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封地 第7章 最後的掙扎

看到這般景象,凌迦大帝臉上也是一喜,雖然以他的實力,倒也能靠毀壞城門來解決這霧氣的問題。不過,先不說迦瑪是否在城門洞里做了什麼手腳,就憑他聖靈大帝的身份,去破壞對方城牆,這樣的事如若傳出去,倒也是好說不好聽的,此刻來人隨手間解決了他的困擾,凌迦自然高興。

朝來人拱了拱手,凌迦道,「多謝大長老出手,凌迦在這裡代表聖靈一眾將士,謝謝了。」對於這位成名比他還要早很多的精靈族強者,凌迦大帝自然是不敢怠慢,而且,他更是知道,這位強者與景辰的關係也不一般,比自己這個便宜教父可要強上數倍。

大長老淡淡一笑,道,「陛下客氣了,一直以來你對於小辰的照顧,我也都是聽說了,這次來這邊,也是聽說小辰在這裡,來看看這孩子,見你們有些麻煩,也就順手幫個小忙,相比於你對小辰的照顧,這點忙倒是不值一提。」

此刻,大長老一臉平靜的看著迦瑪城,略一沉吟,繼續說道,「陛下,你們今晚想拿下這迦瑪城,恐怕也是有些麻煩。」

凌迦微微一愣,旋即順著大長老的目光看去,只見迦瑪城頭,不知何時已經顯出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些人影有的穿著正規軍的鎧甲,而有些則是一身布衣,中間還穿插著不少身穿皮甲、鎖甲的人,看上去花花綠綠的如一塊破布罩在迦瑪城頭一般。

看到這幅畫面,凌迦眉頭微微一皺,顯然,那巴德羅斯已經把整個迦瑪城內稍微有點能力的居民,盡數趕到了城頭,儘管,這麼做對守城有些意義,但如此擁擠的城頭,意義也是不大,想來更主要的目的,是這巴德羅斯想給凌迦留下罵名,讓凌迦即使能夠打下來迦瑪城,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真正統治。

當然,聖靈大軍之中,看清楚這點的絕對不只凌迦與大長老二人,不少人的心底,也都是浮現出了一抹寒意,他們誰也沒想到,一直皆盡投降的迦瑪帝國,竟然在最後玩了這麼一手,此刻這迦瑪城內有多少人?其人數絕對超乎想像,不少從其他城市逃亡而來的,此刻都是聚集到了迦瑪城內,現在那迦瑪帝國的皇帝巴德羅斯,竟然瘋狂到拿這些人當擋箭牌,這些聖靈帝國的軍人心中,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巴德羅斯這招不可謂不狠毒,他並沒有把所有人都推到城牆之上,而只是抓了其中的男人,還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這些人不但有一些實力,更是一個個家庭的支柱。

這位迦瑪帝國的大帝巴德羅斯心中算計得清楚,當這些人被聖靈帝國的大軍斬盡誅絕之時,那些留下來的這些人的妻兒會多麼恨聖靈帝國,多麼恨凌迦,這就是巴德羅斯最後的陰謀,也是最毒的一條毒計,他知道今天自己必死無疑,但他也不想讓凌迦好受。

眼神冰冷的凝視著面前的迦瑪城,凌迦大帝聲音異常低沉的道,「攻城!」他的聲音並不大,卻仿若響在每個人的耳畔一般,這便是實力。

得到凌迦大帝的命令,這些帝國的軍人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把寒芒閃耀的利刃,朝著那高聳的迦瑪城牆衝去,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遲疑。他們是聖靈帝國的軍人,服從是他們天職,這一點,當他們穿上聖靈帝國軍裝的那一刻起,這些聖靈帝國的軍人,這些聖靈帝國最堅定的守衛者便清楚,服從是多麼的重要,所以,即便是凌迦大帝讓他們殺掉,那些根本沒上過戰場的平民,他們也必然會堅決執行。

「唉……」大長老長嘆一聲,對於這種級別的戰鬥,即便是如他這般的強者,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除非他想一下毀滅了整座城市,否則他能做的,恐怕只是看著,看著這些人互相殺戮,看著血流成河,看著屍骸遍地,看著……除了看著之外,他什麼都不能做。

對於一名愛好和平且信仰自然女神的精靈來說,看著如此血腥的殺戮,無疑是異常殘酷的,但大長老沒有動,年輕時期的他,同樣經歷過無以計數的殺戮,不但如此,他還經歷過一些比殺戮更加可怕的東西,那些東西差點讓他丟了性命,那樣東西就是權術。

幼年時的大長老,如很多精靈一樣,心思單純的修鍊著自然魔法,那段時光他自由而快樂的生活著,一直以來,大長老依舊覺得,那段日子是自己活了這近千年的時光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候。

