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望梅止渴的超凡能力

「啊~啊~」抑揚頓挫的魔音,從北苑的灰牆內傳出來,隱匿在暗中的隱衛,聽得頭皮陣陣發麻,逃不掉,躲不了,只能忍受這魔音的荼毒,這滋味,真心苦逼。

「主子怎麼就不點了娘娘的啞穴呢?」一名隱衛哭喪著臉,低聲喃喃道。

自從主子離開北苑,解開娘娘的穴道後,這魔音的騷擾就一直沒停下來過,他可是深受其害,備受痛苦。

練嗓也不是這麼練的。

若非這北苑是處禁地,無人敢貿然前來,保不定宮裡頭的人還以為娘娘瘋了呢。

「嘿,我說,你要不進去給娘娘提個醒兒,讓她別嚎了?」隱衛扭頭看向身邊的同伴,笑吟吟的提出建議。

但另一名隱衛卻沒回答他,愣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似的。

「我和你講話呢。」隱衛推了他一把,險些把人從樹杈上給推下去。

「什麼?」那人穩住身形,掏了掏耳朵,竟從耳朵里取下一團小小的碎布。

「你行啊,來這套?」他咋滴沒想到還有這一招?

「你自個兒太笨,不能怪我太聰明。」那人嘲諷一句,剛將臨時製作的耳塞摘掉,魔音立即開始折磨他的雙耳,「娘娘還在吼呢?」

她不累嗎?

「哎,兄弟,忍忍吧。」左右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除了忍耐,也沒別的好辦法。

上官若愚可不知道她無聊煩悶的乾嚎,會給外邊守衛的侍衛們帶去困擾。

身體平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只能靠一張嘴吼上幾嗓子。

殿中無人,清靜到她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媽蛋!那男人是打算把自己悶死在這兒嗎?

「有人嗎?老娘口渴!倒杯水來。」她撕心裂肺的乾嚎一聲,嗓音大到險些沒把天花板給震破。

一抹黑影迅速從窗戶外飛身躍入,恭敬的將一杯茶水放置在床頭的矮几上,剛想離開。

上官若愚忙不迭開口:「喂,沒見我被點了穴道嗎?勞煩幫個忙,替我把穴道解開。」

不然,她拿什麼喝茶?難道要望梅止渴?

隱衛嘴角一抽,低眉順目的稟報:「回娘娘的話,沒有主子的命令,屬下不敢擅自做主。」

主子臨走時,並未解開娘娘的穴道,若他擅自替娘娘解開,那後果……

想想主子對待敵人的手段,隱衛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靠,你就這麼怕他?」上官若愚立馬怒了,「那你說咋辦?就讓我盯著這杯水,看得到喝不著?」

隱衛也是左右為難,他既不敢伸手碰觸她,更不敢為她解穴,面巾後的容顏,掙扎著擰成一團。

「不然你扶我起來,喂我喝。」上官若愚無語的提出建議。

可這話,竟嚇得隱衛當即跪地,「屬下不敢。」

影部誰不曉得,主子對娘娘的在乎與看重,他今兒若碰了娘娘,怕是連命都得丟掉!

「你妹,那到底咋整?」就沒見過這麼彆扭的男人!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

上官若愚心底憋著怨氣,但凡是南宮無憂身邊的人,她看著都特別不爽。

一滴冷汗悄然滑下隱衛的額頭,他低垂下頭顱,保持緘默。

「……」舌尖輕輕舔舐過乾澀的唇瓣,上官若愚滿心的無力,還有比她更悲催的人嗎?「那啥,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麼樣,你先幫我解穴,要什麼好處你說,只要我能給,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她開始忽悠隱衛,為自己解穴,只要能得到自由,她就能想辦法逃出這個鬼地方。

「請娘娘莫要為難屬下。」隱衛急忙搖頭,就算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斷然不敢做出這種事啊。

「那也勞煩勞煩您老,別為難我,好么?我就想喝一口水,又不是想去跳河自盡,真有這麼困難嗎?」上官若愚咬牙問道,話彷彿是從牙齒縫裡給硬生生擠出來的,格外生硬。

隱衛同樣是滿心的無奈,只盼望著主子能快些回來,好解救他出這水深火熱之中。

他的期盼很快便成了真,院落中,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逼近。

隱衛眸光一亮,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

他忽然變化的情緒被上官若愚盡收眼底,眉頭暗暗一皺,誰來了?

