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終於想起還有個兒子嗎?

上官白被車簾外頭一直抱在一起的二人刺激到雙眼噴火,他還打算抱多久?

他麻利的將車簾扯開,怒聲道:「娘親!」

平日里冷靜老成的小傢伙,這下子,整個化身成了一條噴火龍。

上官若愚被他的咆哮聲驚醒,這才反應過來,她和南宮無憂的姿勢有多曖昧,整張臉立馬紅了,似煮熟的螃蟹,有些慌亂的退出他的懷抱。

面上的溫度直到坐進馬車裡,還是沒能降下去,她壓根就不敢往坐在對面軟墊上的男人身上看。

僅僅是同處一個空間,就已讓她渾身燥熱,不好意思了。

話說回來,她害羞個毛啊!又不是沒和他親密接觸過!

她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的矯情,一邊不停的想要讓絮亂的心潮重歸平靜。

「娘親,你臉怎麼這麼紅啊?」上官玲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她粉撲撲的臉蛋,頭頂上浮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天熱。」上官若愚毫不思索的開口。

「……」瞅瞅車窗外,還沒完全升起的太陽,上官玲嘀咕道:「太陽還沒曬屁。股呢,不熱啊。」

「咳。」淡泊的眼眸里掠過一絲極淺的笑意。

刺耳的咳嗽聲,讓上官若愚瞬間抬起腦袋,笑毛笑?她變成這樣子,是誰害的?他怎麼好意思,笑得出來?

面對著她不善的視線,南宮無憂默默的放下唇邊的拳頭,將臉偏過去,一副他什麼也沒聽見的表情。

「娘親,你看著白髮哥哥看嘛?」上官玲眼泛綠光,笑得特別曖昧。

娘親一定是發現白髮哥哥長得好看,所以才會一直猛盯著他。

「你看錯了。」上官若愚迅速收回目光,表示自己的清白。

「哪有,人家分明兩隻眼睛都見著的。」她撅著嘴,「娘親你就是有看……」

「恩?」尾音危險的向上揚起,眉目含笑,笑得極致溫柔:「看什麼?來,親愛的小玲,你再說一遍。」

次奧!娘親的表情好恐怖!

上官玲打了個哆嗦,立即撲到上官白身旁,小手不安的抓住他的衣袖,尋求保護。

「木有木有,人家木有都沒說。」上官玲拚命的搖晃著腦袋,不敢再這個時候從老虎身上拔毛。

上官若愚輕哼一聲,算是放過了她,經過女兒的搗蛋後,心裡浮動的情緒,倒是逐漸的平息下來,恢複了平日的冷靜。

馬車緩緩駛向宮門,層層遞進的宏偉大門外,一排排帶刀御林軍盡忠職守的把守在外邊,氣勢洶洶,目光炯炯。

「站住!皇宮內院需下馬步行。」一名御林軍攔在馬車前,沉聲提醒。

一家四口下了車,踏上寬敞的艾青石路,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娘親,你看葉子都黃了。」上官玲忽然指著路邊幾株枝椏泛黃的大樹,嚷嚷起來。

已經入秋了么?

上官若愚眼眸微閃,她記得剛來到京城時,還是春末,時間過得真快啊。

「喜歡嗎?」一抹白影驀地掠過視野,下一秒,人便折返回來,修長纖細的手指間,夾著一片微黃的樹葉,「給你。」

「哇哦!」上官玲驚訝的長大嘴巴,好酷!

「白髮哥哥,你教人家飛飛好不好?」她也想像他方才那樣,來無影去無蹤。

「好。」他一口答應下來,看著她歡喜的樣子,淡漠的眉宇,似放鬆了許多,多了幾分愜意。

「呵,二哥,興緻不錯啊。」一道陰鷙譏誚的嗓音,突然從旁側傳來,和諧的氛圍,瞬間消失。

上官若愚凝眉朝後望去,只見著一身朝服的四皇子,正站在長廊處,身後跟隨著幾名太監,嘲弄的笑著,看著他們這邊。

南宮無憂淡淡道:「四弟。」

「看來二哥的心情不錯,有嬌妻,有兒女環繞,夠幸福的啊。」四皇子南宮歸殤涼薄的諷刺道,真是難以想像,二哥竟能和別人家的孩子愉快的生活。

「確實如此。」南宮無憂好似未曾聽出他的諷刺,坦然點頭,眸光掠過身旁的一家三口,有淡淡的暖意浮現。

「……」他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南宮歸殤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憋屈感,他有誇讚他嗎?他分明是在諷刺他,這人!他氣惱的揮了揮衣袖,「二哥,父皇傳你去前朝議事。」

上官若愚眉心猛跳,下意識抬頭看看天邊,嘴裡低聲道:「今兒這太陽沒打西邊起來啊。」

狗皇帝居然會主動傳他去朝堂?這是什麼節奏?

