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九十九家宗派 第二十章 萬眾矚目

「小墨,難道說?」白傲天在看到這座真武塔碑的瞬間神情大震。

白傲天是知道這座真武塔碑的,知道這是跟隨在巫裳身邊的一件器物。以前卻是沒有想到它的用處,現在看來這座真武塔碑果然是非同凡響。白傲天心情激動,生怕白墨緊隨其後說出來的話,是他最為不願意聽到的。

巫彌他們同樣神情緊繃著。

「是的,這就是禁錮我母親的真武塔碑,不過我母親倒並非是被林政禁錮,而是自我禁錮的。因為只有這樣,母親才能夠自我保護,才能夠不被林政所染指。母親,您外面的禁制已經被我毀掉,現在您能夠出來了。」白墨聲音帶出一種急切道。

「好。」

轟。

在一陣耀眼光芒的閃爍中,巫裳終於從真武塔碑中出現。當她的身影出現在當地的瞬間,白墨臉上閃現出一種恍惚。這就是她的母親,這就是生他的親生母親。白墨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再見到母親,真的,像是眼前這樣親眼目睹到母親就站在眼前,帶給白墨的衝擊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和驚人。

「巫裳。」白傲天早就不能夠自抑,一下衝上前去將巫裳緊緊擁抱在懷中。呼吸著巫裳髮絲間那種熟悉的味道,白傲天這樣的強者,臉上竟然開始流下眼淚。

「傲天。」巫裳同樣緊緊擁抱著白傲天,朝思暮想都想要見到白傲天,此刻終於成為現實。巫裳的臉上同樣布滿著淚痕,只是在和白傲天擁抱過後,巫裳就從他的懷中掙扎著站起,然後轉身瞧向站在不遠處的白墨,嘴唇哆嗦,眼神顫抖。

「是你嗎?小墨,我的孩子。」

「母親,不孝孩兒白墨給您請安了。」白墨說完就直接跪倒在地,上半身直勾勾的硬挺著,抬起的腦袋上一行行淚水不斷滑落,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白墨不能控制住眼淚。

「小墨。」巫裳腳步錯動間就衝上前一把將白墨摟在懷中。

眼淚成為這裡的主基調。

這一家三口在哭。

巫彌雙眼濕潤。

妲祀和妲顏也在哭泣。

惟一沒有痛哭的就是林政,趁著這邊所有人都開始哭泣的時候,他竟然轉身就從當地消失。等到白傲天反應過來後,臉上已經布滿怒容,「該死的林政,竟然讓他給逃走了。」

「逃走?」

白墨和巫裳已經宣洩完心中的那種悲傷情緒,暫時恢複過來後,白墨嘴角不屑道:「父親,忘了告訴您們,這符篆晶巢如今已經成為我的囊中物,我就是這裡的主宰。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夠從這裡離開,林政想要走,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他的身體中到處都布滿著我布置下來的殺機,他還想要逃走不成?」

唳唳。

果然就在白墨話音落地後,剛剛從這裡消失掉的林政瞬間就被拉扯回來,他滿臉驚恐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感受著身邊環繞的那種殺意,林政真的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現在你們一家已經團聚,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巫裳,你捫心自問,我就算是禁錮著你,我對你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沒有?沒有吧,一件都沒有,你是不是應該看在我對你一片痴心的份上,讓你兒子放過我那?白墨,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保證以後不但不會找你麻煩,我的長生教還能惟你馬首是瞻。」林政滿臉驚恐顫聲喊叫著。

丟人丟到家。

堂堂長生教教子竟然會做出這種沒有格調的事情來。

只不過你要是認為白墨是心慈手軟之人,就真的是大錯特錯,在他這裡是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威脅到他的,白墨看著像是一頭狗的林政,嘴角露出最為不屑冷笑。

「第一殺豬刀,吧。」

啊。

當第一把殺豬刀狠狠刺進林政身體中的靈竅,將靈竅內的竅珠刺爆,將所有東西全都轟碎後,林政發出慘不忍睹的喊叫聲。之前還是溫文儒雅的他,如今真的就像是一頭癩皮狗般,在地上不斷掙扎滾動著。任誰看到都不會想到,林政還有過那種瀟洒的人生。靈竅被毀,帶來的是林政靈魂深處也在被攪動。

這種攪動才是最為致命的疼痛。

白傲天他們站在旁邊,看著林政的疼痛滾動,眉頭間都能夠感覺到這刻的林政必然承受著最為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事是白墨做的。要知道修鍊到神士九級後,已經是很少有誰能夠帶給這些強者痛苦。而如今林政就承受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這豈不是說白墨更加強勢?

