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凌駕,熱血沸騰的大時代! 第二章 黯然銷魂

毀滅!高義的心中完完全全的充斥著毀滅的情緒。靈月的哭喊他充耳不聞。大能者的悲憫之聲他恨徹胸腔。

三百六十五個竅穴內的妖獸神魂統統的爆裂給他提供著前所未有的毀滅能量,當然這種毀滅最終甚至也要將他自己徹底的吞噬。

高、高、高……

曾在那石碑中看到的異像不再是渴望而不可及,十丈、二十丈、三十丈……直達頭頂天腳踏地的百丈,慘烈悲切的嘶吼,凄慘痛徹的悲鳴!

「巫祖真身!」那天地間的清鳴竟然也透出一股訝異,和一絲絲的重視。

高義雙目赤紅,什麼巫祖真身、什麼三萬年修為、什麼三生情緣都是假的、假的,他只要殺、殺、殺,將眼前能看到的一切都毀滅。

一腳踏地。

土地翻滾開裂,震震蕩盪如地震。

一拳轟天。

天空氣捲雲散,浩浩桑桑顯天災。

「哼!不成氣候的小成巫族之身,也敢賣弄,合當巫族盡滅。破!」

言出法隨,只一個破字,就讓如此強大的高義渾身炸血,百丈真身,血落浩野三千里,漫天血雨如天泣。

死亡……

這種意識多次跟高義擦肩而過,但是這一會,即便是渾渾噩噩中的高義也感覺到了,只怕下一刻便要相擁。

不甘吶……三萬年只為一個謊言,輝煌的背後竟然只是一塊卑賤的踏腳石!

「我高義一路爭、一路奪、一路殺,為憑不過只是胸中一口氣。不靠天、不靠地、不靠人,所行哪裡不是頂天立地。寧我負人毋人負我,今日負我來日必還。」高義腦中猛地就清醒過來,這種清醒不曉得來源何處,又是如何所悟。但是醒了就是醒了。

「靈月我還有就沒有?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靈月悲切的聲音在許澤心底響起:「神穴爆裂,氣血百虧,神魂耗損,留得一命只怕是廢了,除非天材地寶,神品聖果方能……」

「神品聖果?」高義腦中忽然響起那徹地靈寶中可有著一枚他根本不曉得來歷的金色果實,不管了必須拼一拼。

拼?拿什麼拼?

高義忽然發覺自己渾身刺痛、搖搖欲墜、道基碰壞,剛才沉浸在毀滅中沒有感覺,但此時……百般頹廢、千般絕望不能表他此刻的心情。

「啊……大能一言一詞能破我身,這武道修來何用?戰、戰、戰,不堪一戰如何去戰?殺、殺、殺,待宰豬羊怎敢言殺?」

高義心中憤怒著、絕望,那安靜的石碑卻好似被他的言論激怒了,一道道的金色的引線從石碑里延展出來,飛快的插入高義的毀壞的竅穴中,一瞬間,高義本以百丈的法身,頓時再拔高百丈……

兩百丈力無窮,雖然能感受到神魂如撕裂般破碎,雖然能感受到肌肉皮膚一點點的爆裂成飛灰,但高義此時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將那黃金色的果實拿出來,能不能成,僅此一搏!

轟……

一聲,繼而天地失聲,只有絢爛到眼睛都睜不開的顏色在不斷的閃耀。

「放肆……咦!居然能轟碎徹地靈寶,小成的巫祖之身有這種能里嗎?」以天地發聲的大能微微訝異,伸手一點卻將裝載著柳青瑤屍體的水晶棺鑷走。

浩蕩覆蓋了萬里長空的爆炸居然半點都影響不到那普通的水晶棺!

「不過是身負一條新大道的之人,天賦異稟也屬尋常,可……三番兩次出手,冒犯本聖,也需給你一些教訓。」一道綠光從天而降。

被籠罩在綠光中的高義兩百丈法身瞬間消弭,而身體和神魂的傷害頓時也被驅散,這……

高義摸不著頭腦,難道這是教訓?還是……手下留情,為何手下留情?

不管高義如何向,天地又復他一人,大能者早已不知去向!

