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拉盟友,各自行動

上官玲壓根沒聽懂什麼叫做不到時候,她只知道娘親正在受苦,而讓娘親難過生氣的,正是她特別喜歡的白髮哥哥,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生氣南宮無憂的氣來。

他怎麼可以把娘親關在那麼荒涼的地方?還讓娘親沒辦法下床,實在是太過分了!

與風瑾墨分開後,上官玲立馬撒開雙腿跑回東御宮,想要把這件事告訴哥哥,讓聰明的哥哥想辦法把娘親救出來。

上官白面無表情的聽她說完整件事,老成的小臉,已是一片寒霜,「原來是他不許娘親回來。」

他就說,宮裡那人是老大,沒有他的命令,娘親怎麼可能一直不回家?

「老哥,咱們要怎麼辦啊?人家看到娘親被關在那兒,心裡好難受。」她不想娘親受到一點傷害,就算她在喜歡白髮哥哥,也不能讓他傷害到娘親。

不論是早熟老成的上官白,還是古靈精怪又好色花痴的上官玲,心裡都有著相同的逆鱗,那就是他們的娘親。

哪怕是再看重,再喜愛的東西,若與娘親畫上等號,通通可以拋棄。

「晚上我偷偷去哪裡看看。」上官白按捺著心裡的焦急,想先去北苑探查情況,再想辦法。

「那人家和你一起去。」探險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不行。」上官白無情的拒絕了她的請求,「你給我乖乖待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

如果她去了,絕對令計畫失敗的。

上官白太清楚自家蠢妹妹闖禍的能力,堅決不給她這種機會。

聞言,上官玲幽怨的鼓起腮幫,「憑毛啊!是人家發現了娘親在哪兒,人家為什麼不能去?」

她也很擔心娘親的安危好不好?為什麼要把她隔絕在外邊?她也能幫上忙的!上官玲心裡各種不平,認為老哥小看了她的本領。

「你自己好好想想,哪次你說要幫忙,到最後,沒把事情搞砸?」上官白的記性從小就很好,尤其是對妹妹闖禍的次數,更是記得一清二楚,「以前在鎮上,你說要給娘親送午膳,結果呢?你在街上見到美男子,就把正事給忘了,害得娘親餓了一天肚子。」

「額!」貌似還真有這麼一回事誒。

上官玲心裡的怒火頓時化作內疚,小腦袋懊惱的低垂下去,活脫脫一副被打懨的茄子模樣。

「還有,你說要去接娘親回家,結果反而迷了路,讓娘親在回家後,還得出去尋你。」上官白繼續說道,無情打擊著妹妹的玻璃心。

上官玲的腦袋越垂越下,都快掉到胸口上去了。

「還有……」

「行啦行啦,人家承認以前做錯了事,還不成嗎?」上官玲不滿的嚷嚷起來,「大不了人家不去就是啦,老哥你幹嘛截人家的老底?不知道女孩子需要忍讓的嗎?」

老哥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這樣子,將來怎麼討媳婦,怎麼給自己帶回一位漂亮嫂子啊?

上官玲腦洞大開,已想到了極其遙遠的未來。

上官白冷眼看著她這副神遊天外的表情,眼角狠狠一抽,面上冷漠的面具險些綳不住,她這會兒絕對在想些稀奇古怪的事!而且那些事絕對和他有關!

「不許胡思亂想。」他伸手用力敲了敲妹妹的腦袋,「記住,晚上不許偷偷跟來,不然,以後你別說是我妹妹。」

他率先將醜話說在了前頭,就怕妹妹會自作主張,偷偷在後邊跟著自己。

上官玲揉了揉吃疼的腦袋瓜子,嘴裡嘀咕道:「不去就不去嘛,老哥你幹嘛還打人家?好過分!人家要向娘親揭發你。」

「那你就去啊,自己弱爆了,還好意思告狀,丟臉死了。」雙手環抱在胸前,他繼續施展毒舌的功力,摧殘著妹妹幼小的心靈,且毫無半分負罪感。

上官玲被打擊得不行,一時間,只顧著生他的悶氣,完全忘了娘親還被囚禁的事。

看著她稍微恢複了些平日里的活力,有力氣在背後嘀咕自己的壞話,上官白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那些溫柔的安慰之語,他是說不來的,只能用這般笨拙且特殊的方式,為妹妹化解心裡的不安。

看起來,效果似乎還不錯。

他就知道自己是最聰明的男孩。

夜色微涼,行宮內,風瑾墨孤身倚靠在一張木椅上,昏暗的燭光將他妖孽的面容映襯得有些模糊不清,那雙令無數少女心動、痴迷的桃花眼,此刻溢滿了凝重與嚴肅。

「爺,小少爺已經離開寢宮,正往上官姑娘所在的住所趕去。」東方急匆匆從窗外翻身跳進來,將剛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他。

