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殘酷的刑懲

他在刺激趙兵,因為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趙兵給他來個乾脆,憤而殺人,那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是不是笨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趙兵很溫和的道:「我知道,你想刺激我,然後讓我殺了你,那就遂了你心愿是吧?可是我真的不是笨蛋,至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笨,所以,我不會這麼輕易殺了你,而且我之所以告訴你,我會殺你,那是因為,我有把握,你終會說的,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聽清楚了,因為你現在說,或許還來得及。」

停頓了一下,趙兵這才微笑著,輕鬆的說道:「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種,這就是一門博大的科學,是一門藝術,你永遠無法了解這其中的知識有多麼廣闊和複雜,比如我們軍團,一共就有一百多種折磨人的方法,我特意為你準備了幾種,希望你喜歡,也希望你能讓我試到第二種,不要第一種就什麼都說了,那就真的很沒有意思了。」

說完,趙兵從身上拿出一樣工具。

扳手。

很小巧的扳手,前端很尖銳,很薄,但材質似乎不錯,夜色中還閃著光。

馮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張開嘴,想要說幾句硬氣的話,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他大概猜到趙兵替他選擇的是什麼。

「都說十指連心,我在想,如果把你的指甲蓋全都掀掉,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這種痛苦……哦,我肯定低估你了,像你這麼硬氣的人,怎麼可能承受不住,對吧?」

趙兵笑得有些陰險。

馮洋牙齒開始哆嗦起來,他這輩子,因為一些經歷,也曾被人折磨過,但掀指甲蓋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經歷過,他突然開始有些擔心。

他對自己有點沒信心了。

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

接下來,趙兵說到做到,果真用扳手,開始撬起馮洋的指甲蓋。

隨著每一片指甲蓋被撬掉,馮洋發出世間最慘的叫聲。

他哭了。

眼淚唰唰直流。

他雖然早就有所準備,可他依然被這種痛苦嚇到了。

果然是十指連心。

這種痛苦,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種鑽心的痛,似乎可以牽動全身每一根神經,那種痛,深入骨髓,直達內心。

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血淋淋,觸目驚心。

他哭喊,掙扎,這都無濟於事。

他謾罵,詛咒,這也無濟於事。

他求饒,痛哭,依然無濟於事。

趙兵的心變得鐵石心腸,像是根本聽不見馮洋的求饒聲,他的手法熟練,格外的穩定,沒有因為這種場面和能深切感受到的痛楚而稍有心動。

此時他心裡想著的是雨汐。

吃了那麼多苦,差點被一槍打中心臟……這仇,必須報,這個梁子,必須了解。

終於,趙兵完成了第一項折磨。

他把扳手上的血跡在馮洋的身上擦拭乾凈,裝進口袋,又拿出另外兩件東西。

一把剔骨尖刀,一把刷子。

「這就暈了?」

趙兵皺眉,用刷子在馮洋的手指頭上來回的刷了刷。

刷子的毛,特別的尖硬,刺激得馮洋瞬間就哆嗦起來。

他醒了過來,再次發出慘呼。

「醒了就好。」

趙兵笑了起來,道:「接下來,我要給你介紹我給你推薦的第二種遊戲,看到這把尖刀了吧?我會把你身上的肉皮全部剝下來,好吧,腦袋先不動,這樣你可以不至於馬上死去,也不影響你的視力,接著,我會用刷子,幫你把全身刷上一遍。」

馮洋很乾脆的再次暈了過去。

他是被嚇暈的。

趙兵自然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暈倒,再次把他刺激醒,咳嗽一聲,道:「當然,這第二種遊戲,依你的硬氣,一定可以扛下來的,我索性把第三種遊戲也一併告訴你吧,看到這個是什麼了嗎?」

