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會有人比他更有錢

「主子這招好狠。」殿外,東方嘴角抽搐的嘀咕道,「明知道這南商皇帝與這女人感情深厚,居然還真送上女人給他。」

「這叫離間計,以你的智商,當然不懂。」北斗搖晃著手中骨扇,意味深長的笑道,對自家主子的心思已猜中三分,同時他也不忘趁機打擊打擊自己的同伴。

「靠!我智商低?我若智商低,主子會把那麼多重要任務交給我去辦?」東方咬牙反問,誓死捍衛自己男人的尊嚴。

「猛將通常有勇無謀,有力無腦。」北斗微笑著反駁。

東方頓時被氣得差點一拳沖他揮打過去,他們還能愉快的做兄弟嗎?揭短什麼的,將來還可不可以快樂的玩耍了?

殿外氣氛僵持不下,而殿內,卻是一片靜謐,鴉雀無聲,樂聲終了,跳舞的舞娘也紛紛退下,百官們更是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出好戲,一個個都在猜測著,皇上到底會不會收下北海太子精心準備的禮物。

若是收,必定會影響帝後感情,可若是不收,何嘗不是對北海的羞辱?

收與不收,儼然一副兩難的局面。

「如何?陛下可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風瑾墨笑容滿面的詢問道,「若陛下不知如何挑選,孤便忍痛割愛,將這些美人,通通贈於陛下。」

「不必,」南宮無憂拂袖起身,看也沒看下方的妙齡女子,「朕從不奪人所愛,這些美人,太子還是自己留著慢慢享用,朕無福消受。」

他此生有一人足矣。

這話不僅是拒絕,還巧妙的向旁人透露出,這些女子有可能與風瑾墨關係不清的可能,一時間,不少朝臣紛紛聯想到,風瑾墨風流之名,暗暗點頭,對帝王的決定頗為認可。

他們總不能讓不清白的女子進宮伺候帝王吧?皇上喜當爹什麼的,戴綠帽什麼的,一次就夠了,千萬不能有第二次。

「陛下無需擔心,這些美人個個家世清白,仍是處子之身,陛下所擔心的,通通不是問題。」風瑾墨步步緊逼,「陛下乃是南商之主,如今即將登基,充實後宮,乃情理之中的事,孤不過是提早為陛下考慮,陛下不必感謝孤。」

「……」感謝?他只想將眼前這個大放厥詞的男人一腳踹出去,南宮無憂低垂下眼瞼,靜止的睫毛在眼部投射出一圈淡淡的暗色。

上官若愚狠狠擰起了眉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風瑾墨的禮物,讓她想起了一件她一直刻意逃避,刻意遺忘的事。

他是皇帝,而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一個皇帝後宮無妃,只要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一日,就會多一日的壓力。

她相信他對自己的許諾,但她卻不願見到,他為了自己日夜扛著壓力,只她一人。

可若讓她大度的接受和其他女人一同分享,她同樣做不到。

愛情從來只是兩個人的事,絕不能出現第三者,第四者。

「朕的妻,只有一人,除她外,朕不會再娶第二人,」短暫的靜默後,他清冷如霧的嗓音,在這寬敞的大殿內回蕩,繞樑不絕,言簡意賅的話語,卻帶著如磐石般的堅定,這話,不僅是說給風瑾墨聽的,同樣是說與在場眾多朝臣聽。

他在告訴他們,他此生只要一人,溺水三千,他唯要一瓢!

「嘶!」無數的抽氣聲,冷嘶聲,此起彼伏,任誰也沒有料到,他會當眾說出這樣一番話。

君王一諾,堪比千金。

難道皇上當真打算只要皇后娘娘一個?

「皇上!」崔浩神色大變,立即從桌子後邊走出來,想要勸阻他。

「此事朕不想再提,朕主意已決,」他凜然說道,甚至沒給崔浩開口的機會,那張淡泊得宛如孤雲的面容,這一刻,霸道、冰冷,氣勢逼人,「至於這些美人,太子殿下,你應當比朕更清楚,如何安置她們。」

坐在下方的羅亞很想為高首的帝王鼓掌叫好,她原先還有些擔憂,二皇子在即位後,會性情大變,在享受過權利和生殺大權的美好滋味後,便會忘掉初衷,忘掉本性,完全迷失在權利所帶來的美好里,可現在看來,她的顧慮顯然是不存在的,他還是以前的那個男人,那個將一個女人捧在手心,視作珍寶的男人。

不知怎的,望著帝王身側一臉目瞪口呆模樣的女子,她竟有些羨慕,羨慕她,能從那麼多男子里,找出一支潛力股,找出一個,敢為了她挑戰世俗,只她一人的男人。

她忽然間回想到,在出嫁前,曾與上官若愚有過一次談心,那時,她說,嫁給二皇子是她的決定,她要過的,是平平凡凡的生活,而自己呢?

