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喂,她真的是來找人的!

眼睜睜看著娘親的身影漸行漸遠,上官鈴急得不行,可偏偏她沒辦法掙脫開上官白的桎梏,只能用力揮舞著雙手,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憤怒。

直到她徹底走遠,上官白剛想鬆手,誰料,上官鈴氣得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嘶!」她屬狗的嗎?吃疼的將手腕抽回,上官白惡狠狠瞪著她:「你做什麼?」

「誰讓你阻止人家的?活該!」上官鈴毫無內疚感的說道,「你幹嘛不許人家和娘親說話?說!你是不是滿了人家什麼事?」

「哼,不阻止你,你打算去給娘親添亂嗎?」上官白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質,這傢伙,添亂在行,幫忙絕對不行。

「人家哪有。」上官鈴憤憤的跺跺腳,她在老哥的心目中,就是這種印象嗎?

沒有?騙鬼去吧。

「總之,娘親說了,讓咱們乖乖待在這裡,你哪兒也不許去。」他得寸步不離的守著妹妹,省得她又去外邊胡鬧。

上官鈴心中各種委屈,總覺得,娘親和老哥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在街邊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往丞相府走,上官若愚一邊享用早餐,百姓們幾乎都去了城門口,歡送風瑾墨,街道上倒是冷清,她詢問了街邊的攤販,準確無誤的確定丞相府的方位,然後慢悠悠往那邊走。

丞相府坐落在京城以北的幽靜路段,隔得不遠,是重臣們的府宅,那裡也是有名的官宦府邸,是百姓們不敢隨便踏足的地方。

上官若愚大口大口吃著包子,穿梭過一條風景優美的青石路,幾片落葉隨風落下,她停在一棟巍峨的大宅外,昂著頭,看著掛在橫樑上的牌匾。

「嘖嘖嘖,大臣住的地方比皇子住的還要高端大氣上檔次。」簡直沒天理了!

「站住!」負責警備的侍衛,在大門口攔住她的去路,當他們見到上官若愚手裡剛咬了幾口的包子時,面上閃過幾分嫌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去,他怎麼不幹脆在這兒掛個牌子,寫上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我找紅蓮。」

「沒這個人。」侍衛想也不想的說道,只當她是哪種來尋求幫助的人。

「真的不讓?」上官若愚又咬了一口包子,狠狠咀嚼了幾下。

「快滾。」侍衛的耐心顯然瀕臨消失,態度極其囂張。

好吧,看來他們是真的不肯放行了,上官若愚搖搖頭,慢條斯理的把半個包子吃掉,然後拍拍手,旋身一轉,衝到兩名侍衛面前,一記掃堂腿,一個側踢,利落的把人掀翻。

「啊——」侍衛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她撂倒,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叫毛叫?」上官若愚掏掏耳朵,「都說了我來找人,早點替我通傳一聲哪兒還用得著我出手?真是欠教訓。」

她沒好氣的哼哼兩聲,看也不看地上滿臉痛苦的侍衛,轉身打算進府。

「刷刷刷。」五六道人影忽然從院子里飛來,速度快如閃電,當上官若愚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深陷包圍圈中。

面上得意的神情猛地一僵,她慌忙抬起手,「那什麼,誤會,純屬誤會。」

卧槽!把刀拿遠點行不行?

眼睛瞥了眼直對她的幾把長刀,她腆著臉,討好的笑了:「我真的是來找人的。」

有找人會直接動手的嗎?

侍衛們各種不相信,戒備的盯著她,彷彿只要她稍有異動,立馬就會讓她橫屍在此。

上官若愚不停的轉動著眼睛,尋找辦法逃脫這危險的局面。

「把她綁起來,帶去見大夫人。」一名侍衛冷聲命令道,顯然是把她當作了來者不善的歹人。

上官若愚高舉著雙手,「喂,我真的是來找紅蓮的,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仗著自己敏捷的身手,她避開了從後邊伸來的手臂,一邊在包圍圈中進行躲閃,一邊用言語表明自己的清白,奈何,她嘴裡說的這些話,卻沒一個人相信。

他們出手的動作愈發兇猛,愈發凌厲,甚至帶上了殺氣。

上官若愚的身手在普通人中還算不賴,但和內功高手相比,完全不夠看。

她只勉強撐了一會兒,就被人給制服,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脖子上還橫著一把刀,處境各種悲催。

喂喂喂,把刀拿遠點成嗎?

