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組隊抱團刷BOSS

風瑾墨絲毫不知,自己在無形間,勾走了一顆少女的純情芳心,抱著上官玲離開朝陽殿,躲開暗中隱衛的跟蹤,以他的武功,隱衛想要無聲無息的潛伏在他身側,難如登天。

「漂亮哥哥,你怎麼知道人家在漂亮姐姐那兒呢?是不是因為你和人家心有靈犀啊?」上官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特得意的問道。

哎呦,她就知道漂亮哥哥是喜歡她的,不然,怎麼會出現得這麼及時呢?

風瑾墨嘴角一抽,「寶寶,心有靈犀不是這麼用的。」

「誒,不是嗎?」她吃了一驚,「哎呦,不要在乎這種小事啦,娘親說過,不重要的事,不該記在心裡。」

他相信,她的本意絕非如此,但偏偏卻被寶寶歪解,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他微微搖搖頭,低垂下那雙攝人魂魄的桃花眼,柔聲道:「你想見你娘嗎?」

「想啊。」上官玲立即點頭,臉上欣喜若狂的笑,逐漸變淡,那雙神采奕奕的大眼睛,彷彿也蒙上了一層灰塵,變得灰濛濛的,「可是人家不知道娘親在什麼地方,就連白髮哥哥也不見了。」

呵,只怕他這會兒,正在那處,看管她。

一抹嘲諷之色掠過他的眼底,南宮無憂,這樣的你,憑什麼得到她?靠強硬的手段征服女人,你不配擁有她!

「漂亮哥哥,你腫么了?」為毛他的表情看上去這麼可怕?上官玲被嚇得小心肝不自覺抖了抖,弱弱的問道。

風瑾墨立即斂去面上外放的情緒,邪肆的面龐浮現些許笑意,「孤知道她在何處。」

「真的?快帶人家去找娘親,人家好想她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的就是她和娘親。

「不過,她被人關著,孤擔心,那些壞人不會讓你見到她。」風瑾墨嘆了口氣。

「不是還有你在嗎?人家不怕。」上官玲堅決執行抱緊土豪大腿的家規,相信有漂亮哥哥在,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風瑾墨深感無力,劇本是這麼演的嗎?他該高興寶寶對自己的信賴,還是該難過,她不按牌理出牌?

「孤一人,怎能以一敵百?」他循循善誘的開始給上官玲洗腦。

若能讓她進入北苑,打探清楚上官若愚的情況,是最好的,更何況,若是她知道,讓她娘親被軟禁的罪魁禍首,正是她口中格外喜愛的白髮哥哥以後,他相信,寶寶定會對那人感到失望。

他承認自己的小心思很無恥,很卑鄙,但為了得到愛慕的女人,哪怕用再卑劣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成王敗寇,過程永遠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結果。

上官玲小臉糾結成一團,漂亮哥哥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誒。

「那怎麼辦呢?連你也打不過他們,人家就更不行了。」她癟癟嘴,幽怨的看了看自己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小腿,用力搖晃著頭,她肯定打不過那些人的。

「呵,孤可以帶你飛到房頂上,偷偷看一眼你娘。」風瑾墨笑得只見眉毛不見眼睛,身後彷彿有一條狐狸尾巴,正在來回搖擺。

「好耶,就這麼辦。」能和漂亮哥哥一起飛高高,又能看到娘親,哎呦,光是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美到心裡冒泡。

