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再次苦逼的太子爺

上官若愚鬱悶的癟癟嘴,朝天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像是差這點小錢的人嗎?」

根據她的目測,這裡的銀票最多也就幾千兩,她今天的支出和開銷,連零頭也比它多得多!

風瑾墨頓時愣了,喂!禮物這種東西,難道不是隨意給的嗎?幾千兩銀子她不放在眼裡,還想要多少?

身體微微輕靠住木椅,眉梢一挑:「那你說個數出來,讓孤聽聽看。」

他著實有些好奇,她心裡理想的數字究竟是幾多!

「少說也得這個數吧。」她做了個九的動作。

「九千?」似乎也不是太多,這女人難得沒有獅子大開口。

風瑾墨剛想點頭,答應她,滿足她的要求。

誰料,上官若愚果斷否認:「九千?你唬誰呢?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好意思只拿那麼點銀子?」

「那你的意思是?」難道他理解錯了?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好多個九字從她的嘴裡吐出,聽得風瑾墨腦子微疼。

「99999?」有什麼寓意嗎?

「這叫長長久久,懂不?不懂,回家多看看書。」上官若愚理直氣壯的說道。

風瑾墨不怒反笑,「九萬兩銀子呢,孤的確有。」

雙眼蹭地亮了,宛如點亮的燈泡,分外奪目。

「只不過,孤不是很想祝福你長長久久啊。」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話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

南宮無憂臉色驀地一沉,「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果真對她有別的想法么?

清冷的面容此刻彷彿染上無數風霜,冷峭森寒,深邃的黑眸里,迸射出的冷光,猶若刀鋒般,冷冷的刺在這妖孽男人的身上。

風瑾墨含笑道:「就是你所聽到的字面上的意思。」

他承認,對上官若愚,他確實有幾分好奇,這個女人,從最初相識時,就讓他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雖然說如今她已嫁給他人,可他不介意給他們的感情填把火。

「哎喲,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上官若愚捂住嘴,故作驚訝的問道。

「……」聽到她那一聲抑揚頓挫的哎喲,不知怎的,風瑾墨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沒想到太子爺原來對我情深意重,既然是這樣,你難道不覺得為了讓我更加的能感受到你的情意,你應該多給點銀子嗎?或許這樣子,我會考慮考慮也說不定。」她笑吟吟的開口。

這話一出,南宮無憂本就冷漠的面容,愈發冷峻,周身的氣壓成直線下降。

夜月更是滿臉的驚愕,上官姑娘難不成為了銀子,想要背叛主子?這不可能!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有過上次誤會她的先例,他按捺住心裡的猜忌,目光緊緊盯著她。

姑娘肯定有後招,他應該相信姑娘。

「娘親,不可以!」上官玲再也忍不住了,一溜煙跑到他們倆中間,把他們給隔開:「漂亮哥哥是人家的!」

她撅著嘴,宣布主權。

「人家將來長大要嫁給漂亮哥哥,娘親不許和人家搶!」什麼嘛,娘親已經搶走了白髮哥哥,現在連漂亮哥哥也要一起搶走嗎?不行!

手腳並用的再度抱住風瑾墨的手臂,一副死也不肯鬆手的執著樣子。

上官若愚嘴角一抖,擦!她的思想還能再純潔點嗎?

「呵,九萬九?」風瑾墨低低一笑,從衣袖中再度拿出一疊銀票,白花花的銀票在他白皙的手指間,嘩啦啦翻動,輸了好厚一疊,扔到桌上。

錢財對他來說,是身外之物,他不介意用這筆厚厚的銀子,來看一場好戲。

上官若愚激動得幾乎快要剋制不住臉上猥瑣的笑,一把將銀票抓起來,猛地收入自己的懷裡,速度快如閃電,彷彿稍微慢了,就會有人跟她搶似的!

「唔,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謝謝你啊,我就知道像我這麼善良、這麼大方,這麼美麗的人,是少不了被人愛慕的。」她特無恥的開始自我表揚。

「……」風瑾墨頓時愣了,此時此刻,他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善良?大方?美麗?不錯!她的確擁有這些美好的品德,但是,這話從她自己的嘴裡吐出來,怎麼就那麼的不對勁呢?

一滴冷汗悄無聲息的順著他的腦門滑下,「既然收了孤的銀子,你是不是也該接受孤方才的表白,恩?」

他故意刁難道,餘光挑釁的向南宮無憂拋去。

說他有多喜歡上官若愚,那是不可能的!但對這女人,他又確實有幾分興趣!

