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情敵鬥毆

「太子殿下,」南宮無憂看似有理的喚道,身側如冰霜般寒冷的氣息愈發冷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透露著很不歡迎的意思,「殿下是迷路了么?行宮的方向在那處。」

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與東御宮截然相反的南面,提醒他,他該去的地方是哪兒。

風瑾墨笑得更加肆意,眉宇間彷彿透著一股妖氣,「孤當然知道,不過,孤此時正打算去看看舊友。」

他特地咬重了舊友這兩個字,曖昧的腔調似乎在訴說著他與這位舊友之間有什麼超乎尋常的感情。

南宮無憂面色甚冷,舊友?他還真敢說!

「傳聞太子殿下武藝超凡。」他淡淡道,雙眸似深海,漆黑深沉。

風瑾墨得意的抬起下顎,「聽聞陛下也是世間少有的內家高手。」

很好,看來他們是達成了共識。

「這地方太小。」若要動手,怎麼說也得找一個能讓他盡情發揮的地方,絕不能讓她知道。

「呵,那換一處地如何?」風瑾墨順勢問道,戰意已蠢蠢欲動,他倒真想看看,這位二皇子,究竟有幾分本事,若他連自己也比不過,又有什麼資格抱得美人歸?

兩人暗藏洶湧戰意的目光隔空撞上,一個邪魅如妖,一個清冷如月,短暫的對視後,一紅一白的身影竟瞬間在原地消失,化作閃電,驀地消失在御花園上方,不見了蹤影。

上官玲傻乎乎的待在原地,表情一片空白,為毛白髮哥哥和漂亮個扔下她跑掉了?「哎呦,你們等等人家啊!」

她慌忙提起裙擺,想要追上去,可四周哪裡還見得到他們倆的影子?她只能憤憤的跺跺腳,「什麼嘛,好過分的人!人家要向娘親告狀。」

哼,她一定要告訴娘親,他們倆扔下自己的殘忍行為。

想到這一點,上官玲立馬調頭,撒開雙腿,往東御宮的方向一路狂奔。

「娘親!娘親!大事不好啦,要死人啦。」人還沒出現,她那高分貝的嚷嚷,率先傳入殿中。

正半靠著軟塌,撫摸著禮部送來的名貴綢緞的女人,渾身一抖,瞬間將布匹塞到背後,佯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抬眸看向殿門,很快,一抹神色匆忙的小身影,在殿外出現。

「你急吼吼搞毛呢?誰要死了?」她皺眉問道,「坐要有坐相,走要有走相,你丫敢有點形象嗎?」

話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媽蛋,她有公主的樣兒么?

「哎呦,娘親,人家真的有大事要告訴你啦。」上官玲慌忙說道,跑到她身前,神秘兮兮的開口:「剛才人家看到漂亮哥哥了。」

「然後呢?」風瑾墨今日到訪,宮中早就傳遍,她沒去迎接,是因為南商的祖制,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如今她終究是南商的皇后,雖然還沒正式舉行封后大典,但這件事,已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如果她貿然出現,不是打南宮無憂的臉嗎?再說,那妖孽既然來了,他們早晚會見到,不急這一時半會。

「然後……然後白髮哥哥和漂亮哥哥兩個人就不見啦。」上官玲做出了飛鷹展翅的動作,活靈活現的給上官若愚完美重現兩個人消失的樣子。

上官若愚深感無力,手指用力抵住額心,她的女兒為什麼會是一個逗比!

「娘親,你有聽人家說話嗎?」上官玲不滿的撅起嘴巴,哼,娘親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沒有專心聽她講話。

「我在聽,」她急忙解釋,「那你有看見他們去了哪裡么?」

「沒有。」上官玲遺憾的搖了搖頭,「娘親,你說白髮哥哥和漂亮哥哥是不是去幹壞事了?」

總覺得他們倆離開時的表情很奇怪,但到底什麼地方奇怪,上官玲又說不出來。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以這兩人的身手和身份,能出什麼事?她壓根就沒往情敵鬥毆那方面想,以至於,當那抹火紅色的身影忽然從窗外跳入,出現在她面前時,上官若愚嚇得一口茶水果斷噴了出去。

媽媽咪啊,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毛他會頂著一張眼部淤青的臉龐現身在她跟前?

「你這是偷了哪家的良家婦女,被人家的丈夫追著整條街圍毆?」她不自覺問道。

風瑾墨嘴角一抽,幽幽道:「孤在你眼裡,竟是這等形象?」

偷人?他若要得到女人,何需用這般低俗的手段?

