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也沒有想到在這見水至民的時候，他居然會為了美國的事件而向自己道歉，雖然只是一句口頭上的話，但足夠了份量。
龍淵忙起了身，「總理，這事我並沒有怪過你，就不用再說什麼了，我給受不起的。」龍淵把恨意都放到了美國之上。
水至民點頭沉穩地道：「龍淵呀，那這事我們暫且不談，就談談你的那一份報告。美國時間2月13日的時候，我們的消息已經證實了次貸危機正在爆發。」
「是的，今天新世紀金融開盤跌了4個百分點，我在美國建了一個基金，已經賺了20幾萬美元。」龍淵見說到了正事，也是嚴肅了起來。
水至民沉默了會，還沒有真正下定決心。「當真持續到10月份？」
「我的錢也在那邊，我又何必拿來當笑話。」龍淵點了點頭。
水至民鄭重地點了點頭，「你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不過，我們的資金也不多，而且無法擺到明面上，這麼說你明白？」
「明白。能有多少？」龍淵自然知道怎麼操作。在美國那龐大的經濟面前，就是一億美元也不是在打水漂，所以龍淵想知道國院這麼可以給多少錢。
能在這個時機之中，狂搶美國一些錢，國院這邊也是樂意的，雖然最後賺回來的只不過是美元、是外匯，但這筆錢的動用上更有了自由。
因為這錢掛的不是華夏的名頭。
水至民伸了一個食指。
「一個億？」龍淵眼皮微微一跳，至於十億，龍淵還不敢想國院拿得出來。畢竟國家的錢也是有預算的。
水至民點了點頭，「不過是美元。」
龍淵一股笑容起了臉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的操作空間上更大了一些。但怎麼給我？」
這筆錢很敏感，如果由華夏政府出手，就更加惹非議，甚至讓美國意識到問題，很可能真的打水漂。
而直接是美元的話，流入基金就相對更簡單了一些。
水至民靜靜地道：「這些東西會有專人和你接觸的。」
又是專人？
龍淵都有點兒怕這種專人、陌生人。
「成，掛我名頭上或者是重新分配股份。」龍淵想了想道。
「就掛你名頭上，這些錢我相信你可不會賴掉的。」水至民爽朗地笑了一下，這才起了身，擺開了筆墨，「為你寫幾個字吧。」
寫了字，便是意味了時間到了，要走了。
不過，在寫字的時候，水至民還調笑了秦素一聲，「素素，打算什麼時候嫁人哦？」
秦素臉色微微一紅，「總理，你管得真寬。」
「我也是為秦墨著急呢。」水至民看了一眼龍淵，又道，「咱華夏老人可就是著急兒女的婚姻大事了。」
龍淵被水至民一看就覺得心裡毛毛的，有點兒尷尬，沒有搭話。
秦素就更是撇嘴不理會他了。
很快，水至民寫好了字，隨後又在右側下方落了款，並加上了個人的印鑒。
這價值就不一樣了，雖然龍淵不會把這字給顯擺或者是賣掉，但留著就是很有價值。
當然這字這會兒是拿不掉了，水至民自然會吩咐人到時候送給龍淵。
「也快過年了，我在這兒就提前祝你全家幸福，萬事如意！」水至民放下了筆，看了一眼這副字，上面書寫著不過是一句：「祝龍淵小朋友新年快樂！」
這讓龍淵有點兒汗顏。「總理，承你吉言了。我明天上午就回家去了，就得明年來給您拜年了。」
水至民擺擺手，「咱就不需要這些虛禮了。」
龍淵笑笑沒有答話，見事情也差不多了，便告辭離去。水至民自然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也沒有多留。
出了樓，龍淵也發現馬漢已經不在了，只有李智博等在一側。
這個小子一見到秦素出來了，就要上前去表現，「素素姐，你出來了。」
「我又不是去坐牢，出來了有什麼高興的。」秦素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理會他。
龍淵笑了笑，「李公子若是有事可以先離去，我認識路的。」
龍淵一說認識路，李智博就想了來的時候自己一個帶路的人被拋到了後面就很惱火，「那可不成，中南海又不是你來了就可以隨便走的地方。」
「切，我還不稀罕。」龍淵不屑地道，和秦素直接走到了前頭，李智博又一次地被隔離一了後面。
不過，這小子也還算盡職，一直把龍淵兩人送到了停車區。
「你明天就要回去？」在車上的時候，秦素忽而打破了寧靜，輕問。
龍淵點了點頭，「是啊，明天坐飛機回去。」
「票買好了嗎？」
「那倒沒有。」
