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成功的援救工作

雖然說沙織的受傷和她沒什麼直接關係,但還是有那麼點間接關係的,上官若愚特善良的湊上前去,「夫人,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我替你請大夫來看看?」

「……」沙織疼得根本沒力氣開口說話,她咬著牙抬起頭,目光兇狠的瞪著眼前的女兒,當見著她的笑臉時,氣不大一處來。

上官若愚莫名其妙被她瞪著,嘴角無語的癟了癟嘴,好吧,這年頭好心果然是要不得的!

她聳聳肩膀,慢吞吞又給退開了

就在母女二人氣氛愈發詭異之際,屋外,忽然有敲門聲傳來。

紅蓮怯怯的聲音輕輕飄入裡面:「夫人,大小姐,老爺來了。」

沙織臉色微變,收回目光,臉上的痛楚剎那間,被高傲優雅的面具取代,她拂袖起身,踱步到上首的軟塌上,姿態雍容,這才是丞相府大夫人應該有的氣度。

先前失態的那個人,彷彿只是上官若愚的幻覺,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勒個去,這演技杠杠滴。

上官若愚暗暗佩服,她覺得大夫人完全可以去表演京劇,展現展現她的本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忽然,一束涼颼颼的目光從正前方投來,某人迅速立正站好,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沒再和大夫人唱反調。

房門被人用力推開,著一身華貴錦緞的上官清風迅速邁過門檻,臉上的急切與擔憂恰到好處,可他卻在看見屋內相安無事的兩個女人時,臉色明顯怔了一秒。

說好的被關小黑屋,說好的甩針舞呢?

他不著痕迹的往身後緊跟過來的兩個小傢伙看了一眼,覺得自己被他們給忽悠了。

「老爺,你這急急忙忙的,是有什麼事嗎?」沙織故作不解的問道。

在看見上官鈴和上官白以後,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女人嘛,有時候該傻必須得傻。

上官清風溫和的笑笑:「本相聽說你有話同若愚談,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呵,怎麼,本夫人連和自己的親生女兒談心的權利也沒有嗎?」沙織面色微冷,似乎對他的到來很是不滿。

按理說這時候,通常有脾氣的男人都會動怒,而上官若愚也明顯瞧見了在他的眉宇間一閃而過的薄怒,但她卻沒等到上官清風的發火。

他就像是寬容大度的丈夫一般,柔聲道:「哪裡哪裡,夫人你也別動怒,我也就來瞧瞧,沒別的意思。」

沙織打從心裡就沒相信他這番話,神情略含譏諷。

上官若愚咕嚕嚕轉動著眼睛,瞅著眼前這對充滿違合感的原配夫妻。

從第一次見到他們共處,她就發現了,這兩位的關係,絕不如表面上表現的這般和諧,尤其是大夫人,她的倨傲,她的冷漠,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而這位久居高位的丞相呢?卻努力裝出二十四孝丈夫的樣子,在展現著自己的風度,容忍大夫人的脾氣。

奇怪,真是奇怪。

不過嘛,她一轉眼就把困惑給拋開,反正豪門家庭里,絕不缺少暗潮,也不缺秘密,這些事和她沒關係。

「娘親。」上官白蹬蹬的跑過來,擔憂的將她從裡到外給掃了一圈,「她有欺負你嗎?」

兒子,咱能別問得這麼直白么?

上官若愚尷尬的瞥了眼上方氣息愈發冰冷的女人,「沒有沒有,你看我一根頭髮也沒少。」

她平舉著雙手,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安全。

上官白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就好,剛才差點擔心死他了。

「夫人,你和若愚到底在談些什麼?介意和本相說一說嗎?」上官清風含笑問道,走到軟塌旁,挨著沙織落座。

她冷冽的眉峰微微皺緊,「不過是一些女人家的悄悄劃,老爺日理萬機,何需操心這後院里的事?」

「本相也是關心你和女兒。」上官清風解釋道,似乎完全沒把沙織的冷臉放在心上,態度依舊熱情。

上官若愚一左一右擁著一雙兒女,圍觀看戲。

這時候,她完全把自己當作了隱形人。

上官鈴傻乎乎的看著正在交談的兩人,明明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可是為什麼連在一起,她就聽不明白了呢?明明這個壞人要懲罰娘親,為什麼她現在卻說,沒什麼事?

以她的腦力,根本沒辦法弄清楚這二人唇槍舌劍之間夾雜著的暗潮。

在旁聽了一陣以後,沙織似乎才忽然想起女兒的存在,眸光微微暗了暗,吩咐道:「你先回房,明日,本夫人會替你找禮儀嬤嬤,重新指導你的禮儀。」

「額……」她能拒絕么?

