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武聖門 第5章 上

陸仁格打座醒來,滿面驚喜,葉子洛笑道:「怎麼樣,現在看到的世界與從前完全不一樣吧?」

「好像脫胎換骨一般!我現在發現我以前的練功壓根不算練功!」陸仁格深吸一口氣,體力靈力初步運轉,立即給他全新的感受。好似靈智乍開,混沌中見到一絲光亮,妙不可言。

「嗯,你現在修鍊的是先天之氣,講究的是體驗、頓悟,與天地溝通。」葉子洛道。

關於先天之氣的說法古來有之,傳武者修鍊到頂峰可將後天之氣轉換為先天之氣,但這一直是傳說,既使現在古武復興,也沒聽說有人修鍊成先天之氣。

自己機遇恰會,得逢良師,陸仁格抑下心中激動,恭敬道:「是,弟子明白。師傅,仁格何時能見到眾位師兄弟啊?」

聽葉子洛說白駝派門下有弟子數百,他如何不心中痒痒,想見識見識眾位師兄弟們的手段呢?雖然他入門晚,但是他是宗主的直系弟子,輩份上卻不低。葉子洛和高悅暫時沒有提及白駝派遠在其他星球,只含糊地說是一隱世門派。

「那要等為師手上事情了結了。」葉子洛擺出師傅的架式道。

「是,師傅。」

「這樣吧,我和大哥今晚去湊個熱鬧,你也去長長見識吧。」葉子洛一擺手,一個隱形法術施在陸仁格身上,陸仁格瞪大了眼睛,看著高悅和葉子洛的身影變淡,剩下一個恍惚的影子,至於自己,陸仁格在鏡子中看到一片空白。

至此,陸仁格深深覺得自己的師傅一定已經脫離武者的身份,而到了更高的層次。

推開天窗,葉子洛和高悅相繼跳了下去。陸仁格用力咬住牙,以免自己像女孩子一樣驚叫起來。這是初次從那麼高的高處,不藉助任何外力,像風一般飄蕩下來。

高空風大,但是師傅和師叔(指高悅)二人意態逍遙,如履平地,寫意自在有若仙人。

最初的心驚膽戰,接著就是心馳神移。

陸仁格再次感嘆定是祖上積德才讓自己交了這樣的好運,後忍不住問攬住自己的葉子洛道:「師傅,我何時才能這樣御風而行啊?」

「唔,結丹以後可以短途飛行。大概一二十年吧。」這是在有師傅指導又有晶石幫助的情況下。

一二十年,陸仁格算算自己快四十歲的樣子可以飛翔在空中,想想就美得合不攏嘴。

瞟了眼雙眸熾熱放光的陸仁格,葉子洛笑笑,想當年自己接觸修真界,也一樣經過這些大驚小怪、無限嚮往的心理歷程。

葉子洛道:「剛才為師用靈力掃描整個虎踞城。發現朱雀湖和青龍湖下有暗暗的靈力涌動。傳說此二湖是天上神珠落下形成。也有傳說,是有朱雀舞於湖上,青龍戲於湖中,從而得名。啊,對了,仁格,有一點要糾正你,傳說中的仙人、魔都是存在的。因此,這朱雀、青龍也是存在的。」

「什麼,師傅你說什麼?」陸仁格失聲訝問,好歹是科技與古武並重的世界,接受科學的觀點那麼多年,早將神神鬼鬼當作傳說迷信,沒曾想這會兒自己崇拜的師傅突然提出這個觀點來。

葉子洛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腦袋,道:「難道你現在還以為師傅是古武者嗎?錯了,師傅是修真者。」

「修真者?」陸仁格茫然道。

「沒錯,修真者的終極目標是度過天劫,成為仙人。」

「仙人?」陸仁格傻了。看那張堅定英俊的面龐上一派迷茫,葉子洛心中暗笑。

「一會兒就讓你見識到仙人的手段。」說完,葉子洛和高悅兩人一頭扎入朱雀湖中。

湖水沒有想像中淹到身體,高悅和葉子洛身周像有個無形的圈,將湖水隔絕在身外,看著離身體表面數十公分處湖水向外涌動,陸仁格簡直快把眼珠子瞪掉下來了,腦海里暈暈乎乎地想著古老故事中的「辟水獸」、「辟水珠」等等。

高悅伸手一拋,十數顆閃亮的小珠不知從哪裡變出來,散向前方,將水中的世界照得清晰許多。

三人越沉越深,陸仁格既沒被水沾濕也沒呼吸困難,當然頭暈是難免的,那是屬於受激過度的表現。

比了個手勢,高悅示意右側方有動靜。三人齊齊停了下來,按陸仁格此時不太靈光的腦子計算,他們所在位置差不多是湖中心,嗯,是湖底中心,腳底幾乎要採到軟軟的湖泥了,有不少草魚在他們身邊不遠處游弋,不敢靠近,但也不十分害怕。

高悅和葉子洛同時察覺到深處有波動,不過,並無通道之類的跡象。

正猶豫著該如何下去時,高悅忽然捲起袖子,只見他手腕上戴著一隻蛇形手鐲,在陸仁格眼中看來如此,但是,他用力眨眨眼,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那蛇形手鐲似乎動了,又似乎有個小腦袋抬了起來,小腦袋上張開雙迷迷糊糊、不合比例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漸漸放出歡喜的亮光,一條嫩嫩的粉紅舌頭長長地伸出來,在空中卷啊卷的。

陸仁格的喉中「喀喀」地響著,天哪,難道不是錯覺?那這到底是什麼,難不成是條蛇,可為何看形狀又與古老傳說中大家都耳熟能詳的那種吉獸那麼得像?!

葉子洛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用力一敲陸仁格的腦門:「快把眼珠撿起來,你沒看錯,這是條小龍。」

高悅也笑了,摸摸小囚牛的小腦袋,道:「看你眼睛水靈靈,皮膚水嫩嫩的,要不就叫你水水吧。」

小囚牛側著首望著高悅,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片刻後晃晃腦袋。

「怎麼,你不喜歡?要不就叫莫莫?」他再次用拇指摸摸小囚牛的身體。

小囚牛這次倒沒反對,舔舔高悅的手指,鬆開身體,穿過高悅的防禦圈,游進水中。

莫莫在水中的游姿並不是蛇型,而是真正的龍騰狀,暢意而快速,「唰」一下,莫莫一腦袋扎入湖泥中,半晌沒有動靜。

陸仁格在震驚過度後,接受能力似乎變強了,開口道:「小東西不會有事吧?」

「沒事,它快上來了。」就算不用神識跟蹤,葉子洛和高悅也感覺到小東西與那個靈力波動源一起游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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