羅亞面上高傲的面具險些支撐不住,她黯然垂下眼眸,緊緊握住手中酒杯,一仰頭,將杯中烈酒如數飲盡。

或許這便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有心栽花花不開吧。

「說得不錯,太子殿下,離間夫妻關係,是會遭雷劈的,您年紀輕輕,又英俊瀟洒,沒必要嘗試這天雷之怒,還是給自己積點福氣,別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上官若愚忍無可忍,擦,哪個女人看到旁人給自己的丈夫送女人,還能坐得住?要不是下邊這人,是對她有恩的風瑾墨,她老早就指著他的鼻子開罵了好么?

風瑾墨微微一怔,精湛完美的面容浮現絲絲錯愕,「你……」

自從他救過她一命後,她何時用這等冷嘲熱諷的口氣同他說話?而如今,她卻為了一個南宮無憂諷刺他,奚落他?

被愛慕之人這般對待,風瑾墨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先遇到她的人是他,明明先發現她的人也是他,可為什麼,為什麼最終得到她的,竟會是另一個人?

「本宮說得難道不對?太子殿下,做人可不是你這麼做的,」上官若愚是氣狠了,你說他送啥不好,居然送幾個美女來,他安的是什麼心?有這麼做朋友的嗎?

南宮無憂微微側目,眼眸中暈染上點點笑意,她竟當眾維護他,這種感覺真好。

「太子殿下,這份厚禮,朕無福消受,還請你留作己用,莫要浪費。」他淡淡啟口,又往風瑾墨的傷疤上撒了把鹽,讓情敵堵心什麼的,他表示自己十分樂意,最好能把他氣死,還會令自己省心。

風瑾墨面容黑如鍋底,「南商陛下,你就是這般對待孤的真心?」

「……」卧槽,這是要表白的節奏?上官若愚瞬間大開腦洞,腦補了一出兩個男人相愛相殺,又礙於世俗無法在一起的狗血劇情,瞬間,雙目泛起綠光,來回在南宮無憂和風瑾墨之間掃動。

「太子,慎言。」察覺到她突然改變的神情,南宮無憂既好笑又無奈,他了解她,自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事實與她的猜想,相差十萬八千里,那些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臆想。

「哼,既然陛下不肯收下,孤也只能作罷,孤累了,先行告辭。」再留下來,不過是平增笑柄,風瑾墨當即拂袖,轉身之際,他深深看了上官若愚一眼,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可最終直到他離去,也未曾說出口。

他走了,北海國的侍衛也跟著離開,那幫女人則孤零零站在殿中,跟也不是,留也不是,神色很是無助,不知道現下該怎麼做。

「還不快把美人送去行宮?這長夜漫漫,太子殿下房中無人暖床,豈不是會著涼么?」上官若愚揮揮手,將這幫女人打發走,差人送往行宮。

可想而知,當風瑾墨回到行宮,見到這些禮物後,臉色會有多精彩。

本該是為兩國使臣接風的酒宴,到頭來,竟成為了南宮無憂與風瑾墨的戰場,宴會匆匆結束,可停留在眾人腦海中的記憶,卻是終身難忘。

「你說這風瑾墨是不是腦殘?丫的,他自己風流,真以為天下人都與他一樣?」上官若愚和南宮無憂並肩走在御花園裡,朗空下,這座花園多了幾分恬靜與清幽。

上官玲和上官白被夜月護著,帶回東御宮,侍衛們在遠處站崗,無人膽敢在這會兒貿然上前,打擾帝後二人獨處。

花圃中,時不時有蟲鳴聲傳來,更是為這夜增添了些許清雅。

「恩,他是腦殘。」南宮無憂眸中含笑,「他風流之名早已名聞三國,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故意抹黑他的嫌疑?」她狐疑的瞅了瞅身旁貌似純良的男人,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此乃事實。」他堅決不承認,自己還真有那麼點小心思,即使有,怎能當著她的面承認?

「今天見到那麼多美人,你真沒動心?」如果換成是大批帥哥成群結隊出現在她面前,她可不敢保證,能不能坐到不動如山。

「沒有。」他想要的,已在身邊,世上美人再美,亦比不過她一絲一毫。

他的眼溫柔如水,如同旋窩,要將她的三魂七魄通通勾走。

上官若愚被他盯得面紅心跳,急忙將目光挪開,曝露在外的耳垂變得粉撲撲的,煞是好看。

「騙鬼呢,男人嘴上說沒有,通常都是反的。」她嘀咕道。

「那是旁人,」他悄然握住她的手指,微涼的掌心,一如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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