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聖地之爭 第六章 以術證道

唰唰!

一雙雙眼睛全都盯著別院的大門,沒有誰知道裡面到底進行什麼地步,但他們全都非常好奇,想看看白墨到底能不能通過牧宣的考驗。

從他們心中來說,當然是想要白墨成功,那樣才能夠帶給他們突破的機會。

六位一體的皇冠級別皇者,就沖如此的身份,白墨願意在論道峰論道,牧宣就應該不能阻擋。

時間在微風中被吹走。

終於那扇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白墨的身影,而牧宣隨後出現在門口,掃過眾多神士渴望的眼神,臉上露出淡然的神情。

「白墨經過本峰主考核,成功獲得在論道峰論道的資格。從現在起,論道峰諸峰都將為白墨所運轉!」

轟!

隨著這句話的說出,整個場地全都沸騰起來。

論道峰諸峰全為白墨而運轉,那就意味著不但是在論道峰上的眾人,就連那些不可能來這裡的修士,也都有機會見到這種坐而論道的大場面。

因為論道峰諸峰所布下的禁制,就是輻射整個昊天聖地每處,和周天督鏡有異曲同工之妙,名為普天皆影。

燭皇臉色當場陰沉下來,瞧向牧宣的眼神也多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冰冷。倘若不是牧宣身份特殊的話,燭皇真想在這個場合下將其當場斬殺。

「豈有此理!」燭皇冷漠道。

「什麼叫豈有此理?這是白墨應得的。我就說過,對付白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動手殺掉!」蕭暗嘴角漠然道。

以殺止殺嗎?

燭皇知道在蕭暗的心中,從來都不認為靠言語能夠成事,他是徹頭徹尾的殺戮主義者,崇拜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難道眼前這種場面,只有靠殺戮才能夠解決問題嗎?

白墨淡定的走到論道峰那棵象徵無上論道權威的千年菩提樹下,整座論道峰唯有且有這麼一顆。

松樹為凳。

菩提論道。

這就是論道峰的規矩。

嘩嘩!

隨著白墨坐下後,眼前每棵松樹之上,松樹之下,全都坐滿了神士。一雙雙炙熱的眼睛全都盯著白墨,充滿了無比的渴望。

「諸位,這裡是論道峰,我坐在這裡,為的就是和諸位論道。或許會有人質疑,以我神士五級的修為,又有什麼樣的資格在這裡開壇論道。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既然能夠通過牧宣的考核,我就有絕對的資格坐在這裡。

我所說出的每句話,所闡述的大道,和你們所知道的,和你們所認為的,將會有最為本質的差別。因為我不會對你們雲里霧裡的遮掩什麼,我所會說給你們的就是大道的本源。你們能夠領悟多少是你們的事情,但我希望你們都能有所領悟。」

白墨少年般的臉蛋在陽光的照耀下,這刻竟然給人種神祗降臨的感覺。

他就坐在那裡,卻讓人感覺非常遙遠。

更為驚人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隨著白墨的開口,他們心中就算是之前對白墨不屑一顧,都發現自己的這種情緒竟然在無形中開始消失,他們瞧向白墨的眼神也柔和起來。

這就是佛祖舍利的威能。

懸浮在白墨識海中的妖卵,竟然也開始轉動,一種要創建出屬於自己絕對信仰的念頭,開始在白墨的靈魂深處升起。

我要傳播我的大道!

你們要做的是聆聽著我的大道!

我要征服你們,不是動用武力,而是用這種直搗神魂深處的辦法,迫使你們徹底的對我效忠。

這就是屬於我的信仰!

「說這麼多廢話有意思嗎?說吧,你今天要講什麼樣的大道!」

「就是,我們倒要聽聽你這神士五級的傢伙能夠說出什麼樣的道理來!」

「別在這裡純粹的瞎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

就在白墨心底升起這種信仰的時候,突然間幾道漂浮不定的聲音刺耳響起,是個人都知道這是不想要被白墨發現,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挑釁。

最為標準的想要惹事卻又沒有膽子站出來的卑劣行徑。

白家師脈眾多神士臉色當場陰沉下來!

血碑戰隊的巫世仇更是雙眼中爆射出道道冰冷光芒,自從知道白墨的真正身份後,巫世仇就在腦海中深深的烙印下一個概念,無所畏懼的為白墨而死!