「怎麼,父皇的旨意,二嫂頗有異議?」南宮歸殤忽然轉眸向她看來,一雙深綠色的眸子,如同毒蛇,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上官若愚猛地搖頭,「沒有,我怎敢質疑皇上的旨意呢?不過是有些感慨,皇上終於想到了二皇子。」

「哼。」這番話,他一個字也不信!不過這時候,先帶二哥去朝堂更要緊,他微微側身,「二哥,請吧。」

「誒,那什麼,能不能問問,皇上叫他過去幹嘛?」這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好心么?莫名其妙的傳他去朝堂,怎麼想這事似乎都有些不太對勁。

「朝堂之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沒有知道的必要。」南宮歸殤冷聲道,陰柔的面容,揚起一抹譏笑。

擦,她有得罪過他嗎?

癟癟嘴,她扭頭湊到南宮無憂耳邊,低聲道:「你自己小心,要是有什麼危險,馬上就逃,聽見沒?」

他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心裡有些無奈,可看著她滿是擔憂的神情,終是點點頭,隨後,邁開步伐,跟著南宮歸殤,朝前殿過去。

上官若愚凝眉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裡總有種不詳的感覺。

「娘親,白髮哥哥要去哪兒?他不和咱們一起嗎?」上官玲憂心忡忡的問道。

「去見他老爹。」她頭也不回的說道。

「唔,是那個壞伯伯?那人會不會欺負白髮哥哥呀?」上官玲一直記得,那人總找白髮哥哥的麻煩,她不喜歡他!

欺負嗎?

呵,狗皇帝的偏心,連小孩子都能感覺到,作為父親,他實在是太差勁了!

「放心吧,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畢竟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狗皇帝不太可能對南宮無憂做什麼,上官若愚自我安慰道,牽著兩個小傢伙,慢吞吞往御書房走去。

在御花園中,碰巧和先到一步的羅亞碰見,她正在涼亭里歇腳,等著下朝後,覲見帝王。

「喲,來得這麼早?」隔著老遠,她就揮著爪子,熱情的和羅亞打招呼。

「是你來得太晚。」羅亞冷哼道,「你該慶幸今兒早朝下得晚,不然,你就等著遭殃吧。」

進宮面聖,她還能姍姍來遲,膽子真夠大的。

「哎喲,火氣這麼大,難道說昨天晚上……恩?」上官若愚挑了挑眉,笑得一臉曖昧。

意味深長的話語,讓羅亞面頰瞬間爆紅,不自覺想到了昨夜那一場讓人害羞的情事。

「看樣子,昨天晚上你過得很愉快。」她調笑道,步入涼亭,在羅亞對面的石凳上落座後,接著說道:「從少女步入少婦的滋味怎麼樣?」

「……你還是女人嗎?」這種話,她怎麼說的出口?羅亞惱羞成怒的低斥一句。

攤攤手,「我是在關心你好不好,而且,這女人有的,我都有,不是女人,那你說我是什麼?」

論口才,十個羅亞加在一起,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

她憤憤的閉上嘴,目光在周遭掃視一圈:「二皇子呢?為何沒隨你進宮?」

「喔,半路被你夫君叫走,去朝堂了。」上官若愚一邊解釋,一邊還不忘調戲她。

這一聲夫君,說得羅亞面上的紅潮隱隱有擴散的趨勢。

「昨兒個聽說你鬧出不小的動靜啊,呵,為了熱鬧,給百姓每人發放一百兩銀子?你哪兒來那麼多錢?」羅亞急忙轉移話題,天知道,當她今天早上,聽下人們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有多驚訝!

「沒辦法,誰讓朝廷的人不願意登門呢?這成親可是一輩子的事,沒個賓客像話嗎?我也是逼於無奈啊。」上官若愚說得分外悲情,可眼裡,卻閃過一道精芒。

難道說,狗皇帝叫他前去朝堂,就是為了昨天的事?

唔,似乎很有可能!

所有人眼裡貧困的夫妻,突然拿出那麼多銀子,派發給百姓,能不惹來猜疑嗎?而以那人的個性,恐怕會不屑辯解,哪怕解釋了,在朝殿上,也會遭受到所有人的炮轟和質疑!

她越想越為南宮無憂的處境擔憂,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你在想什麼?」羅亞有些擔心,卻不願意承認。

「看來我是不能和你閑聊了,替我照顧寶寶,我有事要做。」上官若愚一咬牙,決定去看看情況,把兩個小傢伙交託給羅亞照顧,拂袖起身,風一般的朝著前殿,狂奔過去。

「喂!」她還沒答應她!羅亞剛想叫住人,卻連她的影子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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