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被蕭瀟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給愣住了半天，仔細一想方才明白恐怕是這個小妮子又跑去黑世紀論壇了。當下龍淵進入了世紀論壇，表面上什麼事都沒有，但一進入了管理後台，龍淵一看紀錄就知道蕭瀟又一次地單槍匹馬地殺了過來。
可惜的是龍淵加強的蜜罐程序比起第二道防線也不差半分，蕭瀟睜著大眼睛奮戰了又一個上午，早已經累得不成樣子了，這才一直在睡覺。
感覺一陣好笑的龍淵也沒有繼續打電話打擾她，而是邊笑邊在新設好的蜜罐之外寫上了一行字，這是龍淵留給蕭瀟的一段話，相信蕭瀟總有辦法突破龍淵設置的蜜罐，等她一走出去，還發現沒能進入後台拿到管理許可權，又看到了龍淵留下的字，相信不會再做這種無用功了。
這一天晚上，世紀中文網的人員都基本上沒有睡好，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召開會議的時候，不少人都頂著兩個黑眼圈過來了。
龍淵坐到了主位之上，白雪和陳冰照例位列左右，空出了一個秦素的位置。三人看到了他們這狀況既覺得好笑，也是覺得有些感動。畢竟他們確實是為了這一個策劃花了不少的心思，流程雖然簡單，但其中要涉及許多具體的問題，就比如說一句話的事情聯繫媒體，聯繫哪家媒體，怎麼聯繫，聯繫了幹什麼，聯繫中又要付出什麼條件和代價等等，這些都必須策划到十分細緻，可以凝聚了這世紀中文網中僅有十幾人的心血。尤其是崔詩穎，她已經是累得有些經期不調了吧，臉上長了痘不說，還精神狀態都不好了起來。
「你們都辛苦了！」龍淵開口就是很鄭重地道，頓了頓，龍淵抬起了手，「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至少對於世紀中文網來說，是可以紀錄在網站歷史的日子，為了這一天你們付出了很多，也相信為了這一天，你們很多人也從大學裡慢慢地融入了社會，可能你們第一次知道了這麼一種炒作的宣傳方式，也可能你曾經以之不屑，但現在這是世紀中文網騰飛的第一天。我們無名，所以我們要不計代價地出名，我們有夢，所以要不計一切地去完善去建設好這一個夢想……」
龍淵的宣講越來越有范，講起來又讓人激情澎湃，又不至於太啰嗦。
陳冰都帶著絲笑意看著激情做講話的龍淵。龍淵沒有拿稿子，穿著也不是很正式，但雖說隨意，但身上的氣勢卻更甚了，或許他已經更加習慣了這一個位置。
知秋和蘇雅一樣，是坐到了最後一排，蘇雅負責做紀錄，而知秋則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也是有些吃驚地看著龍淵用他從未見過的一種氣勢在宣講。
「或許你們都看到了，在新朗、度娘、網益等門戶網站已經是將《天仙》放入了頭條。」龍淵嘴角露出了一絲笑，這一個頭條雖然是來之不易，花了大價錢，但至少進一步推動了這一討論話題，一個傳統作家轉向網路文學。
說白了，就是一個爭論。
龍淵自然知道這一個爭論其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網路文學說到底也是一種文學，即便他得不到了傳統文學的認可，但同樣的喜歡網路文學的人許多都已經看不下傳統的那些文學了。
龍淵也不需要這一個討論有什麼結果，他只需要在這兩天里這討論的風向會涉及到了世紀中文網。
如此，龍淵他們會有了新的動作。
「現在，戲台已經鋪好，帷幕已經打開，最後一個星期，你們都要堅持住。」龍淵最後有力而緩緩地道。講話並不是很長，但卻是直擊人心。
無論是網路文學版塊的員工，還是傳統文學版塊，這群人都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龍淵看了眼崔詩穎，笑道，「詩穎，你的精神不是很好，我要求你今天休息，以最好的狀態準備發布會。」
崔詩穎本還要站起來說不用，但龍淵已經下了命令，並且是以發布會來說話，她也是只好點了點頭。
好在這一天只需要跟進安排的事宜，事情並不是很多，等到了明天，龍淵就需要站出台前了。
散會之後，龍淵留下了崔詩穎和甘如宜兩人，也不算是交待事情，純屬是聊天了。當然，聊天的話題也是世紀中文網，龍淵早帶著筆記本來了，聯上了無線網，正在關注著網站和一些門戶網站。另外，令龍淵奇怪的是他居然也有貼吧。