白墨是北倉界面白氏皇庭的太子!

巫世仇更是白氏皇庭殘留的御林軍之人,他是斷然不會允許任何人肆意挑釁白墨的威信。

「是誰,給我滾出來!」

隨著巫世仇的怒喝聲響起,其餘血碑戰隊的一百蠻修全都呼啦站起,雄渾的氣勢肆意蔓延開來,每個人都像是一頭強壯的妖獸,碩大的眼珠橫掃四方,殺意凌然。

「切!」

「不就是一群賤奴嗎?真的以為白家師脈能夠變的多強,還是要靠這群賤奴來充場面嗎?」

白墨安然的坐在菩提樹下,只是當這樣的聲音再次響起時,他的右手不經意的向上一揚,幾根菩提樹樹枝嗖的飛起,直接沖向眼前的幾棵松樹。

嗤嗤!

松樹上面頓時有幾個神士當場就被命中,全部被雙手雙腳束縛住,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沒有能夠掙脫開來。

「白墨,你要做什麼?」燭皇蹭的站起身來。

「燭皇,你難道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誰論道誰就為主宰,誰敢在這樣的場合鬧事,作為主宰就有權轟殺之。怎麼?難道這些人是你安排的嗎?」白墨冷笑道。

菩提樹枝的晃動中,六個神士五級的修士不斷的掙扎。作為神士五級的他們,竟然在面對同階的白墨之時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他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燭皇果斷放棄道。

「是嗎?」

白墨嘴角斜揚,「既然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那六位就恕我得罪了。我之論道,我為主宰,我原本還想怎麼樣才能夠讓眾人更加形象的了解到我的以術證道。既然你們站出來,那就當作標本吧。」

標本?

什麼叫做標本?

當作什麼的標本?

就在六個神士心底疑惑的時候,白墨的論道已經開始,「我今天的論道,給諸位講解的就是以術證道。」

以術證道!

《巫祖訣》的第二部就是以術證道,白墨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樣的論道,原來他是想通過這樣的論道,讓自己對以術證道有更加深刻的了解和認識。

如果能夠將以術證道掌握的話,那麼白墨就有絕對的信心跨過現在的瓶頸,成為大神之下的最強蠻修。

「術為萬法之源,你們所修鍊的功法,都是術的表現形式。什麼叫做法術,說的就是以功法催動出來的術。每種術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就因為這樣的表現形式才會讓術變的更加精彩。

繽紛多彩的術,和你們的天賦靈體一樣,都是存在多樣性。我知道你們最想要知道的是,以術如何能夠證道?那我就給你們說說我的感悟,以術證道有兩種途徑。

你們要麼是修鍊越來越多的功法,在諸多功法中尋找到最為本質的術法之源。要麼你們就是修鍊一種功法,但這種功法必須和你們天賦靈體所印證,如此你們才能夠有機會悟道……」

每個神士都在安靜的聆聽,他們並沒有誰認為白墨所說的是虛假的,因為修鍊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想要靠著虛假之語對他們進行矇騙,那是最為不可能的事情。

任何一點疏漏,都會被他們準確的捕捉到。

哪怕是燭皇,在聽到白墨的話後,心裡之前的那種不屑也消失掉不少。只不過想要讓他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繼續聆聽白墨的講述大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燭皇,你安排的人看來是要成為標本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下場會是怎麼樣,不過現在瞧著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是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等到這次論道結束後,你說他們還有誰有臉繼續在聖地中修鍊。」蕭暗漠然道。

「廢物是沒有利用價值的!」燭皇平靜道。

一句話,就宣判了六個神士五級修士的命運。

「那你準備怎麼做?就讓白墨在這裡繼續說?」蕭暗問道。

「蕭暗,這不是我一家的事情吧?我想你也應該出點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十三家師脈的人都在這裡,其餘的那些傢伙也都在等待。既然他們能夠等待,我們又何必著急?再說我也想要看下,這個白墨到底是準備如何以術證道!」燭皇說道。

「那就看吧!」蕭暗笑道。

十三家上等師脈都想要知道白墨到底有什麼樣的資格敢說出這樣的話,如果白墨不能夠拿出點真本事的話,是沒有辦法在這裡坐而論道的。

「一群自以為是的人,白墨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少年英雄!」牧宣依舊待在別院中,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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