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446章 紅衣主教在行動

那人雙手顫抖著,異常緊張地在那張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即在旁邊坐倒了下來。

他急喘了幾下,還是感到有些不安,又抄起了旁邊的酒瓶,大口地狠灌了幾口,這才緩緩地鎮定了下來。

他鎮定下來之後,卻發現有什麼東西迷了眼睛,伸手一摸,奇怪地看到手上全都是濕淋淋的水跡。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於是急忙拿起了袍袖在額頭上拭了一下。將那汗水全部擦了一個乾淨。

雖然處於他的那個位置,很多高層間的秘聞並不可能接觸到。但是他卻知道,這位以代表著『正義與公平』之花——『龍涯草』以家族徽章的洛林伯爵。

這個人雖然年青,而且還只是一個鄉下的小貴族出身。

像那樣的年青人,在他治下的教區也是一抓一把。而且那些年青人不管在外面多麼地好勇鬥狠,而在他的面前一向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但是卻並不表示,洛林伯爵也是一樣。

雖然那位伯爵原來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鄉下小貴族,但是卻如慧星一般橫空出世。只是兩三年的工夫,就已經成為只能讓人仰望的存在。

在這一戰之後,『飛鷹戰神』的稱號已經響徹了大地。

提起他的名字來,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現在自己卻要在他的背後放冷箭,打黑槍。

這種壓力不可謂不重~!

那傢伙不光是戰功卓著,而且還是一個打悶棍,拍黑磚的老手。

想當初,阿爾摩哈德的那位帝國重臣的兒子小德斯皮,據說就因為在他面前吐了一口痰,得罪了那個傢伙,結果他大發脾氣,就將對方硬生生地整了一個死去活來,關進黑牢,判了五十年徒刑。

後來,老德斯皮聽到消息,帶著七萬小弟,去跟他喝茶講數,進行友好談判。

但是,他又使的阿爾摩哈德帝國七萬皇家精銳在一夜之間死了一個乾淨。(洛林道:「天大的冤枉啊~!說多少次了,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乾的。只有雷斯特那個老變態才下的去這麼狠的手~!」)

在鏡水湖追擊戰中,更是將帝國皇家艦隊追殺了一個片甲不留。

曾經縱橫七海的阿爾摩哈德皇家海軍,擁有無數崔巍戰艦的皇家海軍,強大無比的皇家海軍,最後只落得片板歸國。

阿爾摩哈德宮廷大法師,那是何等人物?但是被他捉到之後,活生生地給折磨的欲生欲死。

那位大法師平時看上去好好的,但是只要誰在他耳邊一提『楓葉丹林』幾個字,立刻就會精神錯亂。

而那個龍涯草伯爵。那個洛林仍然還不善罷甘休。後來更是帶領楓軍,攻入阿爾摩哈德。將帝國重臣老德斯皮抓住之後,折磨至死。

據說,由於手段太過殘忍,老德斯皮的靈魂無法安息。

在他死去的那個地方,直到現在,每天夜裡還能聽到老德斯皮的鬼魂在徹夜的慘叫,數里可聞。

而阿爾摩哈德的皇帝陛下也被那個洛林給抓到,雖然沒有被他冷血地當場處死,但是卻幽禁了某一個神秘的地方,與世隔絕,過著生不如死的監獄生活。

在楓軍在阿爾摩哈德駐紮期間,他更是使盡了各種的手段,敲骨吸髓,從那些阿爾摩哈德貴族們身上搜來了無數的財寶。將阿爾摩哈德的地皮颳了一個天高三尺。

就連力挽狂瀾的伊莎貝拉皇后陛下也不得不將自己的手飾賣了,以應付他的無恥搜刮。

就連茹曼帝國的首相,拉塞爾紅衣主教大人,當初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得罪過他。雖然他現在還暫時沒有辦法報仇。但是那個流氓卻更加缺德~!

他又編寫的無數個經典的劇本,在那裡面所有的壞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拉塞爾~!

只要是故事當中有一個拉塞爾的人出現,不管他是哪一個種族:人類,半獸人,地精,野精靈。地獄惡魔,豬頭人。你看都不用看,立刻就知道,那就是一個壞人~!

這種方法,比起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來,更加無恥。因為酷刑折磨,只是痛苦一段時間,可是這種方法,卻是讓人遺臭萬年~!