陳冰倒沒有湊過去看情況，而是敲了敲桌子，道：「那些水軍表現還可以嗎？」
「很強勢啊！」龍淵也是第一次看到了水軍的力量，在網路之上，黑客需要的是肉雞，而是論壇卻是要水軍。他們雖然發言素質一般，但就是亂七八糟的反而能夠吸引人，因為他們覺得是真的。
一場關於傳統文學與網路文學的論戰就已經開始了。
在門戶網站掛出了頭條，新朗網頭條如下「傳統文學作家淵子轉戰網路文學：難道傳統文學的冬天來臨了嗎？」度娘最熱條：「新興作家新作《天仙》疑現世紀中文網」；網益頭條：「從《參商戀》到《龍登九五》再到《天仙》：新銳作家淵子的寫作歷程。」
雖然說各有各的角度，但很明顯新朗網已經開出了專題，上面並貼出了華夏作協副會長李語之的評判。
「……所謂傳統文學的沒落這完全就是一派胡言，我曾邀請過淵子加入作協，但遭到了拒絕，現在我才真正感覺幸運，因為他現在寫的居然是什麼？《天仙》？真是可笑……」李語之的評判很直接，可以說是直接地否定了網路文學，雖然說他沒有說出這一句話。其後跟的評語是支持者有之，反對者有之。當然了，打醬油的就更是一大堆了。
這麼嚴厲的批評，實在是不會讓任何人會想到，李語之只是龍淵請來的一個推波助瀾的人呢？雖然說李語之對網路文學的看法的確有些反對，但也不至於這麼偏激，這倒是周小雲請求下來的。
如果是平時，誰知道華夏作協副會長是哪位？
但今天卻是大大地出了名，面且這名算不上壞，只能說他是傳統文學的捍衛者罷了。
往後的日子裡，世人就會給李語之定一個性了，他就是再支持網路文學都太可能了。
這一場由世紀中文網《天仙》引發的大討論很快就波及了某點、新浪讀書、幻賤等著名網路文學知名網站，尤其是某點一位大神也公開跳出來指責傳統文學無病呻吟，網文還不屑與之為伍。但不管是怎麼樣，等到龍淵他們這一天晚上集起情報的時候，至少已經產生了三個影響。
其一是《天仙》火了。這個話題的由來就是淵子作家的《天仙》，但到底這本是什麼書很多人不知道，去度娘一查，排第一位的就是世紀中文網的鏈接——當然了，這是花了大價錢地！僅僅是這一天，點擊就超過了兩萬！已經比得上之前的點擊總和了。而書評區更是成為了傳統與網路文學爭吵的戰場。但這並不妨礙這些不少人已經喜歡上了《天仙》，僅此一天，世紀中文網的註冊賬號超過了2000人！
其二則是沉浸了半年的淵子作家也是火了起來。不得不說，龍淵在華夏各大學的影響力還是一直存在著，在校際之間的校內網中已經有了龍淵專題，各種詞條也迅速更新了龍淵的最新動態。
其三則世紀中文網也火了，這裡的火可不是指網路文學版塊，許許多多的人都點入了傳統文學版塊，並且欣賞起了這些古色古香的詩詞文學，僅僅是點擊了一個按鈕，就似乎讓人從浮躁、快餐的社會中走入了古典的殿堂，在崔詩穎她們精緻設計的廊道園林之中，詩書香氣都滿滿地浸入心脾。除了寫手的文章之後，他們已經將最為精緻排版的古代一些典籍進行了收集整理，並且發布在了這一版塊，標明了版本出處，充實傳統文學的同時，也讓所有人的喜歡上這一個網站，崔詩穎甚至有野心將這兒打造為所有大學中文系學子必上的網站。
這三點的火熱，全部都是在預料之中，即便是網上的風向有了些變動，龐大的水軍也能夠迅速出動，用新的新聞和亮點來糾正趨向。
這一晚，龍淵、白雪沒有回家去睡，陳冰也沒有回去，世紀中文網的人都準備在這公司里渡過了，這一天太過於刺激，幾乎每一秒的刷新都會看到不同的動態，崔詩穎她們詳細和準備充分的策劃，讓網路風向無論怎麼個變化都有辦法再拉回來。
休息了一整天的崔詩穎等到了晚上反而是睡不著了，還穿著那一身休閑的衣服和龍淵他們聚到一起說起了話。
第二天就是龍淵出場的日子，龍淵自從寫了兩部書來，還一直都沒有正視過媒體，但今兒個還是要暴露在閃光燈之下，利處則是可以帶動事件的進一步升級，而弊處則是只需要明天一天，龍淵的一切都會暴露在銀熒之上，當然除卻了國家機密。
「明天有把握嗎？」崔詩穎多少有些忐忑，雖然明天還是她上發布會，但明天也是重要的一天，需要將論戰的焦點轉到龍淵的世紀中文網之中，這個時候龍淵的觀點就很重要了，他是支持哪一方肯定是會被問及。
龍淵此時正在搭配衣服，白雪在幫他挑選，因為是要上央視的節目，穿老董正式服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