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敲竹杠是種美德

「主子。」子夜時分,可行宮內,一間奢華鎏金的廂房裡,風瑾墨卻孤身倚靠著木窗,未曾入眠。

精緻如上帝完美傑作的妖孽面容,此刻卻盡顯黯然,身影隱匿在黑暗之中,彷彿透著絲絲落寞,東方擔憂的望著他形單影隻的身影,心頭滿是酸澀。

這樣的主子,已有多少年未曾出現過?

「主子,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他忍不住遊說道。

風瑾墨幽幽道:「東方,你可曾喜歡過什麼人?」

「回主子,屬下心裡只有主子,並無旁人。」他早已立下過誓言,將用一生陪伴在主子身邊,為主子出生入死,至於其他的事,他不曾考慮過。

「這話若是叫她聽見,恐怕又會令她胡思亂想了。」風瑾墨勾唇輕笑,那宛如絕美煙火般璀璨、明艷的笑容里,卻充斥著難以察覺的苦澀。

東方整顆心頓時揪了揪,「主子!那女人已是南商國的皇后,主子您不要再為她浪費精力了。」

他不明白,世間那麼多美麗的女子,為何主子偏偏看上了一個上官若愚!她不僅行事瘋癲,不著調,最重要的是,她已嫁做人妻,是南商的國母!主子與她,何談未來?

「主子,皇上在臨行前,已有過交代,此番主子您回國後,將為您主持大婚,從世家女子中,挑選才德兼備之人,做太子妃。」東方提醒道,他真的不想看著主子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子,黯然神傷。

若那上官若愚是未嫁之身,即便她未婚先孕,說什麼,他也會為了主子,把人搶過來。

「哼,孤的太子妃,豈容旁人指定?」昔日,他未曾嘗到動心的滋味,以至於,娶誰,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不過是為了皇室,為了開枝散葉的存在。

可現在,他已認定了一人,若無法娶到她,娶其他女子,又有何意義?

「主子!」東方急得都快哭了,他是真心弄不明白,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主子為她牽腸掛肚。

「孤還未放棄,他南宮無憂如今能得到她,可孤不信,他能擁有她一生!」風瑾墨一改方才落寞的模樣,唇邊泛起一抹冷笑,似勝券在握。

南宮無憂,你能瞞得了一時,可你瞞得了一世么?若你乾的那些事,隱瞞的那些事,被她知曉,你說,她可還會陪在你身側?

這場戰爭僅僅只是開始,遠未結束。

「叩叩叩。」急促的敲門聲,將正在熟睡的上官若愚吵醒,她嚶嚀一聲,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媽蛋,大清早能讓人愉快的睡覺嗎?」

「你接著睡。」耳畔響起一道喑啞清冷的聲音,瞬間,她腦子裡的瞌睡蟲,被通通驅趕。

雙眼愕然瞪大,只見床邊,已穿戴好衣物的白髮男子,正寵溺的看著她。

「你……你丫的還敢出現在老娘面前?」想起昨天晚上,他可惡的行為,上官若愚頓時炸毛,驀地從床頭坐起來,氣勢洶洶瞪著他,如一隻抓狂的小貓。

「主子,該上朝了。」夜月在屋外聽到裡邊的動靜,為了主子的安危著想,及時出聲。

希望姑娘千萬別對主子家暴,不然,主子頂著鼻青臉腫的臉上朝,可不得淪為笑柄嗎?

他的計謀很有用,上官若愚雖然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可她還是打消了要給他教訓的念頭,憤憤的冷哼一聲後,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莫要悶著自個兒。」南宮無憂彎下腰,輕輕扯了扯被褥,眉眼清潤,似有如水般的溫柔正在流淌。

「滾犢子。」被褥里傳出了某人瓮聲瓮氣的回答。

敢對一介天子說出這種話的,三國內,她應該是頭一個。

南宮無憂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耍小脾氣的她,格外可愛。

「我先去上朝,你好好歇息。」為她掖了掖被角後,他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關門聲傳來,上官若愚紅著臉蛋,從被窩裡冒出腦袋。

丫的,差點沒憋死她。

哼,這男人越來越霸道了,居然敢點她的穴道?

