞女們的表演。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地精這邊。

因此,他小心翼翼靠了過去,然後拉著戈爾男爵,輕聲叫道:「男爵,男爵大人……」

戈爾男爵忽然一下子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地精,然後咧開嘴一笑,緊接著使勁用力拍拍地精的肩膀,嘴裡含混不清的道:「銀光老弟,是你啊。你可真是我戈爾的福星,大福星啊……咱們比親兄弟還要親啊……回頭咱們就學著東方人的樣子,斬雞頭,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弗林特的嘴角翹起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看來葯已經起作用了。如果光是喝酒,就是將桌上的皇家禮炮全喝光了,戈爾男爵估計也醉不了。

戈爾男爵左右搖晃的抱著地精,幾乎和地精是臉貼著臉,道:「好兄弟,我咯……」

說著,打了一個酒咯。

沖面而來的酒臭味,薰的地精急忙別過頭去,差一點兒就中毒身亡了。

此時,戈爾男爵繼續說道:「咱們……再干一票,就一票,我們就可以退休了,退休了~!」

戈爾男爵拎起酒瓶舉起來得意的左右搖擺。

他的屬下們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舞蹈,偶爾掃了一眼,看到自己老闆狂放的樣子,只是略有些奇怪,今天老闆醉的比往常都厲害,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想想看,不管是誰坐在家中不動,二三百萬金幣的巨款從天而降,估計都會高興的跟戈爾男爵一樣。

地精小心謹慎的問道:「剩下的時間還夠干一票?」

「夠~!」戈爾男爵搖搖晃晃的道:「怎麼不夠?我老大,就是拉塞爾首相,拉塞爾首相你知道吧?

咱們帝國第二大人物。

拉塞爾首相親自對我下的命令,今年,就今年五月對野蠻人動手。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殺,一定要清他們個乾乾淨淨。」

弗林特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很好,只是喝一個酒,就套出了敵人的出征日期。

他對地精使了個眼色,示意繼續。

「五月啊。」銀光喃喃的道:「時間有點倉促?」

戈爾男爵一擺手,道:「不倉促,不倉促。出征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號,等他們開到山裡也六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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