緊閉的木門吱嘎一聲開啟,那抹素白的人影沐浴在陽光底下,彷彿周身被一股金燦燦的光輝籠罩,貴不可言。

三千華髮隨風飛揚,透著些許飄渺。

「主子。」隱衛種種鬆了口氣,主子可算是回來了。

「退下。」南宮無憂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眸光有絲絲不悅。

任誰進屋後,發現自己的下屬與愛人同處一室,心情都不可能好到哪兒去。

隱衛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飛速逃離大殿,臨走時,還不忘將房門順手帶上,出去後,他用力拍了拍胸口,撫去面上的冷汗,仍有些心有餘悸。

主子方才的臉色,該不會之後想同自己秋後算賬吧?

若真是那樣,他多冤啊,

隱衛彷彿已經看見自己悲催,苦逼的未來,整張臉頓時變得苦悶。

而屋內,上官若愚冷眼瞪著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男人,貝齒輕咬住唇瓣,尼瑪,他居然還敢在自己眼前出現?

怒火蹭蹭的在她的胸膛里燃燒,雙眸亮如白晝,似有兩簇火苗正在跳躍。

餘光瞥見床頭的杯盞,他彎腰握起,側身椅座在床沿,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中。

「離我遠點。」上官若愚特有骨氣的說道,神色很是不耐。

她寧肯渴死,也不會接受他的幫助!

別以為給她點小恩小惠,就能讓她妥協,做夢!她是個有骨氣的女人!

南宮無憂幽幽嘆息,「即便再惱我,也莫要和你自己的身子骨過不去。」

她明知這樣做只會令自己心疼,何苦呢?

「哼,我樂意,我高興。」她昂著頭,一臉的驕傲,彷彿正在和惡勢力抗爭,誓死不肯低頭。

軟的不行,南宮無憂眸光微閃,竟抬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行將她的嘴唇撬開,薄唇含住杯沿,將那飄香的茶水灌入口中,俯身低頭,吻上她的唇瓣,將水源源不斷度了過去。

上官若愚驚得有些沒反應過來,卧槽!搞毛?

她用舌尖死死的抵住最後一道關卡,不讓他順利的把水度進自己的嘴裡,不肯咽下去。

細長的睫毛輕輕撲閃著,在她的面部掃動,她的拒絕,南宮無憂怎會察覺不到?心頭暗暗苦笑,眸光一狠,竟伸手點住她肩頭的穴道。

「唔!」細微的疼痛,讓上官若愚下意識發出一聲悶哼。

就在這一刻,他順勢將茶水猛地抵入她的口腔,龍舌在她的口中來回攪動,逼著她吞咽下去。

喉嚨咕嚕咕嚕滾動幾下,她狼狽的咳嗽起來,唇邊幾滴透明且晶瑩的水珠,正在緩緩滴落。

「慢些。」手掌溫柔的拍打著她顫抖的後背,眸中滿是心疼與憐惜。

上官若愚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少在這裡裝好人,這都是誰害的?」

媽蛋!給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一招,他玩不膩嗎?

「若你肯聽話,我怎會出此下策?」他心疼的擰起眉頭。

「哼,少說廢話,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稍微平復下呼吸後,她頂著一張漲紅的面頰,怒沖沖問道。

想要離開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堅定,強烈。

「你還未放棄?」溫柔如水的眸子在瞬間冰封,漆黑的墨色將眼眸中所有的溫暖通通吞沒,只剩下令人膽寒的冷與冰。

上官若愚被他直勾勾盯著,心裡有些打鼓。

她硬著頭皮道:「你別以為軟禁我,就能讓我死心,我告訴你,做夢!你做的那些事,我絕不可能原諒。」

只要一想到他曾把自己當作傻子玩弄,當成白痴一樣戲耍,她就恨不得撕了他。

曾經有多愛,此刻,她就有多痛恨他的隱瞞與戲弄。

她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愛過自己,如果有,為什麼他能瞞著她,從不以真面目出現?

絕不嗎?

她堅定且決絕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鎚,狠狠的敲打在南宮無憂的胸口上。

丹田中,內力如颶風般升起,在經脈里遊走。

他咬緊牙關,將漫上喉嚨的血腥咽下,柔聲道:「那些事,是我的疏忽。」

內力正在他的體內肆意遊盪,穿梭,彷彿正在叫囂著,要爆體而出。

上官若愚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反常,冷笑一聲:「一句疏忽就能帶過一切?呵,這麼說,如果將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只要說一句,那不是有意的,你就會原諒我嗎?」

「不許。」手臂徒然用力,彷彿要將她的骨頭一根根捏碎。

上官若愚硬忍著那股疼痛感,諷刺道:「那你又憑什麼讓我原諒你?」

他把她當傻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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