「你回府已有多日,該熟悉的地方也熟悉了,身為丞相府的大小姐,完美的禮儀是必不可少的。」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沙織直接將她的後路給封死,擺明了不接受任何的反對意見。

上官若愚心裡特無奈,所以說,她真的很討厭專制、強橫性格的人,相處不來啊。

頂著一張苦瓜臉,她點頭同意了沙織的命令,然後,就打算告辭。

上官白和上官鈴跟著她一起走出房間,在離開這座院子後,上官鈴高興的歡呼一聲:「萬歲!人家救出娘親了!」

「笨蛋,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上官白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自己的主意,能這麼順利解救娘親嗎?

「嘿嘿嘿。」挨了罵,上官鈴也沒和他唱反調,只是討好的笑著,哎喲,她不就是忘記了說這裡面也有老哥的功勞嘛,他幹嘛生氣?小氣巴拉的。

還沉浸在即將到來的痛苦日子裡的上官若愚,全然沒有他們倆這樣的愉快心情,光是想到,自己要面對禮儀嬤嬤的培訓,她就壓力山大。

「娘親,你都不開心的嗎?」大呼小叫半天,可上官鈴卻瞅見她面露苦笑的樣子,急忙問道。

「開心,我開心得很。」話彷彿是從喉嚨里硬生生給擠出來的。

上官鈴悻悻的哼了一聲:「才怪呢,娘親你說謊!人家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不開心。」

哪有人開心的時候沒皺著眉毛的?

上官白在暗地裡狠狠踩了妹妹一腳,她是笨蛋嗎?難道看不出娘親是在為那壞蛋最後的吩咐憂心?

「嗷——」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上官鈴忍不住鬼叫起來,她抱著受傷的左腿,以金雞獨立的姿勢在原地跳腳,「好疼!好疼啊!」

好誇張的表演!

上官若愚和上官白同時怔住,嘴角抽動的欣賞著妹妹浮誇的演技,內心吐槽無力。

「哼,不就是被磕了一下嗎?你太弱了。」上官白冷聲說道。

「什麼?」明明是他故意踩自己的好不好!現在居然撇清關係,上官鈴氣得雙眼迅速瞪圓,水汪汪的眼眸,轉向上官若愚,向她尋求安慰:「娘親,你看看老哥嘛,他就知道欺負人家。」

「都幾歲了,還要向娘親告狀。」鄙視她!上官白在旁邊繼續刺激自己的蠢妹妹。

「哇!你欺負人家,你成天欺負人家。」上官鈴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來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雙腿還不斷的在地面蹬踏,手舞足蹈的嚎啕著,細數上官白的過分。

上官若愚無力扶額,哎,有一對太過活潑的兒女,某些時候還真算不上是一件好事啊。

「行了,你們慢慢斗,我先回去睡個回籠覺,斗出勝負以後,記得告訴我啊。」她漫不經心的揮揮手,打算撤退閃人。

這麼大的太陽,也虧得他們還能保持良好的精神,她就不行咯,身體和心靈都累得要命,迫切的需要在床上好好休養生息。

「誒?」上官鈴被這詭異的發展驚呆,也不哭不嚎了,她愣愣的看著說走就走的娘親,為嘛會這樣?娘親難道不是該安慰自己,然後幫著自己教訓老哥嗎?

為什麼這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她臉上的詫異太過明顯,上官白一眼就看穿了這蠢妹妹的心思,冷漠的唇角偷偷往上一翹,弧線愉悅。

說她是笨蛋,她還不相信!娘親什麼時候有站在她那邊過?哼!明明在娘親心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不再理會地上呆愣的軟妹紙,上官白優雅的邁開步伐,往上官若愚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比起妹妹,還是娘親更加重要。

夕陽西下,三皇子府里,此刻卻被一團風雨交加的烏雲籠罩,整個府宅到處充斥著讓人窒息的緊張氣氛,就連府里來回走動的下人,也一個個放輕了腳步,繃緊神經。

「滾——」一聲怒吼從卧房內傳出,緊接著,宮中的一名老太醫連滾帶爬的從房內狂奔出來,在他的身後,是一個被拋出來的茶杯,上等的白玉茶具,無情的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老太醫瞅了瞅地上的殘渣,一臉後怕的擦掉額上的密汗,好險!還好他動作夠快,不然,受傷的就不是這地,而是他的腦袋了。

「公公,你看這……」太醫苦笑著,看向屋外的小太監,「三皇子根本不讓微臣近身,微臣也沒辦法替他診脈啊。」

他是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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