秦素無語地看了龍淵一眼，接著就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把龍淵的票給訂到了。
龍淵笑著謝了一句。「晚上去哪兒慶祝？吃火鍋么？」
過年的時候吃火鍋還是很有氣氛的，不過龍淵並不知道秦素並不喜歡吃這個，在她眼裡，火鍋有點兒不衛生，畢竟一群人拿著自己吃的筷子放到了鍋里煮，更何況那些底料她也不喜歡。
但龍淵如此提議，卻是讓她沉默了一會，「好。」
龍淵很高興，開車也快了幾分。
等回到了京大醫學院，龍淵這才發現鳳依依人早就不在這了，又苦於沒有她的號碼，只好兩人慶祝了起來。
地點就在醫學院外不遠處的一個有名的重慶老火鍋店。
不過，在兩人坐下來的時候，才有點兒尷尬了起來。因為，在火鍋店的時候，兩人看到了不少情侶或者是夫妻。而在火鍋店打的廣告中，兩人也意識到了今天不是尋常的日子。
「突然發現今天是情人節。」龍淵看著在那昏暗的燈光下的秦素，有點兒傻愣地反應了過來。
秦素卻是更早一點知道，此時也是臉紅得像是朝霞，「是又怎麼樣？」
龍淵無聲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裝著點起了菜。
秦素並不吃什麼肉，倒是蔬菜點了很多。
「你又不用減肥，怎麼都是素了。」龍淵之前點的肉都是雙人份的，但看來只怕是要一個人解決了。
「不用減肥，不代表著不要保持身材。」秦素輕拍了下龍淵的頭。
龍淵笑了笑，對於秦素的這個習慣性動作已經沒有任何的不習慣，只不過秦素抬起的手卻沒有落下去，這才讓龍淵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怎麼了素素？」
秦素輕嘆了口氣，「沒什麼。」但顯然情緒失落了很多，不管龍淵怎麼說笑也無法打消秦素神色中的傷感。
龍淵也是沉默了。
一場所謂的慶祝晚宴吃得實在是太過於沉悶。
在離別之際，秦素還是開了口，「龍淵，這是我送給阿姨的一點小心意，就當是新年禮物吧。」
話畢，秦素從包中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龍淵有點兒奇怪，但沒有打開。
「禮尚往來，送給你。」龍淵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個更小的盒子，裡面裝的，是龍淵在美國卡本代爾買的一對漂亮的耳環。
但秦素接過了盒子，卻伏在了一旁，不住的哭泣了起來。
女人的心還是太難懂了，龍淵不懂，也沒有辦法安慰她，只好靜靜地開著車，將秦素送到了家。
不過，這個時候秦素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惟有那微微紅腫的眼睛讓龍淵看著都心痛。
秦素下了車，「這車你先開去吧，到時候放機場就好了，我會叫人去開回來的。」她自然會有備份的鑰匙。
龍淵沒有拒絕，但臨行前卻想和她說什麼，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而是下了車，靜靜地看著秦素一個人那孤獨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輕嘆了一口氣，龍淵這才開動了車。
心情不好，龍淵也是有點兒不知道做什麼，而是跑到了大商場之中，瘋狂地買了一些東西，這才開著車前往自己住的地方，早已經有人拿著飛機票等在那兒了。
飛機是第二天上午九點起飛的，而且是頭等艙。
晚上的時候，龍淵便打了電話回家給白雪，這會兒他的精神才好了起來。白雪在聽到龍淵明天就要回來的時候早已經高興得不成樣子，主動地向龍淵敘了些思念的情話，讓龍淵也是情意綿綿地暫時忘掉了這些不開心的事。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龍淵能解決的。
水至民的勸說，也是一個魔咒，雖然沒有講明什麼，但秦素、龍淵又如何聽不出來？
不過，這會兒的龍淵在和白雪說話的時候，便一心想著的就是白雪了，這才是他該想像的。
因為許久沒有聯繫了，龍淵這一次和白雪足足聊到了十二點，從自己的這些天的艱難配藥，到前往國院的經歷，除卻了拉著秦素的手一起進入個人空間的事沒說，其他的事經過了龍淵的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