「不出孤之所料。」風瑾墨並不意外上官白的決定,比起淘氣、單純的寶寶,他更像是一個靠譜的哥哥,擁有著比同齡的小孩都要成熟的心靈,在得知他的母親被軟禁後,定會有所行動。

現在看來,他的猜測果然不假。

「爺,您就不怕小少爺此舉,會被發現嗎?」若是他的舉動被發現,這南商帝必定會戒備,說不定還會將那女人轉移到別處,屆時,他們再想把人帶走,就更難了。

「孤正是要他被發現,只有南宮無憂動了,露出破綻,孤才能得手。」他只怕南宮無憂不動,一直把上官若愚關在宮中,派眾多高手監視、保護。

要想在這些隱衛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逃開他們的追捕、攔截,以他手裡現有的人手,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標。

風瑾墨別無他法,只能選擇出此下策。

此法,不僅能讓兩個寶寶對他的好感降低,甚至心生反感,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能令南宮無憂自亂陣腳,露出破綻,實乃一箭雙鵰之計。

「替孤研磨。」他細細思索著自己的盤算,忽然,眸光輕閃,心底又有了一個主意。

東方立即走上前來,在桌邊,恭敬的替他研磨。

風瑾墨素手執筆,用硯台壓住宣紙一角,迅速落筆,洋洋洒洒極其迅速的寫出一封書信,裝進信封,交給東方。

「今夜飛鴿傳書到沙興,切記一定要快。」要營救她離開皇宮,怎能少了那位強大的助力呢?

東方不敢耽誤,急忙將信箋小心翼翼的貼身收入袖中,「是,屬下這就去辦。」

「去吧。」風瑾墨微微頷首,目送他的身影躍出窗戶,消失在夜幕下。

東方的身影極快,如同鬼魅般掠過皇宮上方。

「主子,是風瑾墨的人。」夜月在御書房中漠然站定,透過那大開的窗戶,看見了急速離去的那抹身影,一眼就分辨出來,此人是誰。

「要派人追上去嗎?」他皺眉問道,不知這北海國的太子殿下,又想搞什麼把戲。

這麼晚,他的人為何會突然離宮?又要去往何處?

「無需在意,明日,送他們離城。」南宮無憂在奏摺上批下最後一個字,放下手中硃筆,沉聲吩咐道。

這些人在皇宮裡待得太久,也是時候該離去了。

尤其是風瑾墨此人,他不會給他發現任何異常的機會,更不會讓他有奪走她的可能!

「明日待他等出城後,派人在半路劫殺,朕要讓他有命來,沒命走。」清冷飄渺的語調,卻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厲之氣。

夜月頭皮一麻,臉上浮現了一絲錯愕。

主子難道還沒有放棄要解決掉北海太子的念頭嗎?他還以為上回自己已經將主子說服,永訣了他這不該產生的想法。

「沒有任何人,能將她帶走,隱患必須扼殺。」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賭,不願賭。

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代價。

霸道至極的話語,掩藏的,卻是讓人心疼的脆弱與不安。

夜月心頭像是堵了塊石頭,有些胸悶,主子運籌帷幄多年,何時有過此等模樣?他何時害怕過?何時惶恐不安過?但自從遇到上官姑娘,主子完全變了。

彷彿從曾經高不可攀,且無情無欲的神祗,化作了有血有肉的凡人。

有時候夜月真不明白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不好。

雖說這樣的主子變得更加真實,更加像一個活人,但他時常露出的脆弱與驚懼,卻又是那般令人心疼。

「主子,這樣做會引發兩國戰爭的。」夜月眸光輕閃,壓下心裡複雜的思緒,勸說道。

風瑾墨不能死,更不能死在南商國境內。

「偽造成南宮歸玉的殘黨所為,便可。」南宮無憂淡淡道,甚至連後路,也已經設想好,擺明了不會因夜月的勸說改變主意。

風瑾墨一死,風王必將震怒,屆時,他可將所有的罪名推到已死的南宮歸玉身上,讓他在死後,能盡最後的意義,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他不介意將一個死人的剩餘價值榨乾,既能廢除情敵,又能全身而退,一箭雙鵰!

夜月嘴角忍不住狠狠抽動幾下,真不知該為主子的高見豎起大拇指,還是該唾棄主子的老謀深算,卑鄙狡詐。

「是。」他不敢忤逆主子的命令,只能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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