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偷窺洗澡後

「咳,」上官若愚乾咳一聲,優雅的拍著衣擺從地上站起來,一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的平靜表情。

圍觀了她抽風畫面的夜月表示,這女人絕對有演戲的天分。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沉默,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誰也沒再繼續往下說。

「你先說。」女士優先。

上官若愚訕訕的摸著後腦勺:「那什麼,我好像忘記來找你是為了啥事了。」

靠!絕對是剛才那一幕的衝擊力太強,搞得她現在腦子裡還一片混沌,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的來意。

「……」他是該笑呢,還是該哭呢?寡淡的唇瓣微微抿緊,南宮無憂繼續保持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

你妹!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了?上官若愚心裡各種尷尬,這種詭異的氛圍,是她最不擅長應付的,喂,說點啥來緩解緩解氣氛啊。

她將期待的目光轉向南宮無憂,奈何,對方似乎比她更加無措,全然是一副小白的樣子。

於是乎,兩人又繼續玩起了沉默是金的把戲。

夜月圍觀了一陣,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一幕充滿了喜感,不行,他得忍著,不能笑出聲來。

「你笑毛?」竊笑聲被上官若愚耳尖的聽到,她驀地轉頭,朝夜月拋去兩顆衛生球。

夜月捂著嘴連忙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這畫面太搞笑,一時間讓他有些忍不住。

「進屋說。」清潤的嗓音打破了滿園尷尬、詭異的氛圍。

上官若愚狠狠瞪了某人一眼,抬腳走入房中,當她見到還未移走的木桶時,老臉有些撐不住,不期然的又回想到了剛才看見的畫面,心跳有些加快。

「把它挪走。」南宮無憂吩咐道,不僅是她感到不自在,他也一樣。

夜月從兩人不太尋常的表現中,嗅到了名為姦情的味道,嘿嘿一笑,急忙動手將木桶搬起來。

「力氣不小啊。」上官若愚感慨道,嘖嘖嘖,啥時候她也能有這種殺人越貨的暗衛?

「這是身為暗衛的基本功。」平靜的語調不起波瀾。

可這話剛說出口,一隻腳跨出門檻的夜月差點腳底打滑摔倒地上,主子啊,您這是在吃醋嗎?

「坐。」尷尬之色在他的臉龐上轉瞬即逝,指了指旁邊的木椅。

上官若愚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空氣里,還殘留著潮濕的水蒸氣,還有淡淡的香味。

「剛才的事,只是意外。」為了不讓她誤會,南宮無憂只能出言解釋。

「當然是意外,我可沒有偷看人家洗澡的奇怪癖好。」擦,她的一世英名今天毀光了有木有?「真的,這絕對是一場誰也不想看到的意外。」

請相信她的清白和節操啊。

對上她真摯的目光,南宮無憂選擇了相信,「我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手掌輕輕拍著胸口,她長長鬆了口氣,好險,沒被他當作是女色狼。

「你和小鈴真像。」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上官若愚剛放下的心重新提到嗓子眼。

啥意思?他這是啥意思!

卧槽!他是在暗示自己和小鈴一樣,屬性為花痴?開什麼國際玩笑。

「二皇子啊,這絕對是天大的誤會,那什麼,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哦不對,我對你不感興趣,不是!總而言之,我真心不是有意偷窺你洗澡的,你要相信我,像我這麼純潔無瑕的人,會做出這種不著調的舉動嗎?」上官若愚極力想要證明自己的節操,摔!她一點也不想和女兒混為一談啊。

「……」他不是這個意思,張口本想解釋,但看著她靈氣橫生的樣子,到了舌尖的話語,又默默的吞下。

「我說啊,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絕對是有節操有底線的人。」上官若愚猛撲到他身旁,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動情的望入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里,言辭懇切。

她滾燙的手掌,與他微涼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南宮無憂被燙得想要收手,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觸碰陽光。

「額!」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反抗,上官若愚傻兮兮的低垂下腦袋,卻在看見自己的動作後,立馬鬆手,往後跳開兩步:「誤會,這絕對是誤會。」

尼瑪的,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腫么破?

