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請圓潤的,滾粗!

被心頭突然升起的感動影響到的女人,深深的陷入了自我唾棄的情緒中,你妹!她明明說過,在他沒有向自己解釋清楚之前,是不會原諒他,更不會給他半分好臉色看的,為毛剛才她還要為他的講述心疼,為他的話語心動?

整張臉糾結的擰成一團,她氣惱的撇下院中的男人,雙腳邁開,朝著院子外走去。

不行,她得離他遠點,否則,還會被他影響到。

她風風火火的離開這座僻靜的殿宇,一次也不曾回頭。

南宮無憂剛想跟上去,哪怕只是隔得遠遠的,跟著她,也好。

誰想,腳還未邁開,一抹黑影,竟從左側的灰牆外躍入,「主子,三皇子已經伏法。」

「將他的屍體拖去喂狗。」他冷聲吩咐道。

那人,多年來詆毀他,欺辱他,呵,如今,也是到了該討要代價的時候了。

「是。」面覆紗巾的女子沉聲應下,神色不變,好似他所下的命令,只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

「張文解決掉了嗎?」南宮無憂淡然問道。

「他服下的毒藥,已然毒發,屍體屬下已經拋去了深山,不會被人察覺到的,請主子放心。」女人恭敬的說道,眼瞼始終低垂著,不敢直視天顏。

「做得不錯。」他讚許一句。

隨口說出的話語,卻令這女人雙目里迸射出兩團熠熠的火焰,主子誇了她?

她立即跪地,「屬下不敢居功,這一切都是因為主子運籌帷幄。」

南宮無憂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漠然轉身,對她的討好之詞,未留下隻言片語。

女人愛慕的望著他一步步遠去的身影,這就是她的主子啊,就連無情,也是這般迷人。

但隨即,想到方才那位貿然闖入這間宅子的女人,眼眸中狂熱的火焰,瞬間冰封,黑色的面巾後,她的容顏因嫉妒生生猙獰著。

憑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得到主子的傾心相待?就連這座二十多年間,除主子外,不曾有人膽敢踏足的舊居,她也能堂而皇之的闖進來?

她不會允許的,決不允許這樣的女人陪伴在主子身側!決不允許她擾亂主子的心房!

上官若愚剛走到御花園裡,冷不丁,後背爬上一股涼氣。

她警覺的朝四周望了眼,除了來回走動的宮人,沒有別的發現。

大概是她的錯覺吧。

聳聳肩膀,她抬腳朝東御宮走去,打算回房睡個回籠覺。

這一覺竟直接從早晨,睡到下午,正午的一場暴雨後,下午,又古怪的出了大太陽,上官若愚是被門外的喧嘩聲給吵醒的,揉著惺忪的睡眼,有氣無力的從房間里出來,下了樓,剛想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誰想到,迎接她的,竟會是一幅一大一小伏案作畫的溫馨畫面。

腦子裡的瞌睡蟲瞬間被驅逐,誰能告訴她,這是在鬧哪樣?

小玲怎麼會和南宮無憂在一起作畫?

寬敞的大殿上,上官玲正坐在軟塌中,手持毛筆,趴在矮几上頭,笑吟吟的畫著什麼東西,而在她身側,一席白衣靜靜觀看,指導的男人,不正是他嗎?

「娘親。」上官白率先發現她的到來,立即走上前。

「這是啥意思?」她表情空白,指著前方相談甚歡的二人,各種看不懂。

他不是天子嗎?這年頭,做皇帝的都這麼有空?

「他午膳時前來,說是看望妹妹,妹妹纏著他教畫畫,所以……」餘下的話上官白沒說,他很是看不順眼妹妹一個勁巴著這人的做法,蠢妹妹難道就沒看出來,娘親和這人之間有隔閡嗎?

她應該和娘親統一戰線才對!

上官若愚聽得滿腦子黑線,擦,她這會兒對他避如蛇蠍,可這女兒倒好,愣是拆她的台,和她對著干。

「行,讓他們接著做他們的,咱們吃飯去,我餓了。」她兩眼一翻,果斷決定出門去避一避。

早上的那次偶遇,讓她如今,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應付他。

山來找我,我不想見山,怎麼辦?兩個字——躲唄。

她牽著上官白剛要出門,誰想到,上官玲竟及時發現了他們倆往門口挪動的身影,驚喜的叫道:「娘親!你醒來啦,快來看看人家畫的畫。」

「……」剛抬起的左腿,驀地停頓在空中。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真是不想來什麼,偏來什麼。

南宮無憂也仿似剛發現她的到來,眼眸含笑,靜靜睨著她的背影。

她無力的在心頭嘆了口氣,「小玲啊,娘親現在很餓,欣賞畫作什麼的,能等娘親先吃口飯再說嗎?」

嘴角掛著一抹溫柔賢淑的笑,幽幽問道。

上官玲驚訝的瞪大眼睛:「娘親,你腫么了?臉抽筋了嗎?」

不然,她為什麼會笑得如此古怪?