她嘴角抽搐的想要說話,卻被侍衛點住啞穴。

「帶走。」那名侍衛大手一揮,打算押著她去見丞相府的大夫人。

上官若愚很無奈的被推搡著前進,不過,她也沒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害怕,畢竟,要見的這位,可是這具身體的母親,總不可能傷害她吧?

只是,這種被五花大綁的待遇,依舊讓她很是無力。

早知道,她就不該貿然前來的。

想她馳騁職場這麼多年,啥時候被人這麼粗魯的對待過?被反綁的雙手隱隱作痛,可偏偏她連呼痛也做不到,像是一具提線木偶。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在途經精緻的花園時,一道如黃鸝般清脆、柔和的聲音忽然飄來。

嗓音美妙,似靡靡之音。

上官若愚迅速轉動眼睛,往右側看去,想要見識見識,擁有著美妙嗓音的人,長相如何。

一席白衣,飄渺如仙,清純、淡雅的容顏,帶著少女獨有的羸弱,那是一個一眼就會讓男人渾身的骨頭酥麻的女子。

「二小姐。」侍衛們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

上官若愚微微一愣,她就是丞相府二小姐?據說和前身從小不對盤的妹妹?

狐疑的視線將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怎麼說呢,這種貌似嬌弱的女子,是上官若愚上輩子、這輩子最討厭的,但這種厭惡,卻更像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情緒。

一瞬間爆發出來,連她自己也感到意外。

「你……」上官雨墨愕然望著被侍衛押解的女子,總覺得對方的容顏十分熟悉,像極了記憶里的那個女人。

但她再仔細一看,便把這猜想給壓下去了,不對,如果是大姐,她斷然不會用這樣類似嫌惡與討厭的目光看著自己。

只是長得相似嗎?

「她怎麼啦?」穩住心頭的絮亂,她嬌滴滴的問道。

「回二小姐的話,這人擅闖丞相府,公然打傷侍衛,奴才這要把她押去見夫人。」侍衛不敢有所隱瞞。

嘖,什麼叫擅闖?她分明有表明過來意好么?

上官若愚各種無語,奈何她現在口不能言,就算有心想要為自己辯解,也做不到,只能保持緘默。

「啊?不會吧!」上官雨墨好似聽到了什麼驚訝的消息,白皙的小手輕輕捂住嘴唇,「她看上去這麼柔弱,這其中時不時有何誤會?」

柔弱?

親,別看她身體嬌小,但她可是外干中強的女漢子!

「這,奴才不知。」侍衛們面面相覷。

「不如把她交給我,由我來處理這件事好不好?萬一真的是誤會,把人交給大娘,或許她的後半輩子就要廢了,那多可惜啊。」上官若愚幽幽嘆息道,彷彿博愛世人的菩薩。

看看這些侍衛崇拜、憧憬的目光就知道,她這番話有多管用。

一個善良、柔弱又有著菩薩心腸的二小姐,怎能不讓侍衛們尊敬?

「這人身手詭異,萬一傷到了二小姐,奴才等無法向相爺交代,請二小姐三思。」侍衛們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態度極其謙卑。

上官若愚也算是見識到了,這位二小姐在丞相府里的人氣有多旺。

「你是壞人嗎?」上官雨墨緩緩走上前來,步伐停頓在她的身前,白色的衣訣微微搖曳,透著一股輕靈的美感。

「……」她是腦殘么?怎麼可能問得出這種問題?上官若愚抬起頭,直視上官雨墨的眼睛。

一個真正善良、乾淨的女人,絕不會滿眼算計!這人絕對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你是嗎?」上官雨墨接著問道,臉上噙著一抹柔如春風的笑。

上官若愚用力搖頭,雖然她沒辦法開口,但做動作還是可以的。

「你們看,她說她不是壞人,我相信她的話,把她交給我吧,如果有什麼事,我一力承擔。」上官雨墨柔柔開口,替她說情。

侍衛們在猶豫後,終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你最好不要動什麼壞心眼,傷了二小姐,小心你的狗命!」在釋放了上官若愚之後,他們還不忘低聲警告一句。

這就是傳說中的差別待遇?

話說回來,這張臉他們就沒一個人認識嗎?明明那個叫紅蓮的丫頭,在街頭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為何府里的這些人,卻彷彿把她當作是陌生人?

要麼,紅蓮在說謊,要麼,前身在失蹤的七年後,已經徹底被府里的人遺忘。

如果是前者,事情就大條了,可如果是後者,前身未免也太悲哀了。

「走吧。」上官雨墨溫柔的笑著,帶領上官若愚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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