那個洛林伯爵。

那個可怕的洛林伯爵。

那個壞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洛林伯爵。

人們現在縱然是恨他,但是在詛咒他的時候,都不敢提他的名字。生怕他產生心電感應,然後帶著人殺過來,將自己抓起來折磨一個生不如死。

福爾多看他的樣子,不由鄙夷地一笑,道:「我的朋友,這可不像是當初我那個意氣風發,向著教廷主動請纓,到野蠻的異教徒區傳教的學院高才生。」

那人冷哼了一聲,道:「狗屁,你以為老子不想和你這人渣一樣,找一個富裕的教區,然後整天和那些閑的無聊的貴族夫人一起談人生、聊理想?

老子知道的可是很清楚。我不像你們這樣的傢伙有後台,有背景,有一個好爸爸。可以給你安排一個舒舒服服的好前途。

我唯一只能靠的只有我自己。如果我當時不寫信主動請纓,等教廷分配。我這一輩子都得蹲某一個角落裡面給人洗盤子。混的好的話,三五十年後,在某一個小教區當一個小區的主教。

再拚命搜刮一點,臨死之前或許可以給自己蓋一個小教堂。」

福爾多一時沉默不語。

他心中知道,那人所說不錯。這根本不用找什麼特例。據他所知,當初和他們一起畢業的那些同學當中,有許多人……呃……絕大多數人現在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有些慶幸起來。幸虧的自己有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後台,然後又傍上了那位夫人。跟了一位好的大人。再苦心鑽營了這麼些年,這才算是小有成就。

而其他許多的同學現在可還是都在貧困線以下,掙扎著過活。在父神節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頓火腿雞蛋。

那人看他不再說話,當即拿起那酒瓶,又狠灌了一口,繼續道:「也就是你這小子沾光自己有個好爸爸。這些年可以爬的這麼快。但是別忘記了,這也不過是近十年的事情。在那之前,咱們一起畢業的可是沒有幾個人比得上我的。」

說到後來,那雙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從那細縫當中可以看到奸滑自得的光芒閃動。

福爾多看到他的模樣,不由悄悄地咂了咂自己的舌頭。雖然他現在的職位已經比那人高了許多,但是此時他突然發現,儘管過了這麼多年,儘管自己在教廷當中見識了不少,但是自己還是不如對方聰明。

想到這裡,他謹慎地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決定,就是這件事情圓滿了結之後,那人調到其他的教區,自己也要偷偷地向教廷說他的壞話。免的對方逮到機會,施展出才智,爬到自己的頭上去了。

那人一直拎著酒瓶大口大口地灌著那瓶依多利亞城杜尚莊園801年的紅酒,感到福爾多的眼神有些異樣,當下移開了酒瓶,愕然問道:「你怎麼了?」

福爾多心中一慌,急忙移開了眼神,輕咳了一聲,道:「沒,沒什麼。」

那人緊盯著他的面孔,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哂然一笑,道:「福爾多,你這人一向都是這樣。」

福爾多以為對方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由心臟急速地跳動了起來,勉強一笑,道:「我?我怎麼樣啊?」

那人晃著手中的酒瓶,道:「你怎麼樣?你一向都是小氣唄。不是我說你,你摳完屁股再吸手指著的個性什麼時候能改改?不就是一瓶紅酒嗎?至於緊張成這樣。小氣鬼~!」

說著,他一仰脖子,在福爾多驚訝的眼神當中,將那紅酒全都灌進了自己的肚子,然後意猶未盡地又吸了兩口,直到確定瓶中再也沒有酒了,這才將那酒瓶往身後一甩,大模大樣地道:「給我再拿一瓶來,這酒甜的厲害,真的很不錯。」

福爾多不由苦笑了一下,要是以他往日的個性,別說是酒了,早就拎著大棍子攆人了。可是現在他還要借重對方的地方,不值的為一瓶酒搞壞了關係。

於是,他站起身來,來到旁邊的一個櫃櫥邊上,打開櫃門,看著裡面放著的幾瓶酒,猶豫了一下,伸手將其中最便宜的一瓶拿了出來,然後轉身遞了過去,嘆道:「我可就剩下這一瓶好酒了,你可省著一點兒喝。」

那人嗤笑了一聲,接過酒瓶之後,極為粗暴地咬下瓶塞,然後又是一通狂灌。

他狂灌了一通之後,眼角的餘光看到福爾多很是漫不經心地將那份文件放在桌案之上,不由怔了一下,道:「對了,關於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福爾多笑著一指桌子上的文件,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報請教廷,讓他們派下重兵幹員,出動護殿騎士團的聖騎士,仲裁官,前來捉拿那個女人,帶回教廷,如此大罪,等待她的將是宗教裁判所最嚴審判~!

有聖騎士,仲裁官出面,再加上教皇陛下的聖喻,哪怕是帝國的那位至尊都要掂量掂量。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