「我的兒子已經變的這麼強大了嗎?」巫裳喃喃自語道。

「我們的兒子早就長大了。」白傲天拉著巫裳的手,一刻都不願意鬆開感慨道。

這對父母能夠想像到白墨從小到現在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困難,要是沒有那些苦難的話,白墨是斷然沒有可能成長起來變成這麼強大的。只是想到那種困難,白傲天和巫裳就感到有些內疚。他們做父母的,沒有辦法讓白墨有個美好的童年就夠失職的,還讓白墨處於那種每時每刻都會有死亡降臨的環境中,真的是失職父母。

從今往後,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到我的兒子。

白傲天和巫裳對視一眼後,兩個人心底升起這個念頭。當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就不可遏止的霸佔了兩人的精神世界,再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重要。

「第二把殺豬刀,吧。」

「第四把殺豬刀,吧。」

「第三十八殺豬刀,吧。」

……

鮮血淋淋。

遍體鱗傷。

慘不忍睹。

這刻的林政真的是再沒有了昔日的榮耀,完完全全就是變成了一具血屍。偏偏這樣的血屍還是沒有死掉,就算是林政想要自殺都沒有那個可能。白墨有的是辦法玩弄死他,光是白墨所知道的秘術,就足以讓眼前這個傢伙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折磨。林政雙眼已經迷糊,但神智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神智越發清醒,帶來的就是林政比任何時候的感覺都要敏銳。別人能夠感知到的痛苦,在林政這裡卻是被無限制的放大了十倍百倍,白墨要的就是林政必須承受這種後果。

有些事情是你不能做的,有些事情甚至是你想都不能想的。

林政敢挾持巫裳這麼多年,便是死罪。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林政悲慘的喊叫著。

「殺了你?那多沒有意思,林政,像是你這樣的人,真的要是一刀殺死,那實在是便宜你了。我要將你的價值全都榨乾榨凈,我要讓你知道當初你的貪慾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白墨手指向前一點林政便從當地消失,出現在乾坤血塔中後被禁錮起來。

折磨泄憤這種事情慢慢做才有成就感。

「小墨。」巫裳有些擔心的盯著白墨。

「母親,我知道您想要說什麼,放心吧,我就是這樣收拾折磨下林政出出心中的惡氣。平常我可是個標準的乖乖少年。」白墨嬉皮笑臉的走過來笑著道。

「你呀。」巫裳揚眉道。

或許是因為血脈之間的那種天性使然,所以儘管這是白墨和巫裳的初次見面,但彼此真的是沒有那種隔閡。這是白墨最為喜歡的,也是巫裳最為樂意見到的。真的要是在母子間都有所隔閡的話,那就會讓整件事情變的可笑和可悲起來。

「母親,您這剛出來,身邊應該是沒有什麼拿手的兵器吧?要不我送給你兩件?」白墨笑眯眯道。

「你送我?」巫裳好奇道。

「當然,我現在是想要多少禮物就有多少禮物。父親,母親,還有巫彌你們,這第一神冢儘管說是遍地好處,但你們要是留在這裡真的是不安全的。既然咱們一家已經團聚,你們還是離開這裡為好。」白墨思索著道。

「可是我們一家剛剛團聚,我不想就這樣分開。」巫裳斷然拒絕。

「那就在這符篆晶巢中住一段時間再說。」白墨無所謂道。

「好。」巫裳趕緊道。

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丈夫,沒有見過兒子,這剛剛見到巫裳是絕對不會想要分開的。白墨的話已經很清楚,那就是他想要留在這裡,這是絕對不行的。真的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說我還要將我兒子置身到這種危險境地中?巫裳作為一個母親,是斷然不會那樣做。而白墨也就是隨口說說,現在聽到巫裳的話,自然會聽從。

嗖。

就在巫裳和妲顏開始聊天的時候,白墨卻是一下就出現在妲祀身邊,沒有任何害羞,就那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很為自然的拉起妲祀那漂亮的白皙小手。

「你怎麼也跟著進來了?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的嗎?早知道你會進來的話,我就讓你也前去諸神陵寢,讓你也參悟大神神通大道去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白墨柔聲道。

妲祀害羞了。

在妲祀的臉上湧現出來的是一種很為罕見的嬌羞神情,當兩朵羞雲升起來後,白墨看著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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