可惜,好景不常,那是一個動蕩的年代,巨獸帝國的擴張已經威脅到了月歌林海之中的精靈,戰亂,無可避免。那時候的大長老也隨著老師上了戰場,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學弟學長被敵人殺死,也看到無數人類死於自己同胞之手。

後來,戰爭漸漸的結束了,雙方互有傷亡,不過,巨獸帝國擴張的腳步,卻是被精靈族的一眾強者硬生生的給止住了,對於當時的大陸來說,除了法蘭帝國與聖布魯諾帝國以外,精靈族是唯一一個能夠抵禦巨獸帝國進攻的實力。不過,那次戰爭也給精靈族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包括大長老的老師在內,三族數十位長老都是死在了戰火之中。

但值得慶幸的是,精靈族出現了一批以大長老為首的年輕強者,如果不是這些年輕強者的出現,精靈族恐怕早已徹底淪為了巨獸帝國的附庸,三族為了恢複長老席位的數量,也為了更好的修復已經千瘡百孔的月歌林海,大長老等一大批表現突出的年輕人被任命為新的長老,那時,在戰場上表現異常突出的大長老,自然也成了繼承他老師大長老位置的最有力競爭者。

不過,有權力的地方,就有爭鬥,哪怕是愛好和平的精靈族,也不例外,一些老牌的月族長老十分看不慣他這個剛成為長老的黃毛小子,就要繼承「大長老」之位,所以絞盡腦汁想要算計與他,十分可惜的是,這些算計都在當時的月族族長的法眼下,失敗了。

這些老牌長老自然很是不滿,他們甚至認為是那月族族長包庇當時年輕的大長老,所以他們聯合到一處,瘋狂的想要發動叛亂,不過,這些長老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逃脫當時月族族長的眼睛,那場原本應該能轟動整個月歌林海的叛亂,竟然在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詭異的平息了。

當然,那些想要叛亂的長老,也是隨著這場叛亂的神秘終結,而人間蒸發,而當年的大長老也順利的成為了月族的大長老,但他心中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差點就被那些準備叛亂的人殺死……

這一刻,大長老不由得回想起當年,精靈族舉全族之力與巨獸帝國的大軍戰鬥的情景,那些自己的族人眼神銳利而冰冷,為了給精靈族的未來留下一片凈土,包括他老師在內的無數精靈族勇士,獻出了自己的寶貴生命。

大長老清楚的記得,他得到老師的死訊時,是一張用血寫成的小紙條,那是由一隻精靈鳥帶給他的,上面掛著斑斑點點的血跡,用鮮血寫著,「大長老大人殉族,這是我們最後一隻精靈鳥了,我們是最後的守軍,等不到援軍了,巨獸帝國的人要衝進來了!永別了我的族人!永別了!」

「永別了……」大長老不自覺的喃喃道,這一刻,戰場之上那響徹天地的廝殺聲,就算是站在大長老身旁的凌迦大帝,也是一臉專註的看著戰場,絲毫沒有注意到大長老的異樣。

此刻,大長老的心頭就像堵著什麼一般,看著眼前戰火紛飛,血流成河的戰場,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彷彿親眼目睹,那些在巨獸帝國軍人吶喊中放出精靈鳥,來給自己所在據點報信的族人,那些不屈的英靈……

……

「精靈月家的人聽著,我是巴德羅斯大帝特派使者,來此無條件徵集你們月家一切可以戰鬥的人員,加入守城的大軍之中,為帝國出力,限你們十分鐘內集合完畢,隨我上城頭參戰!」一個陰冷的聲音陡然在月家的庭院內響起。

聽到迦瑪城外喊殺的聲音,月家一眾成員並沒有睡去,而是暗暗準備著,雖然聽說聖靈帝國的軍隊不會騷擾百姓,天知道是不是真的,一旦聖靈軍隊殺進迦瑪城,他們可要守護好月家,所以聽到這個聲音,不少月家成員都是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聚集到前院,儘管他們沒有參戰的打算,但也不能容許迦瑪帝國的人在自己家裡肆意妄為。

來人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只見他身後跟著十多名大漢,這些大漢的實力竟然都達到了五級以上,這般實力在整個迦瑪軍隊之中也是不多見的,這些人肯定都是皇家近衛軍的強者無疑。

見月家成員都走了出來,站在院中,為首的中年人冷聲道,「月然呢?趕緊讓他出來,參加守城戰,否則以叛國罪論處!」這中年人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那十多名大漢一齊拿出了武器,看這架勢,只要月然不同意,他們就準備血洗了月家似的。

「巴哈統領幾日不見,今天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話音落下,月然緩步從大廳之中走了出來,不過月然並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停在大廳門口,那曾被景辰轟飛的老者身旁。此刻,這位月家長老早就換了一身衣服,而且收拾得一塵不染,根本看不出不久前那一副狼狽的模樣。

「月然,少跟我廢話,現在帝國處於危機之時,無條件徵用你們月家一切有生力量守城,識相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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