「那啥,我不是那意思,您老的魅力我可不敢質疑,只要您老勾勾手指頭,天底下哪個女人能躲得開你的魔爪?」上官若愚擺出一臉討好的笑,趕忙給他戴高帽。

只是這話怎麼聽,似乎都透著一股諷刺的味道。

「其中可有你?」風瑾墨似笑非笑的問道,即使面上帶有輕傷,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魅力,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男人的野性。

「額!」上官若愚頓時語結,尷尬的咳嗽一聲:「丫的,我可是有夫之婦。」

「呵,」她的拒絕在他的預料之中,若她是輕易動搖之人,他也不會對她動心,不會想方設法的,希望能得到她,「你莫要亂想,孤對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發誓,對你,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聽到這話,風瑾墨不僅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總在不需要聰明的時候,自作聰明嗎?

一抹黯淡之色快速掠過他的眼眸。

「說起來,你這傷到底是咋整的?」上官若愚試探性的問道,腦海中已有了一個猜想,但她並不敢肯定。

「你說呢?」風瑾墨挑眉反問,「女人,孤可不知,你會愚笨到連這點小事也猜不中。」

好吧,看樣子,她的猜想是對的,只是,他為毛要和南宮無憂動手?

「他搶了你的女人?」她反問道。

「……不算。」應該說是他覬覦他的女人才對。

「挖了你家祖墳?」

「……不是。」話語明顯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她就不能往正常的方向去想嗎?

「那是什麼原因?總不可能是你看上了他,想對他出手,他抵死不從,結果你倆開始妖精打架了吧。」上官若愚攤攤手,她實在猜不出,那人會和他動手的原因。

風瑾墨忽然笑了笑,背後似有一條狐狸尾巴正在左右搖擺:「興許是他嫉妒孤,比他英俊。」

「呵呵呵。」回應他的,是上官若愚機械的冷笑,她用著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咳,」自知自己給出的理由太過匪夷所思,風瑾墨老臉有些綳不住,握拳在唇邊輕咳了兩下。

「得,男人間的戰鬥,我這個婦道人家是弄不懂了,你這傷要不要去看下太醫?可別留下傷疤,破壞了你這張花容月貌。」她提醒道。

「你在乎孤的容貌?」他隱忍期盼的問道。

「丫的,我是怕你的紅顏知己會碎一地玻璃心。」再說了,美麗的東西若出現瑕疵,真心會令人惋惜的有木有?

「僅僅是這樣嗎?」呵,倒是他自作多情了,還以為……風瑾墨頓時失笑,只是那笑,染上了淡淡的苦澀。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正在兩人談話間,殿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古板沉穩的聲音。

風瑾墨迅速斂去面上的失態,又恢複了往日邪魅狂狷的模樣,轉過身去。

「屬下奉命前來帶太子殿下前往太醫院治傷,請太子殿下移步。」夜月不卑不亢的站在殿外的台階上方,沉聲說道。

「奉命?」風瑾墨一轉眼便猜出南宮無憂此舉的真實意圖,他分明是不願自己與上官若愚獨處,才會派人前來傳旨,以治傷為由,將他與她隔開,至於為何沒有親自前來,呵,只怕是不願他那狼狽的形象,被她所見。

「快去快去。」上官若愚一副巴不得他速度滾粗的急切樣子,不停的揮手,「別耽誤了治傷的時辰。」

「你很不願見到孤?」他原以為闊別多日,她會有一絲想念,如今看來,竟是他奢望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彷彿在他的臉上看見了孩子氣的委屈與幽怨。

上官若愚訕訕的眨了眨眼睛,「額,我不是說要趕你走,只是這臉上挂彩,會影響到你的形象,要是被你的下屬見到,也許會上升為兩國矛盾!那啥,你還是快點去看看傷,千萬別留下疤痕,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么?」

任何事只要到了她這兒,哪怕是黑的,也能被她說成白的。

這話的真實性,絕對可疑,可偏偏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風瑾墨卻只覺分外悅耳,「罷,孤走一趟便是,容後再來與你詳談,闊別多日,孤可是對你日夜思念啊。」

喂喂喂,他這算是調戲么,算么?

上官若愚各種無奈,要不是知道他這風流的性格,她還真會以為風瑾墨對自己有啥不得了的念頭。

「滾你丫的,速度滾。」她笑罵道,作勢要踹他。

好在風瑾墨及時側身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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