小魚如他所願上了鉤,風瑾墨眉眼彎彎,將她猛地抱入懷中,腳尖在地面輕點,身影宛若驚鴻,只一瞬,便消失在了蒼穹之下。

幾個起落,他悄然在北苑外一顆大樹頂部降落,特意斂去內息,不願被院落里的隱衛察覺。

「娘親在哪兒啊?」上官玲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看到娘親的影子。

「稍安勿躁。」他壓低聲線,湊在她耳畔說著。

溫熱的呼吸,令上官玲不自覺紅了面頰,哎呦,好害羞哦,漂亮哥哥離她這麼近。

雙眼冒出花痴般的紅心,好在風瑾墨的注意力幾乎完全停在前方的殿宇中,不然,定會被她此刻猥瑣的表情嚇住。

他能察覺到,院子里至少有五六名頂尖高手潛伏在暗中,若強行闖入,僅憑他一人,很難接近這座殿宇。

好在他今日的目的,並非是為了帶走上官若愚,而是為了打探情況。

衣袖輕揮,他驀地從樹上縱身一躍,飛向殿宇上方的琉璃瓦,匍匐在瓦片上端,將懷裡的上官玲放下,爾後,食指含在口中,吹出一聲響亮的哨音。

「什麼人?」隱衛聽到動靜,刷刷從院中現身,戒備的環顧著四周的動靜。

「咻。」一抹黑影忽然在院外飛過,此人正是東方。

「追。」隱衛拔腳跟上,想要將這擅自闖入北苑的賊子拿下。

風瑾墨將上官玲緊緊護在身下,匍匐在房頂上,避過隱衛的注意,收斂了周身的氣息,總算沒被他們察覺到。

「呼。」上官玲拍了拍胸口,似乎被嚇得不輕。

「你娘就在下面。」風瑾墨指了指腳下的建築,精湛完美的妖孽面龐,此刻浮現出幾分凝重與嚴肅。

許是被他鄭重的情緒傳染,上官玲不自覺偷偷咽了咽口水,心情既忐忑又緊張,還有絲絲激動。

哎呦,能和漂亮哥哥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真的好幸福。

他悄無聲息的將一片磚瓦挪開,透過那窄小的縫隙,向下方張望。

磚瓦下,是一處裝潢陳舊,雅緻清幽的房間,一張八仙架子床,垂落帳幔,在床沿的木椅上,南宮無憂飄渺淡漠的身影,正倚靠在其中,素白的衣訣悠悠及地,他手捧捧著一個瓷碗,拿著一個象牙勺子,似乎正在喂什麼人用膳。

會是她嗎?

風瑾墨放輕了呼吸,擔心會被南宮無憂察覺,他不敢小覷對方的實力,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怎會是庸才?稍不注意,就會引起他的警覺。

「張嘴。」他用唇瓣試過溫度,不燙不冷,恰到好處,這才遞到上官若愚的唇邊,想讓她服下。

「滾犢子。」她無情的翻了個白眼,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

手臂突兀的停在半空,眸光略顯黯淡:「你曾答應過,不會再與自個兒的身體過不去。」

「那你答應過我的事呢?雙標什麼的,你也乾的出來!」她答應他的事,他記得一清二楚,可他答應自己再不隱瞞,再不欺騙,卻跟放屁似的,說過就算了,世上有這種理嗎?

她犀利的反駁,讓南宮無憂無言以對,論口才,他遠不是她的對手。

「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告訴我,紅蓮慘死的那晚,單子旭他究竟有沒有看見過兇手的容貌?」上官若愚這兩日,已不再口口聲聲說要離開,反正說了他也不可能答應,還不如省點力氣,用在別的事情上。

南宮無憂輕輕攪拌著碗中的米粥,沒有做聲。

他的沉默,讓上官若愚心裡那股不詳的預感頓時加重,「不說話就是默認咯?他當真看見過兇手?知道兇手是誰?」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從頭到尾,他不曾提及過一次?

「一個婢女罷了。」他無情的說道,彷彿死掉的,僅僅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而非一條鮮活的生命。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罷了?你妹!老娘和你沒話好說,你丫給老娘速度滾蛋。」上官若愚被他氣得渾身發抖,但周身穴道被點住,她就算再氣,除了耍點嘴皮子功夫,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索性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先把粥喝完。」他固執的不肯離去,「若你不喝,我是不會走的。」

這是威脅,也是談判。

上官若愚怒火中燒的瞪著他,他同樣不甘示弱,身軀筆挺如松,坐在木椅上,紋絲不動,大有要和她比耐力的架勢,對她,他總有無數辦法能讓她妥協,讓她就範。

擦,這個混蛋。

她在心頭陣陣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這可惡的男人。

除了威逼利誘,他能玩點其他什麼新鮮的手段嗎?這麼老掉牙的伎倆,他還沒用夠?

「替我解穴,我自己喝。」她已退讓一步,語調很沖,顯然心裡那口惡氣,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了的。

南宮無憂微微搖頭,「不,我喂你。」

「你別得寸進尺啊。」喂?她又不是沒長手,為什麼要他喂自己吃飯?他做得出這麼幼稚的事,她還嫌不好意思呢。

「吃?」勺子再度遞到她的唇邊,他以實際行動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

要麼他喂她,然後他走,要麼,他們繼續僵持。

上官若愚被氣得一口老血險些從喉嚨里噴出來,她陰沉著一張臉,怒視著他,猛地將勺子含住,一口把粥吞入腹中。

房間里,一個沉默的喂飯,一個憤怒的吃著,畫面充滿了一種不和諧的美感,彷彿有無聲的硝煙,正在他們兩人身側圍繞。

風瑾墨眸光微微一暗,如果說起先僅僅是他的推測,那麼,在親眼見到他們兩人劍拔弩張的相處後,他更加堅定,要帶她離開南商的信念。

她在這裡過得並不快樂,若是這樣,他有什麼理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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