從懷裡摸出一把鉗子,趙兵的眼神格外的溫柔:「沒錯,這是一把老虎鉗,那我們用老虎鉗來做什麼呢?你猜猜看?遊戲是需要互動的,我一個人說著,也沒什麼意思對吧?」

馮洋自然猜不出來,但他知道,那一定會很殘忍。

他也沒有辦法張開說話,他的牙齒顫得厲害,發出咯咯咯的脆響。

「好吧,你不配合也沒有關係。」趙兵笑道:「我來告訴你這個鉗子的用處,也就是第三種遊戲的玩法,第二種遊戲結束,你一定還活著,你要相信我的專業,我不可能讓你這麼快死去,接著,我會先讓你烤著火,當然,姿勢要變一下,頭下腳上會不會?你肯定會,看你身手還不錯,倒立自然不會有問題,接著,我會用這把尖刀,把你的肛門劃開,用這把鉗子,把你的腸子拉出來,一點一點的往外拉,可能會感覺有點痛苦,不過沒關係,你不會死的,這並不致命,我會很小心的,接著,我會用這刷子,幫你清理腸子,或者就在這裡烤熟,再塞進你的嘴裡,吃自己的腸子,是不是會有奇怪的感覺,沒事,我會喂你的,不要感到噁心,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從從下面出來,從上面進去……」

「我說,我,我,我什麼都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馮洋終於崩潰了。

趙兵假裝沒聽到,開始走向馮洋,用尖刀在馮洋的脖子上輕輕的刺去。

他的手法很高明,力道不重不輕,剛剛挑破皮膚,有鮮血滲出來,量卻並不大。

皺起眉頭,趙兵道:「哎呀,正常人身上的血有七千毫升左右,我看你體型有點瘦,估計只有五千毫升,但你放心,流點血,暫時也不會死人的。」

哧!

趙兵一刀劃開,一片皮膚就掉了下來,當然,另一端還連著馮洋的身體。

馮洋開始急促的呼救:「求你,饒了我吧,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我什麼都說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願意說了,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馮洋哭得唏哩嘩啦。

他不怕死,卻怕在死前受這樣的磨難。

十分鐘他可以堅持,半個小時他也可以堅持,但趙兵說的這遊戲,估計其碼也要幾個鐘頭吧?

而且最後那遊戲,要吃自己的腸子,只一想,他就吐了起來。

趙兵跳開,一臉的嫌棄:「你很噁心好不好?」

馮洋還在吐,幾乎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他臉色蒼白,衣服已經被汗水和鮮血浸透,但他一點也沒在意,他就是覺得噁心,十分的噁心。

隨著心理防線的徹底崩潰,他堅信自己無法再強硬下去,一秒都不行。

他只想死,馬上死去,別無他求。

很難想像,世界上真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他都絕不會相信這一點。

可如今他信了。

趙兵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他的身心都敬畏害怕到極點,只差一絲絲,他就要死去,可無論如何也死不了,這種感覺,活生生的解釋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死亡已經不再可怕,反倒成了一種奢求。

「好吧,既然你要坦白,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趙兵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終於不再準備施暴。

聽趙兵這麼一說,馮洋簡直是如聞仙樂,趴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他的眼神中居然有強烈的感激。

「謝謝,謝謝!」

下意識的,他開始給趙兵道謝,而且此時他絕對是誠心誠意的。

「你真名叫什麼?」趙兵問。

「我叫尾八。」

「尾巴?」

「對,我就叫尾八,我來自東洋國,七歲被山口組選中,特殊培訓之後,我被送到天海,暗中潛伏了二十年,一直替山口組和東洋國政府搜集一些情報。」

「這名字真不是一般的賤啊!」趙兵嘆了一口氣:「看來和我料想的一樣,你果然是東洋人,那為什麼要來刺殺我?」

「最近組織很多人都被你的朋友刺殺,人心惶惶,而且你前段時間去天海的場子里鬧事,已經讓野田君十分不滿,所以才會讓我來殺你。」

突然想到野田君,馮洋在心裡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氣節,什麼骨氣,現在早就被他拋到九宵雲外了。

正如趙兵所說,沒有不怕死的人,只因折磨沒到位啊!

這不,馮洋現在就乖巧得像個兔寶寶,完全問什麼說什麼,就算沒問的,只要他知道的,覺得對趙兵有點價值,他都會講出來。

「你們怎麼知道到賭場的人是我?」趙兵一愣。

「野田君調查出來的,雖然你易容了,但你身邊的人,他手上有資料,特別是那個刀狼,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好奇了,讓你這樣的人來殺我,這不是天方夜譚嗎?這不是讓你送死嗎,你居然真就來了?他為什麼要找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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