高義臉上齜出一個血腥的笑容:「對我手下留情嗎?剛才我孤注一擲轟碎都寶離焰琉璃旗就想要趁亂取走那金色的果子,現在你居然還給我一份從容去了解那金色果子的時間,真是太感謝你了,一切,將來高義必千萬倍報還。」不過顯然高義高興的太早了。

「不好……」本來在高義身體里鬆了一口氣的靈月忽然發出驚呼聲。

「怎麼啦?」

「公……公子你……你看看你的身體!」

「我的身……」感受著自己的身體,高義臉色驟然大變,不敢置信的猙獰:「好狠,好恨,為何要如此……」

原來高義運轉功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跟本容不下他所能發揮的最大戰鬥力,尤其是身體方面的戰鬥力,剛才大能的一道綠光,給他修補好身體的同時,卻也消弭了他身體的所有潛力,神魂倒是異常凝實。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的道……武道,他引以為傍身的根本,被廢了!沒有好的身體,根本不能修行武道,從頭鍛煉起?開玩笑,根基崩壞,他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錘鍊,就像一塊劣鐵,也許能百鍊成鋼,但想要鍛造成神器材料,唯一的結果就是毀滅。

難道從今往後他就只能成為一個尋常修士一般,以道法為憑,達多至一方霸主,中只是一混吃等死說不定那天還成為人家殺人奪寶對象的人?

修士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是死亡嗎?或許吧,但是絕對有一種事情比死亡來的更痛苦,那就是從一代天驕淪為一屆庸人。

「公子……公子,快醒醒。」眼見高義居然又一次的好走火入魔,靈月心中無奈之際,也悲哀至極:「公子,不是還有那黃金果子嗎?我們還有機會的。」

高義猛然驚醒:「黃金果子?對了黃金果子,給我、給我……」

「公子,我們現在應該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能放心的服用,否則被別人發現,我們可沒有什麼依仗能自保。」

「是是是,我糊塗了、糊塗了。」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高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身形一閃飛快的消失在原地。

……

……

高義消失不到半個時辰,十來個一身銀甲明顯戰士打扮,從身上透出來的氣勢看來摸約沒有一個比尋常時高義差的人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飛過來。

「嘶……」眼前一方三千里崩碎血地,讓來著的銀甲戰士們個個倒抽涼氣。

「我的個天咧,隊長,這般場面只怕只有仙君級別的高手才能做到吧?」

被稱為隊長的銀甲戰士眼中跳動著心悸:「方才風雲變色的場面來看……這裡恐怕是有兩個仙君級別的強者對戰,從下界飛升而來的傢伙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會,隊長這裡有人移動的痕迹,就在大約半個時辰前,能量很淺薄,似乎……似乎受傷了,如果要追的話大約是能追的上的。」本源世界修士的能力千奇百怪,就像眼前這位,只是鼻子抽動抽動就從空氣中問出來這些訊息。

本源世界裡修士手段千般萬種真正合了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黃清,你聞聞走的那人是否是對戰仙君中的一個?」

「正是,這裡只有兩個人的氣息和一條虯龍的氣息出現過,沒有第三個人。」

「好哇,隊長,我們趕緊去吧,一個仙君,說不定我們能從他身上撈來什麼好處,倒時候我們從散仙進階玄仙,也不用再干著跑腿的活兒。」一個銀甲戰士眼中放光。

那隊長卻冷哼一聲:「如果你找死的話,當初又何必花大價錢進到跑腿兒小隊里來呢,直接去當炮灰,說不得立些戰功也能得一些大人的賞識提拔。」

「隊長,不過是一個受傷仙君,從飛行軌跡上黃清都覺得我們能追得上,想來受傷是很重的了,否則我們區區散仙豈能追的上仙君。」

「鄧通,你錯了,隊長考慮的有道理,雖然那仙君看起來傷的很重,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必定是薦羅盤上顯示的飛升之人,飛升之人能擁有仙君的實力……恐怕這個飛升就有些貓膩了。」

對仙君寶物有覬覦之心的鄧通臉色一僵:「你是說……那飛升之人其實是撕裂真仙界或者真魔界這樣大世界來到本源世界的大能?」

「笨蛋,這不是很明顯嗎?否則哪個飛升本源世界的人能一來就有仙君的戰鬥力?」

「我靠,白高興一場!」

「能留的性命就不錯了。還是趕緊將這件事兒彙報上去吧,一個大能撕破結界來到本源世界,是為何……別忘了三百萬年前,他界飛升者們的野心,他界飛升者,只能是我們的炮灰。哼!」

大能和仙之間有著完全的差別、本質的鴻溝。大能者不是一般的仙能惹得起的!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至!

高義道基崩壞本是差到不能再差的事,可是……他卻逃脫了一次可能將他永遠束縛的接引,福、禍……誰又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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