一早上,她都沉浸在被南宮無憂偷襲的惱怒中,整張臉陣青陣紅,活脫脫一個調色盤。

等到兩個寶寶醒來,她的臉色才略微有所好轉,但不高興三個字,仍舊貼在臉上。

上官玲一邊扒著碗里的米飯,一邊偷偷瞪著一雙大眼睛,不住的瞅著她。

腳丫子還在圓桌底下踹著上官白,示意他快去問問娘親到底是腫么了,順便問問,昨天晚上她和白髮哥哥做了些什麼事。

上官白接收到她的目光,卻不動如山,他才不要去干這麼愚蠢的事呢。

「快點吃,吃完咱們出宮,去書院瞅瞅。」上官若愚冷不丁開口,險些把上官玲給嚇得被米飯嗆住。

「咱們今天要出宮嗎?好耶!」她立即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一聽到能出宮去玩,整顆心老早就飛走了。

早膳後,一家三口換上普通的衣物,手牽手離開寢宮。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剛經過御花園,遠遠的,風瑾墨就瞧見了他們三人的身影,嘴角噙著一抹花枝招展的笑,快步走來。

「我們要出宮去玩,漂亮哥哥,你要去嗎?」上官玲一見到他,果斷拋下親人,一個飛撲,撲進他的懷中。

上官若愚和上官白同時抽了抽嘴角,一個望天,一個望地,對眼前這一幕,各種不能直視。

風瑾墨寵溺的揉著懷中小寶貝的腦袋,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始終緊盯著一個人。

「相請不如偶遇,若愚,你應當不會拒絕孤隨行同去吧?」他微笑著問道。

有土豪相伴,她為毛要拒絕?

上官若愚直接忽視掉,這件事一旦被某人知道,他定會大吃飛醋的後果,特果斷的點頭:「好啊,人多才熱鬧,走走走,咱們一起去。」

哼,最好氣死那丫的。

風瑾墨微微凝眉,她就不怕宮中會有流言蜚語么?

暗中,隱衛迅速往朝殿的方向飛去,他一定要快點把這件事告訴主子,皇后娘娘要爬牆了!

眼眸漫不經心掃過左側的那株大樹,嘴角那彎笑,愈發明艷動人,呵,他還真是期待,這位初登大寶的帝王,得知這個消息後,會有何種反應。

四人並肩而行,上官玲始終窩在他的懷裡,不肯下來。

上官白冷冷的瞪著她,眼刀嗖嗖的,不停往她身上扔,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起到,某人完全沉浸在有美男相伴的幸福中,哪裡還會注意周遭的情況?

「你的傷怎麼樣?太醫怎麼說?有沒有大礙?需不需要我提供些傷葯給你,看在咱們交情不錯的份兒上,給你打點折,算你便宜點。」上官若愚笑吟吟的說道,打算趁機敲一筆竹杠。

這麼大一位金主,不敲對不起自己啊。

風瑾墨彷彿看見在她背後有一條狐狸尾巴,眼角忍不住抽動兩下,「不,你的好意孤心領了,這宮中太醫的醫術,還算超凡,已無大礙。」

他對上官若愚斂財的功力,早已知根知底,太熟悉不過,他暫時還不想犧牲自己,去娛樂她。

一聽這話,上官若愚特失望的嘆了口氣,哎,曾經有一個大好的商機就放在她的眼前,可她卻沒有珍惜,直到失去後,她才後悔莫及啊。

「……」她忽然黯淡的神色,令風瑾墨心生不忍,於是乎,一句話脫口而出:「孤近日胸口時常疼痛,不知你那傷葯,可能醫治?」

黯然的眸子頓時大亮,她搓著手,面露殷勤的笑,道:「當然能!老娘出手,必是精品,不是精品,不要錢。」

他怎麼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的錯覺?

風瑾墨有些後悔剛才的一時心軟,可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他斷然沒有再收回來的可能,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多少銀兩?」

「哎呦,咱們倆誰跟誰?就我們這交情,我算你成本價,給個一百兩白銀,就把葯便宜賣給你了,保證你分分鐘脫離病痛折磨,重新得到健康。」她拍著胸口保證,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你懂醫術?」他只知她驗屍本領超群,卻未曾聽說過,她在醫術上,也是一把好手。

「略懂,略懂。」某人舔著臉,特無恥的往臉上貼金。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可疑?

「那這葯?」他吞吞吐吐的問道。

「待會兒回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上官若愚眼眸輕閃,心裡想著,待會兒出宮後,找個機會去藥鋪,隨便買點跌打損傷的金創葯之類的,拿來應付他。

那葯既吃不死人,又對外傷有極好的功效,是做買賣的必備用品。

風瑾墨壓根不知道她心裡在打著什麼算盤,還以為,她真有什麼奇珍異草,「好。」

「夠爽快,夠大氣,我喜歡。」上官若愚樂得找不著北,媽蛋,什麼叫土豪?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一枚啊。

離開皇宮,繁華的街道,令上官玲樂不思蜀,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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