溫柔的面具瞬間變得猙獰,丫的,不拆她的台,她會shi嗎?會嗎?

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額!」貌似她說錯話了!上官玲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憐巴巴的沖她投去懺悔的目光,身體一個勁的往南宮無憂懷裡拱,似乎在尋求保護。

眼前這幅畫面太美,上官若愚害怕自己會看到心頭憋火,索性乾淨利落的將視線轉開,「你們倆繼續,當我不存在就行。」

「沒聽見嗎?去為皇后準備午膳。」南宮無憂抬眸看向殿外伺候的宮女,低聲吩咐道。

他怎會看不出,她是在借故躲避自己。

自從她回宮之後,一直在避著他,漠視他,這些天的冷淡,也該夠了。

她若不願見他,不願同他說話,他便換種方法,重新進入她的生活,那些隔在他們之間的隔閡,總會有一日,被消除的。

夜月若是知道他的心裡活動,絕對會感動到淚流滿面。

他這不開竅的主子,終於聰明了一回,掌握了迂迴追求女人的入門方式。

「是。」宮女被忽然點名,先是一驚,爾後,立即應下,行禮後,急匆匆去了御膳房。

上官若愚剛想開口,讓她別走,可這人卻跟背後有鬼在追似的,一溜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想借著出門用膳的借口,離開這裡的想法,瞬間化作泡影。

這丫的絕壁是故意的!

她扭過頭去,惡狠狠瞪著某個腹黑的傢伙。

南宮無憂卻早已將投擲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輕輕拍著上官玲的背脊,淡淡道:「我們接著畫。」

「嗯。」上官玲被他近在咫尺的清秀面龐迷得七葷八素,哎呦,有白髮哥哥待在她身邊畫畫,她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而上官若愚和上官白,則被她徹底忽略掉,她沉浸在男se誘惑中,已然無法脫身。

手指無力抵住眉心,為什麼她會有這樣一個拖後腿的女兒?

與她姿勢相同的,還有身旁的上官白,為什麼他會有這樣一個傻瓜妹妹?

母子二人鬱悶的對視一眼,心頭皆是各種悲催。

這日,南宮無憂愣是在東御宮中足足待了一整天,直到大半夜,都快到就寢的時間,他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上官若愚好說歹說,才把一個勁要黏著他一起玩的寶貝女兒哄睡著。

剛要出門,打算弄點宵夜,誰想,腳剛邁出去,就被門外站在長廊暗處的白色人影,給嚇得夠嗆。

「卧槽。」她驚怒的爆了粗口,「你大半夜的在這兒扮鬼呢?知道啥叫人嚇人會嚇人嗎?知道我的小心肝有多脆弱嗎?」

擦,一開門就撞上這種陰森的畫面,她能不受驚嗎?

南宮無憂緩緩自暗中現身,「我非有意。」

他只是想離她更近些。

「是,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上官若愚沖他拋去兩顆衛生球,語調很沖。

她的怒火,令南宮無憂眼眸微微暗了暗,薄唇輕啟:「你今日,不曾理過我一回。」

這種他深受委屈的即視感,是怎麼一回事?

「我和小玲作畫,你只看她,不曾看我。」他接著道,嗓音幽幽,似有滿腹的委屈。

「……」沉默,她只想知道,作為一國君主,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他好意思嗎?

「吃晚膳時,我替你夾菜,直到下席,你也不曾動過。」他還在控訴,可這人偏偏有本事用著最為平淡的口氣,說出好似暗藏無盡委屈的話來。

上官若愚從最初的驚愕,到最後的麻木,直到他說完,她才挑眉問道:「還有嗎?有就繼續說。」

他抿了抿唇瓣,輕輕搖頭。

「沒有了是吧,沒有了,勞煩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麻利的滾蛋!」方才還平靜的女人,忽然提高分貝,指著下方的殿門厲聲說道。

丫的,讓他在她的寢宮裡待上一天,沒把他攆出去,就算不錯了。

這人居然還敢有委屈?

給他三分顏色,他還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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