手腕輕輕收回袖中,他微微頷首:「我理解。」

「理解啥?」某女人有些跟不上他跳躍性的思維,傻乎乎的問道。

「你只是情難自禁。」

「……」卧槽!你才情難自禁,你全家情難自禁!上官若愚敏感的神經再度被挑動,她氣得咬牙切齒,「二皇子,咱們能想得純潔一點嗎?」

「我沒有多想。」一直是她在誤會。

「你這表情就不是那麼回事。」上官若愚認定他誤會了,「我真的真的對你不感興趣!」

她特意咬重了這句話,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南宮無憂眸光微暗,啞聲道:「我知。」

他從來沒有幻想過這種事,有誰會對他這樣的存在,產生興趣呢?她們只會對自己避之不及。

他不是小孩子,早已經過了擁有美好幻想的年紀。

「……」她好像說錯話了,後知後覺的某人開始暗暗捶胸,暗暗懊惱,「那什麼,你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

她真心不是嫌棄他啊,所以,能別對她露出這麼可憐,這麼委屈的表情嗎?

「我知。」語調一塵不變,似一泓死水,不起絲毫波瀾。

「你知道啥?」來來來,說出來讓她聽聽。

淺薄的眼皮輕輕抬起,「我未曾誤會什麼,你無需緊張。」

「好吧,」他說得太過認真,讓上官若愚想不信都不行,「啊,對了,我想起來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手掌用力在腦門上一拍,「外面的流言,你聽說了嗎?」

她故作神秘的問道,將話題轉開。

彎下的身軀與南宮無憂的身體離得很近,近到似乎只要他稍微抬頭,就能和她碰觸。

平靜的心潮出現了一絲漣漪,他微微握緊拳頭,「恩。」

「你怎麼看?不覺得像是有誰在暗地裡故意散播這些謠言中傷我們倆嗎?」沒有人指使,這些流言怎麼會越傳越誇張?

她是經歷過輿論發達的現代社會的,知道有時候輿論可以左右很多事。

「你在意?」似乎她並不像是在意旁人怎麼看怎麼說的人。

「難道你不在意?」我去,這問題是啥意思?他已經聖母到隨便別人怎麼說都不會生氣的地步了?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要把他這平靜的面具給看穿。

靜止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我早已不在意這種小事。」

若是在意旁人的風言風語,他怎能安然活到現在?這顆心,已經煉成銅牆鐵壁,任旁人如何羞辱,他也能做到無動於衷。

「你強。」上官若愚朝他豎起大拇指。

「我已動用了一切方法,想要阻止流言。」只是,他不過是一介空有頭銜,毫無實權的皇子,受盡打壓,哪怕有心,也是無力。

神色略顯落寞,他形單影隻的身影,不知怎麼的,讓上官若愚有些心疼。

「哎呀,知道知道,你一個人不行,不還有我嗎?」手掌用力拍著胸口,她說得特豪氣。

「你?」她能做什麼?

「喂,你這眼神是啥意思?別忘了,當初可是我替你翻案,讓你重新得到自由,信我者,得永生。」

「也是。」若沒有她,或許他現在連坐在這裡的機會也沒有。

毫無保留的信賴,讓上官若愚面上有些發燙,老實說,她真心對這種全身心信任自己的人沒辦法啊。

「說實話,你覺得會是誰在暗地裡操控這些謠言?」眸光微閃,她雙手環抱在胸前,低聲問道。

南宮無憂沒有出聲,只是雋秀的眉頭,微微擰在了一起。

好吧,看樣子他心裡也是有猜測的。

「你也認為是他,對不對?」上官若愚一副我了解,我懂的表情。

「……」無言。

「哎,真不知道他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上輩子和你不對盤,明明是兄弟嘛,斗得你死我活有啥意思?你又威脅不到他什麼。」搖搖頭,她實在是無法理解南宮歸玉對南宮無憂的仇視從何而來。

他們倆現在的處境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一個是高高在上,得盡榮寵的皇子,一個是被人視作另類,當作怪物,避如蛇蠍的兄長。

有可比性嗎?

如果是為了皇位的爭奪,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值得他煞費苦心?這事,上官若愚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疑。

「該不會是你搶了他的意中人?」她猜測道。

「不。」

「那難道是你小時候惡作劇讓他隱蔽的部位受傷?落下隱疾?」

嘴角狠狠抽動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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