「哎喲,我啥時候說過要接受你的表白?」上官若愚滿臉茫然,「我有說過嗎?」

她迅速轉頭,向屋子裡的人詢問。

夜月果斷搖頭,上官玲也迅速搖晃腦袋,而上官白當然也不可能和她唱反調。

她攤攤手,「你看,群眾的眼睛永遠是雪亮雪亮的。」

「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風瑾墨微微眯起雙眸。

「哎,你就真的這麼喜歡我?」上官若愚忽然鬆口,「要不,你把北海的國庫弄給我,我再考慮考慮你的提議?」

唔,她說的僅僅是考慮,可沒說一定會答應!

風瑾墨敏銳的察覺出她話里的陷阱,搖頭失笑,「二皇子,看來你今後的生活,只怕很難平靜了。」

有這女人在他府中,他應當會生活得十分精彩。

南宮無憂也聽出了她的潛台詞,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

面上的冷漠,化作平靜,他淡淡道:「無妨。」

他既發自內心的想要娶她,就會包容她的一切。

那深邃的黑眸,靜靜的倒影著上官若愚窄窄的身影,那般專註,那般認真,彷彿她是他的世界一般。

上官若愚老臉微微一紅,次奧!他能不能別用這麼深情款款的目光盯著自己?不知道她承受不來嗎?

風瑾墨含笑看著她難得羞澀的模樣,再看看神情專註的南宮無憂,心情略顯複雜。

他們二人之間充斥著的淡淡情愫,他看得清清楚楚。

呵,在皇室中,竟也有如他們這般,互有好感的夫妻么?

說不清心裡的感覺究竟是羨慕居多,還是感慨居多,他只是隱隱的有種奢望,很想今後的生命里,也有一個女子,能夠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但這抹情緒來得快,走得更快。

身為太子,他太清楚,有些感情,有些東西,不是他可以去想,去苛求的。

「在孤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真的好么?」他斂去眸中的複雜,嗤笑道,話裡帶著淡淡的酸氣。

「有嗎?」上官若愚茫然反問,秀恩愛?他確定視力沒有問題么?

「沒有嗎?」風瑾墨問得比她更無辜。

「太子爺的紅顏遍布天下,怎會是孤家寡人?」南宮無憂冷不丁吐出一句話來,言語清淡。

風瑾墨眼角微抖,喂!他這是在諷刺自己吧?是吧?別以為他聽不出來!

「二皇子,孤很想知道,孤有什麼地方可曾得罪過你?」不然,他今兒為何總是話裡有話的和自己爭鋒相對?

總不可能真的是因為他調戲了這女人幾句,便把自己當作情敵吧?南商的二皇子,心胸怎麼可能這麼狹隘?

「不曾。」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淡泊,清冷。

「既然不曾,二皇子怎的話里藏針?」風瑾墨問得十分直白,只差沒扯著他的衣領問他,是不是對自己哪裡不爽。

南宮無憂乾脆低垂下眼瞼,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我並未這樣做。」

「……」所以,是他小心眼,誤會了他?

風瑾墨頓時語結,這對夫妻,女的牙尖嘴利,伶牙俐齒,男的天然腹黑,裝傻充愣,果真是絕配!

為了不把自己給氣死,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孤還要進宮面見貴國國君,就此別過。」

「別啊。」上官若愚見他要走,忙出聲挽留。

就在風瑾墨以為,這女人對他的離去捨不得的時候,她的下一句話,愣是讓他差點吐血。

「我剛讓人去醉仙樓給你專程送來飯菜,你這就要走?太子殿下,你知道醉仙樓那地方的飯食有多貴嗎?知道我們家有多貧困嗎?」她說得各種悲情,只差沒在臉上刻下兩個字——沒錢。

風瑾墨剛站起來的身體險些石化,精緻的面容微微哆嗦著,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孤方才不是給了你銀子嗎?」

整整九萬九的巨款,難道還不夠她付一頓飯錢?

上官若愚急忙伸手捂住胸口,彷彿害怕有誰會搶走懷裡的銀票似的,「這是你送來的禮錢!和飯錢那是一回事嗎?」

「……」風瑾墨聽得目瞪口呆,她是把自己當作冤大頭,準備狠狠宰上一筆么?

「噗哧。」一道清潤的笑聲,自屋外傳來。

海藍的華貴錦袍,雅緻溫和,沙千宸在屋外聽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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